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早安,女朋友

第79章 早安,女朋友

江依渾身完全沒勁了, 還是強撐着去洗了個澡。

跌入柔軟的床,郁溪去沖澡的當下,她已幾乎迷糊的睡了過去, 直到郁溪回到床上, 從背後貼過來摟住她腰, 替她輕揉:“疼麽?”

畢竟那麽久沒有過,一有又那麽激烈,她不知自己的力道和節奏是否合适, 只得不停回憶江依緊簇的眉、緊咬的下唇, 鼻腔裏溢出的悶悶的哼聲。

這麽想着,剛洗完澡的身體又燥起來, 揉着的手變了味道。

被江依恹恹的打開。

她環住江依的腰, 知道江依是真累了, 不再折騰,臉埋進江依的濃密黑發。

第二天悠悠醒轉,覺得手酸,看一眼身邊的人, 如瀑黑發鋪在側臉上, 因貪睡更顯得嬌軟。

她替江依把頭發挑開, 忍不住低頭, 在糯白的側臉上輕親了一口, 自己低笑一聲,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其實她也累着, 且不說昨晚耗了多少體力, 前兩天她為了迎接江依回來, 攢出時間讓兩人相處, 也加了好久的班。

這會兒卻睡不着, 整個人都陷入一種亢奮狀态。

她起床,又拖了遍地,澆了陽臺的花,做了一頓顏值并不太高、估計味道也不算太好的早餐,等江依醒後熱來吃。

自己坐在餐桌邊時,卻發現內心充盈到抵着胃,連早餐都不想吃,就想着昨晚江依送她的那塊巧克力。

輕手輕腳進卧室去取,趁機又看一眼江依的睡顏。

坐回桌邊,打開銀箔紙,連被江依掰走一塊的橫斷面都顯得可愛,她順着那角度掰一塊放進嘴裏,甜蜜化開,一絲絲苦被掩蓋得不留痕跡。

下過雨的清晨,陽光從窗外透進來,她眯眼望過去,發現自己的人生少有這樣的閑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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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化一塊巧克力,等愛的人醒來。

她甚至有了拿起手機翻翻微博的興致,還沒來得及動,孟辰辰發來微信:【圖片.jpg】

郁溪一愣。

照片上是江依背影,穿着吸血鬼女王的皮質制服,手裏擒着一根皮鞭,偏頭露出小半張側臉,一臉冷傲的在跟身邊人說話。

肩胛骨上是昨晚郁溪吻過的蝴蝶紋身,那張照片光線抓得好,燈打過來,流光溢彩的生動。

她傲視世間,恃美行兇,偏還叫人欲罷不能,心悅誠服。

郁溪:【你怎麽會有這照片?】她都沒見過。

孟辰辰:【微博上都傳瘋了好麽!你去搜。】

郁溪點開微博,想當初她下載微博,就是為了搜索江依。

這會兒在搜索框打上“江依”名字,無數條微博跳出來,都是剛才孟辰辰發她那張照片。

【姐姐的腰!奪命的刀!】

【姐姐請對我揚起你的小皮鞭!】

【這是什麽劇?我要去看!顏狗的春天來了!】

郁溪翻了一圈,直接給孟辰辰打了個電話。

孟辰辰給她挂了,發條微信過來:【姐們兒上班摸魚呢!低調點,微信說!】

郁溪:【這照片怎麽會流出來?工作人員不是都簽了保密協議嗎?】

孟辰辰:【嗨,你不都說了那是草臺班子麽?況且現在還有不少劇組,會自己放出一些模糊的劇照出來,全當前期宣傳了。】

她安慰郁溪:【那網大劇組實在不像有錢做宣傳的樣子,這照片不管誰放出來的,也算給女神引流不少了。】

【不說了,學生來找我了,回聊!】

郁溪又進微博逛了一圈,發現不好的聲音,都來自對現場道具粗制濫造的質疑,對江依本人則是一片溢美之聲。

這倒讓郁溪提前松了口氣,本來江依要回演藝圈,她很擔心不明真相的網友因往事對江依惡評。

現在看來,擔心的事沒發生,孟辰辰許下“女神不翻紅就去邶航裸奔”的諾言,很大程度上也不用兌現了。

郁溪點開那張江依那張背影照,放大。

那蝴蝶昨晚在她唇下溫柔着暧昧,連帶着江依背脊的皮膚都泛着一片紅,沒想到在片場,是如此冷傲逼人的氣勢。

卧室門打開,江依歪頭斜倚着門框,一雙桃花眼還透着迷蒙睡意:“小孩兒,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了?”

