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念

第24章 念

那天在書房跟季銘川裏的一番談話之後,舒辭辭去了所有的兼職,現在當然是要以肚子裏的孩子為大了。既然已經決定了留下這個孩子,就要認真的對他負責。

任何可能出現意外的事情就不再去做了。

那天李叔知道舒辭懷着身孕還在打工的時候,就把季銘川狠狠地說了一頓,将近一米九的季總乖乖的站着被李叔「教訓」,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舒辭知道是他害了季銘川,連忙跟李叔認錯,說不關季銘川的事,季銘川不知道,李叔要說就說他吧。

“這怎麽能怪你呢,就怪銘川沒有照顧好你,你放心,要是銘川對你不好,你告訴李叔,李叔幫你揍他。”李叔滿臉的慈祥,與剛才教訓季銘川的時候,完全兩幅表情。

季銘川在一旁對他站眨眼睛,意思是,你要是不聽李叔的,李叔可是要罵我了,你忍心嗎。

舒辭:……

按着季銘川跟李叔的意思,還是現在就休學吧。但是舒辭堅決不同意,還有一個多月就放暑假了,至少也要上完這個學期。

季銘川同意了,但是每天早上跟午飯都要來給舒辭送飯,至于晚飯,舒辭肯定是要回季家吃的。

舒辭過上了普通的大學生的生活,每天就安心在學校上課,不用再為了學費生活費而四處奔波。

他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簡簡單單的學生生活了。

在孕吐了半個月之後,舒辭奇跡般的不再想吐了,胃口也變得好起來。

李叔說,是因為舒辭肚子裏的孩子貼心,不忍心爸爸受罪。

每次李叔提到「爸爸」二字的時候,舒辭就莫名臉紅。

因為不再有孕吐了,舒辭有時候就會忘記了自己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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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還想像從前一樣從樓梯上蹦下來,才想起來不行。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一個籃球正好滾到他了腳邊,王鵬他們幾個正在打籃球,正好卻一個。

王鵬沖他招招手:“舒辭,一起玩啊。”

“好的……”舒辭抱着籃球進場,已經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腳,比賽快要開始的時候才想起來,如今的他不能劇烈運動。

“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不能打球,我看你們打。”舒辭無奈的将球遞給王鵬。

王鵬很奇怪:“怎麽了?”

舒辭道:“沒事,我看你們玩。”

說完舒辭真的就坐在一邊看着他們。

舒辭不玩,幾個人也沒有非要追着他玩,很快就來了一個同學,湊到了人數。

看着大家在球場上活潑亂蹦的,舒辭挺羨慕的,這意味着接下來這幾個月裏他都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發愁啊……

不過這種發愁在看見一個同學一個漂亮的三分球之後,就沒有了,不禁鼓起掌來。

舒辭喝水的時候看見遠處走過來一對情侶,近了才發現竟然是季若跟一個男生。

那男生就是那次他在公寓裏堵到的那個男生。

季若看見舒辭的時候,還是楞了一下,不知道跟身邊的男生說了什麽,男生怨恨的瞪了舒辭一眼,但還是乖乖的點頭,然後先行離開了。

“舒辭,看球呢?”季若大大咧咧的坐在舒辭身邊。

舒辭沒理會他,往旁邊挪了十幾公分,一副不肯跟他扯上關系的樣子。

季若笑了一下,沒放心上:“就算分手了,咱們也不至于當仇人吧?都是一個學校,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胡說八道。可是你當時不也揍了我一頓嗎,我們扯平了吧?”

