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甜甜酸酸
柳枕清跟戴家可沒啥恩怨, 最多是戴家這樣的忠臣良将聽聞他的事情不待見他，進而對柳家有點在意罷了。估計還聽信了外界關于霍風冽記恨柳枕清的傳聞吧。
的确戴汀羽沒有啥仇視的眼神，只是有點尴尬的招呼了一聲, 立馬轉移話題, 邀他們一起回城。
霍風冽看向柳枕清，柳枕清點頭, 然後跟韓晔交代了幾句, 韓晔點點頭道：“好。”
既然已經暴露了行蹤，自然就不方便去醫谷，只能麻煩師父出來了, 不過離得近, 這倒不會為難師父。
本來韓晔要把馬車給柳枕清用的，他們第二日自己走，但是柳枕清看着熱情邀請霍風冽一起騎馬回去的戴汀羽眯眼搖頭，直接走到沉江月旁邊, 翻身上馬。
沉江月轉頭看看他, 也沒管，倒是一旁的戴汀羽看得目瞪口呆, 他自然是認識霍風冽的沉江月, 那種馬屬于龍種, 根本不是普通的馬，除了霍風冽一般根本不會駝別人, 有的時候想摸摸它都不行, 怎麽柳家的小公子不用霍風冽開口, 直接就騎上去了？
戴汀羽不由的轉頭看向霍風冽。
霍風冽神色淡然, 走到馬下擡頭問道：“不坐馬車休息嗎？”
柳枕清搖頭, 招招手讓他上來。
最後在戴汀羽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霍風冽翻身上馬，将柳枕清護在懷中共騎。
戴汀羽的目光在兩人臉上回來轉，直到看到柳枕清特意往霍風冽懷裏靠了靠，這樣的姿勢就完全不能用朋友關系共騎來說了，明顯就是一對嘛。
周圍人都看得分明，戴汀羽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所以霍二哥是開竅了？忘記過去了？這個一臉驕傲的家夥怕不是霍二哥為了忘記柳枕清的替身吧。
戴汀羽頓時一言難盡，也不敢看太久，直接上馬，先回頭休整隊伍。
而這時候柳枕清已經在霍風冽懷中小聲質問了。“這戴汀羽怎麽回事，對你這麽熱情，還一直看着你，該不是對你有什麽想法吧。”
霍風冽有些無奈的拉好缰繩，“清哥，你想多了，我們只是一起打過仗，又算是世交罷了。”
“西南三國那場？”
“嗯，那一場原本是戴家抵禦的，但是那時候他們家沒有可以出戰的人，只能讓年少的戴家兄弟們上戰場，沒經驗，打得很艱難。”
“于是你出現了，成了他們的偶像？好棒啊，二狗。”柳枕清調笑道。
霍風冽無奈的勾勾嘴角。“待會若是累了，就直接靠在我懷裏睡。”
柳枕清看着一本正經的霍風冽，想起剛剛衆人跪拜的樣子，又想起前不久被他吻的臉頰通紅的樣子，頓時心癢癢，用頭蹭蹭霍風冽的下巴，見他低頭看過來，才開口笑着問道：“之前，舒服嗎？”
霍風冽瞳孔一顫，終究還是羞澀的擡起頭，不敢對視。
柳枕清又用頭頂蹭了蹭霍風冽的下巴道：“問你話呢，老實回答，我這次有沒有表現的比上次好一點？”
霍風冽喉結動了動，終于悶聲嗯了一下。
他知道按照柳枕清的性格，若是不回答，會一直不安分的問下去，最後為難的還是自己。
果然得到答案之後的柳枕清就心滿意足的不再為難霍風冽了。
正好這時戴汀羽也騎着馬兒走了上來。
“霍二哥，我們走。”
兩馬同行，戴汀羽熱情的問了一堆問題，漸漸的就讓觀察他的柳枕清差不多看透他了。
性格直爽，豪氣仗義的武将，長得倒也不錯，就是粗糙了點，莽漢一個。
反正肯定是不喜歡男人的，不過……好像對女子也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柳枕清好奇的問他是否成婚時，戴汀羽直接說了一句，女人會影響他征戰沙場的氣魄，因為在這個莽漢眼中，女子都是柔柔弱弱，跟水一樣，一碰就哭，讓他受不了，而且頭發長見識短，感覺十分麻煩。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性別歧視，柳枕清頓時就來了一句，“我記得你家出過一個女侯爵。”
戴汀羽頓時噎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看着柳枕清。
柳枕清又道：“你沒見過霍大嫂？”
戴汀羽頓時求饒道：“柳公子好厲害，我說錯了還不行，只是這樣的女子少之又少，大部分的女孩子，尤其是南方的女子都挺柔弱的，要呵護，我真不喜歡這樣的。”
性別歧視之後還地域歧視，好小子。
