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陸凝然不知何時已經安然在他的懷中睡下,君墨寒被第一縷陽光射到,睜開雙眼,看着懷中的人兒安逸的睡眼,純淨美好,他覺得如若這一輩子每天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她的睡顏,那麽,他會幸福的死掉。
嘴角蕩漾開的笑容是無與倫比的幸福,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事情能比看到與自己心愛之人相依相偎,還讓君墨寒感到開心興奮的了。
外面淩亂的腳步聲,還有高聲揚起的號角聲,陸凝然匆忙起身,與君墨寒四目相對,卻莫名地臉紅起來,躲閃開他灼熱的目光,翻身下床,有些狼狽。
君墨寒看着她今日異常的表現,心中莫名地喜悅,看來他的然兒開竅了,心情大好,“然兒,昨夜睡的可好?”溫柔軟語,一臉的痞氣。
陸凝然沒有回話,不遠處萍兒已經準備妥當,陸凝然自顧地梳洗,穿好盔甲,頭也不回地沖出了營帳,君墨寒笑意更深,心情大好,随即穿戴完畢,尾随而至。
軍隊已經整裝待發,君墨寒與陸凝然并肩立于前,白飛揚上前一步說道,“皇上,果不其然,敵軍派三萬人馬在城門外叫嚣。揚言如若不打開城門,便踏破城門。”
“朕倒要親自看他們怎麽将朕的城門踏破!”君墨寒冷聲開口,轉身,駕馬,陸凝然随即也騎馬,“出發!”君墨寒一聲令下,與陸凝然并肩同行,向城門外奔去。
城門外,大軍壓境,君墨寒與陸凝然一臉淡然,後面的将士看着皇上禦駕親征,更是鼓舞了他們的士氣,各個精神煥發,手握着兵器,聲勢浩大。
陸凝然側眸注視着君墨寒,他依舊淡然自若,仿佛眼前的一切是那麽的平常,沒有一絲的害怕與擔憂,讓她陸凝然莫名地有了安心,開始習慣與他的保護。
敵軍看着面前的二人,昨日之恥,讓他們有着從未有過的憤怒,這些年來,他們都是屢戰屢勝,從未有過敗仗,看着眼前,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皇後,居然親自應戰,這讓他們更加的興奮,如若這一站能夠直接将皇上與皇後拿下,那麽他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
這是君墨寒第一次出征,他的心卻極其的安靜,沒有一絲的波瀾,因為,能與身邊的人一起并肩作戰,即使即刻戰死沙場,他也無怨無悔,因為他無懼生死。
沒有過多的話語,君墨寒拔出手中的尚方寶劍,刀光一閃,駕馬上前沖去,陸凝然與他并肩向前,後面的将士更是雀躍不已,放聲大喊着,“殺!”
這邊,敵軍也是躍躍欲試,卻沒有料到,他們居然率先一步,久經沙場,自然無所畏懼,舉起手中的大刀,駕馬迎了上去。
厮殺聲,喊叫聲響徹天際,城樓下,青黑混在一起,撕扯着,砍殺着,沒有一個人退縮,直至戰死。
一時間,血流成河,殺氣沖天。
一路上,君墨寒都沖在最前面,替陸凝然擋開所有的障礙,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而陸凝然也明白君墨寒的心思,故而在他的身邊,做好他的手臂,兩人無論遇到多麽強勁的對手,都配合的極其默契,始終并肩前行,殺出一條血路。身後的将士跟随着他們的腳步,沒有一絲的憂郁,奮勇殺敵,敵衆我寡,轉瞬間,卻被打得四零八散,死傷無數,屍橫遍野。
君墨寒上前,直接殺入敵人陣地,嗜血的雙眸,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意,寒冷地逼着眼前的敵軍将軍,“你不是說要踏破朕的城門嗎?”