季若後來才知道前一陣子自己的父親竟然去找了舒辭,許他五百萬,讓他們兩個協議結婚。

季若真的再一次覺得可能舒辭才是季城傑的親生兒子吧,他都懷疑,季城傑要他跟舒辭結婚,是為了更好的将家裏的財産轉讓給舒辭。

季城傑知道季若的這個想法之後,氣的差點沒抽死季若。

他問季若季銘川認不認識舒辭,季若早就忘記了之前在季銘川面前炫耀自己的男朋友舒辭的事情,于是斬釘截鐵的跟季城傑說沒有。

季城傑這才放心了一點點,但是還是警告季若,必須要将舒辭追回來,就算追不回來,也不能讓舒辭跟季銘川認識。

叔叔季銘川怎麽可能會認識舒辭呢,舒辭更不能有機會去認識季銘川。

可是季若剛才看見舒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舒辭跟季銘川見過面的,舒辭給季銘川獻過花。

可是也僅僅是這樣而已,他們之間并沒有任何的交集,叔叔每天見這麽多人,不可能會記住一個舒辭的。

季若這樣安慰自己。

這一陣子總是能看見季銘川的車來他們學校,不會叔叔真的跟舒辭在一起了吧?

所以他這一次來是想打探舒辭是不是真的跟他叔叔在一起了?

不過他覺得這個可能性為零,就舒辭這樣的性子,這麽冷淡,絕對不是叔叔喜歡的類型。

不過,當他跟舒辭坐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不由得被舒辭所吸引。

舒辭的側臉看起來都那麽好看,季若再一次生出無比後悔的心情。

“舒辭,你現在交男朋友了嗎?”

舒辭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腦子是不是有病。

季若自顧自道:“舒辭,我才發現,原來我最喜歡的人是你,我現在非常後悔。但是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了,但是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追你的機會?”

舒辭想蹦出了一個字「滾」,可是又想到這樣的胎教可能不好,硬生生改成“走開……”

舒辭是南方人,說話的時候,有時候會帶着南方人的特性。即便是生氣的時候,說的話可能都會讓人沒覺得他生氣了,反而在撒嬌似的。

季若便是這麽覺得的,一笑:“我要是不走呢?”

“那就揍得你自己走。”

球場上的王鵬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季若坐在舒辭身邊,他還擔心舒辭會不會被欺負,跟身邊的同學說了一下,就過來了。

“季若,你來找舒辭做什麽?”王鵬看見季若就讨厭。

季若上下打量了王鵬一番:“有時候我在懷疑王鵬你真的是直男嗎?”

王鵬:“是不是跟你有什麽關系,你這個騙子,別想再來騙我們舒辭。”

季若張了張嘴唇,想說什麽又沒說,最後走了。

“舒辭,我剛剛說的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

王鵬回他一句:“考慮你大爺!”

舒辭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肚子,心說,你什麽都沒有聽見。

季若走了,舒辭繼續看着王鵬他們打籃球,如今也只能當觀衆的份了。

看完比賽,正是季銘川來接他的時間。

經過跟季銘川的溝通,季銘川終于答應來接舒辭的時候在校門口等着。

主要是季銘川天天來接他,還開的都是豪車太紮眼了,舒辭想低調。

季銘川答應了,所以接送他的時候就停在門口,然後認真想了想開什麽樣的車來才低調一點,才不會被舒辭嫌棄高調。

好在從這裏走到校門口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就當是散步了。

孕吐現象消失之後,李叔天天給舒辭做好吃的,舒辭胃口大開,他覺得自己最近都長肉了好像。

不過,這只是他的錯覺。

之後,季銘川又帶着他去了醫院檢查了一下。

畢竟男人懷孕是罕見的事情,他要知道會不會對舒辭的身子有影響。

那家醫院是高級私人醫院,是季家的。

季銘川不放心外面的醫院。

稱體重的時候,那醫生都說舒辭太瘦了,所以從那之後,李叔就天天給他做各種好吃的,誓要将小舒辭養的白白胖胖的。

兩天之後,舒辭自己去稱了體重,還是沒有變化。

明明他覺得自己長肉了,他在懷疑家裏的體重計是不是壞了的時候,季銘川踩上去,比他最後一次稱體重的時候重了半斤:“沒壞,舒辭你就是沒長肉。”

