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轉眼到了周六。

新的合作對象是一個頂級alpha。

就和城決一樣。

據說合作對象以前有躁郁症,脾氣不太好,甚至一度差點瘋掉。

不過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突然便就治愈了。

新合作對象非常挑剔,而且壓迫感極強。

談合作的整個過程中,上司戰戰兢兢,精神緊繃,全程不敢放松。

橋上愚也同樣如此。

合同談了整整五天才終于拿下。

合同終于簽下的當天,上司長舒了口氣,終于可以放松身心。

橋上愚亦同樣如此。

合同簽下的當天,橋上愚有幸見到了這位極度挑剔的新合作對象的伴侶。

他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beta。

而且更令橋上愚驚訝的是,這整整五天裏,臉上從頭到尾沒有任何笑容,冷酷至極的合作對象,在伴侶一經出現之後,便瞬間變換了表情。

強大獨立又高傲的alpha完全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變得粘人又愛笑。

雖然他的那位伴侶并不太愛笑,而且也似乎不太喜歡在旁人面前和alpha表現的過于親密,但兩人之間的甜蜜氣氛,卻是遮也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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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愚看着合作對象和他的那位beta伴侶,心下滿是豔羨。

等到以後他和城決結婚了……

也會這樣甜蜜嗎?

橋上愚眼簾低垂,默默地想着。

合同簽下,橋上愚和上司便也不需要繼續在A市多留。

在酒店又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他和上司一同乘上了飛回S市的飛機。

橋上愚心裏仍惦記着回家看看母親的事情,于是在飛機上,他特地試探性的詢問上司,問上司,他下周六應該不會再去出差了吧。

在得到上司肯定的答案之後,他這才放了心。

……

三天後。

周六。

因為打算要給母親一個驚喜,所以橋上愚沒有提前給母親打電話,告訴她,他今天準備回去。

早上八點,橋上愚早早地起床更衣,進衛生間洗漱。

站在衛生間裏的洗漱臺前,他望着鏡中自己的臉,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無比期待的傻笑。

到時候母親見到他突然回家,一定會吓一跳,然後驚喜無比。

一想到那個畫面,橋上愚的心下便無比期待。

正在衛生間裏心情愉悅的洗漱間,突然,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他個人專用號碼的特設鈴聲。

但知道這個號碼的只有母親和城決。

而城決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所以,是母親打過來的嗎?

橋上愚如此心想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低頭朝手機屏幕看去。

看向手機屏幕,他愣住。

……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

是誰?

他/她怎麽會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還是說……是詐騙電話?

可是他已經下載了反詐APP了啊。

怎麽還會接到詐騙電話?

橋上愚納悶的心想着,遲疑地将電話接通。

“喂……請問你是?”

電話裏,一個不耐煩的女聲冷漠的出聲命令道。

“下樓。”

橋上愚一怔,猝不及防。

是郝今茜的聲音。

郝今茜是城決的親妹妹。

也是一個alpha。

不過她随母親姓,而城決随父親姓。

但是……她是怎麽會有他的號碼的?

橋上愚心下疑惑,下意識出聲詢問,“那個,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但對方壓根不給他提問的機會,粗暴将他打斷,不耐煩的丢出一句,“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說罷,直接二話不說,将電話挂斷。

橋上愚站在衛生間內,望着手中的手機,表情茫然。

如果說城決冷的像一塊冰,毫無溫度,那麽他的妹妹郝今茜,就火爆的像一個炸.藥了。

郝今茜脾氣不好,耐性更不好。

和城決相比,簡直就是兩個反差極大的對比。

生怕惹怒郝今茜,橋上愚迅速的洗漱完畢,然後在玄關處慌張的換上鞋,連忙出了門。

乘坐電梯下樓,剛出小區,一擡頭,一輛無比醒目顯眼的紅色跑車便映入橋上愚的眼簾。

他望着跑車的方向,不太确定跑車的主人是不是郝今茜,于是表情躊躇的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猶疑不定。