敵軍将軍駕馬連連後退,被眼前君墨寒周身散發的威懾之氣所震懾,不敢多言,提起手中的長槍,拼死一搏。
君墨寒騎馬立于原地,嗤笑地等待着敵軍将軍沖過來的身體,在他刺向君墨寒的那一刻,他的腹部已經被劃開了一道,血洶湧地噴濺四射,還未碰到君墨寒分毫,心有不甘地瞪大雙眸,跌落下馬。
今日不同昨日,眼看着自己的首領被殺,那些士兵卻沒有一絲的退縮,依舊在殊死抵抗,比起落荒而逃回營帳被皇上殺了,還不如這裏拼死抵抗,殺死一個,他們也賺一個。
“一個不留!”君墨寒自是明白他們是不會逃走後退的,既然如此,那麽,不必手軟,揮手命令道,看向身旁的陸凝然一身戎裝,神采奕奕,心中莫名地感到踏實,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便好,其他的,無關緊要。
084 月下哭泣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47 本章字數:3496
慘烈的厮殺,敵軍沒有一個人後退,亦沒有一個人活着離開,君墨寒傲然挺立與馬上,周身散發着王者之氣,掃視着一地的屍體,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側眸,陸凝然亦是安靜的立于他的身旁,沉默不語。唛鎷灞癹曉
陸凝然白色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染透,血腥味随着狼煙烽火肆意流竄,充斥着她的鼻翼,窒息大腦,這種場面她見過的太多,以往她都會冷漠以對,因為,這是戰争。可是,如今,她重生,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觸,生命是何其珍貴,一旦消失,便不會重來一次,而她是幸運的,她重活了一次,那麽,這一地的屍體呢?他們的靈魂又安放在何處?他們的家人何其的悲恸,她開始讨厭戰争,讨厭血腥,讨厭厮殺。
“皇上,敵軍死傷人數達千人,我軍死傷也過半。”白飛揚在一旁輕點士兵,他早已經習慣這種場面,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只是,每每經歷一次,他都會告訴自己一次,不要再有殺戮,只是,現實一次次的提醒着他,殺戮依舊繼續着。
“将敵軍的屍體分開掩埋吧,他們都是勇士。”君墨寒沉聲開口道,他的心無比的沉重,雖然這些不是他的百姓,可是,身為一國之君,當初,他為了活下去才坐上這皇位,這些年來,他已經明白身為君主要做的便是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他們也是一國子民,死了,也要魂歸。
“就葬在西方處吧,立碑,注明人數,讓後人緊記,戰争的殘酷。”陸凝然啓唇囑咐道,調轉馬頭,離開。
君墨寒随即也調轉馬頭,臨行前,“照皇後說的去做便是。”,揚鞭,追趕上陸凝然。
待一黃一白策馬離去,白飛揚轉身,看着那塵土飛揚,白色的身影在他瞳孔中消失,原地發怔,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面對生死她卻如此坦然,面對敵人,無所畏懼,面對死屍,卻如此沉着,她真的只是一個閨中小姐嗎?
皎潔的月光高懸于深空上,清風拂面,陸凝然沒有絲毫的睡意,坐與草坪上,擡頭仰望着星空,今日不知為何,想起了遠方的父母,他們可都安好?沒有她陪在身邊,他們可都快樂?
“想什麽呢?”再熟悉不過的氣味,聲音,在她身旁緩緩坐下,側身注視着她。
“有些想家了。”陸凝然自然地回道。
“等平息邊關戰亂,我陪你回家看看可好?”君墨寒挂着滿臉的笑意問道。
“太遠了,回不去了。”濃濃的悲傷緩緩地化開,慢慢地融入了君墨寒的心中,也滲入陸凝然的骨髓之中,回去?怎麽可能回去?她再也回不去了,一行清淚不由自主地滑落,她本來以為自己很堅強,本來以為自己不去想,便不會難過,可是,無論她去向何處,父母都是她最深的牽挂,而現在他們不是陰陽相隔,而是相隔着時空。
倒入溫暖寬厚的懷抱中,君墨寒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安靜地抱着她,輕撫着她的背,而她徹底地放開芥蒂心懷,就讓她放縱一次吧,将父母的思念化作現在的淚水,痛痛快快地哭一次,不管面前的人是誰。
君墨寒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陸凝然,她的哭泣,她的淚水讓他疼惜卻也欣慰,因為,她終于可以在自己的面前毫無掩飾,放聲哭泣,他應該感到高興不是嗎?可是,現在對于她,他更多的便是下定決心,這一世都不會再讓她哭泣。
不遠處,一抹紅色任風吹拂着他墨色的青絲,滿身的孤寂落寞,看着遠處月光之下相互擁抱的兩人,他只是挂着那放浪不羁的笑容,掩蓋自己所有的苦澀,轉身,淡淡地離開,這不是他自己的選擇嗎?
