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的
第3章 的
季若就站在舒辭旁邊,離得近,隐隐聽見了電話裏說話的是一個男人,還隐隐聽見什麽錢包忘在那個男人那裏了。
“你昨晚幹什麽去了!”
舒辭剛剛挂了電話,季若憤怒的抓着他的手,似乎要在他身上能盯出什麽來。
他的動作大了一點,舒辭的衣領往下滑動了一下,然後看見他白皙的鎖骨上竟然有幾枚吻痕,還有幾枚牙印!
季若腦子轟的炸開了!這些痕跡代表着什麽他比誰都清楚。
“舒辭!你昨晚到底跟誰在一起!是不是那個學長!你不是說你們什麽關系都沒有的嗎!你們昨晚到底做什麽了!”
季若眼中一片赤紅,手指緊緊地攥着舒辭的手腕,舒辭的手腕瞬間就被捏紅了。
舒辭甩開他的手,往上提了提領子,蓋住了那些痕跡,平靜道:“我跟誰在一起,做什麽都與你無關,我們已經分手了,帶着你的東西從我們宿舍滾開,別再讓我看見你。”
跟舒辭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他們幾乎沒有親密接觸過,每次他提出來的時候,舒辭都拒絕了,可是昨天晚上舒辭竟然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想到這裏,季若就就繃不住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追了你這麽長時間,你還是什麽都不肯,是你逼着我犯錯的,結果你還跟我說分手,你寧可跟別人上床也不肯跟我上床,舒辭你怎麽這麽狠心!”
“呵……”舒辭冷笑一聲:“難道是我逼着你跟別人上床嗎,是我逼着你去跟別人一起去酒店開房嗎?”
季若一滞,但是想到舒辭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于是道:“什麽酒店,你在胡說什麽?”
“2月3日下午,你帶着美術系的一個男生去了??酒店。”那時候他們才剛剛在一起沒多久,季若就帶着別的男生去了酒店。
舒辭接着報出了日期和酒店,正是季若帶人開房的時間和酒店。
被舒辭當面說出來,季若像是被扯下了一塊遮羞布,惱羞成怒:“你跟蹤我,枉我還以為你很乖很懂事,原來也是背地裏這麽多心思!舒辭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早就想跟我分手了,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說,不必在背後搞這麽多事情!”
Advertisement
舒辭指了指門口:“滾出去……”
一眼都不想看見他。
“昨天你到底跟誰在一起!我要找他算賬去!”
舒辭直接将人推了出去,“滾!”
季若走後,舒辭待了一會才想起來要去校門口拿回自己的錢包。
因為季若過來鬧,他暫時忽略了為什麽那個男人會有他的聯系方式。
他沒有跟那個男人說會去,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在門口等着。
結果,舒辭才剛剛下樓,就看見那個男人就站在宿舍樓不遠處的花壇。
早上舒辭見到的是他沒穿衣服和穿着家居服的樣子,男人現在穿着一身挺括的煙灰色西裝,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可能是因為年紀比舒辭要大,所以看上去成熟而富有魅力。
舒辭腦中閃過了一個身影,很快,轉瞬即逝,快的舒辭一眨眼就忘記了。
将錢包交給舒辭之後,季銘川猶豫了一下,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小管膏藥,“這個也給你。”
上面的文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好像是德文,舒辭看不懂,“這是什麽?”
如果可以,舒辭是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個男人看人的眼神有一種他不明白的情愫,好像極力的掩蓋着不為人知的情緒,好像認識他很久似的。
這種眼神讓他不舒服,讓他想逃離這個人。
可是舒辭可以肯定他絕對不認識這個人。
所以對他拿來的東西,舒辭沒有輕易去接。
季銘川一向冷峻的面容難得微微紅了,小聲解釋道:“這個是消炎止痛的,抹了會舒服一點。”他看見舒辭走路的時候是有一點異常的。
而且昨晚自己好像弄得太過火了,舒辭那裏那麽緊,而他又是那麽大,舒辭那裏肯定是傷了。
他剛剛進去的時候,舒辭就哭了,季銘川不忍心要退出來的時候,舒辭又抱着他不讓他出來,嘴裏還喊着讓他快點再快點,季銘川差點就失了智。
舒辭剛想說他哪裏需要消炎止痛,後面的痛處隐隐傳來,他才明白過來,臉上一片羞憤,可又不能怪在男人身上。
猶豫了一會,舒辭才接過來。
“謝謝……”
“我早上說的話是認真的。”男人在後面叫住了要離開的舒辭,“我們在一起吧,舒辭,我喜歡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舒辭滿臉疑惑的回頭,“啊?”
昨天才捉到男朋友出軌,今天就有人跟他說喜歡他?
