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Act8-終章
第41章 Act 8-終章
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最終解決十三身份問題的不是副部長,而是青峰大輝君。
“啧,像真田警視這樣的存在能動用的權限的确很多,可這孩子的監護人既然敢丢掉,就說明這孩子估計就沒有戶籍。”青峰君看着坐在阿源店裏乖乖玩魔方的小姑娘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所以我就拜托一些道上的家夥……”
“等等,你不是特警嗎?怎麽和自己要打擊的對象這麽熟?”
青峰看着尖銳的綠仔,爽快的笑了笑:“啊,因為是你的事情,所以即便是敵人也要去試一試啊。”說着,青峰向來野性的眉眼稍顯柔和,“不過是威逼利誘,這事我很順手,你不用覺得欠了我。”
“誰,誰會覺得欠你啊!”綠仔惱羞成怒,半晌咬唇道,“總之,我媽問你有空的話周六要不要來吃頓便飯,感謝你之前幫她的忙!”
我默默的對青峰君比了個手勢,青峰君了然,立刻做出一副掙紮嘴臉,最後嘆息道:“還是算了吧。難得的周末,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你和若葉阿姨了。”
果然,此話一出,綠仔的表情頓時舒緩不少。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青峰君一般,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其實仔細看看,你人也還蠻不錯的嘛。”
綠仔偏過了頭:“總之,禮還是要謝的,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青峰君,你成功了!你成功讓最初對你避之不及的若葉綠開始對你産生好感還邀請你了!
我驚嘆着注視着喜怒不形于色的青峰君,頓時對這男人的耐心和毅力報以了最高敬意——那麽難搞難執行的攻略你竟然堅持下來……不愧是包大人!
青峰包大人霸氣威武,雖然心裏快樂瘋,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和我們繼續談論他弄到手的資料:“這小鬼是私生女,她母親似乎是個大學生,懷着她去了銀座歌舞町那塊——你們也知道那兒魚龍混雜了這社會最底層的家夥。”
似乎是想到了資料裏什麽不好的東西,青峰君忍不住掏出了煙,卻在看見不遠處撥弄魔方的十三時愣愣,又把煙塞了回去。
“這小鬼……就是在那種地方長大的。沒上過學,沒有戶籍嘛。”他嘆了口氣,“不過,前陣子她媽媽和個男人離開了。估計這小鬼是個麻煩……她母親就在這個時候迫于無奈丢棄了她。”
“……這母親也太過分了吧!”
“……也不能這麽說,身為大學生,她母親沒有剝奪她的生命反而背井離鄉生下她……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子易嘆了口氣,随即咬牙切齒,“不過這樣也不行,管生不管教真是人渣!”
Advertisement
……親愛的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前後矛盾嗎?
我轉頭問向青峰大輝:“青峰君,那麽十三沒有身份,我們能收養她嗎?”
聽到這句話,青峰大輝笑了,他挑眉指了指給十三端去牛奶的阿源:“你們該問他,這家夥可是連文件都準備好了,這孩子從今早開始就确定叫做源十三了。”
此話一出,我們衆人都驚訝的向阿源望去,阿源注視着十三終于将整個魔方完成,獎勵地摸了摸她的頭,低低和小姑娘說了什麽令十三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等阿源端着盤子走近我們,綠仔立刻一把拉過他開口質問:“你對十三做了什麽!?不會是真的想養成吧!?”
“……若葉你也把我想的太糟糕了吧?”阿源揉了揉眉心,“這事是我拜托小征去弄的。一個人住久也是會寂寞的,剛好送來個妹妹也不錯?”
阿源說着玩笑般抱怨:“你知道,我的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都不是正常系,偶爾我也想好好滿足一下做哥哥的欲望啊。”
“你們歲數也差太多了好麽!這是哥哥嗎?你做她爸爸都夠啦!!”
