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發言人的動作還很稚嫩, 像是從未經歷過性/事,他輕聲問道:“什麽時候發現的?”

“我親眼見過你注射抑制劑的樣子,很美。”

“謝謝。”

“離開了軍部這樣久, 你還是沒有疏于鍛煉。”

“或許只為這一刻?”

第二發言人被人的俏皮話逗笑了, 為了更加愉悅, 他重重頂了一下,“科爾溫, 你是只狡猾的狐貍。”

“尤金殿下, 您也是。”第一發言人的眸子已經叫汗水打濕, “答應我, 不許成結。”

“為什麽?”

“現在的條件不允許我再為他孕育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啊, 那你可真是個好母親。”第二發言淡淡說道。

事後,尤金将科爾溫放置在了聖潔的白色絨床上,從衣櫃中取出他許久沒有穿過的皇室軍裝。

臨走前, 他在第一發言人的眉心落了一個吻,“等我回來。”

皇室淡出大衆視野已經很久, 上一次還是在三年一度的皇室家宴,也只是因為第一發言人的到場, 才讓那場家宴被轉播,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 公共安全委員會和皇室處于一個良好的關系中。

這一次,是皇室繼承人對他的親叔叔進行征伐, 結果顯而易見。

第二發言人的英勇身姿被刻錄下來傳播到了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從前就嚣張跋扈的埃爾斯親王被打成了落水狗。

在社會的另一頭, 時霁在艾莉茲等人的護送下進入到D塔塔尖建築內。他坐進去,發送了【停止行動】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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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的使用已經能讓喪屍動作停頓五秒鐘左右,而這五秒鐘可以為無數戰士開辟道路。D09塔的突然面臨的危機被解決。

又在同一時間, 第一發言人的臉出現在了第三社會大大小小的每一塊屏幕上,“我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裏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針對喪屍化的血清已經研制出來,現在已經開始投入實驗。而直至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收複了UVW三座失落塔。我們已經快要踏入美好的未來。”

說完這些後,第一發言人從公共頻道演播廳走出。即使是和他同事這樣長的時間,再次見到他也會被他周身的溫柔力量所震撼。

他很快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處等待的第二發言人,似乎已經在那裏等待許久。

第一發言人無視走過,然後就被人壓到了牆角。

“科爾溫,事情這樣完美地解決了,你就不想獎勵我點什麽嗎?”

第一發言人擡頭揉了揉人的腦袋,“乖,你做得很棒。”

第二發言人哼哼唧唧,小聲說道:“我好像你養的小狗,呼之即來那種,等不要了就把我丢掉。”

這句話還是把第一發言人弄笑了,他笑着說道:“阿諾,你說話總是這麽有趣。”

“我那個快死的父皇要給我娶一個王妃。”

“那就……娶呀?”

“科爾溫……”第二發言人不打算放開他,可是下一秒,他就驚呼道:“你受傷了?”

甚至是沒有經過第一發言人的同意,他就将男人的袖子卷到了肩部,上面有一條長長的刀痕,從大臂直到手腕,用過恢複器後,那兒還是有一條粉色的痕,綴在白瓷般的皮膚上顯得猙獰。

“阿諾,我還有事情要做。”

“我替你去做。”

“不許任性。”第一發言人訓斥,随後又帶上了一個笑容,“去做你自己的事,我想,晚餐時間我會空閑下來。”

說完,第一發言人就離開了頂層,一直沒有貿然上前的山下真佳也跟随上去,在路過第二發言人的時候微微颔首以表敬意。

第一發言人乘上了私人專車到達了軍部,艾莉茲前來迎接。

“去關押那群偷渡者的監獄,我要親自審問。”

很快,一切部署完畢。

自從第一發言人來到這裏後原本焦躁的空氣都被剔除至安寧,不少被抓捕的偷渡者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看着第一發言人。

第一發言人沒有在意那些小喽啰,直接走到了最裏間,十道強力電子鎖鎖落,第一發言人和一個頭發灰白的男人共處一室。

“據我所知,你們組建這樣一個群體的目的在于獵殺喪屍,為了保護大衆的安全,我們雖然明令禁止私人捕殺,但是一直沒有給予重大的處罰。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逐漸将矛頭對準了軍部,對準了公共安全委員會和社會人口,他們做錯了什麽嗎?”

“真的只是想保護我們的安全嗎?”灰白頭發的男人擡起頭,正視那樣一雙寶藍色的眼睛,“姑且算作想要保護吧,可是我們的至親已經死在了你們的槍口之下,我們還有什麽需要守護的呢?”

“他們已經變成了喪屍,哪怕是母子、父子,只要有一方變成喪屍,也會相殘。”

“不會的!你沒有經歷過,你、還有你的親人沒有變成過喪屍,你怎麽知道他們會對他人造成傷害!我的朱迪,朱迪的母親從來沒有想過傷害我。”

“你這是在無理取鬧!”第一發言人第一次那樣生氣。

“是啊,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又怎麽能理解我們的感情呢?我跟你說話是在白費口舌。”

可是就在這時,一股近乎可以算是滌蕩心靈的力量湧進了男人的心田,男人卻只是靜默了一瞬,突然狂笑起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你才讓所有人都做了你的狗!”

“可是那個人,那個人比你更厲害,你的孩子比你更厲害!”