見橋上愚站在原地遲遲不動,郝今茜黑着臉,不耐煩的降下車窗。

“橋上愚,你是在那罰站是嗎?”郝今茜冷冷的嘲諷道。

橋上愚循聲擡頭,朝跑車的方向望了過去。

下一秒,郝今茜那張眉目如畫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

城決容貌出衆,郝今茜身為他同血緣的親妹妹,樣貌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只見郝今茜的脖子上,戴着她身為alpha在外出行時,必須所要戴上的信息素隔絕項圈,在她的臉上,則戴着一個幾乎有她半張臉大小的方框墨鏡,方框墨鏡的邊緣,一個燙金色的奢侈品logo清晰可見。

她的嘴上塗着鮮豔似血的紅唇,就如她異常火爆的脾氣那樣一般,熱烈矚目。

此刻,她正坐在駕駛位上,唇角上翹,對着橋上愚露出了一個十足的嘲諷不屑的嗤笑。

郝今茜一貫看不起他。

即便是他在兩周後就要同城決舉行訂婚儀式了,她也依舊看不起他。

郝今茜出身于城家,樣貌出衆,成績優異,追求者衆多,瞧不起橋上愚一個家世平平,樣貌也平平無奇的beta也實屬正常。

橋上愚能夠理解她。

就像他無法改變自己的出身那樣,他沒有那個底氣,也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能去改變郝今茜對他的看法。

所以對于郝今茜的嘲諷和鄙夷,他從來不反駁,默默地受着。

眼下這會,在郝今茜嘲諷的口吻之下,橋上愚對着她露出了一個略顯尴尬的笑容,然後讪讪的連忙朝跑車的方向小跑了過去,拉開後座的車門上了車。

上車之後,橋上愚僵硬局促的坐在跑車的後座,然後無比忐忑的小聲問道:“那個……郝小姐,我們這會是要去哪……?”

郝今茜升起車窗,發動車身,頭也不回的丢出三個字,“取戒指。”

橋上愚愣了一愣,這才回想起來。

哦對了。

今天是得去取訂婚戒指的日子!

想到此,橋上愚唇角上翹,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意。

這樣說起來,她會有他的手機號碼,應該也是城決給的。

不過想起城決,下一秒,他又再次疑惑起來。

“不過,怎麽會是郝小姐過來陪我一塊去取戒指……?”橋上愚疑惑不解的小聲問。

“我哥他工作忙,沒空。”郝今茜不耐煩的回。

“哦……”橋上愚垂下眼簾,情緒低落。

不過很快,他的情緒便就又再次振作起來。

畢竟城決工作那麽忙,沒空去陪他取戒指,完全可以理解。

一小時後,跑車到達目的地。

郝今茜踩着高跟鞋最先下車,橋上愚連忙緊跟BaN其後。

來到金碧輝煌的鑽石珠寶店外,郝今茜利落的從自己的卡包裏取出城決的頂級vip會員卡,被确認了身份之後,這才被允許進入。

進入到鎏金四溢裝修奢華的珠寶店內,身穿着正裝的店員在得到了橋上愚的現場指紋和簽名,以及城決的頂級會員卡身份信息之後,很快便取來了一個月前橋上愚所定制的戒指。

小小的戒指盒內,鑲嵌着滿滿一圈鑽石的戒指,正散發着耀眼奪目的光華。

橋上愚望着眼前璀璨奪目的鑽石戒指,目光發直,挪不開視線。

……真好看。

橋上愚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從戒指盒裏取了出來,然後慢慢的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正好合适。

他凝視着自己的無名指,被戒指耀眼的光華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郝今茜看着橋上愚那有如土包子一般沒見過世面的神情,頓時不由得露出一個極為嘲諷的笑容。

她扯了扯唇角,漫不經心的問:“你不會打算就這樣每天都戴着吧?”

橋上愚愣了一下,然後堅定的點頭。

這可是他和城決的訂婚戒指,當然每天都得要戴在手上!

見橋上愚點頭,郝今茜似笑非笑,嗤笑着反問,“那你知道這個戒指多少錢嗎?”