青色營帳內,衆人屏氣凝神,面帶愠怒還有悲憤,低着頭,等待着高臺上身着褐色龍袍的男子,他們的聖上發話。
跪在營帳中央的士兵早已經冷汗淋漓,等待着發落,是啊,緊連着兩日都吃了敗仗,這讓他們如此不惱怒,不氣憤,他們何曾受過如此的打擊?
“當真無一生還?”緊張的氣氛終于被打破,整個營帳卻彌漫着寒冷的氣息,那聲音如千年寒冰般讓他們心生冰冷。
“是,陛下,今日迎戰的三千士兵皆戰死沙場。”跪在地上的士兵早已顫抖不已,卻如實回報,“敵軍将我軍将士的屍體盡數掩埋。”
“哈哈,有趣,既然雲朝國堂堂的皇上與皇後一起出兵,那朕怎好待在營中,豈不被他們恥笑?”清朗的笑聲,卻更讓衆人頓感懼怕,“傳朕旨意,明日朕親自會會他們。”
“是,陛下。”士兵領命後暗自松氣,看來今日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不慌不忙地退了出去。
“你等也退下吧。”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衆人懸挂的心也稍作放松,起身,退了出去。
營帳中獨留那一抹褐色,冷峻的面容,沒有一絲的笑意,冷冷開口,“出來吧。”
“軒轅雪參見陛下。”一身黑色勁裝,蒙着面紗,單膝跪地,清脆的聲音說道。
“皇妹何故如此,平身。”寒冷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的溫度,起身,彎腰将跪在他面前的女子扶起,“不久,雪兒便可回宮了。這些年苦了雪兒。”
“雪兒不苦,倒是皇兄清瘦了不少。”女子起身,挽着他的臂彎,擔心地說道。
“數年未見,雪兒還是如此頑皮。”冰冷再度劃開,寵溺溢于言表,輕撫着女子的頭,開口說道。
“皇兄又取笑雪兒。”女子撒嬌地搖晃着他的臂膀,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皇兄,你當真要如此做嗎?”
“只有如此,皇兄才能踏平雲朝,一統天下。”男子點頭沉聲說道。
“可是……雪兒有些不忍。”女子有些遲疑地回道。
“雪兒,此事完成之後,皇兄便将你送回國去,母後還在等着你呢,難道雪兒不想念母後嗎?”男子柔聲問道。
“雪兒當然很挂念母後了,好,雪兒聽皇兄的。”女子即刻應道,沒有過多的猶豫。
陸凝然發洩着心中的郁結,淚水染濕了君墨寒大片的衣衫,她平息情緒,突然将君墨寒推開,匆忙起身,轉身,逃離開來。
君墨寒啞然失笑,癡笑地注視着陸凝然倉惶逃離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然兒真是越來越可愛了。”,随即起身,正欲離開,突然一道黑影自他身後閃過,君墨寒飛身追了上去。
轉眼,黑影沒入了陸凝然休憩的營帳內,君墨寒暗叫不妙,即刻飛身追了進去,正與端着銅盆的萍兒撞在了一起,銅盆中的水灑在了地上,萍兒被彈倒在地,痛得叫道,“哎呀!”
君墨寒快速地後退,水飛濺在他的衣袍上,他眉頭微皺,沉聲問道,“皇後呢?”
“娘娘正在裏間……。”萍兒定睛一看,居然是君墨寒,吓得顧不得疼痛,跪在地上禀報道。
一陣風,君墨寒還未聽完,便疾步跨入裏間,而萍兒則一臉呆愣地跪在地上,盯着地面默默地念道,“皇上,奴婢還沒有說完呢,皇後娘娘在沐浴。”
陸凝然在浴桶中,将水一下一下地掠在自己的身上,腦海中浮現出的都是君墨寒的面容,還有适才的失态,正暗自懊惱。
“然兒……”突然一陣急促的呼喚聲,随着一道明黃的身影闖入,陸凝然随着聲音轉眸,便看到君墨寒一臉焦急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下意識地叫喊出聲,“啊!你這個色胚!”