無論我們怎麽批判阿源這種司馬昭之心的邪惡心思,并對其進行了肉體和精神的強烈懲罰——經由赤司征十郎之手的文書已經讓一切板上釘釘。
這個在公園昏倒被阿源撿回來的小姑娘,從今天起就是源十三了。
我們所有人的寶貝妹妹。
穿着蛋糕裙的小姑娘有所感應的擡起頭,坐在同樣的位置看向我們。可這一次,這個初見固執又別扭的小鬼,卻露出了最燦爛的笑靥。
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每個人都笑着。眨眼間半年過去,卻發生了這麽多的事。綠仔睡了青峰君令我和黃濑君相遇,而我的失誤又令紗紗回國遇上綠間君。莫名其妙的綁架令木大人與山本武相識,埃利亞的出現更是攪渾了一池,幸村部長毫不猶豫乘虛而入……咦?我好像又用錯詞語了?
嘛,管他呢,反正,也無所了不是嗎?我是笨蛋奚嘛!
“……既然大家難得聚這麽齊,這個消息我幹脆就直接說了吧。”
子易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種類似于窘迫的神色,她掃了我們一圈,在衆人困惑的眼神下,張口閉口張口閉口了好多次,終于眼一閉心一橫道:
“下個月我和幸村君打算舉行婚禮,你們要來當伴娘伴郎嗎?”
……什麽?
……什麽和什麽?
我木然的扭過頭:“綠仔,我好像幻聽了。”
綠仔呆愣着點頭:“我好像也是……”
子易越發窘迫了,幸村部長見狀,笑意盈盈的上前,呯呯敲了我和綠仔一人一下,在我們抱頭呼痛的時刻,慢悠悠的重新一字一頓道:“下個月我和阿易結婚,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
“……絕對沒有!!”
子易要結婚了。原以為我們之中對婚姻最抗拒的子易至少會單身到三十歲……沒想到卻成了我們四個裏最早結婚的。我目光複雜的看了幸村部長一眼,又看了看青峰君,不得不承認——長期抗戰絕對是有成效,幸村部長用了十年,青峰君用了半年……紗紗是個反面教材,這裏我們就不用以舉例了。
後來,子易和幸村部長又陸續和我們說了一些想法,比如婚禮打算放在英國,這樣紗紗可以參加。又比如婚期是在新年過後,幹脆就也邀請埃利亞和木大人一起來等等——
當天下午,我們所有人都窩在了阿源的咖啡廳裏,就子易的婚禮問題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後期,紳士柳生學長和欺詐師仁王狐貍聞訊而來,使這場争辯顯得越發硝煙彌漫……直到副部長在部長微笑着的面孔中黑臉趕至——一切才終于有了消停。
子易和幸村部長回去後,黃濑君送了我回家。在路過靠近立海大初等部的那間小神社時,我忍不住請黃濑君停了車,在夜色裏打量起這間許久不見的神社。
神社前纏繞着許多木牌和絲帶的大樹下裝了射燈,這時候正開放着,映襯着整顆樹如同玉雕。我盯了它半晌,終于忍不住順着大樹旁橫倚着的梯子向上爬去,在一根根的絲帶中,尋找當年自己留下的東西。
十年前,我們四個到這顆樹下許了心願滿懷着少女心意……一轉眼卻已十年。
黃濑君見我爬上了樹頓時緊張不已:“染,染染,你要找什麽?要不你下來,我幫你!”
“不用啦!你不知道在哪兒的!”我笑嘻嘻的拒絕了他的提議,繼續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約莫過了有三十分鐘,才終于從一堆褪色的絲帶中,找到了被雨水侵蝕有些模糊的小木牌。我得意洋洋的将木牌解下,興奮的下了樹,揮着爪子對黃濑道:
“快看,這是我十年前許的願,沒想到還在呢!”
黃濑君沒有回話,只是安靜的看着我,直到我有些不自在扭了扭頭,這才嘆了口氣無奈笑道:“是什麽心願呢?”
“是……”我突然啞口無言。
是什麽心願?那時候我暗戀白毛狐貍,你說是什麽心願?
——次奧平和島奚你又自己給自己挖墳墓了!
見我支吾半天說不出來,黃濑君十分善解人意的從我手中直接取過了木牌看了起來。路邊的燈光打在他的手心上,我卻恨不得此刻一切光線都消失掉!
——我怎麽就乖乖讓他拿走了!?次奧真的太蠢了!
