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熊孩子哥哥

就算聰慧如赤司,也因為赤司征哉的這話而陷入了當機的局面,他的腦袋裏鬧糟糟的一團,不停的回蕩着自己哥哥的話。

他自然不會去問自己的哥哥,為什麽會從這種正常的心理想象轉而想到需要讓醫生來治療的程度,還要衍生到滅對方全家的犯罪層面上。

不過細想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雖然家族裏的教育全面而嚴苛,但不代表十歲的時候就會有人教導生理知識,他也是到了十二歲的時候才有老師教導的,而從十歲開始就‘腦死’的兄長,在五年之後醒來,在短暫的時間裏就必須灌輸上五年落缺的知識,他的時間寶貴無比,誰會去找死到和他講這些國中生就知道的知識?

就算有人敢,在事情發生之前也會被家中無孔不入的保衛人員毀屍滅跡的,容易将事情陰謀化的赤司父絕對下得了這種命令。

被自己的哥哥其實很純潔的現實砸中,赤司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臉,他的臉色半面通紅,看着還蹲在地上并躊躇着要不要觸碰那個敏感的部位,又怕自己弄痛對方的赤司征哉,赤司嘴巴張張合合,最後還是無比尴尬的說:“哥哥…這個,只是正常的現象……”

被要給自己完美的哥哥補充生理知識的未來砸中,赤司已經尴尬得連說話都不利索。

赤司征哉聽此,反應有些過激,他嚴厲的說:“什麽正常!都腫成這樣了還算是正常嗎?!要是一個弄不好,落得殘疾怎麽辦!這可是關系到你下半生,就算再諱疾也給我有個限度!”

只是赤司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就算哥哥再生氣好了……他說的也是事實啊。

“而且,腫得都通紅了。”

不好這麽形象的說出來。赤司征哉的話連同說話間噴灑在腿間的熱氣,赤司只能死死的捂住嘴,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擡着頭不敢看對方,只希望對方快點離開。

但是下一秒還是被赤司征哉的動作給驚吓到,因為他的哥哥突然碰上他的那個部位,十分精神的部位被碰及,他不可避免的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重|要的部位在如此不妙的情況下被碰,是誰都無法維持淡定的。

對于赤司而言,見到他如此狼狽模樣的人,卻是他如何都無法責備呵斥的人,他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為什麽沒有人教導哥哥這種知識啊!可惡!

他如此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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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種抱怨很是不可理喻。

見赤司越加痛苦的樣子,赤司征哉緊緊抿着唇,他有些慌亂,他可不願意見到自己弟弟痛苦的樣子。見那裏在自己的掌握間越加的紅腫,他下了個大膽的決定,像是烈士上戰場般,他頭向前傾,紅舌伸出,輕輕的一舔。

“哥哥!你在幹什麽啊!”這種驚吓簡直就是要人命,赤司想要推開對方,卻是腿腳一軟的坐在了地上。

天帝之眼不應該用在這裏啊!

赤司憤然。

手頭中沒有醫療用品,弟弟也很是痛苦又抗拒自己的體貼,覺得幾分受傷的赤司征哉卻是無由來鬧起了脾氣來。

雖然說是難以啓齒的部位,可是因為是弟弟的,加上擔心弟弟的身體情況,缺乏某些知識的赤司征哉只想到自己親自上陣給對方緩解痛苦。他張開口,将頂部輕輕的納入口中。

赤司像是被電擊般的叫了聲,近距離的看自己的哥哥竟然給自己做這種事,盡管知道對方其實是出于善意,甚至為了他連這種事情都願意做,感動是當然的……可是……

冷靜,赤司。

他告誡自己要冷靜。

卻是出于某種低劣的心思,他确實是冷靜了下來,看着自己哥哥一臉認真又嚴肅的幫自己纾解,他竟然說不出來讓他停止的話來。

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面色紅潤非常,赤司征哉擡頭看他的表情從痛苦轉為難以控制的快樂,便認為自己是做對了,更加運用自己的唇舌,笨拙卻也用心的舔弄着。

浴室只聽到粗重的喘息和漬漬的聲響,随着赤司呻|吟的加重,赤司征哉覺得嘴邊一濕,一股液體噴入口中,他的嘴裏滿是粘稠的液體。

他像是才被擊醒一般,放開嘴裏已經軟下的物件,坐在了地上,右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幾絲白液也從指縫間流出,像是陷入了某種巨大的驚吓,從對方彌散的瞳孔可以知道他的狀态有多不正常。

發洩過後,腦子冷靜過來的赤司只是看着自己哥哥的樣子,他呆目瞠舌,又瞬間清醒過來,撲過去抓開對方的右手,喊道:“哥哥,吐出來!快點!”

