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邪祟上身

“明天我就把門反鎖,再跑就打斷你的腿。回家!”

扯着王樂圖的手粗暴地拉着他往下走。

“我腿疼。”

“忍着!”

“走不動了!”

“不背!”

“老公,老公我腿疼!”

“哎,我哪輩子欠了你們王家的。滾上來!”

喻錦川半蹲着,王樂圖往上一撲。

“就這一次,下次你在大半夜跑到墓地吓唬我,我真揍你。你告訴你爸你哥,那就是男子混合三打。你就喊老公啊,你喊我爸爸我也揍你!”

喻錦川累得慌,關鍵這不是生氣的問題,氣得火冒三丈了,王樂圖服軟了,這口氣堵在心口了。

打他吧,下不去手。罵他吧,他撒嬌。最後呢,還要把他背回去。

這叫什麽事兒。氣個半死,回頭琢磨琢磨,王樂圖辦了壞事還咋地不咋地。

也真沒想到,王樂圖還有這一面呢。

行吧,知道他肯定要折騰,那就來吧。

見招拆招呗。總不能讓這兔崽子拿捏得死死的吧。不然自己要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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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樂圖的目的也看出來了,能折騰的退婚呢最好,要是他折騰得氣死呢,那就太好了!

王樂圖回到車上就睡了。喻錦川不僅要吭哧吭哧的把他背上車,還要把他背回房間。

看着睡得像個小豬的王樂圖,喻錦川捏着劇痛的額頭。哎,我這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氣不過在王樂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打的王樂圖哼哼。

“我頭疼。”

王樂圖嘟囔着。

“我也頭疼。”

喻錦川哼了一聲,沒辦法,給他找感冒藥去。肯定是凍着了,這溫度挺低的,能不凍感冒了嗎?

一人一片感冒藥。

別鬧了啊,乖乖睡覺。

王樂圖吃了藥睡了,喻錦川這才離開他的房間,把防盜門鎖上,窗戶門的都鎖好。

王樂圖偷偷的睜開眼睛。

“這只是剛開始!”

嘴角一勾,壞笑出來。

喻錦川就算不用和以前那麽加班了,還是要去公司的,很多工作需要他。

為了怕王樂圖跑了,喻錦川找了保姆阿姨。

喻錦川起得早,出去跑步回來還能做早飯呢,王樂圖昨晚睡得太晚,現在還沒起床。喻錦川喝了一大杯的黑咖啡這才提起精神。

“他受着傷呢,多給他熬點湯做點好吃的,不用喊他起來,他願意什麽時候起來都行。只要不出家門,他就在家放火你也別管他。”

喻錦川一邊打領帶一邊叮囑着阿姨。

“別管他用什麽借口說出去,就不許他出門,乖乖的在家,他就上廁所你也在洗手間外等着他。有任何情況就給我打電話。我今天會早下班的。晚飯不用你做,我做就行。”

穿好了西裝,悄悄打開客卧的們看看,王樂圖睡得四仰八叉的。喻錦川松口氣。

“阿姨,一定要把他看住了。千萬別讓他出去。哦,對了,盯着他吃藥。”

阿姨點頭,會看住王樂圖的。

喻錦川這才出門上班了。心裏惴惴不安的,總擔心王樂圖跑了。

但是一上午了,阿姨也沒來電話,喻錦川開完會就給阿姨打電話問問,王樂圖是不是還在睡?

阿姨說起床了,正在研究他養的那些花花草草。還說了中午想吃什麽。家門反鎖着呢,誰也出不去。

喻錦川放了心。只要王樂圖不跑就行。

王千乘打着呵欠推開喻錦川辦公室的門。

喻錦川新仇舊恨,看到王千乘就發飙了,抓起桌上的水杯砸過去。

王千乘吓得張開手,接住這個水杯。

“幹嘛呀你!我發現你今天有點暴躁。”

“我暴躁?你問問你那好弟弟昨晚上幹什麽了!”