“舒辭……”就在舒辭在想長肉的問題的時候,有人叫住了他。

就是下午跟季若在一起的那個男生,也是季若出軌的那個男生,南辰。

南辰一直都懷疑為什麽季若會來找自己,直到那天他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跟舒辭很像。

真的很像,南辰似乎發現了自己原來只不過是舒辭的替身而已。

他一直以為季若是真的喜歡自己的,直到他發現了這一點。可是這又怎麽樣呢,季若對他好就行,跟季若在一起的時候,舒辭跟季若還沒有分手。

可是他不在乎,季若出手大方,願意給他花錢買東西,你情我願的事情。

就算那天被舒辭當場抓到,季若也沒有追出去,是不是說明,在季若的心裏,舒辭也不過如此。

他可能更喜歡自己。

南辰想自欺欺人說季若喜歡自己跟舒辭沒有關系。但是他發現季若看舒辭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就知道季若還喜歡着舒辭。

尤其每次他們做/愛的時候,季若都會捂着他的臉,只露出眼睛,他當時不明白,以為是一種情趣,後來他才明白為什麽。

他剛剛看着季若跟舒辭說話的時候,季若的眼裏還全是舒辭,他就緊緊地咬着嘴唇,這個舒辭怎麽就陰魂不散呢。

“你不是不喜歡季若的嗎,你為什麽還要來纏着他?”南辰知道季若是一個高傲的人,他知道怎麽才能刺激到舒辭,讓他遠離季若。

讓季若遠離舒辭他是做不到的,但是他可以從舒辭身上下手。

“舒辭,你這個欲擒故縱的手段也太高了,提分手的人是你,分手後還來纏着季若的人也是你,你無非還不就是看中了他家裏有錢嗎,那你就別整天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來。”

南辰知道季若家裏非常有錢,尤其是他的叔叔非常的有錢,如果讓他有機會認識的季若的叔叔的話,他已經會毫不猶豫的去認識他的叔叔。

只可惜他只是一個學生,能有什麽途徑認識京城的首富。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去讨好季若,就算知道他只是替身也不在乎。

舒辭看了一眼南辰:“原來是你啊,不好意思,你穿上衣服我差點認不出來。”

南辰的臉上一陣青紅,“我警告你離季若遠一點。”

舒辭挑眉:“你怎麽不警告季若,讓他離我遠一點?你把季若當寶貝,在我眼裏,他什麽都不是。”

南辰:“總之你不許再來勾引季若,也別來當小三。”

舒辭哦了一聲:“原來你還知道什麽是小三呀。”

“你擋住我的路了,請讓開。”舒辭已經看到季銘川的車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氣的南辰在後面直跺腳。

南辰的事情沒有給舒辭帶來任何的影響。

他現在要保持好自己的情緒。

上車的時候舒辭挺開心的,連季銘川都感覺到了,“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舒辭跟他說了剛才看着同學打籃球,看得很開心,好久沒能這麽輕松的跟同學在一起玩了。

季銘川眉頭一皺,“你也玩了?”

舒辭剛剛嗯了一聲,手就被季銘川緊緊握了一下。

舒辭道:“你先別緊張,我當時就是忘記了,不過上場的時候就想起來了,我現在不能太劇烈運動,所以我就坐在一邊看着他們玩的。”

季銘川:“真的?”

舒辭:“真的……”

冷不丁的季銘川忽然靠近舒辭,盯着他的脖頸看。

舒辭小心的咽了一下口水,這個距離太近了,季銘川的氣息都噴灑在脖頸上,癢癢的。

“你在看什麽?”舒辭問他。

一會之後季銘川笑道:“在看你有沒有騙我啊。”

舒辭:“你還能看的出來?”