“……全科通過?染染你是不是取錯牌子了?”黃濑君笑着将木牌還給了我,“這上面有幾筆退了,可能不是‘平’而是其他字……需要幫你再找嗎?”
“不用了!”
逃過一劫我果斷道,擡眉撞上黃濑君溫柔的視線。我笑着将手中的木牌重新高高抛起令其纏回樹枝——
“不用了,過去的就過去吧!黃濑君,明天請陪我一起來吧,我想寫新的!”
——是的,就像早已尋找不到斑駁不清的木牌,過去的就過去吧。
——現在與未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染染想要許什麽樣的願望呢?”
“……笨蛋,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啊!”
……想許的願望啊,不是想許願,而是想要感謝。
“黃濑君,這家神社其實挺靈的,你明天要不要也試試?”
“好啊。”
風将一樹的木牌吹得叮咚作響,其中,真正名為平和島奚的木牌上,幼小的少女認真的用鋼筆寫下了一段話,與同伴一起虔誠的雙手合十,用力的抛向空中——
——就像在安置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我不會再孤獨一人——平和島奚』
“所以說,為什麽你會到英國來啊!!”
“柳生醫生,我之前解釋過了。這是醫院的安排。”
“……那子易的婚禮總和你沒關系吧!?你湊什麽熱鬧!”
“平和島奚的搭檔伴郎是仁王雅治,黃濑并沒有成為幸村精市的伴郎。”
“……這和你又有什麽關系!”
“因為和你搭檔的伴郎也不是我。”
綠間真太郎看着眼前一襲粉色伴娘裝的柳生紗彌推了推眼鏡:“我說過,我喜歡你柳生紗彌。沒有男人會喜歡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呆一起。”
原本還振振有詞的柳生紗彌瞬間憋紅了臉,連話都開始說不穩:“你,你,你綠間真太郎你——”
“紗紗快點就差你了,咦綠間你到了?”
若葉綠匆匆沖綠間點了點頭,随即一把扯住還處于失語狀态的柳生紗彌急忙離去,沒有人注意到站在原地的綠間真太郎,嘴角淺淺的笑意。
這在不列颠難得一見的晴日,注定是個美好的日子。
“如果你男友能別老盯着我的确很美好。”
我看着白毛狐貍發苦的笑容下意識向臺下的黃濑君看去,不由的埋怨起他:“黃濑君明明一直笑着祝福着子易啊……哪有你說的盯梢啊。”
仁王瞥了瞥下面,又看了看我,挫敗的聳肩:“得,單身是罪,我不和你們啰嗦。”
我漲紅了臉:“喂,狐貍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小聲點,宣誓開始了!”
男裝的十三和女裝的雪路站在最前面灑着花瓣開路,引着新人走至牧師前。當牧師念完婚詞,當雙方說下“我願意”三個字時,整個會場的氣氛無疑到了最高點。
子易笑着看向我們,我們三個人對視一眼,就像小時候那樣,齊齊沖她祭出了拇指。
時光瞬間交錯,仿佛我們還是十年前背着書包穿着校服在校園裏奔走的小鬼。每天去網球部幫忙,卻是越幫越忙。滿地的網球和天空的夕陽映着一張張筋疲力盡的笑臉——就像現在這樣,純粹的不含一絲雜質。
新娘背過了身,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捧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束捧花上,随着新娘抛出的弧度準确,卻又喜劇化的砸上了山本武的頭。
賓客歡笑,埃利亞嫉恨的差點咬碎酒杯杯沿,而當事者山本武本人,卻頗顯尴尬。他看了看手中的捧花,又看了看因為沒有接到捧花而臉頰氣鼓鼓的木大人,笑着将花遞給了她。
“……乖染,我覺得很幸福。”子易笑着對我道,“有你,有紗紗,有阿綠,我真的覺得我很幸福。”
紗紗紅了眼:“什麽嗎,有了幸村部長你會更幸福的啦!”
子易笑而不語,反而對我們道:“嗯,我有一個想法。”
綠仔挑眉:“什麽想法?”
“你們禮物的回禮啊。”子易笑着道,“用芥川獎來做好不好?”
