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新章結尾改過,先看的同學最好重新看一遍結尾,麽麽噠

閻勁說陪她,?下午就把事情推了,帶她和隊員們來安全區一個專門為異能者開設的訓練場。

早聽說軍部根據異能者的屬性分類,科學地研發出配合使用的訓練方法,?如今聯盟局勢逐漸穩定,各地安全區也陸續引進這些訓練方法。

中區離北區近,不止把訓練方法要到了,還在安全區裏劃了一塊地弄成訓練場。

雖然場地是齊全的,但考慮到修複費用,?訓練費用不菲,?雖然很多人感興趣,但花晶核來訓練,?這條件就打消許多人的沖動。

開玩笑,?想訓練直接去打喪屍不行?還能賺晶核,?何必花晶核消耗體力?又不是吃撐了閑的。

這導致了訓練場開設了許久一直無人問津,不過,?訓練場附帶的擂臺,倒是非常受歡迎。

因為場地的特殊材料可以承受一定物理打擊,?不少異能者都喜歡約到這裏對練。

閻勁帶人過來,?自然也是要借用一下場地。

雲冬菱對這裏很多設施都很好奇,?這裏摸摸那裏摸摸,閻勁見她就在旁邊探索,沒有走遠,?便沒約束她。

他環視着隊員,視線在掃到汪樂時微微一停,?又如若無常掠了過去。

“這次任務特殊,大家很久沒對練,想來肯定手癢,?我包了這裏的場,從現在開始,一對一上擂臺對練,所有人都要上。”

田興農興奮地嗷了聲,“老大,能用異能?”

“能。”

大家都興奮了,一個個開始做熱身準備。

雲冬菱聽見動靜,跑過來看,見大夥兒正在猜拳決定上場順序,便也伸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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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石頭—布!”

雲冬菱雀躍地舉起小手,“我贏了!”

田興農:“對對,小冬菱最厲害。”

郁書藝:“贏了就可以一邊玩啦。”

汪樂:“小菱……”

閻勁直接打斷他的話,“小菱想不想上臺試試?”

汪樂一頓,驚訝看過來,“不是吧?她怎麽能上臺?”

閻勁沒理他,只看着雲冬菱,“想,或不想?”

雲冬菱眼睛一彎,“想!”

閻勁點頭,“好。”

順序很快出來了,雲冬菱躍躍欲試就想上臺,被閻勁揪着後領往回拉,“組隊的時候你再上,現在,先好好觀摩別人是怎麽打的。”

最先上場的是田興農和郁書藝。

這兩人異能一個身體強化,一個刀器具現。田興農本身走的就是力量型,當他把強化加在皮膚硬度上,就連郁書藝的刀都刺不進皮膚,兩人你來我往幾十招,屢攻不破的郁書藝最後被田興農壓倒性的力量制服。

最後一下後背摔,眼看就要把人重重貫在地上,田興農卻一反之前兇猛,輕輕把人放在地上。

惹來隊員們善意的嘲笑,“這麽憐香惜玉,剛剛就不要打那麽狠啦。”

田興農伸手把郁書藝拉起來,對其他人比了個倒拇指,“你們懂個屁,老子這是友好競技精神,同伴第一。”

“籲!”

雖然這麽取笑,但大家的做法都差不多,以切磋為主,點到為止。

這種友好的氣氛在隊員都輪流一對一打完,閻勁和汪樂上臺後,嘎然而止。

雲冬菱看着擂臺上的閻勁,摸着自己有些發熱的耳朵。

臨上臺前,閻勁忽然附身過來,在她耳邊說:“好好看一下,對待撲過來的對手,應該怎麽做。”

沒等她反應,拍了下她的頭,上臺去了。

耳朵上似乎還有之前熱氣吹過來的酥麻感,她又摸了下,看了眼帶着武器上臺的汪樂,再看兩手空空的閻勁,嘟喃了聲,“不要受傷哦。”