發現郁溪望向她的雙眼透着委屈。

心裏一顫:“怎麽了?”走到她對面坐下,像要把她看個究竟。

“你會重新變成大明星嗎?”

“我不知道。”江依想了想搖頭:“這沒多大關系,我只希望有戲可演。”

“辰辰說你一定會翻紅。”郁溪替她下結論:“你會重新變成大明星的。”

江依挑唇:“借辰辰吉言。”

“我為你高興。”郁溪撓了下頭:“但,那時又會有很多人喜歡你。”

“那又怎麽了呢?”江依不解。

郁溪像只擔心被遺棄的小奶狗般盯着她,眼尾耷下來透着哀怨:“你不會睡了我不負責吧?”

江依失笑出聲:“小孩兒。”她揚着語調:“昨晚誰睡誰?”

“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江依纖指擺弄着桌上的巧克力:“我昨天送你巧克力,你說我們是什麽關系?”

郁溪悶了下:“你也可以說,是給小孩兒的零食啊。”

江依笑意更甚:“那你等我會兒。”

她起身,換來郁溪一陣不明就裏,張耳聽了下,發現江依是去洗漱,涓涓水流聲傳來。

郁溪揉着巧克力的銀箔紙,深度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為何如此別扭。

她能想出個大概,“攻城”和“守城”的心态是不一樣的,十七歲時江依離她太遙遠,她沒什麽可失去,反而敢一腔孤勇往上沖。

快二十七歲時江依近在咫尺,她反而患得患失,知道自己原本的性子沖動莽撞,就怕行差踏錯一步,斷送本來唾手可得的幸福。

水聲停下,郁溪暫時收斂思緒,聽着江依趿着拖鞋的柔軟腳步向她靠近,停在她身後,并沒坐回自己原本的座位。

郁溪剛扭頭,就被一雙因剛洗漱而冰涼的手捧住。

然後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頭,帶着唇瓣瑩潤的水汽和口腔裏清新的牙膏味:“早安,小女朋友。”

郁溪肩膀僵掉,在一瞬凝滞的心跳後,是不知哪兒來的一股氣流,不斷往她心裏湧,讓她整顆心都脹鼓鼓的。

整個人被心裏的氣球帶着往上飄,好似懸浮于半空,靈魂出竅的俯視這一幕——

江依帶着柔妩笑意,長睫翕動,輕聲喚她:“小女朋友。”

直到江依坐回她對面,她好不容易靈魂歸位,就聽江依問:“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

偏轉了下眸子:“看得人不好意思。”

“你也會不好意思麽?”

“我為什麽不會?”江依眼角揉了笑意:“因為我老成厚臉皮了麽?”

“你不老。”郁溪認真搖頭,在她心裏,江依永遠停留在與她初識的十七歲夏天,抵禦住時間的殘酷魔法,永不老去。

“你不老,不要叫我小女朋友,我一直追着你的腳步,現在還可以再快一點,變成跑的。”

“跑到你身邊,跟你并肩,愛你,保護你。”

每次情話變成諾言的時候,她反而說的格外幹脆。

她點點自己額頭:“所以,重來一次。”

江依笑着,抱着雙臂看了她好一會兒,郁溪就那樣坦然瞧着她,直愣愣的,還像十七歲那株小白楊,帶着直沖雲霄的氣勢。

說要走出大山,就會走出去。說愛一個人,就會永遠愛下去。

江依帶着心弦的震蕩,站起來,款步走到她身邊,捧起她臉,吻複而印在她額角:“早安,女朋友。”

郁溪摟着她腰,一手扶着她後頸,回吻直接抵上她雙唇。

說話間兩人呼吸交疊:“早安,女朋友。”

直到纏綿夠了才放開,郁溪抱着人坐在自己膝頭,後知後覺攀爬上來的笑意始終消減不下:“我以為。”

“什麽?”

