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家教
“六道君,可以麻煩你幫我一個忙嗎?”一瞬的對視之後夕樹繭飛快地別過頭,她可不能留下太多的破綻。幾秒之後,她随即便感覺到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松開了,瞬間陷入昏迷的白蘭少年倒地不起。
“謝謝!”剛才那一剎那她就是動用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力量,以NPC身份強制六道骸用幻術幫她擱到身後那家夥——一個世界只能用三次的機會,到目前為止她已經用了兩次了,而且還一下子同時得罪了兩個危險人物,看來以後的日子實在會有點難過。
“kufufufufu,不必謝我,這是你的本事不是嗎?來,好孩子……告訴我你是怎樣做到的?”六道骸一愣之後随即笑得非常危險,剛才那種思想和行動被人完全操縱的感覺,實在新鮮得讓人感到無比……厭惡。
不僅不受他幻術的控制,而且還能夠反操控他嗎?
“不如下次吧,你的客人要來了,你還有時間和我玩嗎?”沒有揮開對方俯身“溫柔”撫上自己臉頰的手,只是他湊得太近連呼吸的溫熱氣息也掃到了她的臉上,她還以為這個人連呼吸也該是涼的。
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夕樹繭心裏卻總是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彭格列一行人總算趕到了。
“嗯,還有,我年齡比你大吶。”而且大很多。說着,夕樹繭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啧啧,這發型,這品味,這性格……果真是扭曲得可以的。比起眼前這個人,她家的雲雀君可是正常多了。
“MM,将她帶進去,”六道骸此刻的心情顯然十分不佳,只是他無意因為眼前這個人而改變自己的計劃,她的存在就是變數,但是他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她,“等我奪取了彭格列十代目的身體之後,我們會有很多時間慢慢談的。”
或許他可以得當她的力量。
夕樹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他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然後她便在六道骸和MM詭異的視線下抓起白蘭少年的其中一只腳,側頭看向有點目瞪口呆的MM:“走吧,麻煩你帶路了。”
“你……你打算就這樣拖着他走?”MM不敢置信地指着地上那位正臉朝下挺屍的少年。
“有問題嗎?”夕樹繭無辜地反問。她記得把他也拖走已經很人道了好嗎,等下這裏很危險的,不拖走怕是結束之後連屍體都化成塵埃了。
而且不用拖的難道她還可以對比自己差不多高出一個頭的白蘭用公主抱嗎?這更不科學……
聞言的二人嘴巴皆有不同程度的抽搐,不過的确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糾結什麽,她連來救自己的人都可以暗算的話,眼前這實在也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而且她要怎樣對待自己的同伴也與他無關,于是六道骸便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十年之後六道骸偶然想起今天的事情,只覺得當時沒有殺掉這兩個禍害實在是可惜,不然後來大概也不會發生那麽多事情了。是這個叫夕樹繭的女人開啓了白蘭平行空間的能力,甚至白蘭能這麽順利地統一其他平行世界也少不了她的功勞,只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意識到什麽。
非常敬業的MM少女将人帶到之後便原路返回了,而被夕樹繭則是一把丢下白蘭的腳,憑記憶找到了雲雀少年被囚禁的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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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習慣地輕輕叩了幾下門扉,才囧然發現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于是很不客氣地用力一踹,那道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門便應聲倒下——
“雲雀君,在嗎?”夕樹繭探頭進去,卻發現偌大的空間裏居然沒有她要找的人,于是信步而入,“咚”的一聲一件物體卻倒在了她的腳邊,于是她下意識地想要踢開,只是定眼一看,才發現正是自己在找的人。
好吧,這家夥居然靠坐在門一側的牆邊,警覺性還是挺靠譜的嘛……
夕樹繭低頭将他扶好,簡單地幫他檢查了一下其傷勢,發現沒有特別嚴重的致命傷之後總算是松了口氣。
雖然明知道彭格列十代上至首領下到守護者都是打不死的小強之身,但是對于雲雀少年生平第一次陰溝裏翻船,不親眼看一下的話她還是不太放心。難得六道骸這次下手比他的手下更有分寸,不過如果像那些風紀委員一樣被拔掉了牙齒的話——
噗!理智告訴她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想象比較好。
“Hibari、Hibari……”黃毛胖鳥環繞着他們兩人一直飛,然後夕樹繭伸手接住了它——
“小心撞牆了吶,笨蛋。”這兇獸少年吸引小動物的體質還真是足以讓大部分女性羨慕嫉妒恨。
“Hibari、Hibari……”于是被抓住的雲豆小萌物依然孜孜不倦地想要喚醒它喜愛的少年,但軟軟的聲音更像是催眠曲。而夕樹繭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少年的旁邊,指尖不時為手心的小鳥順毛,直到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将身邊的兇獸驚醒了——
“早安,雲雀君,”夕樹繭側頭沖着少年一笑,“沢田君他們在外面群聚,呃,是戰鬥。”
“轟”的一聲,剛才兩人緊靠的牆瞬間變成一堆頹桓敗瓦,雲雀少年毫不猶豫便走了出去,“把那個人留給我!”
