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聽到我求饒,林老師得意的笑了,她終于松開我的頭發,說道:“如果不想我把照片發出去,你就必須乖乖聽我的話,我讓你當狗,你就絕對不能當人,懂了嗎?”
盡管覺得屈辱,但是為了不讓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流傳出去,我還是點頭答應了,保證會乖乖聽她的話。
林老師滿意了,她讓我跪在地上,把那些試卷批改完才能回去,然後她便哼着歌兒洗澡去了。
我跪在地上,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把試卷一張張的批改完了。
回去的時候,我渾渾噩噩的,多麽希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啊。
X年X月X日,星期三,陰
我好累啊,自從那天以後,林老師一有空閑,就會把我叫過去百般折磨,私底下,在她面前,我必須跪着,等我跪在地上把所有的事情忙完之後,才能回去,每次回去時,我的膝蓋都痛的幾乎站不起來了。
她甚至還在我的身上植入了竊聽器監視着我的一言一行,如果我在人前流露出一點異樣,她就會用開水燙我,警告我如果被人知道了一定會讓我生不如死。
而且每當有男生跟我說話,這種折磨就會加倍,她不但用尺子抽我,還會拳打腳踢,對我極盡羞辱。
該怎麽辦,我真的好絕望,好恨啊,有時候真想拉着她同歸于盡,一起下地獄。
在這種日複一日的折磨下,我萬念俱灰,活得猶如行屍走肉。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帶着一身傷來學校的沈小知?,我知道他,他的父親是個酒鬼,每天都會在家裏毆打他,讓他總是傷痕累累,渾身青紫,而且整個人又髒又臭,在學校裏人人嫌憎。
我突然發現,我們是多麽的相似啊,一樣都是可憐人,在他又一次帶着滿臉血污來到學校後,我終是忍不住遞給了他一包紙巾。
他當時的表情是不敢置信和受寵若驚,我想,有什麽好受寵若驚的呢,我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眼裏是成績優秀并且高高在上的校花,但實際上不過是低微如泥,茍延殘喘的空殼罷了。
自那以後我發現他經常偷偷的看我,有時候也會鼓起勇氣向我詢問問題,我為他特意靠近而感到欣喜,對于他的問題總是會耐心的一一解答。
在知道他經常餓肚子後,我忽然感到心疼,至少在我受折磨時,從未餓過肚子,之後我每天都會給他帶飯吃,而且還不容許他拒絕!
就這樣我們越走越近,其他同學都很不解,甚至還會出言嘲諷,就連我的閨蜜劉柳也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對一個髒兮兮的人另眼相看,還勸我離他遠點。
可是他們又怎麽會懂,他跟我是同一類人,我們彼此同病相憐,也是彼此的依靠,盡管他不知道我私底下所遭遇的折磨。
而且我發現,他雖然總是髒兮兮的,渾身帶着傷,但他長的真好看啊,五官精致俊美,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清澈靈透,被這雙眼睛渴慕的看着,好像能撫平我的傷痛,就連傷痕也不那麽痛了。
我越來越喜歡跟他呆在一起了,盡管這會讓林老師的折磨更加變本加厲,然而我甘之如饴。
可是,林老師卻不樂意我過得快活,她知道我的心思後,竟然威脅我遠離他,這怎麽可以,他是我的希望,我寧可死,也不願遠離他。
日記看到這裏,所有人都靜默了,氣氛有些壓抑,黃毛更是對林老師的所作所為又氣又怒,:“沒想到這世上竟會有這種人,畜生啊,她是個魔鬼吧。”
“沒錯.”楊鴦同仇敵忾,同樣被林老師惡心的不行:“何止是魔鬼,她簡直畜生不如!”
天知道她剛看到這本日記的時候有多震驚,更為校花的逆來順受感到恨鐵不成鋼。
如果換成是她,還管什麽照片不照片的,早就反過來将那賤人收拾的爹媽都不認識了,哪裏還能由得她放肆猖狂。
見兩人這樣,葉青青冷靜道:“這只是副本而已,有什麽好氣的。”
“就算是副本又怎麽樣?”楊鴦翻了個白眼,指着班上走來走去,嬉笑打鬧的學生們道:“你看他們能跑能跳,有血有肉的,就算是在副本裏不也是人嗎?”
“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假的呢,不然你去試試,看能不能走出這座學校。”葉青青不以為然的嘲笑道:“無知,天真。”
“你!”楊鴦猛得站了起來,氣地指着葉清清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試試。”
眼見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幹架的樣子,錢潛忙将楊鴦按回了座位上:“好了,別吵,管他們是不是真的,我們還是任務要緊。”
“是啊。”潘畔也跟着勸道:“任務要緊,任務要緊!我們還是趕緊完成任務離開這裏吧,副本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
經過勸解,楊鴦才不情不願的安靜下來。
接着他們又把注意力放回日記本上,尤其是校花在日記裏面提到過的那個沈小知,這個名字一出現,瞬間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黃毛振奮道:“我們班上沒有一個叫沈小知的人啊,難道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任務目标?”
“沒錯。”?早已看過日記的錢潛說道:“他确實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任務目标。?”