“我哪有功夫給他打電話啊,睡個覺我挨一晚上的罵。”

王千乘精神不濟,從自動咖啡機那接了一杯咖啡,打着哈欠的準備喝下去,下午還有工作呢。

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坐。

“我奶奶去世十多年了,昨晚上我夢見我奶奶了,這通狗血淋頭的罵我呀。”

喻錦川臉發白了。

王千乘吹了吹咖啡抿了一口。

“早上我爸找我商量結婚場地的事兒,我爸也是呵欠連天的,我問他沒睡好啊。他說夢見我奶了,我奶也罵他了。”

喻錦川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你知道昨晚上樂圖去哪了嗎?”

“恩?他不會也夢見我奶了吧。”

“他昨晚上去墓地找你奶奶告狀去了。”

王千乘瞪圓了眼,和喻錦川面面相觑。

“半夜,十二點左右,他讓你奶奶罵你和你爸。我把他從墓地背回來的。”

王千乘的咖啡一下打翻了。

把王千乘燙的蹦起來了。

“靠靠靠!百無禁忌大吉大利!”

王千乘抖着腿,燙的斯哈斯哈的,還是去抓手機。

“給我爸打個電話,趕緊去和我奶解釋解釋去。”

“我說他膽子也太肥了點,大半夜的去那地方他就不害怕?”

“什麽呀,他膽子最小,七八歲了還不敢自己睡呢,除非有人陪着他,他才敢自己睡。為了讓他獨立,我們三口子都是輪番陪他睡,等他睡着了再走。”

這一句話把喻錦川給提醒了,哦,難怪計程車走走停停的等着他的車,原來,王樂圖故意的啊。

故意讓喻錦川發現他逃走了,喻錦川肯定追呀,那不就多了一個做伴的嗎?那他就什麽都不怕了呀。

不知不覺中,自己成了王樂圖的壯膽道具。

喻錦川哭笑不得,好小子,你聰明!

我看你還能鬧什麽妖!

已過了下午兩點,阿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語氣裏有些着急。

“喻先生,樂圖說他頭疼啊。”

“感冒了吧?打噴嚏了嗎?給他試試表,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就是在客廳裏和我聊天來着,突然地就頭疼了。疼得滿地打滾那種。你聽聽!”

阿姨估計把手機拿遠了,就聽到王樂圖在那呻吟着,頭痛,好痛,大錘子敲我的頭!

“一直喊疼,怎麽辦吶!”

“我這就回去。”

喻錦川不敢耽擱,昨晚上就喊頭疼了,是不是突然高燒了?

急匆匆的開車回家,剛要往樓上跑,樓棟入口處站着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

黃色道袍,手拿八卦鏡,背背桃木劍,搖頭晃腦苦大仇深的。

喻錦川着急上樓,也沒搭理這人,現在這種騙子太多了。

和年輕老道擦肩而過的時候,老道突然開口。

“黑雲彌散,髒東西帶回來了呀。”

喻錦川側頭看他一眼,腳步不停,趕緊上樓。

防盜門一開,就聽到保姆大喊着,樂圖呀,樂圖你這是怎麽啦!

聲音裏都有些哭腔了,喻錦川大驚,鞋也不換了沖過玄關。

就看到王樂圖坐在地上,腦袋往沙發抱枕上哐哐的撞。

一下一下,跟小雞吃米似得、

“怎麽樣了?”

喻錦川趕緊沖過來拉住王樂圖的肩膀。

就算是抱枕是軟的,他這麽撞也頭暈目眩的呀。

“不知道啊,我一說你要回來了,他大叫一聲頭疼,就往抱枕上撞!”

阿姨急的搓着手都快哭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樂圖,樂圖?”

王樂圖掙紮在推搡,甩開喻錦川,抓着抱枕還往上撞。

喻錦川蹲跪在他身邊,摟住他的肩膀把王樂圖按到懷裏。

王樂圖腦袋開始砸他的胸口。

喻錦川加大力氣按住他的後腦勺,把他緊緊的摟在懷裏。不許再撞了。

“阿姨,去叫車,我按着他咱們這就去醫院!”