柳枕清跟他不熟，自然也不會說太多，話題很快轉移到了剛剛的土匪事件上。
“他們是從西蜀國過來的。”
“西蜀國大部分是奴隸，理應沒有這樣的土匪。”霍風冽道。
“他們自然不是奴隸，都是原本西蜀國地主以上的身份，可能是觸犯了新王的某些法令，活不下去了，才逃出來，在附近燒殺搶掠。最近這樣的特別多，害得我們都忙了起來。不過這些人以前在他們的國家作威作福都該殺，我們平時也都是直接殺了，不會帶回去那麽麻煩。”
“那剛才的？”
“問了一下，是都城出來的，帶回去審問看看有沒有有價值的消息。”
柳枕清突然開口道：“一直這樣？若是你們趕不及，就像今日，周圍的百姓不是要遭殃？”剛剛村落裏面可是死了好些人，若不是霍風冽在，等他們趕來估計都要死一半人了。
戴汀羽驚訝的看着柳枕清道：“柳公子倒是一個心善的，其實我們已經盡量安排人盯梢了，還是會有漏網之魚。唐城主為這件事情也很是煩惱，但是人力有窮盡，沒辦法。”
柳枕清沉默了。
霍風冽直接問道：“有什麽辦法？”
戴汀羽奇怪的看着霍風冽，心說你問他做什麽，戴汀羽說的詳細是指望戰神給點防禦類的建議。
柳枕清想了想就道：“的确有一個辦法，就看唐城主願不願意下令。”
戴汀羽有些不屑，在他眼中最機智聰明的城主都沒辦法，還能讓他一個皇商之後想到？
“柳公子說說看。”戴汀羽随意道。
柳枕清就道：“可以跟西蜀國宣布，因為考慮到大周百姓受到來自西蜀國的逃犯危害，所以暫停邊境外貿交易，即日起切斷所有跟西蜀國的交易商隊。直到西蜀國沒有逃犯頻繁流竄到大周邊境為止。”
馬兒突然叫了一聲，是被戴汀羽勒停了。
只見戴汀羽呆呆的看着霍風冽懷中的柳枕清，不敢置信道：“行……行嗎？這辦法？”
柳枕清笑道：“将軍可以跟城主商量，否則說再多也沒用。”
戴汀羽咽了咽口水，看向霍風冽，霍風冽一臉淡定，似乎并不反對。
戴汀羽也不敢多問，顯得自己露拙了，但還是不由的加快腳程，因為他隐隐感覺這是一個很不一樣的辦法。
因為是深夜來到了城內，戴汀羽本想連夜敲響城主家的門，但是城門離城主府還挺遠的，霍風冽看着在他懷中已經打瞌睡的柳枕清就道：“今夜太晚，先就近休息，明日再訪。”
霍風冽語氣低沉，雖然不嚴厲，但無形中也是不容反對的态度，戴汀羽好像聽了軍令一般，趕緊照辦，敲響旁邊最近的客棧安頓客人。
“掌櫃的，兩間上方，冰都準備好，別熱着貴客。”戴汀羽上前就仔細吩咐道。
結果被霍風冽打橫抱下馬的柳枕清突然動手捏了霍風冽手臂一下。
霍風冽一愣，見掌櫃的正要帶客，只能硬着頭皮道：“一間房。”
戴汀羽爬樓的腳差點跛了一下。
掌櫃的回頭看了看，立馬笑着說道：“好好好，客官裏面請。”
霍風冽越過戴汀羽道：“你不用送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戴汀羽尴尬的看着霍風冽抱着人，結巴道：“好……明日我來接你們。”
霍風冽點點頭，就抱着柳枕清回房間了。
戴汀羽目瞪口呆的搖頭，以前一起打仗的時候，不是沒有秀美的小哥傾慕霍風冽，想要自薦枕席，但是霍風冽從未正眼看過，可是如今……果然還是因為姓柳吧，血緣關系，可能長得還像，也難怪能讓冰川融化。
這邊，霍風冽把人抱上了床，柳枕清全程沒有睜眼，也不說話，直接對着霍風冽伸出手臂。
霍風冽乖乖的幫他脫掉外衣，鞋襪，柳枕清就往床裏一滾，拍拍旁邊的空位。
這裏可只有他們兩人了。
霍風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清哥，我占了血腥氣，去洗一下再回來，你先休息。”
柳枕清倒也沒有回應，有些寂寥的抓起旁邊的枕頭抱入懷中，顯然剛剛是準備抱霍風冽的。
已經是後半夜了，柳枕清也的确是累了，很快睡着，可是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懷中抱着的是霍風冽。
柳枕清有些好笑撐着頭看身邊人，自己睡着除非有人硬抽走他抱着的東西，否則一般不會替換。
昨晚還以為霍風冽仍舊在顧忌閃避呢，看來還是有點進步的嘛，知道往哥哥懷裏鑽了。
柳枕清看着霍風冽睡在那邊，眉目俊朗，英氣逼人，真的是怎麽看怎麽歡喜，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臉蛋。
就見霍風冽猛然睜眼看向柳枕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一般。
