第63章

“你認為雙修是羞恥之事,所以總是被動修煉,不得修煉之法,便是盲目,這修為上升的相對慢了許多。你已經這般大年紀了,莫非還像孩子一般,受了傷便躲回你師父羽翼下,”

“依靠別人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唯有自己修為高了,才能在這世上不受欺淩,”

那人的話在孟将然耳邊響起,孟将然閉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氣。

從小,雙修于他而言便是一個詞,再到後來,便是行那床上之事,赤#裸相對,肌膚相親,孟将然想着便有幾分羞怯。

但是雙修不論情愛,也不該羞恥,或許眼前這人說的是對的,自己已經六十歲了,若是再不好好修煉,哪一天自己壽元就盡了,歸了塵土。

能夠活下去,沒有人想死。

自己活了六十年,早就不應該像多年以前那麽天真,渴望有人永遠愛着自己,保護自己,這幾十年的經歷便是活生生的事實,他受了真麽多苦,若還是那般天真,那以往一切便是活該了。

他要好好修煉,成為與師父一般的修者,無人敢欺,甚至可以保護師父。

孟将然猛地睜開眼睛。

那人的臉映入眼簾,那灰色的獸紋如此清晰,孟将然臉色一黑。

“你的手為何放在我亵褲上?!”

那人的灼熱的氣息就這樣噴在孟将然的臉上,孟将然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

“我們在進行雙修的第一步—脫衣服。”

那人的話嚴肅而認真,以至于不會讓別人想到其他。

孟将然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那人修長的手指将自己的亵褲慢慢脫下,然後扔在一旁。

他便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肌膚如玉,身軀纖細,那人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回蕩着,他再次吸了一口氣,淡淡的眉往上挑起,露出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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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我雙修,我照着你學,你卻只說不做,真是愧為師長。”

孟将然與那人的臉靠的極近,那人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地樣子,心中想着這人若是脫了衣服,也會如此一副鎮定的樣子嗎?

那人眼光幽深,便這樣看着他,一言不發。孟将然伸手放在那人腰帶上,輕輕一扯,那腰帶便開了。衣衫散開,露出那強壯的胸膛,然後是那強壯有力的手臂,衣衫便這樣落在了地上。那人便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孟将然手落在那人亵褲上。

那人突然伸出手,抓住孟将然那亂動的手。

“今日便到此為止,若是你如我這般,無謂,無動,便完成了這第一步。”

孟将然手掙脫了一下,突然碰到了某個硬物,這人聲音已經有了變化,喑啞了許多,帶着一絲情#欲,這人臉上卻毫無表情,也不見一絲慌亂。

“要過些時日,我才能如你一般無恥。”孟将然笑道,撿起地上的衣裳穿起。

第二日清晨,孟五便找孟将然來說話。

回來天行宗後,師父身後随時都會跟着一個尾巴,孟将然實在讨厭的很,今日這尾巴突然不見了,孟将然又生了幾分好奇。

“師父,那與您雙修之人是誰?”趁着這機會,孟将然問道。

孟蘊塵以手掩唇,眉目流轉,帶着一絲不自然。

“不是什麽好人。”孟蘊塵道。

“這天下修真者無數,師父,您這般與谪仙一般的人,怎可以與壞人在一起?”

孟将然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一陣兇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回頭看去,淡淡的眉目間突然洩露出一股笑意,只見那壞人依舊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但是本來深邃分明的臉上卻多了青腫,可以用‘鼻青臉腫’四字形容。這世上可以将這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人,用那腳趾想都可以想出來。

“原來這人的長相是十分重要的,平日裏看你不順眼,如今換了一副相貌,倒是十分順眼了。”

孟将然眉目彎彎,滿臉笑意,道。

“将然,莫要淘氣,為師今日來有事情與你說。”孟蘊塵道。

“師父請說。”孟将然忍住笑意。

“我有一物要送你。修士多以禦劍代步,禦劍卻也損耗真氣,這世上最好的代步之法便是坐騎,但是坐騎稀有難得,除了修士本身修為高,也要有機緣。當年為師在那狐山得了這火狐本是一段佳緣。如今師父也送你一代步之物。”孟蘊塵話音剛落,那手一揮,一東西便從袖子中落了出來。

那是一只拳頭般大小的小獸,似乎還有些暈頭轉向,在地上轉了幾圈,那綠豆般的眼睛漸漸有了焦距。

全身披羽,四肢為野獸的四肢,這正是那延益獸。孟将然明明記得自己将這延益獸給了曲青衣,後來火行宗掌門醒來也是靠這延益獸,這東西為何又會落在師父手中?