“你會磨我性子更久一點。”

江依揉揉她頭發:“我不想你沖動莽撞,也不想你反而變得謹小慎微,簡單說,我希望你在不傷人傷己的前提下,暢快做你自己。”

“那你呢?”

“我什麽?”

“你過年明明很想我去看你,卻故意表現得不在意的樣子。還有吃醋的時候,也裝寬容。”

“不是裝,是覺得……自己應該那樣。”

“為什麽?”

江依抵着她額角輕蹭兩蹭:“下午,我帶你去個地方好麽?”

******

郁溪沒想到江依帶她去的是墓園。

她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去見江依的母親,緊張得扯衣角:“我應該穿得更正式一點。”

江依笑着替她理衣領:“別擔心,她會喜歡你。”

在門前花店買了大束白菊,跟着江依找到墓碑,獻花,祭拜,然後郁溪才細細打量起墓碑上的照片:“阿姨好年輕。”

小小一張橢圓黑白照,和江依一樣清妩的臉型,卻有着完全不同的天真少女感。

江依解釋:“她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

因為愛上江依她爸,婚姻遭到反對便決然出走,天南地北的換座城市生活,所有親友關系都斷掉。後來江父去世,對待女兒态度也是這般,喜歡跳舞就跳下去,管它有沒有錢、清貧不清貧。

“我媽是個沒什麽金錢觀念的人,所以後來患癌要做手術時捉襟見肘。我不指責她,我羨慕她,卻也明白我要更成熟懂事、考慮得更多,才能保護她。”

現在想來,十年不離開葉行舟,何嘗不是她思慮過度的後果。

“我不是在你面前裝,只是很早養成了這樣的性格,習慣自己包容、習慣自己懂事。”

也許在祝鎮的那個夏天,躲在球兒姐的殼裏,反而是她難得的放縱。

戲演完了,她又變為事事成熟的江依。

郁溪對着墓碑那枚小小照片說:“阿姨,我不喜歡她這樣。”

江依帶着點釋然的哀傷揚唇:“怎麽還告上狀了?”

忽而被郁溪一把打橫抱起,低呼一聲。

“還有什麽話要跟阿姨說的麽?”

“你這樣,還怎麽說……”

“那阿姨,下次再來看您,今天,我先帶她去個地方。”

“對了阿姨。”走兩步又轉回來,抱着江依往下微微鞠躬,吓得江依摟緊她後頸:“您可記住我的名字啊,我叫郁溪,小溪的溪,等以後在天上見,我給您斟茶。”

一路橫抱江依往墓園外走,江依低喝:“放我下來。”

“偏不。”

江依晃了下腿,她力氣沒郁溪大,只換來一聲笑:“不服氣就往這兒咬,反正上次被你咬破的都消了。”

一直到墓園外打了車,江依忙不疊給兩人戴上口罩,又對司機解釋:“我腳扭了。”

郁溪手肘撐在車窗框上看她,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

目的地是航天院,其他同事看到郁溪都驚訝:“郁工,難得休假,你怎麽來院裏了?”

看到郁溪身後跟着的江依,笑得柔,眼底透着媚,紛紛擠眉弄眼:“腰刀姐姐。”

郁溪拉開自己小辦公室的門:“等我一會兒,我跟同事說兩句話。”

江依點頭進去,郁溪關上門臉色就變得不好看,叫過來一個年輕研究員問:“妖刀是什麽意思?”

“妖刀?”研究員反應了下:“是腰刀啦!”他笑嘻嘻解釋:“姐姐的腰,奪命的刀!”