橋上愚又是一愣,然後緩緩地搖頭。

郝今茜輕飄飄的報出了一個數字,“七千八百萬,一分不少。”

橋上愚頓時傻住。

他望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背脊一陣發涼。

“這……這麽貴?!”橋上愚表情震撼的問。

當初城決将戒指冊交給他來挑選的時候,上面只有戒指的款式圖片,以及設計師的名字,和設計師設計這款戒指時的理念。

至于價格,并未标出來。

他以為,最多也就只有十幾萬左右……

但沒想到,竟然是幾千萬?!

橋上愚瞠目結舌,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剛才是聽錯了。

見到橋上愚傻眼的神情,郝今茜又再次露出一個輕蔑嘲諷的笑容。

“你想每天戴在手上倒也不是不行,不過……記得好好保管,要是不慎遺失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啊,抱歉,我忘了。”

郝今茜突然出聲道歉。

她輕蔑的視線上下的掃視了橋上愚一圈。

“你這樣沒姿色,沒有任何背景,性格也乏善可陳的beta,是不值錢的。”

橋上愚無法反駁,面紅耳赤的摘下了戒指,不敢再戴。

見橋上愚識相的摘掉了戒指,郝今茜一聲輕哼,涼涼的收回了視線。

取了戒指,橋上愚小心的将戒指放回到戒指盒內,然後仔細妥帖的将其裝進了精美的絲絨包裝盒裏。

他将自己的戒指小心放好,接着眼神遲疑地看向面前的另一個戒指盒。

剩下的一個戒指盒裏,裝着的自然則是屬于城決的那枚戒指。

“那這枚戒指,是你帶回去交給他,還是我……”他小心遲疑的提問道。

聞聲,郝今茜頓時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她語氣粗暴道:“他是我哥,不是我未婚夫,戒指不由你來交給他還能是誰?”

聞聲,他連忙将戒指拿了起來,出聲道歉。

“對、對不起……”

郝今茜冷眼看着橋上愚慌張的将另外的一枚戒指裝好,眉頭緊鎖,只覺得他愈發蠢得無可救藥。

等到橋上愚小心的将兩枚戒指都裝進到包裝盒內之後,郝今茜像是再難忍受他的愚蠢模樣,再也不想和他多相處半秒,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橋上愚拎着包裝盒,連忙小跑着跟上。

雖然并不喜歡橋上愚,更是一直以來都瞧不起他,但郝今茜還是耐着性子,驅車‘體貼’的又将他送回到了小區。

不過橋上愚認為,實際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訂婚戒指過于昂貴。

如果他就這樣拿着将近八千萬的戒指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那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回到小區大門外,橋上愚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禮貌的朝駕駛位的方向鞠躬道謝。

“謝謝郝小姐開車将我送回來……”他表情誠摯的鞠躬道謝。

車窗降下,郝今茜那張一貫倨傲明豔的臉再次出現在了橋上愚的視線內。

只見她唇角上揚,突然出聲向他祝賀。

“恭喜。”

橋上愚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等他回話,郝今茜嘲諷的繼道,“絞盡腦汁,在我哥身上耗費了五年的心思,如今可終于算是攀上我們城家了。”

橋上愚啞然。

他這才明白過來,她剛才的那句恭喜是什麽意思。

……那絕不是在祝福他的意思。

郝今茜說罷,涼涼的又将他上下掃視了一眼。

沒說話,但嘲諷意味十足。

掃視罷,她一聲輕哼,然後升起車窗,驅車冷漠的絕塵而去。

橋上愚定在原地,久久未動。

作者有話說:

攻失憶在十章內。

感謝火箭炮:羽羽風、青月 1個;

感謝手榴彈:歐皇 1個;

感謝地雷:十級受控、好想喝奶茶、青月 1個;

感謝營養液:懿夢 44瓶;莫小冉 9瓶;花心大蘿蔔 5瓶;芝麻餡湯圓、欸嘿、哈哈哈、墨白 2瓶;餅餅、舒宴、流蘇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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