“仔細說說。”

男人的表情陷入了虔誠的模樣,“我只用看到那雙眸子,我就會看到這世間一切的美好,他哪怕一句話都不說,甚至發自內心的厭惡我,我也不會生氣,因為我知道,他是我的——”

“夠了。”

第一發言人微笑着離開這座牢房。

伴随着他走出的節奏,一扇扇鐵門依次關閉。

寝室內。

時霁都不知道他睡了有多久,過多的精神力消耗讓他在從放射機器裏走下來的那一刻就陷入了昏迷。

淡淡的硝煙味道包裹着他的周身,讓睡眠都變得舒暢萬分。

光腦才一開啓,無數條消息就蹦了出來。

【蘇就一個字:@你爸爸,哥,你不出來訓練了嗎?】

【蘇就一個字:你是不是又到易感期了,憋慌了?】

【蘇就一個字:三天了,你這不吃不喝的啊?】

【喪屍見了我都要誇我一聲帥:要不給你倆送點營養劑?小花醒了還是沒醒,你倆沒羞沒臊過了四天?】

【你爸爸:點進頭像選擇與我私聊,提供在線鍛煉精神力服務。】

這句話的出現中斷了所有的聊天。

然後他們将戰場搬到了他們的小群裏。

【每天都要被罵的蘇蘇:害怕,他想虐我!】

【每天都要被打的帥帥:好暴躁,我為小花上柱香。】

【每天都要好好鍛煉的暢暢:好好訓練!】

【陸群:好好訓練。】

時霁糾結了半天,還是在大群裏發了一個句號。

下一秒,床側就輕了。

時霁一擡眼,就看到了賀揚。

“我還想着今兒你要再不醒,我怎麽都得找艾莉茲要個說法去,哪能折騰折騰,把你給折騰累了。”賀揚看到時霁擔心的表情,開了個玩笑,“我都還沒把你折騰這麽累呢啊,便宜那玩意兒了。”

本來好正經好正經的一件事經過賀揚的嘴一說就變得莫名其妙的少兒不宜起來。時霁打了賀揚一下。

“陪你這麽久,就只能被打啊?”

時霁臉紅了,看着賀揚壞笑,還是自我放棄地親了一下人的臉,蜻蜓點水那樣的,賀揚都懷疑壓根就是湊近了一下沒親到。

關鍵是時霁已經變成了一種被人欺負完了的表情。

“起來吃點東西,營養劑給你注射了點兒,又怕你吃不消。”

賀揚端了一碗白粥送到了時霁面前,“吃點這個好。”

時霁想要接過去,又不知道賀揚說了什麽歪理,硬是沒讓時霁伸手,張嘴等喂。

“他們說,你還是有易感期?”

賀揚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麽這麽乖?那麽多條消息還往上一條一條看了,多沒營養的話啊,你都聽?”

時霁臉上沒有異議,小時霁翻了個白眼。

成功被賀揚感知到,捏了一把時霁的臉。

“有就有了呗,在那兒那是不知道會來這個,抑制劑一管沒帶,那兒的醫院也不管那個。”

“噢,那那邊現在怎麽樣?”

“你不在,我和他們去的,回來的時候怕死了,生怕我這一去你就醒了,一個人在屋裏難受。”

“我不會難受。”

“那你哭那麽狠?”賀揚用勺子刮了刮時霁的嘴唇,最後還是沒忍住上去欺負了好一會兒,“都抓起來了,以後別哭那麽狠了,看着我都心疼。”

“那兒要怎麽處置呢?”

“還不是跟以前那樣修複,主要是那兒是個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我覺得肯定還有一方勢力在,可能是偷渡者的分支?”

時霁點點頭,吃完粥之後又有點想睡。

可又在這時,一條臨時對話框跳進了時霁的光腦。

發信者是第二發言人。

信上寫着:

你昏迷了有多少天,第一發言人就難過了多少天。今天才發現他受傷了,你是他很重要的人,勸勸他,多叨擾了,感謝。

那雙金色的眸子太過耀眼,近乎是一瞬間,時霁就想起來了對方的模樣。

小時霁将這個對話框直接推到了賀揚那邊。

時霁輕道:“我得去找父親。”

“你昏迷,他一次都沒來看過你,也沒過來問問。”

“父親忙,我怎麽可以耽誤他做事?”

“你當我每天閑得慌啊?”賀揚嘟嘟囔囔,“就是心裏沒我,還說要和我登記伴侶,一點也不喜歡我,一點也不。”

時霁整理賀揚的額發,小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對你什麽有什麽情緒,只是你之前跟我說過,戀愛會是一件讓我開心的事,然後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我确實很開心,雖然你總是很壞。”

時霁突然坦白心理活動,賀揚人也炸了。

就象是一種另類的表白一樣。

“你賄/賂我一下,我給你準假。”賀揚嘟嘟嘴,明示意味非常明顯!

時霁是條傻魚,這都能上鈎,還是特別沒骨氣地印了上去,“好好訓練。”

說完,他就從床上走了下去。

只是一開門,就和外面站着的第一發言人藍色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變過。

作者有話要說:  【飯後】

賀揚洗碗,嘴裏哼哼:老婆最大,老公第二~

坐在沙發上的時霁:?

坐在地毯上的賀天:噗。

蘇清流:孩子長大了,土味歌曲張口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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