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波風水門(八)
(01)
森先生的M記最終還是沒有超越魔王的分店,因為總公司決定将這兩間特別傑出優秀的分店都保留下來,作為榜樣讓其他加盟者學習。
得知自己無法幹掉魔王的森先生雖然有點沮喪,但是至少他現在不用擔心M記子被K記老頭給推倒,這個結局勉強還算可以接受。
只是被總公司的決策搞得有些草木皆兵的森先生,是抵死也不肯讓水門第二次離職,甚至發出了你敢離職我就立刻跳進油炸機裏死給你看的威脅。
于是森先生的M記從此獲得了招牌吉祥物x3
吉祥物一號君無庸置疑的是水門,至于二號和三號,則是水門帶來的鳴人以及鳴人的免費家教兼作業捉刀人兼沙包兼……的宇智波帶土。
就像論壇上帥哥美女偶像的童年照片總能夠引起人們的八卦,水門雖然不是偶像明星,卻也讓不少女性客人猜測他小時候會和帖子裏那些人一樣令人崩壞,還是同樣的可愛,鳴人的出現完全滿足了姊姊阿姨們的好奇心。
經常來M記寫作業等爸爸下班的可愛小朋友立刻引來許多女性免費請吃冰淇淋的邀約。
當然,吃不完的部分全都交給帶土,時空間是不落人面子藏食物的好地方!順帶一提,每次回家帶土開始打掃他的時空間,總會從裏面找出一些不是他自己丢進去的東西,比如說一兩顆未爆彈什麽的。
帶土是最後一個察覺到自己被貼上吉祥物三號這個标簽的。
畢竟他每天光是盯着鳴人不要在超商搶案的時候沖進去肉體躲子彈或者是趕時間直接走屋頂以及用螺旋丸教訓學校裏勒索好學生的小混混就讓他沒有精力去注意其他的事情。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照片就和鳴人、水門挂在一起,并且據說他的「萌點」是深不見底的胃口(時空間)還有永遠吃不胖的謎之體型(因為根本沒吃進去)。
「歹徒哥,這個題目怎麽解?」
照例在M記占了一個角落寫作業的鳴人将手上的練習本推到帶土面前。
「是帶土不是歹徒。」
接過鳴人的問題,題目是某人用某某角度朝天上開一槍,計算子彈會落在ABCD那個點的選擇題。正常的解法是要畫出子彈飛行的抛物線,得出和X坐标軸的交點即為答案。
「這種問題很簡單。」
帶土得意的昂起頭,打了一個響指在鳴人期待的眼神下來到幻術的世界。
題目裏所指示的ABCD四個标點上分別出現了四個白頭發、死魚眼,還用面罩遮着半張臉的少年。
「來,鳴人。」
招呼鳴人站在題目所問,某人開槍的地點,帶土又控制幻術造出一大把苦無交到鳴人手裏,指示道:
「站這邊,用題目說的角度丢苦無,看會戳死那個就是正确答案。」
「喔喔喔喔!好簡單!」
「是吧,好了,快丢吧。順便這就當你今天的苦無投擲練習。」
「呦西~嘿呀!」
鳴人努力的調整角度,開始扔苦無──無數的卡卡西倒下了,又有無數的卡卡西站了起來。
帶土對眼前的畫面感到非常欣慰。
讓你成天往時空間裏塞暗器想要謀害帶土大爺,去死吧渾蛋卡卡西──之類的快|感源源不絕。
自從他發現了「卡卡西的100種用法」,比如「一個卡卡西和十個卡卡西捆在一起,兩組一起從百層的高樓踢下去,哪一組會先落地?」
又或者是「卡卡西正在被狂暴化的帕克追着繞木葉村(圓形)跑,狂暴帕克的時速是卡卡西的2.5倍,問卡卡西有沒有辦法從狂暴帕克口中逃生。」
于是在卡卡西各種摔成肉餅死、狗狗咬死、隕石撞擊死……帶土覺得他終于知道麽叫做「出外靠朋友」而且朋友還要老的好,看着多解壓,覺得從心底開始舒爽了起來。
水門面帶微笑在櫃臺後将餐點交給排隊的客人,眼角的餘光瞄到最角落眼神放空的弟子&兒子身上,理性再一次發出警告,千萬不要試圖去理解幻術中正在發生的事情,窺探隐私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歡迎光臨,請問您要點些什麽呢?」
接待下一位客人,果然還是平凡的日常最好了!