王樂圖小臉刷白,用力推搡着喻錦川。喻錦川怕他還亂撞,手上的力氣非常大,把王樂圖整張臉都按在胸口,按得太緊了,鼻子嘴巴都給堵上了。

王樂圖就開始吭哧。

“啊啊啊,出出不來氣了!”

恩?

喻錦川緊繃起來的神經因為他這話,陡然一跳。

稍微松了松,王樂圖用力喘了幾口氣。

一把抓住喻錦川的衣服,痛苦又無助。

“我腦子裏有個人在大叫!她要出來!是個女的!我沒辦法!我把她撞回去,她就不會出來了!”

推開喻錦川,對着抱枕用力又是一撞。

不過這一下撞到了喻錦川的手心,喻錦川快他一步,把手伸到抱枕邊,正好他的大手捂住了王樂圖的腦門。

手比抱枕硬多了。撞抱枕不疼,那都是宣軟的填充物,手上有骨頭的呀,正好腦門磕在關節上了。

王樂圖下意識地揉揉腦門。

喻錦川按住王樂圖的肩膀,一臉的擔心。

“你撞一百下她不還是要出來嗎?這說明抱枕啊不管用。你往這撞!”

喻錦川扳着王樂圖的的肩膀轉個身,從面對着沙發,變成面對着茶幾了、

喻錦川用推銷人員的熱情,拍拍棗木茶幾。

“棗木的,結實,撞一下保證你暈的透透的。你暈過去了,那個女的不也就出不來了嗎?”

王樂圖瞠目結舌的瞪着喻錦川。

指指茶幾,指指自己的腦門,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用力點,撞!沒事兒,暈過去了我送你去醫院。傻了我也要你!撞吧,放心大膽的來一下!”

喻錦川在一邊給王樂圖加油鼓勁,握緊雙拳,有些雀躍。

王樂圖指着自己,難以置信啊。這是他老公嗎?這不是仇人嗎?哪有鼓勵他作死的啊。他怎麽不按着劇本演呢,演着演着就跑偏了!

你随意篡改劇本這讓我很尴尬的啊!

“你,你不是我老公嗎?你不攔着我點?”

“我攔你幹嘛呀,你就噶一下撞死了,對我也沒什麽損失,你爸把你的股份給我了。我發財死老婆,人生兩大快事啊。來吧來吧,撞!”

人渣!

這下變成王樂圖氣得咬牙了。

怎麽辦?撞?估計會死,頭破血流,他最怕疼了。作死作死不是真的死,是在于作。真要傻了怎麽辦?他可是未來的科學家啊!

不撞?不撞喻錦川能罵死他。在工作中把他喊回來一看他裝瘋賣傻,這脾氣肯定饒不了他。

不是,哪不對呢?他這是精心設計的呀!演的多麽的逼真呀。

阿姨解了燃眉之急,跑回來了。一臉的慶幸。

“喻先生,我下樓的時候看到一個道士,這個道士拉住我就說,家裏是不是有人發了癔症。頭痛欲裂,還說有身體裏有另一個人。我一聽這不就對上了嗎?道士就說咱們家有髒東西,昨晚帶來的。要驅邪捉妖,免費的,我就把道士帶來了。你趕緊讓道士看看這是什麽情況啊。有些事兒寧可信其有啊!”

正說着呢,門口傳來一聲。

“無量天尊!”

喻錦川抻着脖子看看,呀,這不就是樓下碰上的那個年輕老道嗎?

俊眉皺了皺。仔仔細細的把這老道從頭到腳的打量一遍。

道袍,桃木劍,八卦鏡,這些都是表面的,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幾歲,長得還挺帥,牛仔褲耐克鞋。

喻錦川從這老道的臉,看到這雙耐克。

真沒看到過穿耐克鞋蹦跶的老道。這老道夠新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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