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以推測,這位太子長相不差。她被扶着一步一步向高堂走近,行禮拜堂,雖低着頭,卻能明顯地感受到高堂上坐着的皇上壓迫的氣勢,還有他笑聲中的王者之氣。
雲曦仔細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直到洞房,獨自坐在喜榻上,紅燭搖曳,到處一片紅海,這讓她平放于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這般似血的紅,該有多少鮮血才能染成,而她沾滿鮮血的手,恐怕比這紅色還要鮮豔,絕美。外面依舊是鼓樂彈奏,喜氣洋洋,雲曦平靜地等待着她的“夫君”,不禁自嘲,沒想到自己還會有這樣一天。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外面的歡鬧聲逐漸散去,雲曦保持着清醒地頭腦,她清楚地知道待會即将發生的事情,雖然理智上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內心深處卻有着莫名的恐懼,讓她不時地記起每次午夜夢回的時候,那些可怕的夢魇。
“吱”門被打開,一行人已經站好,等待着揭喜帕的禮儀,喜娘一邊說着,一旁的婢女照做,待所有的禮節都已做完,“請太子挑起喜帕!”喜娘充滿喜悅地嗓音回蕩在整個喜房,雲曦冷靜地坐在喜榻上,喜帕挑起,明亮的燭光很是刺眼,雲曦雖微眯着雙眸,但是卻異常鎮定地打量面前的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心中暗想,這個太子還算是個美男子,只是,她卻捕捉到了他深邃眼眸中不易察覺的隐忍,看來,他并非像外界傳言的那樣。
君念竹對于這場婚姻,本就是抱着走個形式的心态罷了,之前,他已經派人查過這個所謂的丞相千金,只不過是一個遺留在外,不受寵的女兒,但是,據手下回報,此女有着閉月羞花的容貌,而且是個才女,這使他有些好奇,想想他何等美女沒有見過,但是,如今既然有人不怕死,敢進太子府,那麽,他絕對會讓她在三個月之內消失,再美的女人,也比不上她,他心中摯愛的她。如若不是外面有着皇叔地眼線,他今日是斷不會來此處的,沒想到,今日的收獲不小啊,君念竹正在注視着眼前的女子,自來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豔姿媚,面前的女子卻是十分美麗之中,更帶着三分英氣,三分豪态,同時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
整個喜房的人除了雲曦之外,其他人看到雲曦的容貌,都暗自感嘆她的傾城容貌,君念竹也不例外,只是,當他深深地凝視着雲曦那冷若冰蟬的雙眸,還有那眉宇間散發的英氣,他深邃漆黑的瞳眸逐漸變得陰厲,上前一步,在衆人毫無察覺的時候,左手已經緊捏住雲曦雪白的頸項,略帶磁性卻寒冷至極的問道,“你是誰?受何人指使?”
喜房的侍婢皆大驚失色,“撲通”全部跪地,戰戰兢兢,冷汗淋漓。雲曦長袖下的雙拳緊攥着,面色通紅,但她的眼神如千年寒冰,這是她要殺人的征兆,她隐隐地感覺到了君念竹高深莫測的武功,他手上的力道,現在還不至于致命,但是卻碰觸到身為殺手的底線,就在雲曦決定出手的時候,君念竹忽然松手,突然裝出一副病恹恹地模樣,臉色慘白,呼吸困難,步履艱難,接着,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匕首,迅速地在自己左臂上劃出一道口子,“哐當”匕首跌在地上,“來人,莫離欲刺殺本王,即刻關入地牢,明日審訊。”
雲曦大口地呼吸着空氣,她不知道君念竹為何見到她會如此反應,難道,他發現了什麽?不可能,今天只是與他初次相見,看來,這中間定是有她所不知道的,看着君念竹自導自演地這出好戲,雲曦更加地肯定他的深藏不露,城府極深。