他到現在連這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們只是一夜之情而已,怎麽能對着一個陌生人說「我喜歡你」?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季銘川深深望着他:“那你現在可以重新認識我一下,我叫季銘川。”
聲音溫柔,在他心裏已經無數次的想這樣對舒辭說,想對他說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
又是姓季的,舒辭瞥了他一眼。
季銘川問他:“我可以追你嗎?”
他的眼睛深邃,眼睛漆黑,裏面好像藏着濃濃的情意,但是又不敢洩露絲毫,怕吓到了眼前的人。
“不可以,季先生,昨晚的事情多謝你的幫忙,你情我願的,你不需要對我負責,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到此為止,謝謝。”
舒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進宿舍樓的時候,他不經意回頭,看見那個男人還站在原處看着他,就像早上那樣。
真是個怪人,竟然跟一個陌生人說了兩次喜歡。
回到宿舍,舒辭才反應過來,為什麽這個男人會有自己的聯系方式,為什麽又會知道他是Q大的學生?
帶着諸多的疑慮,他拿出小藥膏,從網上查了一下,真如男人說的是消炎止痛的藥膏,別看是小小的一管,價格卻非常的昂貴。
全新未開封,沒有問題。
舒辭去了衛生間,擠出一點藥膏在手指上,淡淡的黃色膏藥,有淡淡的薄荷的味道,不難聞,他伸向後面慢慢給自己抹上。
身後的那股灼熱感立刻消退了,涼涼的,沒有一點刺激。
真的舒服了很多。
辦公室裏,季銘川正在聽陳助理的彙報。
陳助理跟在他身邊多年,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他才讓陳助理去查昨天季若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才會讓舒辭去酒吧喝酒。
還遇上了敢對他下藥的猥瑣男人。
還好他這一次終于及時找到了他。
至于那個敢觊觎舒辭的男人,現在已經躺在病床上,全身動彈不得。
陳助理:“昨天舒辭去公寓找季少爺的時候抓到了季少爺正在跟一個男生上床,然後舒辭就回了學校,之後就跟着舍友一起去了酒吧。”
季銘川的表情非常嚴肅和冷峻。
陳助理也不明白,為什麽總裁忽然對一個學生這麽上心,總裁上心,他自然也要上心,于是又道:“季總,不僅是昨天,季少爺跟舒辭在一起之後,還常常背着舒辭帶着其他的男生去開房。”
如果是之前,陳助理是不會跟總裁說季若的一點不好。因為他知道總裁似乎異常的疼愛這個侄子,可是昨天他發現總裁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季銘川閉着眼睛,還是沒有說話,陳助理想了一下道:“季總,昨天是舒辭同學的生日。”
這個季銘川當然知道。
他怎麽可能會忘記這個日子呢,以前他只能默默在背後關注着舒辭,不敢洩露絲毫的情緒。
卻沒有想到,因為他的沉默而将舒辭推向了深淵之中。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在知道舒辭離開的時候,他是多麽的慌張和害怕。
幸好,老天給了他一次機會。
原來,季若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對不起舒辭了。
而他還以為季若能給舒辭帶來幸福。
這一次他決定不會再放手了,他要去追求舒辭,留在他身邊,照顧他,愛他一輩子。
雖然舒辭現在對他冷若冰霜,拒人于千裏之外,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手。
聽完彙報,季銘川吩咐陳助理把季若手上的所有卡全部凍結,再把薛律師叫來。
陳助理照辦去了。
很快薛律師就過來了。
季銘川與薛律師是多年的好友,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薛律師一進來就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在季銘川這裏他不用注意自己的形象,與在外面莊重的樣子不同,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怎麽了老季,今天是打算把哪間公司留給你侄子?”
季銘川身為季家的家主,擁有無數的財富,他已經三十歲了。因為性向問題,沒有男朋友,更不會有女朋友,也沒有孩子,最親近的人只有哥哥一家。
哥哥家有一個兒子,那便是季若,大家都說季若将來肯定是要繼承整個季氏集團的。
就在三個月前,季銘川找來薛成禮,将自己名下股份的百分之五要轉贈給季若。
季氏集團股權的百分之五是什麽概念!一股的價值就将近五個億!
一開始薛成禮還勸他考慮一下,後來他也就不管了,自己的朋友什麽性子他很明白,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
那時候他想,季銘川是因為沒有孩子所以很疼愛這個侄子吧。
因為季銘川的性向,所以注定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就将所有的疼愛都給了侄子。
這次叫他來,估計又是要留給侄子什麽東西了。
季銘川道:“之前所有的轉贈協議全部作廢。”
“什麽?”薛成禮像一只螞蚱一樣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銘川,我沒聽錯吧?”
前一陣子還要堅定給将財産轉贈到季若名下,今天怎麽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