柳枕清看他滿眼清明，顯然早就醒了，估計是不敢吵醒他，所以一直假寐，沒想到卻被他偷親。
柳枕清臉皮可厚了，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羞恥，反而道：“原來你早就醒了，說，是不是趁着我還沒醒的時候，偷偷對我做了什麽？”
果然，霍風冽直接瞪大雙眼，滿眼都是被倒打一耙的冤屈，直接讓柳枕清在抑制不住的笑聲中開啓了新的一天。
果然早上逗一逗二狗，神清氣爽，柳枕清不禁向往起來，以後每天早上都這樣，那餘生每一天不都會開開心心的。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霍風冽去開門，就聽到掌櫃的聲音傳來。
因為他們起的較晚，之前戴汀羽已經來過一遍了，見他們沒有起，就留言給掌櫃，讓他傳話。
等醒來後，就讓他們在客棧等他。
兩人收拾了一下，下去吃東西。就聽到客棧裏面的人已經開始讨論昨晚又是哪邊的村落受到了襲擊。
“雖然說西蜀國施行新政是對百姓好，但卻害我們遭了殃，想想還真是可氣。”
“也不能這麽說，我看新王是想要結束奴隸制，盡量向我們大周學習靠攏，也算是有出息，比以前的王有人性多了，只是路程難了點，自然也不能面面俱到，大家多多體諒。”
“你倒是大度，你待在南風城內自然不受影響，也不想周圍的百姓多慘，他們才是我們大周人，與其去諒解同情別的國家，不如同情同情那些家裏死了頂梁柱活不下去的同胞吧。”
“唉，兄臺，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也沒有不同情啊，我只是覺得做人要大氣，看事情要全面，他們越像禮儀之邦，對我們大周以後越沒威脅不是嗎？”
“可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周圍的那些國家，就拿西恒說，不是所謂的禮儀之邦嗎？打起來也不見手軟啊。”
被怼的人頓時噎住，找不到理由反駁了。
怼人的家夥哼了一聲，“我才不管西蜀國改革難不難，觸犯我們大周利益就不行，你們可別忘記了，四五年前他們還跟其他兩國一起攻打過我們，若不是鎮國大将軍，你我還不一定能活着站在這裏呢。”
一聽到這話，響應的人也變多了，突然有人憤慨道：“西蜀國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大家莫要因為這些年通商關系好了，就忘記當年的血仇，十幾年前，我們南風城可是差一點就成了西蜀國的領地了，當時城內守軍和百姓死傷無數，幾乎都要撐不下去了，在場的衆位有多少還是地地道道的南風城人？你們可以不記得不知道，但是我們世世代代的南風城人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段屈辱悲慘的歷史永不遺忘，我們的老城主的石像都還在城內立着呢。”
此話一說，客棧內的衆人都安靜了，年紀大的掌櫃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衆位莫要争論了，如今的日子來之不易，想想老城主的犧牲，想想現在唐城主的堅守，咱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是對他們唐家最大的回報。”
聽到這裏，立馬就有人道：“我們一定要自己過好，還要把南風城發展好，莫要讓那賊人在地底看我們的笑話。”
“對，莫要讓柳奸相那賊人看笑話！”
衆人立馬高聲附和，仿佛只有在提到這個人的時候，衆人的意見才會高度一致。
畢竟柳枕清的其中一大罪狀就是這裏。傳聞有一次西南邊城受外族騷擾，苦苦維持等待支援，柳枕清去了一趟，直接逼死守城良将，獻上頭顱平息外族怒火，差點害得邊城失守，連累百姓。
這種罪名真的是放在誰的頭上都是誅九族的大罪，但是那時候愣是沒人告的倒他。
客棧內，逐漸就開始對柳枕清的光榮事跡議論紛紛，這應該是他們茶餘飯後常常會提到的話題，也難怪師父和韓晔都不喜歡來這裏。
“哼，就差一點點，若不是當年年少的唐城主敢帶兵反殺，我們現在都是西蜀國的奴隸了。”
“可不是嘛，柳枕清簡直就是魔鬼，當年我們死了一半的人都堅持下來了，他來了倒好，不幫自己人，直接逼死了苦苦支撐的老城主，還砍了老城主的頭要獻給西蜀國的王，還說要談合作，把南風城送給西蜀國當領地，求和談。”