君墨寒滿心想着都是陸凝然的安危,待看到陸凝然安然無恙,懸着的心也放下,随着陸凝然的喊叫聲,君墨寒才回神,順着陸凝然的聲音,将目光定在了她此刻的模樣上。
陸凝然将身體蜷縮在浴桶中,晶瑩如玉的絕色面容,天然純淨,因羞憤染上一層紅暈,青絲漂浮在水上,白皙修長的頸項上滲透着水珠,順着水珠而下,白皙的雙肩,再往下,若隐若現,君墨寒竟然挪不開步伐,肆無忌憚地向下看去。
陸凝然面色更紅,一手遮擋着自己的春光,一手将水潑向他,“還不快出去!”大聲怒吼道。
君墨寒頓時覺得口幹舌燥,潑向他的水讓他回神,卻也更加地讓他莫名燥熱,但是看到眼前的陸凝然眸光中的氣憤,只能忍下,迅速轉身,沖出了營帳。
陸凝然見君墨寒離開,這才松了口氣,将身體沒入水中,大喘着氣,腦海中浮現出他目不轉睛盯着自己,暗暗罵道,“當真是色胚!”
萍兒見君墨寒風一般的離開,即刻跑入裏間,看到陸凝然一臉的惱怒,低着頭,将裏衣捧在手中,站在陸凝然的身旁,“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
君墨寒此時腦中都是陸凝然适才出水芙蓉的模樣,更是心癢難耐,飛身來到遠處的湖中,沒有過多的思考,便跳了進去。湖水的冰涼刺激着他的每一寸肌膚與思想,消減着他此刻內心的灼熱。
085 兵臨城下
更新時間:2012-12-9 15:39:41 本章字數:3504
君墨寒渾身濕漉地回了自己的營帳,李德福已經迎了上來,看看君墨寒此刻狼狽的樣子,擔憂地問道,“皇上,您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唛鎷灞癹曉天氣太熱,消消暑氣。”君墨寒淡笑地開口,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燥熱這時又重新升溫,他的腦海中又開始浮現适才的畫面。
“皇上,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吧。”李德福擡頭打量着君墨寒一臉癡迷的模樣,目光閃爍迷離,頓覺奇怪,連忙上前将君墨寒身上濕透的衣袍撤下,示意身旁的奴才趕快趕快伺候。
陸凝然這邊只着一件裏衣,萍兒在一旁為她疏幹濕發,“娘娘,都怪奴婢剛才沒有攔住皇上。”萍兒偷瞄了一眼陸凝然,見她沉默不語,若有所思,自怨地說道。
“本宮累了。”陸凝然淡淡開口,起身,向床邊走去。
“那奴婢伺候娘娘安寝吧。”萍兒機靈地将梳子放下,連忙上前在一旁小心地扶着陸凝然。
陸凝然輾轉難眠,腦海中浮現着都是君墨寒的模樣,按照以往她的性格,被別人看去,定是不饒的,會将那人大卸八塊,将其眼珠挖下來,可是,為何,适才被他看到,自己心裏有的只是慌亂呢?卻沒有一絲的氣憤?
不,她應該很生氣才對,怎麽可能輕易地就此放過他呢,而且,心裏反而還有一絲的期待?
她一直反複地想着,折騰了一夜,最終冒出來的想法便是,自己喜歡上了他,這怎麽可能呢?她怎麽可能喜歡他呢?
不可思議地翻身起床,室內空無一人,卻發現天已大亮,而他,昨夜卻沒有來,雙臂環繞,頓覺的冰冷,以往被他擁入懷中安睡,身體是暖的,今日,居然是冰涼的,不免有些失落,下床,只披一件披風,“萍兒?”
陸凝然順口喊道,帳內卻空蕩蕩沒有一絲反應,陸凝然徑自向外走去,側面屏帳後也沒有萍兒的身影,奇怪,看這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她去了哪裏?