閻勁向她一瞥,嘴角若有若無扯了扯,忽然向汪樂攻擊。

身影快如閃電在擂臺上掠過,眨眼間來到汪樂面前,直接将來不及防守的他一拳擊飛……恰恰好倒在擂臺邊緣。

田興農吹了個口哨,“喔,老大竟然不留力,小汪慘了。”

汪樂從臺上爬起,快速瞄了眼臺下的雲冬菱,見她雙眼像星星一樣閃亮地看着閻勁,抿了抿唇,從身上飛快摸出匕首,向對方進攻。

閻勁不閃不避地站着,等到他一刀即将刺向面門,手中忽然暴出一團亮光,突然炸開的火星子四濺,汪樂不得不回手擋面,這一防守,肚子就中了一拳,捂住臉的手松開,臉上又中了一拳,人就直接飛出擂臺。

倒在地上的汪樂覺得嘴唇火辣辣地疼,一摸全是血,兩邊嘴角裂開了。

他忍不住叫嚣,“老大你這是公報私仇!”

閻勁從擂臺居高臨下看他,“你倒說說做錯了什麽讓我公報私仇?”

“因為我跟……”他猛地閉上嘴巴。

旁邊的田興農等人正等着聽呢,立刻催促,“說呀說呀,我們都想知道你做了什麽惹毛老大。”

汪樂看了眼臉上辨不出情緒的閻勁,再看從頭到尾沒瞧他一眼的雲冬菱,心頭郁郁。

想追雲冬菱是他一個人的事,老實向閻勁承認是因為把他當雲冬菱的長輩,但這不代表他喜歡說自己的私事。

他可沒有把私事分享出來讓人當成飯後談資的習慣。

他拍拍手,從地上站起,明明嘴巴痛得要死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事實就是……沒有,想聽八卦可以散了。”

他摸了下臉,嘴角一抽,“切磋就是這樣,哪能不受傷,你們一個個就偷懶吧。”

隊員們:“哎喲喲。”

閻勁雙手插在褲兜裏,“看來還能打?”

汪樂嘴硬道:“打,再打幾輪都行。”

閻勁意味深長地勾着唇角,沖雲冬菱擡擡下颌,“上來,跟我一組,守擂,其它人一組,攻擂。”

雲冬菱等那麽久就等這一刻,當下快速爬上擂臺,走到他身邊,眼睛亮得過份,“小菱要打誰?”

閻勁特別喜歡她這麽鮮活的模樣,向她示意着其它人,“想打誰就打誰,不過,如果你要跟我打配合,就得用你的異能給我倆加防守……”

田興農、郁書藝、周英武和汪樂四人對視着,原以為閻勁說讓雲冬菱一起打是帶她摸個魚上個分,沒想到是這種模式,這就是要訓練她的意思了。

如果這樣,那他們就不客氣了。

田興農率先跳上擂臺,按了按拳頭,“小冬菱,打疼可別哭。”

雲冬菱的回應是問閻勁開始沒有,等閻勁說開始,直接在她和閻勁身體外罩了屏障,從屏障上又催生出數個泡泡,一個個向隊員們飛去。

田興農看過雲冬菱這招,啧了聲比了個架勢,便猛地向泡泡一擊。

“啵”地一聲。

像是牛奶果凍QQ糖輕輕晃,一拳能打地面一個洞的田興農愣是打不破一個泡泡,反而因為大意輕敵,被泡泡吞了進去,當下被隔絕起來。

田興農又氣又笑地拍着泡泡壁,“這還怎麽打啊,放我下去。”

使刀的郁書藝便沒有這種煩惱,小泡泡直接被她一刀刺穿,大泡泡刺不穿,會黏在刀上。

她哭笑不得,“小菱你這什麽異能。”

周英武也在嘗試攻擊,汪樂看了看,走到雲冬菱站的位置前方,“小菱,要不要出來和我打一場?”

