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舔了舔嘴皮，張口出聲質問，“你換座位怎麽不和我說啊！！”
戴南南出了聲就覺得自己輸了底氣，本來應該很有氣勢的！！
怎麽聽起來那麽可憐委屈啊！！
白爺微微愣了愣神，他以為戴維南想要說的是那天的那個誤會。
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委屈的埋怨。
白爺是有點覺得抱歉，但當時兩人正在冷戰，換得又急，自己也就沒說，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這件事，覺得怎樣解釋都成了借口，只說了一句，“抱歉。”
白爺平靜的一句‘抱歉’。
南南的心頭又插了一刀，好疼啊！
南南希望白爺能解釋點什麽，就算是現編的爛理由也可以，至少制造出‘我不是讨厭你，我只是忘了給你說’的假象，可是白爺就這麽一句‘抱歉’，直接就承認他做錯了，承認着他原本就是不想和自己做同桌的。
其實事實戴南南自己也想過，就是很簡單。
白爺不想和他坐同桌了，白爺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當然不會和他商量，白爺真的覺得他很惡心，白爺躲他都來不及。
好了，現在白爺自己都不想為自己辯護了，他戴南南幹嘛找出一個又一個的理由說明替白爺辯白。
戴南南低頭不說話，覺得鼻子一酸。
想等着現在這一陣子想哭的感覺平靜下去再說點什麽。
白爺沒看出戴南南的傷心，但是南南的沉默讓他有些愧疚，這種感覺萦繞在心裏讓他很不舒服，默默思索了一遍，自己剛才道歉有什麽不對的嗎？
好像，沒什麽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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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爺看着低着頭的南南，額前的劉海遮住光，顯得有些委屈傷感。
過了一會，戴南南吸了口氣，擡起了頭，“白諾頓，你···是不是可讨厭我？”
哈，多麽諷刺的問句。
他這樣被團委哭着質問過。
他當時還吐槽，這是一個多麽欠缺情商的問題。
縱使白爺真的特別讨厭，也不會大大方方地告訴自己說，‘我就是讨厭你。’
可是，有的問題，一旦站在問話人的角度，就可以理解了那種心情。
他想聽到的，不是一個有關于‘是或否’的答案。
而是有些卑微地期冀着一個否定。
對方自然随意甚至于敷衍的一個否定，卻可以給自己心裏點一盞燈，給自己打一記強心劑，讓自己相信，兩人的關系還沒到一個負面的程度。
意料之中的答案，“沒有，你別多想。”
戴維南皺着眉，咬着嘴唇，猶豫着還是開了口，“那你喜歡我嗎？”
說完卻不逃避白爺的眼睛，大大方方地面對着白爺，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看出稍許讓自己鼓舞的答案。
白爺被這麽看着，心裏又晃了神，莫名就想起了那天他迷離的眼也是這麽正式地望着自己，他當時說的是，‘白爺，我喜歡你。’
白爺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答案，他甚至沒有正式地問過自己。
應該是潛意識覺得不可能就不再去想，可是此刻讓他回答“不喜歡”，卻怎麽也開不了口，想要找一個說法可以不傷害戴維南，又能表達自己心裏的想法。
可是卻怎麽也找不到任何的話語來表明自己真正的內心。
或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想法。
好一朵娘炮花
白爺終究沒有辦法回答，只能逃避着轉移話題，“那天你喝了酒，可能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
戴南南一直看着白爺的眼睛，越看就越覺得絕望，但是終于等到了白爺開口，可白爺沒有正面的回應，戴南南的心終于跌到谷底，覺得自己居然還抱有希望，真特麽傻逼！
“沒有誤會，我沒有喝醉，我記得我親了你，然後我說我喜歡你，我都記得。”
白爺聽了更加沒有話可說，戴南南都記得。
但還是想要确認，“你對我···”
“我就特麽是喜歡你啊！！！”戴南南突然揚了嗓子，眼裏噙着淚看着白爺，聲音也有點顫抖。
白爺被戴南南突然放大的聲音吓了一跳，稍微一愣，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略微皺着眉頭想要理清腦中的紛亂。