我驚詫挑眉:“子易你——”
“我有一個構思,這一次說不定也許會将老師拉下來喲。”子易笑得狡黠,“乖染你不會怪我吧?”
我和她擊拳而笑:“怎麽會,快去完爆了平和島則宗這個老男人!”
世界仿佛都被幸福感所充斥,憂傷和難過都早已過去。剩下的,仿佛就只有漫無邊際的花海。
“啊,差點忘了說一件事。”
我猛地一拍掌心,轉而對着紗紗她們笑着宣布道:“我三個月後結婚,歡迎參加~?”
“……次奧,你們這一個個是怎麽了!?專門刺激孤家寡人嗎?”
“黃濑涼太這個臭小子,幸村就算了,他居然也敢搶我的女人!果然是青峰大輝的朋友,每個好東西!乖染你快重新考慮一下,你才二十二結婚太早了!”
“……乖染,你真的永遠都在刷新我的認知。”
我抓了抓頭發嘿嘿一笑,“是嗎是嗎?十三也誇我來着呢~!”
“……那根本不是誇,我們在嘲笑你好嗎嘲笑你,卧槽你這個智商讓我怎麽放心把你嫁出去!”
幸村部長的攝影師朋友調整好了儀器沖我們比出OK的手勢,我們互相笑着對視一眼,不需言語,一切早已于心。
“——來,十三站中間來,我們合影啦!”
“咦,那要不要把黃濑君他們一起叫上來?”
“……你叫綠間真太郎幹嘛啦!”
“紗紗……我都沒提他的名字好麽?”
閃光燈定時閃起,歡樂與幸福全都都定格在了這一刻。只是,不同于往日裏只有我們四個人和阿源的相片,這一次,在薄薄的紙張裏,突然多了好多人。
比如站在中央換上了粉色四層蛋糕裙的十三;比如攬着子易笑如百合的幸村部長;比如站在綠仔身邊眉眼利索的青峰君;比如表情淡定卻不停推眼鏡的綠間君;比如被搶了鏡頭推至一邊的伴郎組;再比如……站在我身側的黃濑涼太。
咔嚓一聲,時光定格,過去的将來的,無數的畫面都串聯在了一起。如同我們相互握緊的手心。
下意識擡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男人,在對上他那雙同樣盛滿笑意的眼眸時,從心裏不停湧出的愉悅情緒……這一次不用別人提醒,我也知道。
這叫做幸福。
“黃濑君……謝謝你願意找回我。”
“嗯,我想這是我的臺詞呢染染。”
我瞪大了眼,他輕笑着抵上我的額頭,橙黃色的眼瞳滿是溫柔:“謝謝你,出現在我面前。”
——能相遇真是太好了。
——于虹光盡頭,等待着的,最終找到的還是彼此,真是太好了。
我想,這大概是一個故事所能擁有的,最美好的結局。
【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特蓋若·虹光盡頭,完——
《淑女的優雅,終章》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正文完~
番外不定期更新~淑女衍生系列,明年會由劇中真身陸續開坑,盡情期待【快滾
新坑有兩個,一個是之前說過的《信者》,但現在K的資料官方給的不多,之前的設定也被如今放出來的官方小說打臉了,于是決定至少等到K,TV完結整理全部設定再開。也就是說……你們要一月中旬才能見到它了。這是主打!我接下一一年都打算寫它!三十萬策劃!【泥垢
傳送門:
第二個計劃,當當當,本周末開坑,雖然只有兩天,還是歡迎新收藏~!中短篇,不長,預計十五萬。和淑女一樣是砂糖風,喜歡淑女的風格的不妨去看看,網王同人,嫖大爺。估摸着我寫網王很難得了,難得機會就用來嫖據說是“不嫖就不算寫過網王”的大爺吧!
新坑名為《失戀者聯盟》,為您講述了好人跡部景吾是如何因為自己的一時好心而堕入新世界從此掙紮不能,杯具一生的……壯烈故事。
“大爺!我們快去破壞這礙眼情侶!能拆一對是一對!”
“……藤原芽衣,你夠了!”
傳送門:
最後,故事寫完啦,有沒有興趣來包養一下寫故事的十三吶~可賣萌可暖被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