(02)
沒有各種需要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的任務,每天回家泡個熱水澡,打開新聞和老婆孩子們一起吐個槽,水門偶而感性起來都要抹把淚高呼下:「我愛世界和平」
于是今天照例是波風家全員到齊的吐槽時間,水門和玖辛奈一起坐在沙發上,鳴人強硬地坐到帶土懷裏,伺機搶奪人家手裏那盤小餅幹。
新聞頻道的主播字正腔圓的播報,不時夾雜玖辛奈和水門的抱怨。
「唉呦媽呀,油電雙漲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啦?」
「又是轉基因食物?帶土,家裏後院那塊地交給你了,随便種點什麽有機蔬菜。」
(帶土:為毛又是我!老師你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我真的會種千手柱間出來的!真的喔!不要不相信喔!)
「啊啊,動物園要促銷特價的套票,水門你快去排休假,我們全家一起去動物園!帶土這次的期中考試不是進步很大嗎?從最後一名進步到了前十名。」
玖辛奈指着屏幕裏動物園的促銷廣告,興高采烈的提議。被當作理由的帶土臉上瞬間泛起薄薄的紅暈。
高校一年級的課程在他被水門強迫讀完一整套初中教材後早就難不倒他了,小時候怎麽讀書都讀不通那是因為還沒開竅,更別說現在還有寫輪眼這種作弊利器,偷看了水門一眼,對方仍然在關注天氣預報,帶土只能把要說出口的謝謝又吞回肚子裏。
「好喔!爸爸我要看狐貍~狐貍~九條尾巴的狐貍~」
鳴人完全不受其他人的情緒困擾,直接拍板(帶土的大腿)決定了所有人的行程。
「又不是在獎勵你!話說你不要再偷吃餅幹了!以及九尾是不可能乖乖待在普通人的動物園裏的,你死心吧。」
「切,帶土哥好小氣,又沒有幽默感,難怪被通稱為歹徒……」
「哪來的通稱啊渾蛋!不幫你寫作業了啊!」
小餅幹滿天飛,一大一小一黑一黃兩個人從沙發上滾到地板,開始你掐我我咬你的幼稚戰争,玖辛奈黑着臉正打算施展媽媽奧義──獅吼功的前一刻,水門突然指着電視屏幕,發出一聲好像被人掐住脖子的大叫。
「啊……那……那個是……」
水門手指的方向,電視畫面正好進行到記者訪問動物園園長,略為發福的中年人穿着筆挺的西裝,驕傲的對着麥克風宣布他們這次促銷展覽的最大賣點──
「這真是生物學上難得的發現,真的有九條尾巴嗎?」
「是真的,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呢,畢竟小時候都聽過九尾妖狐的故事,還曾經以為是不是有人惡作劇,把假的尾巴黏在狐貍身上。」
「結果……居然是真的嘛!這真是太了不起了,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見識一下這只神奇的九尾狐貍呢?」
「當然可以!請!」
波風一家瞠目結舌的看着攝影鏡頭一下來到哺乳動物區,狐貍的住所。
那只鮮紅毛皮,九條尾巴的動物正一臉倨傲的坐在假山的最高處,見到記者來拍攝只是無聊的豎起耳朵,轉身鑽進布景假山的洞穴中。
水門抓起遙控器,轉臺。
另一個新聞頻道同樣在報導動物園的新寵,那九條尾巴像孔雀開屏一樣在背後搖擺,臉上非常拟人的不屑表情──如果不去在意那個和原來相比過分迷你的體型……
「我們去逛動物園吧?」水門微笑着提議。
「明天一開園立刻就去!」玖辛奈。
「我和鳴人同時得了急性腸胃炎并發嚴重的泡疹還有過敏反應現在病的快要死了咳咳咳咳咳必須請一個禮拜的長假──然後去逛動物園。」帶土,播電話請假中。
