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怎能不愛我(21)

盡管這個賭場人手衆多,甚至還配備槍支,但幸運的是并沒有和b市警局有所聯系,在徐沉吟的幫助下,陸瑛成功的聯系到警方。經過将近一周的搜索摸底,才成功一舉解決掉這個每天都有幾百人的游動賭場,收繳十多把槍支。

得知賭場終于被收拾掉,陸瑛心中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而另一個問題,也即将得到解答。是誰把陸二伯帶到這個賭場的,他是否是這個賭場裏的人?又或者真的是一個目标直指自己的人?

陸瑛的心中起伏不定,坐在監獄等待賭場頭目的到來,他顯得有些坐立不安,這個人會不會是曲峥寅?但無論是誰,竟然将對他的報複發洩到他的家庭,這件事他是絕對無法原諒的。戴興浩坐在他旁邊陪着他,他的眉眼間也有少許的陰郁。

被定罪的綁匪中并沒有人使用過消炎藥,并且依然堅持自己并沒有實施綁架行動。從徐沉吟所見綁匪頭目的形象,以那個那個蒼老威嚴的微胖女人為方向查去,也并沒有什麽人附和這一條件。徐沉吟對聲音有着特殊的辨識能力,一個人是否掩飾過自己的聲音,他一聽便知。但他擴大了搜索範圍,将所有戴興浩接觸過的女人的聲音都聽過一遍,也未能找到正确的那個。

這個時候徐沉吟認為,綁匪一定對自己做了極大的掩飾,因此開始細細的撒網,戴興浩身邊所有人都一個不漏的查了個遍。這個時候,曲峥寅曾經出過車禍這一信息進入了他們的視線。徐沉吟認為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但這遭到了戴興浩的反對。

戴興浩拍了拍陸瑛的肩膀,緩解他的緊張。心不在焉的想着,那個時候他們還在交往中,有哪個人會這樣折磨自己的戀人呢?

他們等待的人進來了,賭場老大坐在他的面前,幾個獄警站在他身後,陸瑛只有五分鐘時間。

“這個人你認識嗎。”陸瑛舉起陸二伯的照片,展示給對方看。

“認識。”

“他是被誰帶進賭場的?”陸瑛急切的問道。

“我不記得了。”對方冷淡的回答。

“我家被你們害的全毀了!你竟然說不認識!”陸瑛的火氣蹭的一下飙了上來,他一把桌子,直想站起來質問。

戴興浩壓住他的肩膀,讓對方緩解一下壓力,然後用一種低沉平穩的聲音說道:“請您務必仔細回想,您一定能想起來的。”

盡管聲音中沒有夾雜什麽威脅的意味,但又隐隐有一種氣場壓迫着他,賭場老大心中一寒,面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一個好惹的,他轉了轉眼睛,說道:“我記得,應該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陪着陸新白進來的,拉着他去了一個多星期,就沒有再來過了。”

身材高大?這個形容詞讓兩個人瞬間想到了綁匪們,他們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這個信息。

“你能具體描述一下嗎。”陸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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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頭,長得挺普通的,但是身材很魁梧……再多的,我就想不到了。”

從警局裏出來,兩個人并排走着,心情都不免有些沉重。陸瑛吸了一口氣,說道:“是不是還是那夥人?看起來他們的目标确實是咱們兩個人。”

戴興浩只是沉默着,拉着陸瑛的手,試圖傳達給他一份力量。這些人的能力有多大,能夠躲過警方和戴家聯合搜捕,現在又悠然的把陸瑛推入火坑。

戴興浩只是沉默着,他對陸瑛的感情是前所未有的強烈和執着,正是因為他确認了自己的感情,才會做出傷害曲峥寅的事情。然而想起資料中曲承睿送給曲峥寅的十二個保镖,他有一種預感,或許曲峥寅才是真正的幕後人。

阿城第一時間将獲取的資料交給曲峥寅,關于賭場的解決方法是他沒有想到的,本以為這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麻煩,現在卻成為一件可能暴露他的事實。

曲峥寅并不吃驚,對于自己的行為他早有覺悟。最開始就不需要将事實埋藏到死,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他要盡可能的讓這兩人的感情升溫,這對于他下一步的計劃至關重要。

陸瑛和戴興浩的行蹤始終很清晰,但是在他們從監獄回來之後的當天,徐沉吟便從b市消失了。曲峥寅感覺有些不妙,他立刻吩咐那個帶着陸二伯進賭場的手下躲藏起來,盡快的離開這裏,不要靠近曲家。

盡管反應及時,但顯然對方的行動更加的迅速。

第三天,曲二哥回了b市,曲大哥去上班,曲大嫂出了月子就跑出去和朋友一起逛街,家中只有一個曲峥寅在看着小多多,還有阿城在樓下當保潔。

正在這時,曲家門鈴響了。

曲家三兄弟都有門鑰匙,曲峥寅的保镖要來也會事先通知,其他的親朋好友更是紛紛死絕了,曲家門鈴一直都是當擺設的。那麽今天又是什麽人按響門鈴呢?