她有盾為什麽要直接跑出去送人頭?雲冬菱朝他呲了呲小虎牙,腳在地上一跺,一朵大氣泡自屏障上生出,輕快向他飛去。

這種近身戰對于擅長遠距離作戰的汪樂來說實在有些吃虧,但對面只是個沒受過專業訓練的女孩子,就算有異能,反應力量強度肯定不如他們,所以這一戰,他不能輸,就算輸也不能輸得太難看。

一心只想着在雲冬菱面前表現的他只顧着避泡泡,沒注意到追着他的泡泡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等汪樂再一次轉身試圖用匕首逼退泡泡時,就發現原本一人高的泡泡變成了藍球大。

“這是……”

話音未落,雲冬菱打了個響指,泡泡毫無預警在他面前炸開,一聲巨大的“砰”響,同時掀起一陣氣浪,驚到了所有人!

面對面的汪樂受傷最重,整個人被炸飛,直接從擂臺摔到臺下角落,旁邊的郁書藝和周英武也被波及,只有被屏障封閉起來的雲冬菱閻勁和田興農,才逃過一劫。

雲冬菱吓傻了。

所有屏障瞬間消失,慌慌張就要下臺去看汪樂,卻被閻勁拉住,“他沒事。”

被壓縮的氣泡就是一枚天然的□□,除了聲音響亮,掀起的爆`炸力度也不小。

但這畢竟是雲冬菱從閻勁的壓縮火彈得到的靈感,心血來潮做出的第一枚試驗氣彈,說真有多大殺傷力,也沒有。

汪樂在地上躺了片刻,等不到人又讪讪爬起,哀怨地看着被閻勁攔住的雲冬菱,“你也不來問我受傷沒?”

“拳腳無眼,現在是在對練,誰讓你放松警惕粗心大意,”閻勁按住雲冬菱,不讓她被汪樂分神,把她轉向場中除了他們唯一完整無事的田興農,“繼續,用剛剛的氣彈打他。”

雲冬菱有些猶豫,“受傷怎麽辦?”

閻勁的手很暖,果斷堅定地按着她的肩膀,“現在受的傷,都是為了避免以後的傷亡,這就是訓練的意義。”

他指着前方,“打。”

因為雲冬菱發掘出異能的新功能,隊員們開始和她對打,也打配合,大夥兒正練得狀态火熱時,訓練館大門被人推開。

“啪嗒、啪嗒、啪嗒。”

一身綠色軍裝的窦紅纓意外地看着擂臺上打成一團的隊員們和……雲冬菱,停住腳步,朝閻勁笑笑,“找你好久了,有空嗎?”

閻勁側過頭,還沒說話衣側便被人拉住,雲冬菱用稍重的力道輕扯,看着他的眼睛瞪得渾圓。

閻勁莞爾,他長那麽大還沒見過像她一樣心思簡單的姑娘,一雙眼睛會說話似的,喜歡不喜歡全寫在眼底。

“放心,答應你的事,沒忘。”

他宣布訓練暫停,原地休息,便躍下擂臺,向窦紅纓走去。

雲冬菱一邊喝着水一邊不住向門口瞄。

他們說什麽呢?為什麽窦紅纓老是來找閻勁?有那麽多話說嗎?

雲冬菱有些不爽,把水壺放下,盤腿坐在地上,雙肘支着大腿,雙手又托着腮,目不轉睛盯着在門口說話的兩人。

窦紅纓走了,閻勁一轉身,就看見盯着他瞧的雲冬菱,走過來在她頭上揉了一把,“眼睛瞪那麽大,快掉了。”

雲冬菱拍開他的手,“才沒有呢。”

她說完,見閻勁仍然看着她,帶着幾分說不出的意味。

雲冬菱奇怪,“怎麽了?”