“不用,我自己會走。”雲曦淡定自若地起身,冷眸中閃過一絲鄙視,優雅地走出了喜房,君念竹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為何莫離的眼神會與她如此的相似,“你們剛才聽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君念竹轉身,聲音柔弱卻帶着不容反抗的陰冷。
“奴婢們親眼看到太子妃行刺太子殿下!”衆人皆異口同聲地回答,生怕回答晚了,小命不保。
“記住你們剛才所看到的,所聽到的,如果,讓本王聽到不同的回答,你們是知道後果的。”君念竹陰沉地說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一行人低着頭退了出去,空蕩的喜房,君念竹眼神哀傷地看着紅燭閃爍,喃喃自語,“不,她不可能是你的,你在我的心裏是無可取代的,是深入骨髓的。我一定會查清楚她來此的目的,如果真是老賊派來的內線,不管她的眼神與你如何地相似,我定會殺了她。”這個夜,對于君念竹,注定是凄涼悲傷的,因為,他的心已随着另一個人而去。
“快點進去!”雲曦被一名侍衛狠狠地推進了陰暗潮濕地地牢,她從來不會讓任何人接近她的,如若之前,他定會死在自己的劍下,可是她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否則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夜深人靜,這個地牢不是很大,但是刑具俱全,雲曦側卧在地牢的草堆上,閉目養神,她有些不詳的預感,明日肯定會被用刑。她心中一點也不害怕,憑她的武功,他們是奈何不了自己的,只是,主上的命令,她不得不從,如果提早暴露了行跡,那麽,她有何面目去見主上?雲曦左思右想,最後終是下定決心,任其宰割,但是,她發誓,日後定會百倍的讨回來。
天微亮,雲曦便已醒來,冷靜地坐在地牢的草堆上,等待着太子殿下的出現。果然,君念竹身着青色大袍,悠閑地走近地牢,慵懶地斜靠在寬闊的金絲檀木椅上,眼中泛着迷離之色,似是看向牢內的雲曦,一身紅色的嫁衣,昨日的妝容依在,許是清晨的陽光格外的明媚,照射下的雲曦顯得異常地嬌媚動人,但是,她周身散發的寒冷之氣,還有她的一雙冰冷的眼眸,襯托出她的清冷。
兩人對視着,不知過了多久,君念竹輕啓薄唇,“本王的愛妃,昨晚睡得可好?”,魅惑至極的聲音,令任何女子聽了,都會心神蕩漾,對他深深地迷戀,但是,除了眼前冷若冰山地雲曦,她心中暗自冷哼,美男計嗎?,“臣妾昨晚睡得甚好,煩勞太子殿下關愛。”雲曦話雖客套婉轉,但是語氣卻如以往那般地冰冷。
“哦!既然愛妃精神甚好,不如,現在就開始如何?”君念竹饒有興趣地盯着雲曦,烏黑深邃地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說着,便輕輕地拍手,“來人,替本王好好伺候太子妃。”,一旁的侍衛明了地快步走去雲曦所處的大牢門口,示意身旁的兩人将雲曦從牢中帶出,雲曦神情自然的緩慢走出,将她綁在了刑架之上。
“愛妃,你可有什麽話對本王說的?”君念竹身着的青色外袍随着他的移動,已經敞開,白皙結實的胸膛裸露在外,盡顯魅惑,他一手撐着頭,一手把玩着手中的一縷青絲,神情甚是誘人。雲曦的冷眸波瀾不驚,“太子殿下,不知您所指何意?”
“愛妃,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實說來,本王會留你一命。”君念竹挑眉陰冷地說道。
雲曦冷笑出聲,清冷地雙眸直直地盯着君念竹,她早已準備好受皮肉之苦了,如果想打,就快點動手吧。“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王不憐香惜玉了。”收起玩世不恭地眼神,冷聲地命令,“給本王好好的伺候太子妃,打!”
