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賣身為妓的契約
牆上滿是些名人字畫，随便一幅都價值連城那種，屋裏三面都是很大很大書架，上面書比淩九這輩子書加一起看得都還要多，還有兩張很大書桌，其中一張上面擺滿了賬本，另外一張才用來辦公。
劉青歌正坐辦公桌前寫着什麽，淩九瞥了他一眼，坐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茶葉入口，他愣住了，這是粗茶，粗劣到極致茶，大街上五文錢能換來一袋子，一般都是那些生活水平不是很好家庭喝，堂堂廉錦王，怎麽會喝這種茶葉？難道他知道自己要來？故意？
他拿起杯盞看了看，全都是景德鎮上好青瓷，怎麽會沏這種茶葉，而且茶水已經涼透了，應該是中午那會兒沏，怎麽也沒下人換？
寫完了，劉青歌拿起那張寫滿字紙拿起來看了看，十分滿意地點點頭，拿着紙走到淩九身邊坐下，順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毫不嫌棄地喝下去，神色沒有半點變化，似乎已經喝習慣了。
淩九看他眼神愈發詫異。
“哦，對了，這杯茶一杯一文錢。”劉青歌頭也不擡地對他說道。
淩九：“……”
“好了，把這個簽了吧。”劉青歌把紙遞給他。
淩九接過來打開來看，随即傻眼了。
劉青歌看他久久不做反應，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伸出手他眼前晃了晃，“你不認識字？”
淩九發誓他真認識字，當初那樣血腥訓練，什麽都要學，不允許有任何他們不會東西，讀書識字起碼是基本，紙上這些字他都認識，可是為什麽拼一起他就不認識了？
淩九沉默讓劉青歌心底認證了他不認字這個事實，于是拿過那張紙，指着第一行三個字，一字一頓地念給他聽。
“來，跟我念，賣、身、契。”
“額，我認識，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淩九茫然了。
“不明白？賣身契就是賣身契約意思，只要你簽下這份賣身契，就相當于是賣身給我了，明白了嗎？”劉青歌悉心地給他解釋，十分有耐心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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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九誠實地搖頭，“我為什麽要賣身給你？”當他是菜市場冬瓜啊！
“因為你欠我一千零六兩八十一文錢啊。”劉青歌笑吟吟地看着他，說得理所當然，好似是談論天氣一般，“或者你現還錢。”他十分熟練自然地伸手。
……他還真把那杯茶一文錢也算上了，這個王爺還敢再扣點麽！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淩九表示十分傲嬌。
“那你就只能簽賣身契了。”
“唔，就算我簽了，賣身給你當小厮……額，丫鬟，可一個丫鬟一個月工錢只有那麽點，一千多兩，我一百年也還不完啊！”
他可以做工一百年還債，可是這個變态王爺就活不到那個時候了，回頭五十年後，這個變态王爺已經變成滿頭白發，身材佝偻老變态，他還是保持現這副模樣，估計會被當成怪物吧。
劉青歌對他搖搖手指，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狡詐，“你忘了，下個月你就要和你那個表妹一同嫁給我了，我怎麽能讓我愛妾做丫鬟呢？”
對啊，淩九都忘了這茬啊。
“那我遲早要嫁給你，自然就是你人，你還讓我簽賣身契幹嘛？”
“你不是識字嗎？自己看。”劉青歌對他揚了揚眉，自己悠閑地喝起那壺劣質粗茶。
淩九拿起那份“賣身契”仔細地看了起來，所謂賣身契，這像是一份協議，要他以嫁給他為名，實際上則還是府裏家妓身份，有客人來要伺候，說白了就是陪吃陪喝陪睡，陪一個客人相當于一兩銀子，欠他債務就會少一兩，只要他陪夠一千零一個人，他就還完債了。
得，都能講本故事出來了。
“一次一兩？比□還便宜啊。”淩九不滿道，這個王爺是太作孽了，人家賣肉錢他也克扣！
劉青歌輕笑，“□一彎玉臂可是千人枕過，我這裏來客人都是皇室貴胄達官貴人，況且只要你巴結上一個，這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這些話，花叔倒是也說過，淩九深思。