閻勁沒說話,垂了垂眸,在她發上又揉了揉,然後轉身,環視衆人一圈,宣布今天訓練中止。

隊員們沒有多問,各自迅速收拾東西,坐車回去。

回去時已經傍晚,天色開始昏暗。

閻勁檢查了遍屋子,拉上窗簾,喊住回來就想去廚房做飯的雲冬菱,讓她一起來開會。

閻勁從來沒有主動喊雲冬菱來開過會。

這是第一次,大家都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信息。

閻勁淡淡宣布窦紅纓剛剛告訴他的最新消息——

“聯盟相信現在除了普通人、異能者和喪屍之外,還有兩種人,一種表面是喪屍但無限接近人,被稱為亞人,第二種是從亞人推理出來存在的人,這種人血很特別,能讓喪屍恢複理智,被稱為藥人。”

“亞人在南區出現兩例,在中區出現一例,藥人至今沒找到。”

“于是,聯盟內部做了個決定,先從安全區起,全民抽血。”

空氣有些凝滞。

半晌,郁書藝驚訝道:“之前還聽說亞人是某種喪屍分支,又說是服了解藥後沒完全恢複的人類,怎麽沒幾個星期,就弄出個藥人?”

閻勁拿出煙盒,取出支煙在手裏把玩着,“因為南區的兩個亞人,都親口說他們恢複理智記得的第一件事……是吸了人血。”

汪樂哇了聲,“難道人類其實也産生了變種?有些看似普通人但是血液含着某種解藥因子?”

田興農:“……好厲害。”

周英武關注的點和別人不一樣,他皺着眉頭看閻勁,猶豫道:“老大,所謂的中區出現那一例……”

閻勁看着他,臉色緊繃,沒有說話。

周英武忽然就明白了,“我的天!”

田興農等人看過來,“喂喂你們在打什麽啞謎?”

閻勁看了眼絲毫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雲冬菱,把煙咬到嘴裏,晦澀地道:“還記不記得我們被宋承安襲擊那天,我們離開前做了什麽事。”

那天,因為雲冬菱身上展現古怪力量,他們擔心被人發現惹來麻煩,趕緊清掃痕跡離開,離開前,閻勁捉了只喪屍按頭喝摻了雲冬菱血的雨水,然後把喪屍關起來。

後來他和周英武再一次過來,想看看喪屍情況,不想當初關閉的地方被破壞,喪屍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宋承安已經死了,但還有一個申豪,不知道這人知道多少事,但總歸是個隐患。

這些日子,閻勁主要忙的事情有幾樣,打探申豪下落,尋找喝了血失蹤的喪屍,打聽亞人試藥實驗,還有留意北區最新消息動态。

而這些事,非安全區高層得不到一手資料,他才會主動去接近窦正律,甚至允許窦紅纓接近。

全是為了打探消息。

田興農等人有些瞠目結舌,“老大是懷疑中區現在發現的一例亞人是……我們弄出來那只?”

這猜測并不是無中生有,畢竟那天雲冬菱身上的神奇力量大家都看見了,也親眼瞧見被閻勁按頭喝血水的喪屍變得不對勁。

再聯想到他們進安全區時有抽血檢查,當時閻勁态度特別強硬地拒絕配合,現在想來,莫非他那時候就懷疑雲冬菱身上有秘密?

想通後,他們一時倒不知是驚訝雲冬菱的特異,還是感嘆原來閻勁早看透那麽多事了。

郁書藝擔心地看着雲冬菱,“那怎麽辦?不确定小菱什麽情況前,絕不能抽血。”

閻勁心裏很不好受,他千防萬防,沒想到最大的疏漏出在自己手上。

選哪裏不好,竟然在L市內區那裏地方,試驗喪屍。

好了,出意外了,如果雲冬菱因此受到什麽傷害,他真的……

閻勁把嘴裏的煙取下,做了決定,“閻巍說要過來,卻一直不露面,我擔心他耍詐,本來不想在這個當頭去接觸雲秋柏,但現在形勢所迫,不去一趟不行。”

“抽血是內部消息,正式公布應該就在這幾天,大家準備一下,做好随時離開安全區的準備。”

雲冬菱十分認真地聽着會議,然則因為許多消息之前不知道,乍聽起來沒頭沒尾的,根本不明白,另外她對常識的理解還留在淺顯階段,所以一個會議下來,聽是聽了,懂得不多。

不過離開是聽明白的,她見大家臉色都有些沉重地各自散去,便向閻勁靠近,“我們要離開了嗎?”

