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沫。

他,為什麽覺得渴?

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

他來不及多想。

因為他聽清了,聽清了戴南南一直不斷嘟囔着的話。

“白爺,白爺。”

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叫法。

喚得他心裏發懵,周身都想被什麽突然刺了一樣,指節忍不住輕顫一下。

眼前一花,戴維南的蜜色的唇溫軟地封了上來。

唇齒間都是他特殊的少年氣息,白爺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落在戴南南朦胧醉意的眸子裏。

在後腦勺全部壓上沙發靠背的時候,耳邊是發絲蹭輕軟塑料的窸窣聲響,他腦中不知從何處鑽出來一個詞,然後占滿了全部思想。

火樹銀花。

腦中迸發着閃過各色缤紛,随後思緒全都陷入了戴南南的水眸中。

嗯?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爺這18年引以為傲的理智,全部都淡化在了雙唇摩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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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第二彈

兩個人只是簡單的唇瓣相貼,過了一會,戴南南慢慢用手撐在白爺耳側,離開了白爺的唇,四目相對,所有的灼熱驚慌,欣喜迷茫都映在兩人流轉的目色之間,白爺直直看着這雙眸子,心裏忽的一陣悸動。

戴南南輕輕用手籠在了他臉側,鼻尖輕碰他的,含着愛意輕輕蹭着,全是熾熱氣息,呢喃張口,連續不斷地聲聲喚着。

“白爺~”

“白爺~~”

“白爺~~~”

最後他在所有的醉意中輕顫着,懵懂着,試探着,小心翼翼地說,

“我喜歡你。”

白爺心頭狂跳,一下一下壓住心頭,腦子嗡嗡作響。

喜歡嗎?

泛着水意的眸子又一次的逼近,眼前再次一片火樹銀花,嘴上傳來炙熱而熟悉的觸感。

這一次始作俑者戴南南不再滿足于兩唇相依,而是探了舌頭,輕輕舔過白爺唇瓣,不同于嘴唇的觸感,而是帶着潮濕水意的略微粗糙感,白爺心中更是顫抖不已,鼻腔全是這少年的全部氣息,熟悉得讓自己不能自已的悸動,火熱的舌頭撬開牙關,探入口腔,白爺只覺得胸腔微痛,在自己舌尖和他有着略微酒味的軟舌相遇的那一刻,情不自禁,想要更多,不再滿足。

白爺只覺得戴維南的火熱舌尖掃過口腔內部,牙床,帶着釉滑質感的津液觸覺,含着跳躍的酒精分子,辛辣而熾熱。

全部,全部,全部都那麽新鮮而興奮。

濃膩不斷的吻在唇舌間綿延躍動,那一聲聲軟綿的輕聲呢喃全都壓碎在了舌尖齒邊。

白爺···白爺····

甚至有着特殊鼻音哭腔,一聲又一聲,潮濕的,炙熱的,濃情的,渴望的,思念不已的,無法停止的····

白諾頓自己也沒有想過原來自己被用于開玩笑的外號,居然可以被喚得那麽···那麽的充滿欲望,讓他想要略微沉醉。

自己手不知何時扣住他的腰。

現在,終于明白了,是哪一點不太對勁。

一旦,了解到了戴維南對自己的所有情感,那麽,一切,都不太對勁了。

指節摩擦着他身上的幹燥柔軟的衣擺,嘴邊還是細碎潮濕的愛意呢喃,兩唇相依牽扯不斷。

一切,都不太對勁了。

終于,白爺伸了手,推開了眼前的戴南南。

在他的所有氣息都離開自己的時候,他才感到了腦中有了清明,可以開始思考着,這不太對勁的事。

戴維南可憐兮兮的被摔到了床墊上,皺着眉翻了個身,側着身嘟囔了幾句什麽,然後便不再動彈了。

白爺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看向被自己無情推倒的戴南南。

怎麽不動了?

走過去蹲下仔細看了看,“戴維南?”

對方沒有一點反應,只是嘴角勾了暧昧不明的笑,像是做着一場好夢。

他,居然睡着了?

這種時候,怎麽可以就這樣胡亂鬧上一場然後無辜地睡着?

然後把一切都歸咎于酒精嗎?!

