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糜爛生活的調情

“不然呢?”淩九茫然了。

“你說呢?”劉青歌看着他反問。

淩九用誠實而又茫然地看着他,好看鳳眸眨啊眨,像極了王府後門用來看門大黃。

劉青歌深吸了口氣,臉色鐵青,已經游走暴怒邊緣,極為壓抑地一字一頓說道:“你應該勾住我脖子,伸手我胸膛上畫圈或者我耳邊吹氣,然後再嗲着嗓子撒個嬌,坐我腿上蹭蹭吧!”

“才不要,好惡心~”淩九一臉嫌棄。

劉青歌:“……”

劉青歌深吸一口氣,一直挂臉上笑容終于破裂了,只聽他咬牙切齒一聲怒吼——

“楊、芳、軒!”

淩九吓得雙腿一軟,從他腿上滑下來跪了地上,并适時地抖着身子,似乎十分害怕樣子。

他抖成那樣,讓原本想罵他劉青歌都不好再罵了,不是他心軟了,這倆字他壓根不會寫,而是他抖得太誇張了,雷得劉青歌根本罵不出口。

“楊芳軒,你知道我千方百計把你弄到王府來是做什麽嗎?”劉青歌隐忍着怒氣俯身看着他咬牙問道。

淩九趁他不注意撇了撇嘴,你也知道人家楊姑娘不是自願,而是被你“千方百計”弄來啊!

“額,為了讓我嫁給你?”淩九試探地回道。

“呵。”劉青歌冷笑一聲,直起身來抱胸睨着他,一臉“你想得美”表情。

“唔,為了忽悠我賣給你當家妓。”

劉青歌竟也不否認,“那你知道家妓是做什麽用嗎?家妓是我生意場上用來哄客人開心,從而幫助我談成生意,你不做些惡心事,請問你怎麽才能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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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九聞言認真想了想,“唔,我會吃喝嫖賭淫,殺人放火下毒也都略會一些,你覺得我能幫到你嗎?”

“……”

一陣詭異沉默之後,淩九看到劉青歌一手捂着臉,一手揉着太陽穴,太陽穴上青筋還突突地往外冒。

淩九用他失去小心肝發誓,他說是比珍珠還真真話,以前他确實也是用這些幫助那個人,如果他實接受不了,那他也沒辦法了。

劉青歌瞪他一眼後,無奈地嘆了口氣,“若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會選上你。”

淩九很想知道自己和其他家妓有什麽不一樣,難道就因為他是個男?

“過幾天我有一個貴客上門,這人沒別愛好,只是點名要一個貌美處子相陪,想來我王府裏也只有你了。”劉青歌一眼他撿了個大便宜表情。

“……”淩九一下子抱住他大腿,淚眼婆娑地叫喚:“其實我早不幹淨了,我私生活相當糜爛,入幕之賓不計其數!”他腿都是熱乎乎,人類真是好啊。

劉青歌仔細看了他一會兒,忽道:“你又暗示我嗎?”

淩九忙着搖頭,話說這個“又”字是怎麽冒出來?

“就算你私生活再糜爛,反正我已經選中你了,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跟花叔些學會些迷惑功夫,那天我會點名叫你來陪客。”

“我不要!”淩九傲嬌了,雙手護胸打死不從樣子。

劉青歌倒沒有不悅神色,只是含着笑挑眉看着他,“那你覺得我叫柳青來陪客怎麽樣?”

“你!好吧我答應你。”淩九咬着牙瞪着他。

随着劉青歌細微動作,他腰間腰飾也輕微地晃動着,晃得淩九眼睛疼。

他想他知道為什麽劉青歌雖然沒有俸祿還是這麽有錢了,變态人行為辦事肯定也是變态,變态世界正常人總是不能理解,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錢被他忽悠走。

他變态,所以他有錢,他有錢,所以他越來越變态。

“想什麽?”

淩九正心裏專心地罵着這個變态王爺,突然耳邊聽到了好似柳青聲音,他下意識地沒有多想就回答道:“想那個變态王爺呗……”

淩九瞪大着眼睛看着劉青歌,一臉吃了蒼蠅表情。

劉青歌冷哼着抱胸睨着他,嘴角噙着微笑笑容,“原來你私下裏都是這麽稱呼我。”

看着他笑容,淩九覺得後背陣陣發涼,好像一陣陣陰風正拼着老命吹着他脊梁骨,不把他吹成冰棍不死心。

“哼!”劉青歌又是冷哼一聲,重拿起賬本看了起來,“只有沒本事人才會背後罵別人,有本事你就別被我抓住軟肋,柳青是你軟肋,你才會任由我擺布,不是嗎?”