季銘川道:“你身上沒有汗水,很好聞。”

舒辭:……

他決定不想跟季銘川說話了。

季銘川心情很好,他看到舒辭的耳朵紅了。

季銘川越來越不想當人了。

天氣越來越熱了。

李叔更加精心的給舒辭做好吃的。

每頓都是最新鮮的。

李叔這天問他想吃的什麽,舒辭想了想,他想吃白斬雞。

白斬雞這道菜是南方人的菜式,可能很多北方人都沒有吃過這道菜。

家養的土雞煮的雞骨頭中還有帶有一絲血水的時候,撈出來,切成一塊一塊的。

吃白斬雞的靈魂在于蘸料上,如果要是加上檸檬醬,還有辣椒,沾上蘸料的白斬雞,咬一口,酸酸辣辣的,非常好吃。

小時候,奶奶常常這樣做給他吃,舒辭現在就想吃了。

幸好李叔是南方人,這個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難。

舒辭在客廳裏看電視,他現在在追一部電視劇,還挺好看的。

季銘川則進了廚房跟李叔學習這些他沒有見過的南方菜。

将處理幹淨的土雞放進鍋裏煮,等待的這個功夫,李叔跟季銘川說了司機的事情。

“銘川,你說的沒錯,小劉确實有問題,他早就被季城傑收買了。”

季銘川聽完表情沒什麽變化,好像已經知道了似的。

李叔道:“他這兩天一直在跟我打探小辭的事情。”

一個司機打探這些做什麽?

即使季銘川沒有提前跟李叔說,李叔也覺察到不對勁了。

結果一查,還真就查出來,小劉被季城傑收買了。

李叔不喜歡季城傑,之前季老爺子剛剛去世的時候,季城傑差點就将整個季氏霍霍的破産了,要不是季銘川憑借着鐵血手腕穩住了公司,恐怕季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都毀于一旦了。

上位之後的季銘川雖然将季城傑踢出了董事會,但也保證了他們一家衣食無憂。

誰知道季城傑竟然不知道感恩,居然收買了司機,妄圖知道季銘川的動态,可能還想着将整個季氏奪回手中。

簡直是做夢。

李叔問:“怎麽處理小劉?”

季銘川眼皮都沒擡:“開了……”

有異心的人是不可能再留在季家。

而且這更讓他篤定了,前世的車禍肯定跟季城傑脫不了關系。

如果他的車禍并不是簡單的車禍,而是人為的話,那舒辭的跳樓是不是也并不是真的是司機告訴他的那樣?

前世的舒辭是被人害死的嗎?

季銘川的臉色越來越倉白,是不是因為自己才害死了舒辭?

“銘川想什麽呢?”李叔的話讓季銘川的情緒拉了回來。

“沒事……”季銘川低聲道。

李叔不疑有他,“家裏的司機還是換之前給老爺開車的小王吧,自己人才放心。”

李叔口中的小王,其實已經快五十歲了,但是他比李叔小,所以李叔就叫他小王,季銘川叫王叔。

也是看着季銘川長大的。

季銘川點頭。

李叔卻忽然覺得有點心酸,季銘川從小身邊就沒有什麽同齡的孩子跟他玩,身邊也就只有他們這幾個老頭子陪着。

不過,幸好,現在的季銘川有舒辭陪着。

他看得出來季銘川很喜歡舒辭。

所以李叔就更加喜歡舒辭了,因為他的到來,季銘川變得愛笑了,也更加有人情味兒了。

季銘川看着李叔将白斬雞切成一塊一塊的,擺盤放好,然後開始調制蘸料。

季銘川想了想,“李叔,舒辭能吃辣的嗎,少放點辣椒吧。”

李叔:“放心,就只放一點點,讓小辭嘗出一點味道就行,總是讓他吃的清淡的,他就肯定也憋壞了。”

季銘川嘗了一點,眉頭皺起來,“李叔,有點辣。”

李叔:“對于不能吃辣的你來說,這點對你确實是辣。”