她想到昨夜君墨寒突然沖進來的焦急面孔,心下有些疑惑,君墨寒一向沉穩,不可能如此慌亂地闖進來?難道昨夜他發現了什麽?想及此,自行穿戴好,向君墨寒的營帳走去。
君墨寒因為昨夜之事,亦是一夜未眠,埋頭批閱奏章,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陽光射入,無比溫暖,想着今日天氣不錯,起身,向帳外走去,卻被迎面沖來的陸凝然撞了一個滿懷,感覺到懷中突如其來的柔軟,君墨寒起先的驚慌在确定是何人之後,随即轉變成歡喜,看來今日是有好事發生啊,大清早就抱得美人,笑容更加的燦爛,将陸凝然緊緊地抱入懷中。
陸凝然是因為腳步匆忙,想要問清楚君墨寒昨夜發生何事,所以沒有注意,便一頭栽了進來,卻沒想到居然撞在了君墨寒的懷裏,又急又惱,正要掙脫,卻讓他抱得更緊,感受到熟悉的溫暖,竟然失神,緊閉雙眼,任由他抱着。
君墨寒沒有想到陸凝然居然沒有掙紮,這讓他欣喜不已,随即,将鼻翼沒入她的發間,吸允着她身上獨有的馨香,戀戀不舍。
帳內安靜異常,能清晰地聽到彼此淡淡的呼吸聲,沒有一絲的雜質,一切是那麽安靜祥和,仿佛這世間只有他們兩人,有的只有彼此。
君墨寒愛極了這種感覺,這便是他要的幸福,能夠就這樣抱着她,美好至極!
“抱夠了嗎?”陸凝然睜開雙眼,平靜的心再起漣漪,她在這一刻意識到,自己原來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習慣他的懷抱,習慣他的笑,習慣他所有無賴的行為,習慣他身上的味道,只要他在身邊,她覺得無比的安心。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君墨寒将她擁得更緊,搖着頭無賴地說道,是的,怕是生生世世都不夠了,貪戀地感受着她身上的氣息,搖着頭開口。
“我有事問你。”陸凝然嘆氣,他就是如此無賴,只能就此作罷,繼而問道,“昨夜你為何突然闖入我的帳中?”
昨夜之事,君墨寒本以為自己忘記了,被陸凝然如此提起,心中不開始蠢蠢欲動,将薄唇滑入她的耳畔,輕咬着她的耳垂,“昨夜……你說呢?”
“你……”耳垂的酥麻讓她有些顫栗,聲音有些顫抖,她怎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肆意而為,重重地踩在他的腳上,趁他吃痛之際,将他推開,“真是個無賴。”
“啊。”君墨寒有些懊惱,極其哀怨地盯着陸凝然,“真是狠心。”沒有關心自己的腳痛,一副小孩子沒有要到糖的楚楚可憐的表情。
“說還是不說?”陸凝然對于他此刻的表情無動于衷,順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倒杯熱茶,飲了一口,問道。
“昨夜是誰将我的衣服哭濕的?”君墨寒收斂起可憐的模樣,換了一副表情,坐在陸凝然的對面,躲過她手中的杯子,順着她飲過的地方飲了下去,“美味。”
陸凝然面露紅暈,略顯尴尬,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幹咳幾聲,又恢複如常的鎮靜,“昨夜之事我會對你負責的。”
“咳咳,負責?怎麽負責?”君墨寒被茶水嗆到,連咳幾聲,驚喜萬分地問道,一臉的期待。
“給你賠一件新的衣服。”陸凝然簡潔地說道,不就是哭濕一件衣服嘛,陪你一件不就是了。
“什麽?這是一件衣服能了的事情嗎?”君墨寒有些氣惱,這能是一件衣服的事情嗎?