淩九發現他不但愛財,還很摳門,因為他桌上茶還是涼透,而且天色都已經暗了,他就這麽看賬本,連蠟燭都不點。

淩九不自覺地皺了下眉,等回過神來時候,自己已經拿出袖子裏火折子,走到書桌前去給他點蠟燭了。

劉青歌好笑地看着他,“你這是做什麽?”

“天色暗了,這樣看賬本對眼睛不好,如果你舍不得蠟燭錢,反而我已經欠你那麽多錢了,就繼續算我頭上吧。”淩九這樣回答。

“哦?你這是讨好我還是關心我?”劉青歌果然将賬本拿得向蠟燭靠近了些,莞爾着瞧着他。

淩九沒有回答,點完蠟燭之後将火折子收了起來,淡淡地看着他,“有個軟肋其實沒什麽不好,有軟肋很可怕,但是沒軟肋可怕,王爺你不是也有軟肋嗎?”

劉青歌挑眉看着他,顯然不認可他說法。

“榮昌郡主。”

劉青歌瞬間冷下了臉色。

淩九毫不畏懼地迎上他視線,兩人就那樣看着,良久都沒有人說話,彼此相顧無言。

良久,淩九突然笑出了聲,“瞧,你也被我抓住軟肋了,這樣你再威脅我時候,我也不至于手足無措不是?”

劉青歌皺起眉頭,“我們是雙胞胎,我當然意她。”他也不反駁。

淩九聞言身子卻狠狠一震,臉色瞬間煞白,好似聽到了一件極為恐怖事,看着劉青歌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怎麽了?”看着淩九這般反應,劉青歌忍不住問道。

淩九顫抖着身子,冰冷眼底沒有半點溫度,甚至還有一絲殘忍冷冽。

“呵,雙胞胎妹妹什麽,讨厭了,”淩九勾着嘴角冷冷說道:“那麽說她也二十四歲了?女子這個歲數還沒嫁人可不是件好事,想來你必是十分疼愛她吧,連讓她嫁人都舍不得。”

劉青歌像是也想到了什麽事,臉色十分不好看。

“你好一輩子也別讓她嫁人,不然等她将來嫁人那天,搞不好我會一氣之下勾引她丈夫哦。”淩九突然變了臉色,邪魅着眼睛對劉青歌勾了下眼角,□luo/地勾引。

劉青歌眉頭皺得愈發死緊,“好了下去吧,滾!”

淩九随意地笑了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悲涼,踏出了他房間。

他大步出門,不帶一點感情波瀾,像這種變态忙人,想見他都得排隊,外面還有一條長龍呢。

花叔本來以為劉青歌把淩九叫去會寵幸他呢,見他還是衣衫完整地回來了,唉聲嘆氣了好半天,瞪他瞪得眼睛足足大了一圈才憤恨地離開了。

淩九忙着換了身簡單衣服,想去見柳青,這幾天為了應付花叔,他已經好幾天沒去見柳青了,思念得緊。

淩九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會這般想念一個人,他從來不吝啬自己感情,只要有人願意和自己作伴,他就獻出自己真心,即使一次次受傷一次次背叛,可是他還是不長記性。

呵,真不枉他是屬狗,應了狗改不了□那句話。

豈料他才剛出門,就遇上了劉玄書小厮。

“喲,芳軒姐兒要出門啊。”小厮笑呵呵地招呼着。

淩九知道,名字後面加個“姐兒”是對風塵女子一貫稱呼,不過他也懶得反駁,外人眼裏他确就是家妓而已,既要當□又要立牌坊事他不稀得幹。

“有事嗎?”

“六公子叫您過去陪着。”

是“叫”,不是“請”。

“可是……”

“王府裏,從來沒有主子等下人事,王爺一向寵愛六公子,怕是會不高興。”那名小厮适時地說道。

淩九咬咬牙,點點頭,想着點敷衍了劉玄書,好去和柳青私會。

嘶,私會這個詞,怎麽聽怎麽刺激啊。

才剛踏進劉玄書院子,就聽到了裏面絲竹之聲,還有男女調笑,用腳後跟想都知道裏面是什麽情況。

果不其然,一進門,就看到桌上放着一桌子酒菜,劉玄書衣衫半褪着坐桌前,桌邊坐了一堆女人,而他自己也左擁右抱着,喝着衆女子遞來酒杯,沉浸溫柔鄉中。

一看到淩九來,劉玄書先是親了口身邊女子一口,随即才随意地看着他說道:“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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