郁溪一把眼神飛刀射過來,他吓得捂嘴:“我可沒跟着叫。”

郁溪大跨步走到大辦公室拉開門,本來熱鬧着的室內變無聲。

“小張,小梁,小王。”點了幾個名字。

等人圍攏到她身邊,她順手寫下兩組數據:“模型建出來才準下班。”

“什麽?!”立刻換來一陣哀嚎:“郁工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這個腦子麽?”

郁溪冷笑一聲轉身離去,衆人立刻知道這件事沒轉圜餘地。

面面相觑:“你這個月遲到幾次?”“帶薪上廁所沒?”“在食堂搶郁工想要的菜沒?”

對了一圈,沒找出什麽共同點。

小陳過來點醒他們:“你們剛才都叫腰刀姐姐了!”

郁溪拉開小辦公室門叫江依:“你來。”

江依跟着她步出:“不是來你辦公室麽?”

“去另個地方。”

她拉開一扇厚重金屬門,帶江依進去,找出兩套類似航天員的裝備,分一套給江依:“換上。”

“做什麽?”

“拍照。”郁溪道:“總該留一張跟我職業相關的合影。”

那航天員一般的制服和頭盔着實新奇,江依換上,睨着身邊同樣打扮的郁溪笑,又忽然想到:“手機不都上交了麽?怎麽拍?”

郁溪對着門外叫一聲:“進來。”

面對拉開門鑽進的一道身影,江依揚聲叫:“小賀!”

郁溪冷臉解釋:“她仗着是賀院侄孫女,違反規定私自帶手機。”

“呸!那是我自己藏得好!再說,我可從沒幹過洩露數據的事兒!”她壓低聲:“快點快點,我也怕被逮。”

郁溪攬過江依的肩,透過頭盔護目鏡去看她,江依笑得鮮活,眼底染春光。

她被感染,唇角浮出笑意。

賀其楠橫握着手機呆了兩呆。

江依出聲:“怎麽了?”

“沒什麽。”賀其楠搖搖頭:“沒想到郁工會笑,我一直以為她是面癱來着。”

郁溪:……

“咔嚓”一聲,拍下兩人并肩而笑的瞬間。

郁溪拉開門:“出去。”

賀其楠低聲罵:“你也太無情了吧!利用完就趕人走!我想跟江依聊會兒!”

“不行。”郁溪斷然拒絕:“再不走讓你加班。”

“你以權謀私!”

郁溪坦然點頭:“我就是啊。”

賀其楠:……

她嘀嘀咕咕鑽出去後,郁輕拉正欲換裝的江依:“等一下。”

“怎麽?”

“還有個地方想帶你去。”

江依掃視自己全身:“穿成這樣去?”

郁溪擰開小小金屬門倉,江依才發現那是一個入口,被輕輕推入。

“啊——!”

叫了一半猛然收音。

她身體像被某種不知名力量吸住一般,抛至半空,一陣眩目感後,瞥見郁溪以駕輕就熟的姿态升至她身邊。

介紹:“這是模拟失重的體驗裝置。”

普通人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一顆心懸浮着飄蕩,她手腳沒依托,聽郁溪問:“覺得害怕?還是刺激?剛才怎麽不叫出來?”

江依隔着頭盔瞪她一眼:“我已經……”

“不怕了”三個字還未出口,眼尾已瞟到郁溪壞笑,暗道不好的同時,一陣更猛烈的失重感傳來,讓江依終于忍不住叫:“啊——”

郁溪是體驗慣了的,還能游刃有餘的笑,聽江依讨饒:“我都叫出來了,放過我吧!”

終于那猛烈失重的感覺和緩下來,想來是郁溪提前設置好的程序,奇異感取代了失重感,手腳輕飄飄的,好像放空了身體也不會往下跌,置身雲端。

直到郁溪拉着她穩穩落地結束了這場體驗,她很難描述那樣的觸動,頭盔裏的面貌汗涔涔,摘下來才發現天旋地轉的厲害,腳好像踩不到地上。

明明看到一張桌臺就在身邊,大腦卻對距離判斷失去掌控,眼看着錯失,以為自己要跌倒在地。

一個年輕的、灼熱的懷抱接住了她。

“沒關系。”郁溪說:“我在這裏。”