“如何不能,不就是哭濕了一件衣服而已,難道你還讓我以身相許不成?”陸凝然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是,就是要讓你以身相許,這可不是普通的衣服。”君墨寒即刻順水推舟地說道,“這是龍袍,這是代表皇家威嚴的,象征着無上榮耀的。”
“強詞奪理。”陸凝然有些懊惱,自己怎麽就說出‘以身相許’了呢?但是,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問你,昨夜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反正你昨夜已經被我看……光了,也要以身相許給我的,那我就不追問了,你本來就是我的人。”君墨寒沒有理會陸凝然此刻要發怒的神情,自顧地說道。
“昨夜你就那樣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很傷心的。”君墨寒摸着自己的胸口,完全沒有在乎陸凝然的表情。
“廢話少說,你看到有一個黑影了是嗎?”陸凝然繼而問道。
“難道昨夜那黑影真的闖入你的營帳了?”君墨寒即刻斂起無賴的模樣,快速反應地問道。
“我明白了。”陸凝然通過君墨寒的神情已經猜到,“你昨夜定是看到有一個黑影進入了我的營帳,所以,你才突然闖進來的。”
“是的,你是不是昨夜看到了?那麽,他有沒有看到你的……”君墨寒上前,打量這陸凝然,氣憤地問道,哼,敢動他的然兒,定要将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昨夜我并沒有看到黑影,我是前日見到一個黑影從你的營帳內閃過,然後,不見的。”陸凝然看着君墨寒眸光中的冷意,心下一暖,繼而說道。
“那人輕功了得,看來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居然能在軍中如此自由行走,看來此人定是在軍營中。”君墨寒大松了一口氣,沒被看到就好,起身,上前,将陸凝然抱入自己的懷中,“記住,從現在起,你必須在我的身邊,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如果那人武功如此高強,那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昨夜他已經很快追趕上去,可是到了營帳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他不能讓然兒有任何的閃失。
“我從來沒發現,你除了無賴,還如此霸道。”陸凝然有些無語,不過,她知道君墨寒是擔心她的安慰,這讓陸凝然心中有些疑惑,那黑影到底是何人?如若昨夜真的闖入自己的帳中,她為何一點覺察都沒有呢?難道是自己身邊的人?那麽會是誰呢?萍兒?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字眼,讓她有些發冷,難道真是她?不,不可能,她不會武功啊?她內心矛盾着,陷入了沉思。
“不,我不管,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君墨寒将陸凝然抱得更緊,他害怕失去,這種恐懼從所未有過,如同那日母妃在自己眼前消失過一般,讓他心生絕望的念頭,如果沒有陸凝然,那麽,他活着又有什麽意思。
“皇上,白将軍有急事啓奏!”門外傳來李德福的聲音。
“就不能晚點過來。”君墨寒顯然不滿,現在可是他跟然兒增進感情的時候,這大清早的,嘟囔着,不舍地放開陸凝然,“宣!”
“是。”李德福應道。
陸凝然從君墨寒的懷中離開,坐與他的身旁,暗自緋腹,白飛揚大清早有何急事?難道韓玉國又出兵了?轉眸,與君墨寒對視。
白飛揚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現下韓玉皇親自帶兵,現已經兵臨城下。”
086 如風離去
更新時間:2012-12-10 22:22:50 本章字數:5800
章節名:086 如風離去
“看來這軒轅昊是等不及了,定是不打算退兵,如此看來,朕要親自會會他不可,好讓他明白,雲朝國不是随意任人踐踏的。唛鎷灞癹曉”按照君墨寒對軒轅昊的了解,他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就算親自上陣,那也是最後一搏,而且,是他看來必勝把握極大地情況下,他才會親自出征,可是,為何這次會如此沉不住氣?看來還是小心為妙,說不定有什麽陰謀。
陸凝然多少也知道軒轅昊的作風,雷厲風行,殺人如麻,冷酷無情,在她看來,君墨寒就是溫暖人心的陽光,而軒轅昊,現在的韓玉皇便是推人墜地獄的惡魔,此人不可小觑,更不能掉以輕心,一切要造作防範,不知道軒轅昊會有什麽算計。
“是,臣這邊去安排。”白飛揚領命,退了出去,也是滿腹疑惑,是的,依照軒轅昊的性子,不可能這麽早的出現的,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随你一起吧。”陸凝然也想會會這軒轅昊,看他是不是真如傳聞中的那麽不可一世,嗜血成性。
“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君墨寒看向陸凝然,緊握着她的手,不管軒轅昊有何目的,他都有能力化解,只要然兒一直在她的身邊,安然無恙便好。
“好。”陸凝然感受到了君墨寒內心的害怕,還有他對自己的承諾,更能深切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情意,她的心裏是暖的,塵封的心慢慢地在融化。給他一個溫暖的笑意,“我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然兒,你知道嗎?有你這句話,我覺得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君墨寒不免動容,将陸凝然攬入自己的懷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真希望時間能在此刻停止。
陸凝然沉默不語,嘴角有心底揚起一抹笑意,柔柔的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暖人肆意,她回抱着君墨寒,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心終于安定,她明白,此刻,他們的心是緊緊連在一起的,因為,她已經确認了自己的心意,對于君墨寒,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他。
“然兒,等邊關穩定之後,我便随你浪跡天涯可好?”君墨寒的聲音極暖,淡淡地許諾道。
“嗯。”陸凝然在他的懷中,輕輕地點頭,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兩人手牽着手走出營帳,萍兒與李德福在營帳外守候,陸凝然低眸,對上萍兒,“萍兒,早上本宮起來怎麽沒有見到你?”