“遵命!”站在刑架旁的兩名侍衛,手執長鞭,領命後,轉身,“太子妃,屬下得罪了。”
皮鞭無情地抽打着雲曦的身體,雖然她已經做好挨打的準備,但是,全身傳來的火辣疼痛,一波接着一波襲來,不知已經挨了多少鞭,雲曦已經遍體鱗傷,殷紅的嫁衣已經破碎,滲出大片的血跡,使得雲曦筋疲力盡,憔悴不已,無情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從實招來,就不用在遭受這皮肉之苦。”,雲曦擡眼狠狠地說,“臣妾問心無愧,無話可說。”
“好,那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給本王好好的伺候太子妃。”,雲曦失去紅潤的面容,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間滴下,慢慢地滲入自己的血中,死她都經歷過了,這點傷痛,她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君念竹面色冷峻,心中暗暗地數着鞭數,整整一百下,她卻咬緊牙關,不哭不喊,默默承受着疼痛,他心中有些震撼,難道,是自己判斷錯誤了嗎?為什麽,她的眼神會與她如此的相似?不,她不可能是她。
君念竹緊緊地凝視着雲曦冰冷堅強地雙眸,他的內心是掙紮的,每當看到與她那般相似的眼神,他的心都會被深深地灼痛,但是,他卻不能心軟,他知道面前的女子絕對不會是她,因為,在他心中的那個人早已化為了灰燼,永遠不可能回來。
雲曦強忍着疼痛,觸目驚心地殷紅,早已将嫁衣染成了更絢爛的顏色,是那般地刺目,經過了最難熬的時刻,鞭子不停地揮打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漸漸地變得麻木,她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意識逐漸地模糊,慢慢地她的眼神失去了光澤,緩緩地阖起。
“停手!”君念竹看到她的冷眸逐漸阖起的那刻,他的心在顫抖,放佛看到的是心中的她離開時冰冷的眼神,他猛然起身,快步走進她的身邊,“将她放下來。”執鞭的兩人聽命,快速地将挽在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已然昏迷的雲曦向前倒去,直直地落入了君念竹的懷抱。
他心痛地看着雲曦蒼白憔悴的面容,手腕的淤血,滿身的傷痕,他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溫柔地橫抱起她,沖出了大牢。
當雲曦醒來時已經到次日的清晨,雖然渾身的傷痛,可是她卻很精神,這是她三年裏睡的最安穩、最踏實的一覺,居然睡了整整一天,她不禁有些莞爾,難道自己有被虐的傾向嗎?被人打的皮開肉綻,還能睡得如此安逸。
艱難地支撐起自己傷痕累累地身體,好在是些皮外傷,并未傷及其他,過幾日也便好了。起身簾起紗帳,步履艱難地移向桌旁,即使傷口處已經塗上金瘡藥,卻無法很快地消減此刻每走一步,身上被撕裂的疼痛。雲曦一邊飲着茶水,一邊思付着,這個太子定時懷疑她是皇上派來監視她的,不過,她的目的确實是監視他,不同的是,派遣她的人不同,怎樣才能使他相信自己呢?看來這個太子妃真不是那麽容易當的。
“太子妃,您醒了。”雲曦知道有人進來,依舊目中無人地自顧飲茶。
“太子妃,奴婢先為您洗漱更衣,您一天未進食了,奴婢這就吩咐禦廚給您準備早膳。”明月水杏的眼睛看着冰冷的雲曦,心中暗想,這位太子妃性子真冷,但是,昨天被打的滿身傷痕,換做別人,早就尋死覓活,以淚洗面了,可是她卻這般鎮定,不哭不鬧。心中更是惋惜,這樣冷清絕美的女子,恐怕在三個月後便會消失了。
明月說完,俯身一拜,便退了出去,片刻後,屋子裏站立着五位婢女,明月從銅盆中将浸濕的白帕恭敬地遞給雲曦,“太子妃,讓奴婢伺候您洗漱。”
“不必了,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自己就可以。”雲曦依舊坐在椅子上,冷若冰霜地出聲。
“這,太子妃怎能讓您親自動手呢?還是讓奴婢伺候您吧。”明月錯愕的看了一眼太子妃的面容,屋子內的奴婢面面相觑,心中暗想,這太子妃還真是難伺候。“本宮不想再說第二遍。”雲曦加重了說話的聲音,使他人聽了一陣膽寒,“奴婢先告退了。”明月知趣地示意一旁的婢女将洗漱用品擱在一旁,行禮後,默默地退了出去。
多年養成的習慣,她總是喜歡獨來獨往,更不喜歡別人的碰觸,雲曦起身,徑直走到放置銅盆的地方,挽起衣袖,雪白的臂膀上布滿了觸目驚醒地鞭痕,如一條條長蛇纏繞般,不忍目睹。簡單地洗漱之後,她移至衣櫥,挑選自己很喜歡的顏色,轉身坐在梳妝臺前,看着銅鏡中的容顏,徑自打扮起來。
明月與其他婢女站在外面等待着太子妃的傳喚,“吱”,屋門打開,赫然走出的雲曦,讓外面忙碌的奴婢、太監,站立一旁的侍衛都停下了忙碌的腳步,呆愣地看着太子妃。