“像我十七歲時你一次次接住我那樣,我也會接住你,所以害怕了就尖叫,站不穩就往後倒,犯錯沒關系,不成熟、不懂事也都沒關系。”

郁溪說着又笑:“幼稚點也很好,比如,喵喵。”

“你……”江依腦中浮起故意醉酒後的片段,潛意識卻不願承認那是現實,只願當一場夢。

身子軟軟靠在郁溪懷裏,郁溪拍着她的背安撫。

她顧左右而言他:“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郁溪揚唇:“那不說這個,不如來說說,這麽快當我女朋友,除了不想我繼續患得患失,還有沒有其他原因?”

江依伴着還未消退的暈眩,靠在郁溪身上,聽她的心跳。

年輕,灼熱,赤誠。

她回味着剛才郁溪說的那些話,終于輕聲開口:“嗯,有的。”

“是什麽呢?”被她倚靠的人心跳明顯變快,呈出紛亂節奏。

江依阖眼而笑:“因為,我也不想再等,想得到你、擁有你。”

兩人身後的金屬門忽而被打開,賀其楠跳進來:“江依說過她好愛你!”

郁溪愣了下。

她倒不曾想,賀其楠剛才出去沒關緊門,還一直躲在門外偷聽。

工作量有這麽不飽和?平時對她的壓榨太少了?是該找她組長好好聊聊了。

江依額角的汗未完全褪去,雲鬓染霧,又因賀其楠突然跳進來的“直言”暈了薄緋。

郁溪知道她不是這麽直接的人,這一步跨得太大,本想幫她否認。

沒想江依笑道:“嗯。”

她點點郁溪的肩,讓郁溪垂眸望進她眼底:“我是對小賀說過這樣的話。”

“說什麽?”心跳又驟亂。

江依眼底藏着溫軟的風,枝頭的桃花,和一整個春天的意亂情迷,吸引着郁溪不斷往下跌,失重感比方才更深。

江依帶着那樣的眼神,柔和笑道:“我好愛你。”

******

門外又一陣咳。

郁溪覺得頭痛。

平時這失重體驗館,半個月沒人來一次,怎麽今天人人往這跑,是來聚會還是怎麽着?

陳文尋端着茶缸過來,先睨賀其楠一眼:“你在這做什麽?工作量不飽和是吧?”

郁溪馬上說:“是。”

賀其楠瞪她一眼,馬上說:“沒有啦,我這就要去忙了,今天還有任務沒完成呢。”

“你那沒完成的任務等晚上加班吧,《逐空》主創團隊過來了,叫你一起開會。”

賀其楠:“哦,好。”

上班摸魚笑嘻嘻,被迫加班哭唧唧。

陳文尋又睨郁溪一眼:“我聽那些小兔崽子說你過來了,走吧,一起去聽一耳朵。”

“不去。”

“不怕他們魔改你?”

郁溪想了想,她還真怕,跟江依商量:“你去我辦公室等我會兒行嗎?”

江依點頭,陳文尋笑道:“老板娘,我叫廚房給你拿豌豆黃吃。”

三人一道往會議室走的時候,陳文尋訓她:“小兔崽子膽子夠大的,談戀愛談到院裏來了,院裏采購失重體驗機是給你談戀愛用的麽?這要是被賀章那種老古板……”

說着瞟了賀其楠一眼,話鋒一轉:“這要是被賀院那種紀律嚴明的領導看見,不得罰你寫檢查啊?”

“檢查沒有。”郁溪從口袋裏掏出薄薄一張紙,往陳文尋手裏一塞:“只有這個。”

陳文尋瞄一眼發現只有兩行字,剛想說“賀院會被你這樣對付過去嗎”又頓住。

短短兩行字,不是檢查,而是另一組攻堅克難了兩周的數據,被郁溪聽到,悶頭想了幾天,順手給解了。

她瞟着陳文尋:“我能在院裏談戀愛麽?”

陳文尋眉開眼笑:“能能能!”

還能怎麽辦,人家憑實力狂妄,就由她狂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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