那延益獸‘唧唧’叫了幾聲,猛地向外跑去,跑了幾步,突然像被什麽牽引着,又轉了回來,直直地跑到了孟蘊塵面前,怒瞪着孟蘊塵。

“然兒,這小獸便與你做坐騎。”

“……”

師父是個正經的人,從來不會開玩笑,也不會拿自己來開玩笑的。

孟将然努力告訴自己。

只是自己一屁股坐上去,确定這個拳頭般大小的小獸不會被自己坐扁了?!

孟将然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小獸,那小獸似乎也聽懂了師父的話,嫌惡地看了一眼孟将然。這真是相看兩厭!

“這小獸與你有緣,無論曾經發生了什麽,以後它都是屬于你的。”

孟蘊塵緊緊盯着那小獸,那小獸便漸漸地大了起來,直到有一人高才止住。

那小獸成了猛獸,居高臨下的看着孟将然。

“……”

“我對它下了禁制,如今便将另一禁制下在你身上,這小獸以後便離不了你,認你為主了。”

孟蘊塵伸手放在孟将然手上,孟将然只覺得一股力量從自己手上入了丹田。

“你與它心意相通,你想它做什麽它便會做什麽了。”

孟将然緊緊盯着那猛獸。

猛獸‘嗖’地一瞬間便變成了小獸。

孟将然朝着那小獸伸出雙手,那小獸嫌惡地看了孟将然一眼,還是伸出了兩只小爪子,搭在了孟将然手上。

“然兒,還有一事,便是你那雙修之法要好好學。”

孟蘊塵說完便絕塵而去。

往日裏孟将然出門都以鬥篷遮着面以防別人認出自己來,後來才發現自己多慮了。那些修者見過自己是在四十年前,不過是一瞥,這人就算記性再好,也記得一個印象,真正見了真人也很難認出來了。況且這修者許多都修為不高,當年參加陸流觞與他婚禮的人現在許多都過世了。所以在這無花城中被認出是‘孟将然’的可能性極小。這鬥篷戴在臉上也難受,不如不戴。

隔個幾日,孟将然就愛往這無花城裏來。

孟惑目送孟将然。

“這坐騎比禦劍安穩許多,也要當心,莫要動了胎氣。”

“……”

孟将然得了這新坐騎,坐騎比禦劍快上許多,這三百裏距離用這坐騎不過幾個時辰。

無花城是這方圓千裏的唯一一城,自然是十分熱鬧。

孟将然愛吃這無花城城東王老漢自家制的酸梅,他本不是一個貪嘴的人,突然有一次無意吃了便宗想着念着。但是之前許多次這孟惑都跟着,他便不好意思來買。

如今缺了束縛,自然買了許多,一手拿着那一紙包,想着一包回去藏着,一包便在這路上吃了。人群之中,人頭攢動,孟将然那脖子處的挂墜突然像被什麽牽引着,往一個方向飛去,最後落在一人手掌上。

孟将然找了一處酒樓,叫了糕點,吃着酸梅,日子過得十分惬意。

“這是你的東西嗎?”

孟将然便見一人站在自己面前,那人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生得唇紅齒白,着裝卻十分怪異,束腿長褲,束袖短衫,頭上頂着一根沖天辮,頗有些不倫不類。

見着他手上拿的東西,孟将然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地方已經空了!那人手中拿的正是師父送給自己的青石吊墜!

丢了師父送自己的镯子,這是孟将然舊日裏的傷,如今這吊墜孟将然看得十分重,總是下意識地去摸摸是否還在,如今竟然掉了,甚是怪異。但是事實擺在面前,他确實把墜子弄丢了!

“是的,多謝!”孟将然感激道,“請問小公子叫什麽?”

“我叫公孫樊,感謝就不必了,只是我肚子有些餓。”少年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微微扁着嘴道。

公孫樊?孟将然覺得這名字有幾分耳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觀眼前的少年,除去那怪異的裝束,這少年生得十分可愛,濃眉大目,那因為餓了而露出的眼神也十分可憐。

“不如坐下與我一塊吃吧。”孟将然連忙邀請道。

這少年得了允許,趕緊坐了下來,也不客氣,将那些糕點往自己嘴裏塞去,将自己嘴巴塞得鼓鼓的。

孟将然被他那吃相逗笑了:“真是餓壞了,慢點吃。”

所有糕點很快被少年掃之一空,只剩下孟将然手裏咬了一口的一塊桂花糕。

孟将然剛想往嘴裏送去,便見少年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手裏的桂花糕。

孟将然這第二口實在咬不下去了,但是自己已經吃過了,總不能給別人吃。

少年可憐兮兮的眼神由那糕點落在孟将然身上。

孟将然有些尴尬:“這糕點我已經咬過一口了。”

少年扁着嘴,兩眼水汪汪地看着他。

“若是你不嫌棄……”

少年動作迅速,便将那桂花糕奪了去,一口吞了下去。

“真是餓壞了……咳咳!”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們,不要大意的撒花花,撒的作者菌心花怒放,元旦可能就變成加更菌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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