戴南南情緒全部湧了上來，一時不能消退，依然含着淚顫抖着嗓子對着白爺說，“對啊，我是個同性戀，我是真的喜歡你。”戴南南看着皺着眉不說話的白爺，既然已經說開了那就破罐破摔，“我知道你惡心，那你也換了座位了，上課不和我坐一起我也惡心不到你了，你要是想換宿舍的話我也可以一句話不說馬上搬走······”抿了抿唇，聲音帶着哽咽，“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以後咱們就當是普通同學，反正高三了，沒多少時間了。”
戴南南還是沒有忍住，眼淚啪嗒一下子掉出來，自己忙低下頭去擦，覺得自己真是丢人，大老爺們了還哭個屁！
白爺看着哭泣的戴南南，心裏更是愧疚，而且不只是愧疚，好像還有點別的說不清楚的情緒夾雜。
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其實······我不覺得惡心。”
戴南南擦了淚，吸了吸鼻子，眼神瞥到別處，不再看白爺，聲音也平靜下來了，“随便吧。”
白爺看着戴南南哭紅的眼睛，鼻子也紅紅的，眼睛裏全是水光，反射的碎光全晃入自己眼裏。
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但是他真的不想看見戴維南這個樣子，戴維南在他心中應該是活躍而張揚，周身洋溢着青春陽光氣息。
白爺擡起手輕輕拍了一下戴南南的肩，“別再哭了。”
戴南南本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哭意，被這麽一句略帶着溫柔氣息的話又勾了出來。
白爺有多麽優秀大家都知道，可是他喜歡白爺不僅僅是因為他足夠優秀，而是他雖然看起來永遠一副‘不關我事’的冷漠，可是自己有了什麽事他還是會幫忙。
自己和白爺相處的生活中，那些白爺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細碎善良溫柔，彙聚起來變成了他身上最閃亮的光，吸引着自己。
鼻子湧上一股熱意，攢動着全身的細胞，眼中又含了滿滿的淚水，怎麽忍也忍不住的哭意，戴南南梗着嗓子音調都有些變，“我才沒哭！”
白爺沒再說什麽，只是站在他的旁邊，看着流着眼淚的他。
‘鈴·······’
下課鈴響了，不遠處的教學樓沸騰着各種聲音。
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下樓，有的人已經急不可耐地沖了出去。
他們站在教學樓後面的小路上，即使下課了，大家也不會從這兒走，可還是有那麽幾對情侶，從這繞遠路慢慢悠悠地散步回宿舍。
戴南南揚揚手，“你先回吧。”
白爺沒有動，不放心的看着他。
戴南南看他不走，小推了他一下，“你先回吧，我一個人呆會。”
白爺想了想，也許他真的是想要一個人靜靜，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那我先回去了，你別再哭了，早點回來。”
白爺回了宿舍心裏有些放心不下，一直往門口看，等到了熄燈之後戴南南還是沒有回來，白爺便站在走廊裏往樓梯處看。
等了一會兒，戴南南低着頭紅着眼睛慢悠悠地上了樓梯，看到等在樓梯口的白爺，點了個頭當做打招呼沒再說什麽就回宿舍了。
回宿舍也沒有再說話就上床了。
白爺看到戴維南回了宿舍，才感覺自己心總算是放下了，黑暗中躺在床上看着鄰床的戴維南，總覺得心裏很亂，怎麽也靜不下來。
第二天戴南南起床就覺得眼睛真特麽酸疼啊！！
他連忙爬起來去照鏡子，我擦！！
腫得都睜不開了！！
昨天的事情過了一晚他又有那麽一點後悔了，不該搞得這麽決裂，而且自己說着說着還特麽哭了！！！
丢人啊！！
他也覺得自己這種個性有點不太好，一激動起來血湧上腦子什麽事情都一頭熱不想清楚就先做了，事後又覺得自己太沖動總是後悔。
他不敢看白爺，而且也忍着不去看，昨天都那樣子撂話了，今天不可能再和沒事發生一樣，既然說得清清楚楚，自己也該斷了念想了。
早上吃着包子從後門溜進教室，希望別人都沒看見他的紅眼睛，結果剛進後門就撞上了打掃衛生的團委姑娘。
完了，全班都要知道他戴南南昨晚哭過了。
果然，團委直接就是焦急擔心的一嗓子，“戴維南你眼睛咋啦？！”
啊！！你還可以再大聲一點啊！！！！
恨不得別人都來圍觀啊！！！
戴南南伸出食指在唇上‘噓’了一下，給她使眼色讓別聲張。
結果已經晚了，正坐在後排抄作業的高大漢聽到聲音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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