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歡一個人，就想要長久的注視着她，只想讓她一個人住在自己的眼裏心裏，那個位置誰都無法取代。

——摘自卓言的塗鴉随筆

最近，卓言忽然心血來潮的想要好好學習了。只是因為那天課上，白素的一句話。

語文老師講着講着課，不知怎麽說着好好學習的話題就轉到了理想上，于是随性的點了幾個同學起來陳述自己的理想。

叫到白素的名字時，一直無精打采的卓言像是被魚腥吸引到的貓一樣，馬上精神萬分的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我現在的初步目标是考上本省的重點高中，理想的話，應該是考上知名的大學吧。”白素的聲音不大，但是言語中透露着淡淡的堅定，眼神也帶着執着。

卓言在她的後面，看着那個有些單薄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和她有了距離。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嶄新的課本，才發現自己的心在這之前，也完全像這嶄新的課本一樣，空空蕩蕩，什麽理想都沒有。可是自己一直注視着的人卻已經像是準備高飛的風筝一樣，早早的系好了那根長長的風筝線。相比之下，自己就像是剛剛畫好了圖紙卻還沒做的風筝。差距之大，顯而易見。

握着筆的手緊了緊。這種感覺，一點兒都不好。我要趕上她。擡起頭，卓言的眼神再度定在了已經坐回了原位的白素背後。這一次，她感覺自己的心裏也多了些什麽。

對于別人來說，可能學習是件辛苦的事，但是在卓言看來，學習就像是春天花開，冬天雪落一樣，只要一切正常，那麽結局也會很完美的事。也就是說，之前的自己都完全不在學習的狀态上，現在，自己回來了，所以，一切正常了。

當拿到年級三十的獎狀時，卓言則更加肯定這個事實了。不管父母的反應是什麽，老師的反應是什麽，卓言只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離她，又近了。

其他的都不那麽重要，只要能與她的聯系再緊密一些，我就很高興了。

躺在水泥的升旗臺上看着漫天閃亮的繁星時，卓言如是想着。

此時時值初中的第一個夏天，年級榜上卓言緊追白素身後，像是夏天裏的花與蝶，一個兀自綻放，一個兀自追逐。

終于在步入初二時，年級進行拆分重組，兩個人被暗中命運的手強行分開，然後分屬不同的班級，不再每天都能在自己的教室中看見白素的身影，卓言開始慌亂起來。

上課的時候也不再能好好的集中精神，時常眼睛盯着黑板，人卻發起了呆。總是想白素此時在幹什麽，是不是依然像以往自己看她的時候那樣，聚精會神的聽課、記筆記呢？想着想着，心中就開始煩躁起來，看着教室前面的挂鐘，恨不得數着手指，計算着下課的時間。

該死，還有七分鐘麽？白素，白素，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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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一張白紙，寫滿了白素的名字。卓言揉了揉眼睛，眼角餘光卻瞄到老師正慢慢踱步過來，左瞧右看的抽查着同學們演算的進度，卓言趕忙将紙揉掉扔進了自己的桌肚。在書上随便畫着剛剛壓根就沒聽懂的公式。心跳得越來越快，就在卓言以為心髒就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時，老師走過去了，看得是自己右邊的同學。

呼……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