“若不是少城主趁着他們和談的時候極限偷襲，反殺好些西蜀國重要人物，如今我們真的是……”
“是啊，唐家對我們南風城真的是恩同再造，事實證明老天有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聽到這裏，柳枕清喝下一口湯，果然提到老城主必然會提到他。這熟悉的罵聲，短時間內不聽還真有點不習慣。看到一旁霍風冽吃了一半的餃子停了手，面色微沉。
善有善報嗎？也對，這不是善報了嗎？讓他回來撿到一個大寶貝。
柳枕清突然湊上去，一口咬住筷子上被咬掉一半的餃子，叼着筷子擡眸看向霍風冽笑。
霍風冽一愣，只能不自在的看着柳枕清，主動把筷子往前遞了遞，仿佛在喂食一半。
柳枕清心滿意足的吃掉一半的餃子，禮尚往來一般，夾起一個小籠包，先是自己咬了一口，“嗯，這個味道也不錯，給你。”
說着就遞到霍風冽的嘴邊。
其實柳枕清吃過霍風冽吃剩一半的東西，那是霍風冽很小的時候，但是重生回來一次沒有過，似乎是霍風冽沒有給過他這個機會。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但是霍風冽可是經常吃柳枕清吃剩的東西，只是從沒有柳枕清親自喂的情況。
霍風冽正不自在呢，就聽到了咳嗽聲。
轉頭一看，門口來了一群人，瞬間引起了轟動。
“城主大人，戴将軍！”
客人們立馬要行禮，卻被帶頭的男子擡手制止。
男子身着藍色文人錦衣，面容秀雅白皙，白玉簪子，碧玉腰墜，不繁雜卻精致，個頭不高，卻一身氣度，風姿儒雅，文質彬彬。
此人正是南風城城主唐睦。
而站在他身後的就是剛剛咳嗽提醒兩人的戴汀羽，
這兩人站在一起，十分有趣，外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如同一只大黑熊跟在一只靈鹿的身後。不過看得出來大黑熊對靈鹿恭敬非常。
唐睦看向兩人先是和煦一笑，随即上前就要見禮。
霍風冽卻一口咬下小籠包，然後對着唐睦擺手，在他說出名號之前就示意免禮。
雖然這趟行程注定是不會保密下去的，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但是霍風冽本就不喜歡高調的場景，能避免就避免。
唐睦也不是迂腐之人，順從霍風冽的意思，神情雅然，只做了邀請的手勢。
很快在衆人猜測疑問的氛圍中，霍風冽和柳枕清登上了唐睦準備的馬車。
上了馬車，唐睦還是堅持給霍風冽行禮，規矩拿捏的十分到位。
柳枕清看着唐睦有些懷念，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小子怎麽還是一副柔弱公子的樣子，說話輕輕柔柔。當年殺個人都手抖半天，臉色煞白，傳聞唐少爺能文能武，那時候柳枕清真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不過現在長得倒是越發的俊美了，若是給宋星幕看見，指定要跟他比一比誰最俊美，按照宋星幕的話來說，沒了過去的柳枕清，現在他是男子容貌中的頭一分美貌。
柳枕清表示不服氣，他們家二狗明明最俊美。
宋星幕不贊同，說不是一個類別的。
好吧，勉強可以說一個是帥，一個是美。
不過那是宋星幕沒見到唐睦。
柳枕清正要給霍風冽一個吐槽的眼神，結果看過去的時候，卻見霍風冽臉色都黑成鍋底了，一雙虎目威懾十足的看着眼前人。甚至都沒有叫唐睦起身。
唐睦的級別差霍風冽太多，霍風冽沒讓起身，他自然不敢動。
怎麽了這是？柳枕清正一臉茫然，想要提醒一下霍風冽，卻突然被霍風冽轉過來的眼神隐藏的怨氣刮到。
柳枕清：？？
“唐城主不必多禮，請起。”霍風冽語氣冷冰冰，的确是不高興了。
而且……二狗說話怎麽一直盯着他看啊。
直到唐睦起身，霍風冽才收回目光，垂眸道：“唐城主腰間挂墜瞧着十分眼熟，不知打哪來的？”
之前在客棧的時候，因為衣服制式不同，小型的玉墜最多看到一個角，剩餘整個是掩蓋在褶皺裏面的，只有當面跪下，和坐下時能看清。
剛剛柳枕清只顧看臉了，這下被霍風冽一提，才注意看過去。
一看之下，柳枕清腦袋嗡了一聲。
等等，那玉墜是；
……柳葉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