季銘川不能吃辣的,幾乎是一點辣都不能吃。

蘸料裏的辣椒對舒辭來說可能只是一點點的味道,但是對季銘川來說,卻是辣的受不了了。

李叔單獨弄了不辣的蘸料:“這個是給你弄的,一點辣椒一點檸檬醬都沒放。”

季銘川搖頭:“不用單獨弄蘸料。”

李叔笑了一下,明白,“行,去叫小辭洗手吃飯吧。”

季銘川出來的時候,舒辭睡着了。

電視上還放着舒辭在追的電視劇。

半天李叔也還不見人過來吃飯,就過來看看,季銘川正拿着小毯子給舒辭蓋上。

季銘川小聲道:“他睡着了,讓他睡會吧。”

李叔不這麽認為,“銘川,現在睡得太多,晚上該睡不着了,還是把小辭叫起來吧。”

糾結了一會,季銘川還是叫醒舒辭。

卻發現舒辭在睡夢中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做什麽噩夢了。

舒辭夢見自己又站在天臺上。

往下望了望,很高,像懸崖一樣看不到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這裏,周圍沒有任何人,也找不到下來的路,急的他團團轉。

他很怕呆在這裏。

也就是在這時候,突然聽見有人走過來的,舒辭連忙向後看,一個黑色的人影迅速沖過來,大力一推,将他推下天臺。

啊!!

強烈的失重感,讓舒辭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一張大臉近在咫尺,舒辭還沒完全從夢中醒來,下意識的使勁推開了眼前的人。

季銘川重心不穩,啪叽一下坐在地上,“舒辭,是我。”

熟悉的溫柔的聲音讓舒辭緩過神來。

“對不起啊,我剛剛還以為在做夢呢。”舒辭心有餘悸,這個夢做的太真實了,他現在心跳還是劇烈的。

“做了什麽夢?”季銘川問他。

舒辭不好意思的撓頭:“就是夢見自己被人從天臺上推下來了,然後一睜眼就看到你,所以才吓了一跳。”

聽他這麽一說,季銘川臉色變了,握着舒辭的手:“那你看見推你的人是誰了嗎?”

“沒看見,夢裏的事情都是假的,轉眼就記不住夢裏的事情了……”舒辭想這是個夢而已,但是看見季銘川臉色蒼白,想着剛才是不是把人推狠了,“你沒摔疼吧?”

季銘川掩下了神色,“李叔做好飯了,去洗手吃飯吧。”

“嗯……”舒辭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去衛生間洗手去了。

季銘川望着他的背影,表情肅穆,難道舒辭也重生了嗎?

可如果舒辭重生的話,怎麽會不記得自己呢?

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白斬雞,跟奶奶做的味道是一樣的,舒辭開心的眼睛完成了一道月牙。

“李叔,你真的太厲害了,太好吃了,跟我奶奶做的一樣好吃。”

李叔樂得臉上的皺紋都帶着喜悅,“喜歡就多吃點。”

他現在做飯太有成就感了。

舒辭嗯了一聲,他偏過頭,看見季銘川吃的很斯文,好像無論他吃什麽東西都這麽慢有條理。

但他發現季銘川的額頭上有些許汗珠,嘴唇有點紅,可是這家裏一點都不熱啊。

“季先生,你怎麽出汗了?”

李叔在一旁噗嗤笑了,“他呀,這是被辣的。”

“你不能吃辣的?”舒辭像是發現了什麽稀奇的事情,“季銘川你真的不能吃辣的?可是這一點都不辣啊。”

原來季銘川的嘴唇那麽紅原來是被辣的,舒辭哈哈哈笑起來。

季銘川還在嘴硬:“一點也不辣。”

舒辭自然的抽出一張紙巾給季銘川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那你出這麽多汗幹什麽?連嘴唇都紅了。”

季銘川看着他,眼神閃爍:“最辣的我都已經吃過了,這點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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