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髻露鬓,淡掃娥眉,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随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空靈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寒冷,眉宇間英氣逼人,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雲曦從來不關心自己的容貌,所以,她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一身打扮還有自己的容顏多麽地傾國傾城,看着院內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她柳眉不禁微蹙,瞟向身旁同樣呆愣的明月,“你叫什麽名字?”,“啊?回太子妃,奴婢明月,是專門服侍太子妃的。”明月羞赦地低下頭,輕聲地回答,其他的人聽到雲曦冰冷的語氣,頓時回神,接着便各自忙碌去了。
“明月,本宮要欣賞一下太子府的景色,你随本宮一起吧。”雲曦的語氣中不帶一絲的感情,平淡地說罷,自顧向前走去。“奴婢遵命。”明月乖巧地跟在雲曦的身後,開始了太子府的參觀。
雲曦信步閑庭地逛着太子府,眼中好似目空一切,心中卻将太子府的每一個角落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府中的人數,其中侍衛是多少,婢女是多少,有幾處轉彎,幾處逃脫的地方等等……明月緊随其後,時而回答雲曦的問話,直至晌午,才回了自己的鑫雅苑。
“愛妃,本王府邸的景致如何?”君念竹早朝回來,便迫不及待地趕到這裏,想看看她有沒有醒來,不曾想,她竟然大早起來,頗有興致地參觀太子府。
“臣妾拜見太子殿下。”雲曦看着門口的侍衛,便已知曉君念竹已在房中等候,她是有仇必報的,因為她是殺手,她不能對敵人手下留情,現在,她只能忍耐,待到任務完成之時,也便是取他性命之時。
“愛妃,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話呢?”君念竹狹長的鳳眸淩厲地盯着雲曦波瀾不驚地雙眸。
“回太子殿下,太子府宏偉壯觀,景致優美,美不勝收,如人間仙境。”雲曦平淡無奇地聲音回蕩在君念竹的耳畔。
“哦!如此看來,愛妃的雅興頗高啊。”君念竹看着一直彎身的雲曦,心中莫名地氣憤,“本王的府邸再美,也不極愛妃的一分。”說話期間,已經俯身修長的手指将雲曦的下颚勾起,與自己對視。邪魅地笑容,眼中的眼神卻是犀利。
雲曦緊握着手,冰冷地瞳眸中印着君念竹俊美地容貌,他總是有能耐讓自己失控殺了他。兩人的動作定格在此處,時間如流水般輕輕的劃過,君念竹的眼中,面前的女子的眼神總是與“她”重疊,慢慢地,他犀利的眼神蒙上了一層迷離,大手用力,将雲曦帶入到自己的寬闊的懷中,緊緊地揉進自己的身體。
雲曦片刻地呆愣,僵硬地任君念竹抱着自己,她雙拳緊握,指甲插入了肉裏,滲出殷紅的鮮血,那明亮無神地瞳眸愈加地陰冷,她讨厭別人的碰觸,尤其是男人的碰觸,這讓她的內心湧現出驚恐、殺戮。
“雲曦……雲曦……”君念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緊緊地抱着懷中的女子,喃喃自語,“你不要走,本王會好好愛你的。”說着,猛然吻上了期盼已久的唇瓣,細細地舔吮。
雲曦的大腦一片混亂,他剛剛喚的是“雲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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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番外主要寫的是念竹的愛情,希望親們能夠喜歡。
君念竹(三)
更新時間:2013-1-3 8:36:28 本章字數:28243
雲曦的大腦一片空白,此刻她是異常震驚與驚訝的,他口中的“雲曦”會不會是自己呢?如果是,那麽他怎會不認識自己呢?不,他口中的“雲曦”絕對不會是自己。萋鴀鴀曉雲曦穩下心神,感受着自己冰冷的唇瓣瞬間火熱,男子溫軟的唇緊緊地吸噬着自己的紅唇,這種感覺很微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君念竹腦海中閃現的都是心中“她”的面容,寬闊修長的大手環上女子的背部,開始上下撫摸,感受着女子自身淡淡的幽香,那薄唇緩緩地移開唇瓣,向下開始吸吮,劃過下颚,到達女子雪白的頸項,大手靈活地将女子的腰帶解開,輕輕一扯,淡綠色的長裙散落在地上,露出女子勾魂的鎖骨,鎖骨上鮮紅的鞭痕,使得君念竹心痛難止,薄唇微啓,靈舌附上左側鎖骨的傷痕,細細地舔弄,大手不停地摩擦着女子的背部,背部上橫豎交錯的鞭痕生生地割着他白皙的手掌,使得他更用力的安撫着女子白皙的肌膚。
雲曦僵直着身體,忍受着傷口鑽心的疼痛,還有男子帶給自己酥麻的感覺,雙拳緊握,擡頭,目光無神地盯着房梁,該來的總該會來,現在君念竹對她所做的,比起她每夜的那些痛苦可怕的夢魇,又算得了什麽呢?她本就無心,又何必在乎這具皮囊?
