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閣芸動身出發了,開車來到途佳樂家院子,沒有別的訪客,閣芸來得很是時候,按響途佳樂家門鈴,來給閣芸開門的是李嘉豪,李嘉豪見到閣芸,沒說話,只是默默的轉身,走進屋裏。客廳裏沒設有靈堂,卻有許多來祭拜的人,那些人都是閣芸不認識的,閣芸跟在李嘉豪身後,上了二樓,是途佳樂姐姐的房間,裏面黑白鑲嵌的擺設,氣氛很壓抑,途佳樂靜靜的站在一旁,距離途佳樂很近的地方是途佳樂姐姐的相片和骨灰盒。
途佳樂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衣,表情痛苦的跪在自己姐姐面前,不知道在默念什麽,放下手裏的花,起身,轉身走過來,作為禮節,“謝謝你能來。”向他輕輕的彎腰,感謝他來參加姐姐的喪禮。
閣芸沒有馬上離開,“你還好嗎?”
問候一下無傷大雅,而途佳樂卻因為他的問候,紅了眼眶,“我很好。”
“你不好。”閣芸看他的面容明顯比之前瘦了許多,“為何要對我撒謊?”
要不然呢?拖累你,要求你照顧我?“這是我自己的事,”已經不是朋友的他們,途佳樂表現得極為冷漠。
“不只是你的事。”閣芸依舊關心他,“讓我照顧你吧。”他已經無依無靠了。
途佳樂微微的笑了,“你憑什麽照顧我?”不是戀人,不是親屬,說出這樣的話,很不可思議。
“你欠我一場未看過的電影。”閣芸從衣服裏掏出一張票,“沒有你和我一起看,我會看不下去的。”
那是一張嶄新的電影票,上邊的日期明明是過期的,票面卻鮮亮得刺眼。途佳樂永遠不懂他的刻意爛漫有沒有保質期可買?豪無保障的明天,卻要自己扮演他最好的朋友,這太不合理了,“我無法成為你的朋友,”再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了。
“那就把我當哥哥吧,”閣芸說了傻話。
途佳樂聽了卻哭了,他這是要代替去世的姐姐照顧自己,“你個傻瓜。”為何要給我不可能的機會,我是這麽的無可救藥,病入膏肓,“為什麽還要留着,為什麽還要糾纏我不放,不是要你忘了嗎?”
他這麽多問題,閣芸無法給出确切的答案,唯有三個字能解釋自己不恰當的行為,“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這個。”途佳樂摟住他,渴望他的愛,期望他多些暗示,盼望他看到自己對他的心意,希望自己與他兜兜轉轉的緣,不只是鏡花水月。
閣芸不懂他說的是什麽,摟住他,“讓我照顧你吧。”
這個可惡的懵懂男人,時常害得途佳樂無從下手,毫無頭緒,猛然揪緊閣芸的衣服,開始放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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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芸并沒有因為途佳樂哭得有大聲,被吓住,而是被途佳樂一陣陣的哭泣聲揪緊心扉。站在他們身旁的李嘉豪,多天來陪着途佳樂處理途佳樂他姐姐的事情,途佳樂都沒流過一滴眼淚,李嘉豪擔心途佳樂是故作堅強,如今因為閣芸的出現,途佳樂像有了依靠的哭出聲音,作為途佳樂的經紀人間好友,李嘉豪認為這是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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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星期以後,李嘉豪以為有閣芸照顧途佳樂,途佳樂的情緒不至于低落到不愛惜自己的地步,可深受打擊的途佳樂,在家裏幾乎是不吃飯,每天晚上睡不着。閣芸是從每天來途佳樂家裏照顧他,晚上回去,改變成住在途佳樂家裏照顧途佳樂,可這樣還不行,途佳樂的情況一點都沒有好轉,有不斷加重的跡象。
閣芸是看着途佳樂一天天消瘦下去,心急如焚,便改成寸步不離的守着途佳樂,每天找開心的事和他說,哄他吃東西,睡覺的時候摟着他,相當注意氣候變化,和他飲食喜好,閣芸如此精心照料,途佳樂還是得了輕微的抑郁症,整天死氣沉沉。
“他今天怎麽樣?”李嘉豪每次來途佳樂家裏看途佳樂,都會在途佳樂不在的時候問天天和途佳樂在一起的閣芸。
閣芸也想有所改變,“還是一樣。”
“看來情況不容樂觀,”李嘉豪擔心途佳樂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我去聯系醫生,明天我帶他過來,給佳樂開點藥。”
“只能這樣了。”閣芸是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可他再不看醫生,很可能會出大事,為以防萬一還是先看過醫生。
“那我先走了,”李嘉豪起身。
閣芸也起身,送他到門口,“別太操心,我會一直看着他的。”
“還好有你陪着他,”李嘉豪希望他能真正的成為他的精神支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