白爺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像被調戲的小娘子,這種莫名其妙的委屈感讓他很不舒服,皺了皺眉,看着那睡過去的人霞紅的臉,安靜密長的睫毛,和濡濕泛着暧昧血色的唇,好像,還有點紅腫。

無奈嘆了口氣,從卧室隔間拎出一條毛巾被給他蓋上。

然後坐在沙發打量着他安靜睡顏,越看越覺得幹渴,終于覺得這個地方都充滿了奇異氣息,每一絲空氣都殘留着戴維南的溫熱味道。

從自己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胞滲入,讓他無法靜心去思考。

想了想還是拿了鑰匙出了門,想着去樓下便利店買上礦泉水,順便在小區裏散散步吹吹冷風。

門“彭”一聲的關上了,随後我們的戴南南從拿毛巾被中探出了蜜色遍布的臉。

好疼····

他揉着自己剛才落在床墊上被撞的生疼的肩,白爺下手還真是狠啊······

這回真是丢人死了!

白爺應該是生氣了····怎麽辦啊···

頭發被蹭得像新生雜草,水霧眸眼從被單中弱弱探出來,看着門,心裏細細打量,也不知道白爺什麽時候回來,明天又要怎麽去面對他。

他其實多少有點撞着酒膽,碰上白爺的唇卻沒有被拒絕才大了膽子深情的吻了,可是,貌似白爺不是沒有拒絕,而是直接被自己吓傻了忘了怎麽拒絕。

還好現在的自己裝睡挺屍混過去了,要是清醒情況下的自己,白爺搞不好會上手打碎自己一口的銀牙。

戴南南手裏緊緊攥着毛巾被,蒙住頭狠狠滾了幾圈。

哼~這次可要怎麽辦才好。

白爺這會兒也不怎麽好過,提着一瓶礦泉水在小區花園裏已經轉悠了兩圈了,眉頭就沒有解開過,心裏第一次這麽沒頭緒,好像腦子裏叫嚣着沸騰着去想些什麽,但又抓不住。

有時候在繁亂中卻跳出來了戴維南的臉,他在自己腦子裏笑着鬧着,一如往昔相處時帶着青春氣息,那些記憶裏的缤紛碎片彙聚到一起,好像過往歲月中他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望着自己的眼神都帶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指尖觸碰着微涼的瓶子壁,仰頭灌了一口,微甜的水流過喉嚨,又控制不住地想起來了剛才他在自己嘴裏留下的微澀酒味,心頭一跳,忙擰緊了瓶蓋不敢再喝。

自己也不知道在外面晃悠了幾圈了,總之是繞着花壇旁邊的幾棟樓一圈又一圈地來來回回,然後擡頭看看別人家的窗戶裏都沒了燈光,才想了想擡腳回家了。

“卡啦”一聲打開房門,探頭進去看了看床墊,戴維南還是保持那個姿勢睡得像只死豬,白爺不禁松了口氣,否則自己真的沒想到怎樣去面對他,應該以什麽樣的姿态什麽樣的表情,說出什麽樣的話。

有的人能從人際交流中得到能量,而有的人卻從自身産生力量,他屬于後者,人際交流對他的人生可以說是可有可無,而自己也從未為了如何說話如何表達而頭疼過。

現在的自己,倒是隐隐有些羨慕起戴維南,全是都是青春活力,可以可別人輕易地成為朋友,即使自己,也确實不能拒絕。

他沒發現的是,從前的自己不因此而頭疼是因為不在意,而現在自己的思來想去惴惴不安全部都是因為對床墊上這只死豬的某些在意情緒。

夜已深,向來睡眠很好的他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睡睡醒醒到了五點左右就再也睡不着了,聽着外面鳥鳴中混着掃地的刷刷聲,像是催促或是提醒,白爺更是睡不着,睜了眼睛看天光已明,柔和的晨光帶着少許夏日霧氣照射在水泥路面。

白爺洗了臉,一直看着外面清新的草木帶着略微涼爽氣息,吐了口氣,心跳還是不穩。

回到客廳看着那貨還是老樣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醒,索性就坐到沙發上等着他醒來。

借着外面白色的模糊光輝,細細打量着戴維南的側臉,睫毛在眼睑下形成深色陰影,光照下顯得面龐安靜,眉骨鼻翼都長得極好。

想來自己以前從未這麽近距離的觀察過他,白爺回憶起來,覺得真像是一場夢,誰能想到就在昨天晚上,或者說是五六個小時前,自己的同桌兼舍友,或者可以說是自己目前高中生涯中關系最好的朋友,吻了自己,然後還說着喜歡他這樣的話。

真是,不可思議。

在白爺的胡思亂想中,晨霧散開,路上漸漸有了行人,老太太們也拿着各種器材趕在氣溫熱起來前去鍛煉。

戴維南也睡得差不多了。

戴南南眯眯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想起自己這是在白爺家的空房子裏,然後看見了白爺雙手插着兜站在陽臺看着外面的風景,逆着光白爺的背影真是偉岸而神聖。

戴維南一個激靈,立刻用手背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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