他不知何時已将她身上白色的肚兜解去,本就灼熱的空氣,現在變得更加地火熱,身上布滿的鞭痕如數條彎彎曲曲地蛇般觸目刺眼。君念竹內心有些愧疚,但是,看着女子那嬌美的容顏,記憶深處的思念湧來,攔腰将女子橫抱起,跨步到軟榻旁,将女子小心翼翼地平放在軟榻上,迅速地脫去自己的束縛,男子精壯結實的身體印在了雲曦的眼簾,她白皙嬌嫩的面容此刻鍍上一層粉色,顯得格外的誘人,君念竹勾起一抹魅惑衆生的笑容,低頭吻上了她柔軟地櫻唇,乘勢撬開她潔白的牙齒,靈舌順勢鑽了進去,盡情地掠奪着她口中的香甜。
雲曦如木偶般躺在男子的身下,任其擺布,口中的靈舌不斷地與之纏綿,使她冷靜地大腦處于一片空白,由于身體的反應,她情不自禁地輕吟出聲,更增加了男子的索取,她索性閉上雙眸,任男子在她身上肆意地點火,她現在只能默默地承受。
雲曦緊閉着雙眼,充滿情欲的大腦中,突然閃現中那可怕的夢魇,夢中的自己衣衫破爛,四肢被牢牢地禁锢,她不斷地掙紮,卻擺脫不了束縛,無數張猥瑣地面孔向她逼近,不斷地發出淫笑,她驚恐地睜大雙眼,大聲地呼喊,卻發不出一絲地聲音,只見一雙粗糙地大手粗暴地解開她的長褲,她的雙眼漸漸地黯淡,那種透徹地絕望窒息着她,每每醒來,她都會心痛地無法呼吸。她恍然睜開雙眼,目光冷冽地看着男子埋在她身前的面容,還有即将被褪去的最後一層束縛,她的內心從未有過的冰冷與恐懼,右手快速擡起,點了男子的穴道,又是一腳,将他踢下了軟榻。
在男子充滿情欲與驚愕的眼神中,重新穿好長褲,赤足下榻,徑直從君念竹布滿情絲的眼神中走過,打開衣櫥,裹了一件淺藍色的肚兜,挑起一條淺藍色的長裙,穿戴完畢,氣定神閑地坐在桌旁,輕抿着醇香的茶水。
君念竹現在渾身燥熱,被點起的火哪能輕易地澆滅,氣憤之餘,只能運用自己的內功沖破穴道,起身,赤裸着身體,大步踱到雲曦的面前,抓起她飲茶的手腕,陰森出聲,“本王的愛妃果然獨特,不但身懷武功,竟大膽将本王踢下床去。”
雲曦感受着他的力道,依舊冰冷地雙眸對上他似火的瞳眸,“太子殿下,臣妾今日身子不适,不便服侍太子殿下。”
“哼!看來本王有必要好好地了解一下愛妃。”君念竹眼神銳利地對視着雲曦的雙眸,手上的力度逐漸地加大,似是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雲曦感受到他的力度,看來他在試探自己的武功,“臣妾只是為了防身,才學得幾下拳腳功夫,如此雕蟲小技,剛剛在太子殿下面前着實獻醜了。”沉靜地聲音波瀾不驚,雲曦忍受着手腕骨裂的聲音,盡早收起了自己的內力。君念竹看着她眼神中的堅定,思付着她的點穴功夫,實在平常,加之探測到的微弱內力,眼中的陰厲逐漸暗淡,“最好別在本王面前耍花招。”大力地甩開雲曦的手腕,轉身穿好長褲,披上暗黃色的長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內。
雖然手腕即将碎裂,但是她依舊緊握着手中的茶杯,在他走出之後,雲曦用力一捏,手中的茶杯已化成了粉碎。這兩日她受盡了屈辱,日後她定會變本加厲地讨回,她的四周皆是一片寒氣。
深夜,雲曦一身黑色勁裝,轉身消失在陰暗的夜色中。
“殘血,這是太子府的地形圖,這裏詳細地記載了太子府具體的情況。”雲曦将一張厚厚的信箋交給殘血,轉身欲離開。
“無情,主上命你無比得到君念竹的信任,在他面前切不可暴露了自己。”殘血帶着男子渾厚的聲音說道,“你和他有沒有?”