「九條尾巴的狐貍~看起來軟綿綿的~想摸摸~」鳴人咬着手指,另一手正陶醉的在虎摸電視上的九尾特寫,腦補軟綿綿毛茸茸手感。
(03)
早晨、非假日。這種時間就算動物園開園了,會來的大概也都是住在附近,将動物園當成公園散步的老年人(感謝敬老票的優惠),因此當穿上員工背心來到剪票口的工作人員,看到蹲在早晨的寒風中嚴陣以待的波風家四口組的時候,第一個動作是想拿電話起來報警。
「兩張大人票一張學生票還有一張兒童票謝謝您辛苦了來所有人跟上!」
動物園的剪票人手裏猛的被塞進四張門票,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帶頭的金發男子用毫無斷句的飛快語速說了一些什麽,然後跟他一起來的三個人用堪比警察或者自衛隊員的整齊動作起立,然後像陣風一樣刮進了園裏。
他們到的時間夠早,動物園不論哪個館都空蕩蕩的沒有人,如果不是顧忌四周無孔不入的監視攝影機,帶土早就一個神威把大家一起拽過去,難得有一個可以讓他表現時空間忍術力壓飛雷神的機會就這樣從眼前錯失,這種打擊讓帶土從入園一直到他們站在九尾的巨大玻璃展覽室面前,都沒有好臉色。
九尾依舊維持着和電視轉播一樣威武霸氣的姿勢坐在假山的最高處。
「真的是九尾,絕對沒錯。」
前九尾人柱力,玖辛奈幾乎把鼻子壓在玻璃上,宣布了這項消息。
「啊,雖然查克拉非常的稀薄,但是這種感覺……」
曾經和九尾短暫交鋒的水門也認同了眼前這只狐貍的身分。
「不是我做的,為什麽不問問夜神總一郎(注一)呢?」
前九尾操縱者,宇智波帶土掏出手機,像模象樣的開始撥號。
「那是誰啊!不要擅自把奇怪的人加入設定好嗎?」
大約是看不過這群魚唇的人類一直在他面前做出各種失态的舉動,九尾從假山上跳下來,搖晃着牠毛茸茸的大尾巴x9來到玻璃前坐下,繼續冷豔高貴的擡着頭。
「四代目火影,玖辛奈,還有……讨人厭的宇智波,你們來老夫這裏做什麽?」
──這是我們才想問的吧!
除了正在用力擦玻璃YY毛團柔軟觸感的鳴人以外,其他人都黑了臉色。
「不說話?沒事的話你們就可以滾了,老夫還有要事……」
等了幾分鐘,沒有從水門等人嘴裏等到半句話的九尾打了個呵欠,正要轉身回去牠的玉座繼續冷豔高貴,在另一個白色的影子闖入衆人視線中的那一秒突然又擡頭挺胸坐正,九條毛茸茸的尾巴也膨的比剛才還要圓潤。
那個影子是一條非常正常,相當可愛的白色狐貍,圓呼呼毛茸茸的樣子讓他的身體和尾巴看起來就像是把兩截毛絨球接在一起,相當的讨喜,如果你不要去在意牠有一雙死魚眼的話。
「不好意思……那個……請問你現在是?」
水門看看白狐,又看看九尾,腦中靈光一閃覺得自己好像領悟了什麽。
「哼,堂堂四代目火影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九尾扯了扯嘴角,眼神裏的不屑和鄙視毫無遮掩,「告訴你也無訪,用那些圍觀的人類的話來說,老夫正在『賣萌』。」
白色小狐貍越來越接近,在忍者們的目光下,九尾的頭又擡高了幾度,尾巴抖動的頻率更快了一點點。
然後圓滾滾的小白狐在忍者面前停頓了三秒鐘,用一只狐貍能達到最高的速度沖到展覽室的另一邊。
忍者們一起對九尾做了一個哀傷的表情。
作為同樣愛着女神卻不被女神青睐的過來人,帶土覺得他有義務要安慰一下耳朵都沮喪地垂下來的九尾,只不過他還來不及開口,清脆的玻璃破裂聲就從他們的腳邊傳來。
九尾面前的玻璃已經成受不了鳴人的愛撫,應聲破裂,而鳴人咧着嘴雙手伸進玻璃後使勁的一抓,一縮,正好把九尾掐着脖子從展覽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