旁邊不是有門麽,真暴力啊這孩子。明明兩只腿都幾乎站不穩了,還想要去戰鬥嗎?這些天生的好戰分子,實在鬧心得很啊。看着互相扶持而向着戰鬥中心走去的二人,夕樹繭不難明白日後沢田綱吉的頭痛與驕傲。
不過那孩子居然願意接受獄寺隼人的扶挽麽?哪怕是親眼所見,她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相信以及一點點的……吃味。十年來,雲雀那兇獸也極少與她親近,而他與彭格列那堆鬧騰的家夥相識亦不過一年而已。
其實這樣的結果無論對于作為NPC的她還是作為劇情而言,都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在這個世界裏她總是忍不住投入了感情……所以才會有現在那股淡淡的失落感。
沢田少年與六道骸的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明明實力是如此的懸殊,但是那位被稱為廢柴綱的少年卻不曾後退半步。身上的光芒真耀眼啊那孩子。
眼光的餘光不小心瞥見了某件被她遺忘了的東西,夕樹繭稍顯心虛地向着依然未清醒過來的白蘭走去,拾起旁邊的樹枝蹲下來輕輕戳了幾下——
不知道六道骸讓他看到了什麽幻境,以白蘭的意志和實力來說應該不難掙脫才是……而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而就在她發呆之際,手上的樹枝卻被冷不防被扯住了,用力之猛讓她的身體一下子往前傾——
“嘶,雖然小繭的投懷送抱讓我很高興,但是小繭你似乎有點重吶,我覺得有點痛……”摔在白蘭身上的夕樹繭還沒反應過來,那道熟悉而欠扁的聲音已經自她耳邊輕輕蕩開——
你才重,你全家才重!
“我的意識剛才發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小繭想知道嗎?”白蘭笑眯眯地抓住了正要從他身上爬起來的夕樹繭——
于是對方再度摔在他的身上,手肘卻恰好撞向他的痛處,惹來一陣鈍痛。
剛才的幻境,可是與她有關吶。而他的突然昏倒,大概也與小繭脫不了關系。沒想到事情會比他所想象的有趣得多,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夕樹繭心中一凜,臉上的表情卻依然不漏聲色,掙紮着坐在了白蘭的旁邊,并将之扶了起來,這個時候可不能被白蘭這厮抓住小辮子啊:“不好意思,白蘭君,我沒有興趣。”
“是嗎?對了,小繭不跟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嗎?”白蘭笑眯眯地扭頭比了比正在打得熱火朝天的沢田少年和六道骸,在低頭看看自己滿是灰塵和磕磕碰碰痕跡的衣服,全身上下隐隐的酸痛大概也是不知道被地上的啥事磨了多少次——
看來在他昏迷的期間,遭到了不怎麽友好的對待吶。而施暴者,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不過他這個人最不小心眼最不記仇了。
“如你所見不是嗎?”夕樹繭也笑眯眯地回道,雖然人是她一路辛辛苦苦拖過來的,但是她向來就不是喜歡邀功的人。至于那邊的戰鬥,也快到尾聲了,被他看見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看好這家夥,以減少變數的出現。
“你家那個誰看起來真狼狽。”白蘭指着不遠處已經倒地的雲雀少年。
聞言,夕樹繭立即回頭,跑了過去檢查一番,終于确定這孩子不過是因為體力不支而終于暈倒而已,他旁邊的獄寺隼人亦然。都是一群打起架來可以不要命的孩子啊。
“差不多該打電話呼叫救護車過來了,”她看了看場上的戰況,得到手套的沢田少年隐約占了上風,真不愧是主角君,于是夕樹繭回頭,“對了,白蘭君,要不要給你也來個擔架?”
“小繭覺得我需要嗎?”她以為他猜不出自己從白蘭變成“黑蘭”是拜誰所賜嗎?哪怕她做得不着痕跡,“不過小繭再不避開的話就可能你會比較需要了……”
身後的勁風呼嘯而至,被沢田少年抽飛的六道骸正朝着她這邊摔來——
“夕樹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