“有與沒有,對于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雲曦冰冷地聲音如針刺般紮進了殘血的心,他心中一陣抽痛,卻不知如何開口,他雖然知道答案,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地想要聽她親口說出。凝視着她靜靜離去的背影,終是憂傷地離開了,只留下暗夜中懸挂的一彎玄月,忽明忽暗。
翌日清晨,雲曦很早便醒來,自己簡單地梳洗之後,只穿了一件淺藍色的素衣,烏黑的青絲簡單地挽起,斜插着一只碧玉簪,不施脂粉的容顏,更顯地清麗脫俗,如不染凡塵的仙子。
“太子妃,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明月清脆的聲音傳進了屋內。
“端進來吧。”雲曦依舊冷漠地回答。
“是。”明月乖巧地回答。
明月低着頭,有些忐忑的進來,緊随其後的侍女利索地擺好早膳,退了出去,“太子妃,請用早膳。”明月仍低着頭,“你出去吧,有事,本宮自會喚你。”雲曦平靜地走來,端坐在圓桌旁,自顧地用膳。
“是,奴婢告退。”明月顯然有些驚愕,擡頭打量着她的表情,當看到她今日的穿着與打扮,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這位太子妃剛剛只是擡眸一瞥,心中也着實顫抖了一番,此等傾城的容顏,清冷的氣質,任是誰都會為她傾倒,明月心中不禁對這位太子妃欣賞幾分,希望太子能夠好好地對待太子妃。
雲曦盡快地用完早膳,命明月進來收拾之後,便吩咐她們在門外守候,沒有她的吩咐,不得入內。接着,她盤坐與軟榻上,修煉起內功。
一連十日,君念竹自那日後,未再踏入過鑫雅苑一步,雲曦也未踏出過房門一步,太子妃失寵的消息很快傳出了太子府,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為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更是私下設起了賭局,大家都在猜測這位太子妃能不能在太子府挨過三個月。
每當月黑風高的夜晚,總會發生一些恐怖的事情,今晚,雲曦早早睡下,半夜的太子府顯得靜谧陰森,來來往往皆是巡邏的侍衛。雲曦快速地在高矮不一的屋頂上穿梭,很快便來到了太子府的禁地,這是一處閣苑,門匾上赫然寫着“憶曦閣”,這是雲曦游園的時候,明月特別囑咐的不能私自闖入的禁地,雲曦輕巧地進入“憶曦閣”,院內是一大片的竹林,竹郁蔥蔥,竹影婆娑,雲曦有些慌神,她是愛竹之人,每當看到大片的竹林時,她的心中總是安靜平和的。她快速收起自己的心情,熟稔地劃開門闩,進入了屋內,屋內的裝飾很是淡雅,并無什麽特別之處,雲曦仔細地觀察着屋內的擺設,終于,目光停留在一副奇怪的畫像之上,畫中只是一團一團的黑色,乍一看去,并無什麽特別,可是,若端詳的久了,便看到那團黑色逐漸地消退,一道白光乘着夜色直射在斜面挂在牆上的竹蕭上,雲曦轉身,拿起竹簫在牆上輕叩了三下,畫像的那面牆突然打開。雲曦快速地進入了暗道。
雲曦進入暗道,那面牆緊接着關閉,暗道內燈火通明,雲曦順着暗道的樓梯向下走去,仔細的看着兩旁的牆壁,還有腳下的臺階,以防碰觸機關。
順利地走向通道,雲曦看着幽深的通道,兩邊牆壁的圖案,通道地面的凹凸不一,她知道此處定時暗藏機關,她小心地拿出懷中的暗器,抛向兩邊的牆壁和一顆彈珠仍在地上,随着彈珠的彈跳和暗器所碰到牆壁,突然兩旁射出無數的長箭,雲曦大松了一口氣,等着兩旁的長箭停止,根據剛才彈珠和暗器的順序,凹凸的地面,凹起的便是機關,她遵循着規律,終于,走進了密室。