任務目标?沈小知聽了他們的話有些呆愣,誰?我嗎?
不對,應該是原主才對,畢竟日記本裏面的人是原主而不是他。
他搜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從校花自殺後,原主便想要追查校花為什麽要自殺的原因。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面說,如果想知道校花為什麽要自殺,那就在今晚,半夜淩晨一點鐘男廁見,雖然知道事情蹊跷,但事關校花,他還是去了。
然而他到了廁所後,還沒見到人,就被人從背後猛然一棍子敲破了腦袋,頓時血花四濺,他就這樣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
等他渾渾噩噩地從地爬起來時,已經變成一只鬼魂了,連是誰殺了他都不知道。
在沈小知回憶原主的記憶時,褚南幾人也将校花的日記本看完了。
只是看完了日記後,他們對于任務目标是怎麽死的,他的屍體埋在了哪裏,仍然是一無所知。
不過好在,他們終于鎖定了目标,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頭緒,這樣就好辦多了。
黃毛道:“你們說他的死因究竟是什麽呢,是誰殺了他?日記裏,校花跟他走得這麽近,會不會是校花的其他愛慕者幹的?”
“有可能,不過一個人就算死的無聲無息,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楊鴦說道:“既然我們知道了他的名字,那麽追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褚南突然拉住了從身邊經過的一個同學,問道:“你認識班上的沈小知嗎?”
“沈小知?”被問到的同學愣了一下,然後一臉不屑道:“我當然認識,一個又髒又臭的邋遢鬼!”
那個同學說道:“他每天都灰頭土臉的,臭死了,班上誰也不願意靠近他,除了……”說道這裏那個同學一臉的憤憤不平。
看了校花日記的試煉者們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也沒有在意。
就在他們想問一下,沈小知是怎麽死的時候。
突然一陣腳步聲朝他們走來,衆人便轉頭看去,頓時心裏一咯噔,來人竟是林老師。
沈小知看着她,想到校花的死,眼裏瞬間閃一絲紅光,有什麽東西在他的身體蠢蠢欲動。
而這時,林老師看着試煉者們,卻陰森森的笑了,一把鋼尺驀然出現在她的手中,泛着詭異的紅光,她看着日記本,怨恨道:“你們身上有她的味道,去死吧,賤人!”
說着,她揮舞着鋼尺朝他們抽了過來。
“大家小心,快跑!”錢潛大喊一聲,衆人立即躲開了鋼尺攜來的淩厲威勢,四散逃了開來。
“呵呵,你們逃得了嗎?”林老師陰鸷的笑着,整個教室突然暗了下來,變成了一個黑色的牢籠,将他們困在了裏面,讓他們無處可逃。
她手中的鋼尺突地變長,猶如一條長長的鋼鞭,朝着他們一步步逼近,被困在教室裏的試煉者們就如甕中之鼈,任由她宰割。
還是新人的潘畔怕的渾身顫抖,他抓着楊鴦的手,緊緊地纏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說道:“你說過會保護我的,你說過的,你一定要保護我啊,嗚嗚……”
“放手!”楊鴦恨不得一腳踹開他,可是還沒等她掙開潘畔的手,那條冰寒如蛇的的鋼尺就朝他們抽了過來,轟!楊鴦帶着潘畔一個翻滾,躲開了鋼尺的暴擊,原地卻被鋼尺擊碎,石塊飛濺。
一擊不中後,林老師卻轉換了目标,她忽然盯上了褚南,他的身上,那個賤人的味道,濃郁到讓她作嘔,林老師陰沉沉的眼眸變得發紅,我要殺了你,賤人賤人!
她手中的鋼鞭密不透風地朝褚南抽去,每一擊都仿佛要将空氣撕裂般扭曲起來,褚南在鞭子的籠罩中,不停閃躲,每次都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鋼尺鋒利的攻擊。
可偏偏林老師就跟抽風了一樣,緊緊追着他不放,那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褚南跟她有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似的。
周舟縮在角落裏,看着褚南身上散發着黑氣的厄運符,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本來他今天給褚南貼厄運符時,不過是順手而為,有機會貼幹嘛不貼,沒想到事情就是這麽巧,今天就遇到林老師發狂了。
看着在林老師的鋼鞭下險死還生的褚南,他不由慶幸,看來他今天又逃過了一劫。
其他人也不知道林老師為什麽只盯着褚南一個人打,不過這是個機會,趁林老師被褚南拉住了仇恨,他們立即集火開始朝林老師攻擊。
錢潛朝褚南喊道:“堅持住,我們來攻擊她!”
刀劍、狂風、烈焰,無數淩厲的攻擊一齊朝林老師的身上轟下,林老師頓時痛得怒吼一聲,更加瘋狂地朝褚南撲去,似乎不将他撕碎就誓不罷休。
褚南看着林老師那雙恨到極致的雙眼,一邊抵擋她的攻擊,一邊皺眉,他不明白這麽多人,林老師為什麽偏偏追着他不放,這很不對勁,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他抽出長劍,手中的長劍黑沉如鐵,卻蘊含着一絲絲毀滅的氣息,長劍揮灑,劍影重重,如萬道流光,與淩厲迅疾的鞭影纏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