但是被弟弟這個動作給驚到的哥哥,卻條件反射的咕嚕一聲,口中濃稠的液體滑入了喉道。

尴尬在親密無間的兄弟之間蔓延,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敢率先打破這份沉靜。

最後還是身為兄長的赤司征哉狀似鎮定的說:“那個…沒關系,只是…應該不會對身體有影響的,不是常有報導嗎?陷入絕境的人在糧盡水絕的時候……會靠着……活下去。”

但是這種安慰沒有安慰到任何一個人。赤司征哉已經動搖到什麽聲音、什麽人都無法将他拉回現實的程度了,而赤司則是因為哥哥的話給驚到心髒都差點停擺。

他的哥哥竟然以為…那是……

但是,能夠忍受這種事情發生的哥哥,是因為對象是自己,竟是反過來安慰他,而沒有暴怒。足以見證自己在對方內心的份量,重到了何種程度。

赤司征哉猛的站起身來,他胡亂的擦了擦嘴角,用毛巾大力的給自己擦臉,擦完臉又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如非他一直不受控制抽動的眉眼,恐怕誰也看不出他內心的動蕩。

“我、我先出去了。小十也、也清理一下吧……”赤司征哉這麽說,又語無倫次的加了一句,“沒、別介意,沒什麽大不了……”他肯定了一聲,打開門大步的走出去。

徒留自己的弟弟,在噴灑熱水的洗禮下,半天回不過神。

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後續事件。

不知道想了多久,他挫敗的掄牆狠狠的搥向牆壁。

從未如此清楚的意識到,他的低劣和污穢。對自己的兄長懷着那種不正常的情感的自己,利用哥哥純粹的關心享受這種肮髒的事情,給哥哥的心理蒙上陰影,這樣的自己是連畜生都不如吧……

這樣的自己,還如何能安然的待在兄長的身邊。還如何能夠責無旁貸的……若是被兄長發現了自己這個心思,那麽……

絕對會被讨厭的吧。

浴室裏的人陷入了自我厭惡和恐慌的情緒,而門外的赤司征哉也冷靜不了多少。

陷入了混亂中的兄長拿出了自己的手提電腦,手指飛快的碼下了一篇全英的郵件,發到了自己唯一的友人的郵箱。

眼下能夠不懼壓力給自己答案,又能夠信任對方不會外傳的人,就只有遠在美國的艾德了。

發了郵件之後,赤司征哉挫敗的嘆氣。他覺得自己找到了被自己的弟弟躲避的理由了,因為有着難以啓齒的病症,因為驕傲且沒有人可以訴說而只能夠忍耐着,生怕被發現。

那麽自己之前要求一起洗澡,要求一起睡覺,确實是強人所難吧。

但其實味道也不是那麽差的,還有微微的甜味。

赤司征哉急忙甩頭,将自己不合時宜的想法抛諸腦後,弟弟鐵定是無法介懷的,他如果還将這件事掐緊不放,換來的更是弟弟的不堪的越加的遠離。

怎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赤司出了浴室,已經換上了睡衣,他低着頭,似乎是犯了什麽錯誤一樣,在赤司征哉面前跪坐下來。他起先沒說話,赤司征哉也沒說話。

赤司冷淡的嗓音響起,他說:“哥哥,我們分床睡吧。”

赤司征哉微愣,不過也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他點頭說:“好吧。”

這一夜,各懷心事的倆兄弟,睡在僅是隔着幾個平方的兩張床上,兩個人都臉朝着牆,彼此的沉默使得房間格外的安靜。

第二天,赤司征哉在社團活動開始前醒來,見到對面空蕩蕩的床鋪,長嘆一聲,他雙手捂着臉,心裏卻是痛苦和無奈。

該怎麽辦呢……

他…傷了小十的心。

該怎麽做才能夠破除這份隔閡,他想不出可行性的方案。

這時候,因為新郵件傳來而發出滴滴聲響的手機,被他拿起并點開。

看着艾德給自己發來的極長的郵件,他在看完內容後似乎也茅塞頓開。

找到了!和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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