密室的格調與剛剛的格調一樣,淡雅至極,唯一不同的是,密室的左側有一座冰床,而冰床上躺着的男子竟然是君念竹。男子緊閉着雙眸,安靜地躺在冰床上,俊美的容顏,一身白衣,如谪仙般降臨。雲曦緩緩地走近,看着冰床上的男子,伸出纖細的玉指,探向他的鼻翼,他是有呼吸的,她正欲收手時,冰床上的男子突然睜開了雙眸,碰上了雲曦冰冷的眼眸,一只大手快速地握住她剛剛探過去的玉手,大力一拽,她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他溫暖結實的懷抱。雲曦從未有過的錯愕,使勁地掙脫起身,奈何他的臂力如此驚人,雲曦有些驚慌,她從未被男子這樣抱過,這種感覺,很是奇妙,也讓她感覺到害怕,感受着男子身體傳來的溫度,讓她不曾有過的安逸,她突然有些貪戀起來,這種溫暖是她不曾有過的吧。
雲曦被君念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似是要将她揉碎般,或是他害怕轉瞬她便會消失,雲曦冰冷的目光此刻劃過一絲溫柔,看着男子近在咫尺的面容,薄唇呢喃着,“雲曦……雲曦……你終于來了……不要離開我……求你……求你……”,她的心中一陣顫抖,他口中的“雲曦”到底是誰?為何總是讓她有種心痛的感覺?感受着他均勻的呼吸,接着有些冰涼的東西不斷地滴向她的額頭,她擡頭,驚訝地看着他緊閉的雙眸,兩行清淚滑過,他為何會流淚?
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拭去那些淚水,他為何會如此傷心,看到如此的他,自己為何會這般的難過?難過?雲曦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是個無心之人,又怎會為他人難過呢?她有些自嘲,随即恢複了冷漠的神情,欲掙脫起身。只見男子一個轉身,将自己深深地埋入雲曦的懷中,雙手緊緊地環着她,“別走……別走……我好冷……好冷……”
他冷嗎?雲曦有些疑惑,看着這個冰床,她即可把向他的脈搏,脈象紊亂,突然他渾身發抖,嘴角抽搐,緊抱着雲曦的雙手泛着寒光,雲曦有些慌亂,他難道?真的有病?正在暗付,卻感覺到自己渾身燥熱,君念竹冰涼的手指忽然解開她腰間的腰帶,滑入她腰際的肌膚,她忍着身上傳來的冰涼感覺,正欲出手,“雲曦……別走……我要你……我需要你……求你……別走……”,她聽着君念竹口中斷斷續續,急切地話語,感受着他身上散發的獨特氣息,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識般,任由着君念竹進行着下一步的動作,不知何時,兩人已經赤身相見,雲曦燥熱的身體碰觸到冰床的冰冷,似乎有一股清泉注入她的身體,室內的溫度逐漸變熱,雲曦跟随着他的纏綿逐漸地沉淪,他寬闊修長的大手游走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冰冷的室內春光無限。
君念竹放開雲曦的櫻唇,充滿溫柔而灼熱的氣息,霸道出聲,“雲曦,我要你,你是我的。”
不知過了多久,雲曦幽幽轉醒,撐起疲憊酸軟的身體,看着身旁酣睡的君念竹,淺淺地微笑,高挺的鼻,修長的劍眉,眉宇間的英氣,棱角分明的俊容,此刻如嬰兒般滿足安逸,雲曦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甜蜜,不知何時,嘴角已經挂上一絲笑容,她有些奇怪地撫摸着自己的面容,她剛才笑了嗎?她怎麽會笑呢?這是她長久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