劉青歌嘴角笑意加深，出聲誘哄着，用那雙好看勾人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怎麽樣？簽了吧。”
簽了……他就是腦子進水了！
“我不簽！”
笑容僵劉青歌臉上，那雙好看桃花眼也瞪了起來，瞪了好一會兒，他忽地又笑了，笑容陰測測地，“誰讓你坐着？”
淩九瞥了他一眼，明明是他先坐這裏，這個變态王爺自己非要湊過來挨着他坐着，現還一臉嫌棄樣子。
他撇着嘴站起來退後兩步，立正站好。
“我再問你一句，簽不簽？”
“打死你我也不簽！”
“……”劉青歌瞪着他，笑得愈發陰森，“那打死柳青呢？”
“……”
“看着剛才我同他竹屋歡好，那種感覺不好受吧？剛才那麽黑，你可看清楚了？要不要我派人把他找來，你面前再表演一番？”
淩九後背狠狠地一僵，濃濃殺氣散發出來，如果不是因為他內力失，光憑這些殺氣，足夠讓劉青歌毛骨悚然。
“你不許再碰他！”
“他是我男寵，我為什麽不能碰？”劉青歌好笑地睨着他。
“……我簽，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許碰他！”
劉青歌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答應意思，只是側頭看了看窗外月亮，今天應該是二十三裏，已經過了月圓日子了。
“記着，以後膽敢再冒犯我，頂撞一句二十鞭子，”劉青歌冷冷說道：“這次念你是初犯就算了，不過你別想用挨鞭子來偷懶，就算挨一百鞭子也得給我去陪客，把生意談攏！”
淩九點頭總結了下，總之就是一句話，萬般皆下品，唯有上床高，下了床該怎麽打怎麽打，上個床該怎麽幹該怎麽幹。
淩九走到桌前拿起筆，右下角用左手寫下“楊芳軒”三個字，反正簽又不他。
“你是左撇子？”劉青歌随意一問。
淩九哼了聲，沒有回答，他不是左撇子，這只是一種自我保護習慣，對陌生人和事物質疑，讓他習慣性地去掩飾，把假裝那一面露給別人看，即使寫字也是一樣，這是他們這種人通性。
他沒有回答，劉青歌也不生氣，只是那樣看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眼神漸漸變了，有些發紅，一直盯着他看，目不轉睛。
淩九被他看得全身不自，饒是再淡定，被他用這種眼神看了這麽久，想無視都無視不了了。
“你到底看什麽？”他忍無可忍地問道。
劉青歌只是眼睛發紅地盯着他胸口，好半天才說道：“你……是不是……額，沒發育好？”
淩九低頭看了看，他沒放饅頭。
他雙手護胸，像防色狼一樣警惕地退後兩步，惡狠狠地瞪着劉青歌惱怒道：“要你管！”
劉青歌又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幽幽地嘆了口氣，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折扇打開輕輕揮動着，“哎，看來要叫花叔多給你吃點番木瓜了。”
……他就算吃一車，也長不出兩個胸來啊！
于是，淩九掩面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淩九發現門口多了兩個家丁看守，無論他去哪都會有人跟着，估計是劉青歌怕他又逃跑，一千多兩銀子也跟着飛了吧。
今天是淩九應好了劉玄書第七天，還不等入夜，劉玄書就派人接淩九去他房裏。
淩九被花叔強迫地穿了身極其風騷衣服，臉上又抹了一堆東西，頭上也戴了起碼兩斤重首飾，終于十分滿意地把他推出門了。
淩九正腦子裏想着千種辦法對付那個劉玄書，卻打開門那一瞬間，他大腦連同他身體一起，石化了。
劉玄書衣衫半褪地斜倚床上，露出他還稚嫩單薄胸膛，媚眼橫波帶着情－欲，而桌子前還坐着一個人，一身金銀珠寶晃得人眼睛疼，腰間八塊腰飾只是看着就覺得腰酸。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廉錦王府主人，劉青歌。
這麽暧昧場景，桌子上還放着一盤香蕉啊！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紅着臉說了句打擾了，就要退出門外。
“慢着慢着！”劉玄書忙着從床上跳下來抓住他手，不顧他意願把他拉進了房間裏，關上房門。
淩九瞥了眼悠哉喝茶劉青歌，現是神馬情況？這哥倆重口味到準備三個人一起來？……果然變态是遺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