阿城立刻放下手中工具,上樓接手了照顧嬰兒的任務,讓曲峥寅下樓。

來的不止一個人,曲峥寅沉默的透過顯示屏看着那兩個熟悉的人影,打開了大門。

“你們找我要做什麽。”他靠在大門上,沒做出要迎接他們進入的意思。

“我想你還是先讓我們進去再說吧。”陸瑛開口說道。

戴興浩沉默着,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何必那麽麻煩,有什麽事情在這裏說清楚了也好辦。”曲峥寅動也不動。

“我們這次來,想說的是關于一家賭場的事,也是關于一個叫單升榮的男人的事。”陸瑛毫不客氣,他的雙眼死死盯着曲峥寅,好像在揣摩他的每一個動作。

單升榮是那個帶着陸二伯進賭場的人,平日裏都叫他阿榮。曲峥寅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思考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然後擺出一副臉色不好的樣子,說道:“進來吧。”

戴興浩的情緒顯得更加低沉了。

兩人進入曲家,曲峥寅和他們面對面坐在椅子上,不耐煩的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二伯進賭場是不是你搞的鬼!”陸瑛的聲音裏蘊含着驚人的怒氣。

曲峥寅被他這副小兔子變惡狼的樣子逗笑了,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可不能這麽說,什麽賭場的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呢,也許是別人搞得鬼,怎麽就賴在我頭上了呢。”

“我們去見了賭場的頭目,所幸他還記得那個帶我二伯進賭場的人的模樣,我們做了面部模拟,得出的人臉竟然跟您身邊的一個保镖一模一樣。”陸瑛吐出一口氣,口氣漸漸平靜下來。

“不過是長得像而已,何況都過了一個多月了,誰會把一個陌生人的臉記得清清楚楚呢。”曲峥寅毫不在意,他倒是想看看這兩個人會想出什麽花招。

“既然您對賭場毫不知情,那怎麽會知道這是一個多月之前發生的事情。”陸瑛好像抓到什麽把柄,眯起了眼睛。

“我想要報複你,當然要把你調查的清清楚楚了。”曲峥寅溫和的笑着,毫不掩飾。

“你!”陸瑛被他這幅作态激怒了,看上去想要沖過去揍他一頓,但又強自忍住了,他掏了掏口袋,拿出幾張照片,“那請問這又如何解釋呢?”

曲峥寅瞟了一樣雖然不大真切,但也看到了內容。這些有一部分是阿榮和陸二伯的,又有一部分是阿榮進出曲家的。

“既然你做過了這件事,那就一定會留些痕跡的。監控錄像拍下的東西,總不會有錯吧。”陸瑛說。

“那我倒要問問了,為什麽監控錄像還拍到了我曲家大院,這附近可沒有什麽攝像頭直指曲家院內吧。”曲峥寅挑了挑眉頭。

這些當然不是什麽明路上來的,陸瑛被噎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一直沒出聲的戴興浩嘆了口氣。

“峥寅,我真的很不希望這種事發生。無論這照片是從哪裏來的,都顯示的一件事,你是真正的指使者,這個你應當不會否認吧。”戴興浩看着曲峥寅溫和的面孔,略有些失神。

“當然,這就是我做的。”曲峥寅一點也沒有推脫,就直接承認了,“但是呢,我還不只做了這一件事。”

他說完,朝樓上大聲喊:“阿城,你去把門關上!”

“你要做什麽!”陸瑛有一絲不妙的預感,他站了起來,搶先跑到大門前,想要推開門,但大門紋絲不動。他回過頭怒視着曲峥寅,好像要用眼神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

阿城已經從二樓下來了,他沉默的走到大門邊站定,也不去鎖門。

“嘛,看來外面的已經有人幫我把門反鎖了。”曲峥寅愉快地說,臉上拉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兩位貴客還是快坐好吧!”

當然,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

曲峥寅像是沒看到一樣,嘴裏哼哼着詭異的調子,整個人重新窩回了沙發裏。

“你在搞什麽鬼?”陸瑛見大門被堵上,只好走了回去,站在戴興浩旁邊,戴興浩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

“當然是要醞釀氣氛呀!”曲峥寅雙手誇張的空中揮舞,像是在經歷展示的他所描述的氣氛。

這種神經質的行為頓時讓他們渾身難受,曲峥寅簡直就像那個綁匪一樣,完全變了個人。

“是不是找了好久呢~”曲峥寅感覺現在興奮極了,簡直想要瘋狂的砸些東西來慶祝一下,“找一有點胖,蒼老的,特別有氣場的老太太!”他咳了兩下,然後從喉嚨裏出來的就變成一個蒼老威嚴而獨特的聲音,“怎麽會找了那麽久都沒發現呢~我老人家可是等了好久呢!”說完,他又自己咯咯笑做一團。

戴興浩和陸瑛只是看着他,此時明明豔陽當空,卻莫名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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