“回禀娘娘,奴婢看時辰,娘娘應該要起身了,所以,便去準備娘娘洗漱的用具,回到營中便不見娘娘,奴婢還以為娘娘有危險,便急匆匆地跑來找李公公,才知道娘娘在皇上這裏。”萍兒擡眸,面露擔憂地回道。
陸凝然始終盯着萍兒,沒有說話,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假的,故而放下戒心,“嗯,本宮早上想起一些事情,便過來了,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萍兒叩謝之後退了下去。
“她是何時來的?”陸凝然見萍兒離開,問向一旁的李德福。
“娘娘進去一刻鐘,她便趕來了。”李德福恭敬地回道,不免想起萍兒一臉焦急的模樣,可真是個忠心護住的奴才。
陸凝然心中的疑惑放下了一些,只是,她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君墨寒看着陸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下也起了一絲疑惑,可是,那人武功高強,而萍兒,她是不會武功的,“然兒,我們先去城樓吧。”
“好。”陸凝然回神,笑盈盈地看向君墨寒,希望她想多了。
城樓之上,君墨寒與陸凝然并肩而立,不遠處,韓玉國的大軍已經壓境,最醒目顯眼的便是龍辇上端坐的男子,一身褐色的龍袍,雙腿盤膝而坐,目光淩厲,面容冷峻,冷若冰霜,渾身散發着霸王之氣,右手握着一把寶劍的劍柄,左手握着一塊上好的白色綢緞,優雅地擦拭着劍身。陽光照射在長劍上,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凝然,昨夜睡的可好?”不期而至的聲音打破了陸凝然的思緒,轉眸,一抹不羁的笑容映入她的眼簾,季如風已經行至她的另一側,一臉笑意地看向她。
“還好。”陸凝然回以淺笑,“這幾日都忙于戰事,沒有好好和你聊聊,在軍中可習慣?”陸凝然看着季如風還似以往的笑容,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是,他眼底不輕易的哀傷讓她輕易地捕捉到,她心中感謝季如風大義滅親,對于他不遠千裏随她來邊關,更是感懷于心,可是,當她知道自己心裏最在乎的人是君墨寒之後,她明白,怕是今生都要又負于季如風了,可是現在時局緊迫,也容不得她與他表明,只待此次戰事結束之後,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吧。
“很好啊,這裏我很喜歡。”季如風一臉輕松惬意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早把我給忘了呢。”
“你說呢?”陸凝然笑容燦爛,絢爛的笑容綻放,明媚的陽光打在她絕美的容顏之上,更是美輪美奂,她的一笑,使得天下萬物都黯然失色。可是,她卻沒有意識到,周遭因為她的一抹笑意,而變得異常地寂靜。
“說笑。”季如風将她如此純潔聖潔的笑容深深地映入自己的心裏,腦中,大笑一聲,心跳躍地厲害,如若一輩子能夠看着她這樣笑那該多好。心中一抹苦澀滲入,五味雜陳。
“咳咳。”君墨寒幹咳幾聲,一臉醋意地注視着陸凝然,現在他真想将陸凝然藏起來,藏到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她的嫣然一笑,看呆了多少人?恨,如果在以往,他定會将他們的眼珠子全都挖下來。
城樓之下,端坐在龍辇上的軒轅昊,雙眸微眯,自陸凝然站在城樓上的那一刻起,他便有意無意地打量着她,一襲白衣,不染一絲塵埃的超凡脫俗的氣質中帶着一股巾帼不讓須眉的英氣,一颦一笑之間,更是妩媚潋滟,笑顏如花,只是一眼,便不能移開,讓他深陷其中,他的心猛然一動,仿佛自己的意識不受控制般,他突然有些驚慌,從來未有過的恐懼,不,他怎會對一個只見一面的女子動心?
他有些氣惱,看着她璀璨的笑容,與身旁的男子相聊甚歡,轉眸,看向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