閻勁溫和地看着她,“小菱有沒什麽想去的地方?”

那太多了,雲冬菱回憶着從雜志和書上看過的風景,不過最後還是問:“能不能先見見哥哥?”

閻勁摸摸她的頭,“當然可以,第一站,就是先帶你去見你哥。”

如果到時見了她哥,她還願意跟着他的話,那他就……帶她回家。

閻勁垂眸看着眉眼彎彎的雲冬菱,眼神溫柔。

蔣憐憐站在灰蒙蒙的窗邊看着外面。

這幢五層樓高的舊樓外是一塊大空地,空地上面,視線能掃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喪屍。

許是感受到這樓裏有活人氣息,喪屍的行動大多是向着這幢舊樓而來,張牙舞爪的,看着就像恐怖片。

蔣憐憐被關在這裏兩個多星期了。

她偏頭想想,或許三個星期?

總之,自從她醒來後,便發生一系列讓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開始她想對救她的黑衣人表示感謝,對方卻頻頻回避她,只在固定三餐時間出現,其它時間随機,每次出現幾乎都是來看看她有沒有什麽需求的,只要她提出來,他大部分會盡力滿足。

其次,是黑衣人不讓她離開。

房間門是上鎖的,當然她就特別不理解地問他,她要怎麽解決生理問題,結果黑衣人出去了大半天,回來竟然拿布綁住她眼睛,縛住她雙手,就這樣抱她出去。

蔣憐憐沒有掙紮,她覺得以兩人武力,掙紮只是陡然,而且她莫名其妙覺得黑衣人對她沒有惡意。

果然等眼睛和手的布條被解下,她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有正常的床、家具和衣櫃等等,看起來像人住的地方,最重要是這個房間帶獨立衛生間,方便她使用。

有一次她實在無聊,在腿傷逐漸痊愈後,便推開窗翻出去試着能不能爬下樓,結果樓下不知從哪裏跑出來螞蟻一樣多的喪屍,個個對着她嘶吼。

正不上不下時,黑衣人出現了,他把她拎進來,似乎非常生氣,眼睛一直盯着她,只是可惜,最後還是沒說話。

最後,是這個黑衣人實在太古怪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麽,軟禁着她,卻從來不提要求。

雖然他人看起來不壞,但這個環境,這一切,還有這個人,都實在太古怪了。

蔣憐憐想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想知道一件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人。

天色越來越暗,月亮越升越高。

蔣憐憐躺在被窩裏,閉目沉睡,看起來睡得很沉。

一道黑影打開門走進來,悄悄向床邊靠近。

高大的身影站在床邊,擋住從窗外灑下的銀白月光,在蔣憐憐臉上落下一片暗影。

男人像過去的每一個夜晚一樣,沉默地站在床邊,用眼神勾勒女孩子的臉部輪廓,卻從不逾矩。

每一個晚上都睡得很安穩的蔣憐憐,今天晚上似乎有點不一樣。

她卷着被子翻了個身,眼看就要滾下床,雲秋柏下意識伸手一攔,輕松把女孩子抱住。

他應該把她放進床裏,幫她蓋上被子,然後繼續沉默地站崗,或是離開。

但是雲秋柏不知為何,一動不動。

他看着懷裏安然睡着的女孩子,一時悲從心來,抱着她的手微微顫抖。

他能關她一個月,能關她一年,能關她一輩子嗎?

她是人,他卻不能算是人,她還有數十年光陰可走,而他可能下一秒,就會變成樓下那種失去理智的喪屍。

他知道他應該放她走。

可是他不想。

他真的好自私。

雲秋柏把蔣憐憐放下,一時間,兩人的距離是如此地近,他情不自禁受到蠱惑,伸出手指在她臉上點了一下。

軟的,輕的,還有香的。

雲秋柏癡癡地看着她,眼神缱绻,下一秒,蔣憐憐緊閉的雙眼毫無預警睜開。

他和女孩子一雙毫無睡意的眼睛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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