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醫生還在滔滔不絕,“像你們這樣優秀的AO結合并不多,誕生的新生命會是整個社會的財富,你們真的不打算要?”
這越說越離譜了!
賀揚腦仁疼,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你們誤會了,不是伴侶,就普通……朋友,他剛剛分化,我幫個忙。”
醫生的表情瞬時凝重起來,他翻閱着檢查結果,嘟囔道:“那這件事就有些麻煩了啊。”
“怎麽個麻煩法?”賀揚也跟着醫生皺起了眉頭,補充道:“剛才抑制劑對他沒有效果。“
“抑制劑本來就是提取最溫和的Alpha基因融合制成用來平息Omega體內的情/熱期的藥物,如果說這種通用型抑制劑無法平息的話,我們拿不出新的治療方案。”
賀揚的眉頭更加緊鎖。
Omega的發情期一個月起碼有一兩次,每一次的持續時間則更加不穩定,短則一兩天,多則一個星期。
“尤其是您的朋友剛剛完成分化,即便是使用最新的預測儀器也不能準确預測發情期,沒有抑制劑的話,Omega的境地将會很艱難。”
“那有什麽其他的解決辦法嗎?除了标記以外的。”
“自我隔離,依靠自制力度過發/情期,這對Omega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醫生低頭看資料,“現在患者的身體內部只有你一個人的信息素,不就說明讓你去治療他是可行的辦法嗎?這件衣服還是你的……”醫生用懷疑的眼神再次看了看時霁和賀揚,“小情侶鬧別扭就鬧別扭,這都關乎到性命了,你個Alpha就不能退一步寵寵你愛人麽?”
誤會真弄大了。
無奈之餘,賀揚也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會有一些愉悅,尤其是在知道時霁的身體內只有他的時候。
他敢确定,時霁分化成了Omega這件事軍部還不知道。他需要計劃未來。
可就在賀揚思索的時候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那雙手幹淨好看,手腕處偏紫色的血管帶着一種易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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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見狀,搖了搖頭離開了診斷室,一時間只剩下了賀揚和時霁兩個人。
就在這樣私密的二人空間內,更能體味到信息素在空氣中不斷交//纏的因絮。
“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之前沒有。”賀揚走到一邊,“但是現在我不确定了。”
“我想留在一隊。”
“沒有Omega能留在軍部,更別說一隊。”
“只要我安然度過每一次發//情期,這與我是O是B都沒有關系。”
“那你想怎麽安然度過?”賀揚加重了最後四個字。
賀揚最多能做的就是釋放一下信息素去暫時安撫一下時霁,再多做就是逾越。沒有誰會喜歡自己的伴侶和別人親密接觸過。也沒有Alpha能接受他所标記的Omega身心不完全屬于他。
見時霁沒有說話,賀揚開始在腦內調取艾莉茲的接聽號碼。
Omega的身體一般來說都是很脆弱的,他們不适合去戰場上厮殺,不适合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
這對來自Z塔且偏執到一種地步的時霁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可能之後進入Z塔會比艾莉茲設想的要難,但至少,賀揚覺得他有這個能力代替時霁做這件事。
可就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通話被強制切斷了。
賀揚皺眉看着時霁。
時霁小聲說道:“抱歉。”床單已經叫他揉皺,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他才能說出下面這句話。
“所以……你可以标記我嗎?”
剛剛賀揚還沒發現,現在他注意到了,病號服松松垮垮地挂在時霁身上,露出一小塊鎖骨和肩,這樣寬大的衣服還是不能遮住他的曲線。
不論是視覺上,還是聽覺上,賀揚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他從來都是最優秀的Alpha,靠近他的Omega很多。沒有一個像時霁這樣,明擺着勾/引的路數又帶着涉世未深的純。
賀揚覺得,如果情緒穩定器在身邊,現在應該已經爆表。
他道:“我現在跟醫生說去隔離,很快會有人帶你走,我還有事。“
就在他邁步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一個軟軟的東西從背後抱住了他。與時霁接觸的皮膚都是酥麻的。
一瞬間,腦內的理智全線崩塌殆盡。賀揚反手将時霁摔在了病床上。平日引以為傲的精神力在此刻被瓦解成碎片。
賀揚将腦袋埋進時霁的頸窩,細細啃//噬着那裏光滑的皮膚。那裏流連着白茶的味道,尤其好聞。
時霁似乎受不了這種感覺,生理性的眼淚不斷湧出,又因不想叫賀揚看見,偏頭将半邊臉都埋入枕中。
很快,賀揚在這陣安寧的信息素味道下平息了心神,緊貼耳畔吐息,輕輕地,照顧着暫時屬于他的Omega。
唇在黑發間啓合,“你要知道,在标記的過程中,我要對你做一些,比這個還過分的事。”
空氣粘膩不堪,埋藏着被點燃的星火。身體內的器官仿佛移位,瀝出花液。
平日清冷的眼尾上浮着淡淡的紅,最後一道防線都被攻破,溢出些無助的抽泣聲。輕而急促,像一只小貓。
還是只野的。
脖子上叫他抓了一把,賀揚覺得有些疼。
在說完這句話後,時霁抗拒的反應是讓賀揚滿意的。
他順手拿被子蓋住了時霁的身體。
起身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床,上面已經有些潮。
不知道Omega是不是都這樣……反正賀揚是有些難堪,他起身,走到了洗手池那裏洗手。
時霁能感覺到有一些原本不該存在的東西滑到了腳腕處,叫他整個人都處于緊繃狀态。
他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平複心情,淡道:“我确實……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暫時隔離,隔離個三五年就能好了,說不定那時候——”
“但是我會盡量的去接受你,先不要太過分,就好,臨時标記,我們可以慢慢來。”見賀揚沒說話,時霁咬牙說道:“還是你覺得我……不是一個好看的Omega,所以不願意?”
一開始,時霁甚至是不能接受,可是現在不接受不行。
賀揚都傻了,這關好看不好看什麽事!
他糾結了半天,還是說道:“你要知道一個Alpha可以标記很多的Omega,但是一個Omega一生只能被一個Alpha标記,你懂我意思嗎?很有可能,我是說有這個可能,就是,你離開我後,甚至會因為情/熱,死亡。”
時霁讀到了這句話中的另一個意思,他道:“你只需要把這個當成一種對我的治療方式就好,不用再在乎其他的事的。”
賀揚從鏡子裏看着時霁,那雙沉靜的眸子裏似乎揉雜着血色,他咬牙切齒說道:“你和第一發言人不是伴侶關系嗎?我不會想介入別人的……情感中。”
時霁的臉色變了。他仰頭,似乎是用盡全力在對抗着體內那一陣難以忽視的情////潮,“不是伴侶,是我父親。”
“啊?”賀揚傻了。
即使是情緒過亂,時霁還是捕捉到了賀揚想要問卻沒有問出口的問題,他回答道:“父親說我繼承了母親的亞裔血統,所以我長得會有些不像他。”
賀揚在相連通的精神力中察覺到了時霁的失落,他站在原地想給自己幾個巴掌。
時霁又小心翼翼地問道:“現在……你是不是沒有顧慮了?”
賀揚終于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淡道:“如果害怕了,就跟我說。”
又怕賀揚反悔,時霁小聲說道:“以後你要是睡不着,我讓你睡,還有,我聽說你們有易感期,我也可以……唔!”
賀揚直接俯身壓上,嘴角微微翹起,“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這些之後再提,你現在最好專心一點。”
“如果疼,就咬我肩膀,別跟個傻子一樣咬自己手。”
說完,沒給時霁任何的反應時間,尖齒就已經破開皮膚,來自上位者控制欲的信息素被注入進Omega脆弱的腺體中,一點點蠶食理智。
時霁疼得腦袋後仰,身體也不自覺挺起,不經意往賀揚胸膛上湊。
都在發燙。
時霁緊緊抓着賀揚的後背,然後就被賀揚抓住了兩只手舉到了頭頂上。
賀揚力氣本來就大,饒是時霁不喜歡這種被壓制的感覺,可是不得不接受,不得不去喜歡。
等到注入完畢後,賀揚終于離開已經近乎虛脫的時霁,雖然看起來有些虛弱,但至少臉上恢複了一些色彩。因為過度的疲憊,時霁似乎已經入睡。
賀揚走之前聽到了時霁的輕喃,“輕一點……”
他一愣,終于還是将外套留在了病床上,蓋住了時霁蜷縮着的身體,如同彎月一般好看。
“都說了,讓你咬着。”
“人不大,脾氣不小。”
作者有話要說: 時霁:嗯,我脾氣不好。
賀揚:沒,我脾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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