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幫我做主
文王府這些日子都不太平,尤其是上一次瑧懷應從文王府後門離開之後,更是熱鬧,說也奇怪,這瑧懷應現在也不知到底是文王夫婦的兒子,還是成王夫婦的兒子了,瑧懷應失蹤,這成王夫婦倒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找着文王夫婦要人,幾次鬧得文王府不得安寧,最後又把陳氏給請了出來,得這一下子更加熱鬧。
這一日,鶴淩霄原本是只将瑧無音送到門前便打算離開的,可是管家一看見他們就神色焦急得樣子,引起了鶴淩霄的注意,問了一句:“怎麽了?”
管家不認識鶴淩霄,遲疑着還沒說話,瑧無音眼珠子一轉,突然朝他看去:“幫我個忙!”
鶴淩霄眉梢一挑,讨價還價:“親我一下”
混蛋啊喂!
看瑧無音因為自己的話而瞬間漲紅了臉,鶴淩霄輕笑,捏了捏他的鼻頭便錯身朝文王府中走去:“什麽情況,簡單得跟我說一下吧”
管家會意忙狗腿的跟上去,三兩句話,就将文王府中的情況,大致說了明白。瑧無音跟在鶴淩霄身後,心口撲撲挑眉,有些沒低,總覺得自己将人帶進去,似乎有些冒險,要是文王妃追問起來,那……而還不給瑧無音反悔的時間,鶴淩霄已經在管家的帶領下,到了大廳。
王府的大廳裏面此時正熱鬧得緊,基本上瑧家兄弟姑子全都來了,目的就只是想要一個人,瑧懷應。
“這麽多人,看來我來得有些不是時候啊”
原本就氣氛詭異的大廳裏,突然響起名陌生的聲音,他的出現,那一瞬間好像打破了大廳裏劍拔弩張的氣息,衆人一楞,扭頭定定朝看去,就見得那一身紫衣華服的少年,兩手負在身後緩步而來,那一身的氣度端得是龍姿鳳章,高貴而又透着幾許霸氣。
瑧胤見他闊步上前,心裏雖然狐疑這個時候他怎麽會出現這裏,卻還不忘他的身份,一回神,當先就抱拳作揖:“太傅大人大駕光臨,我等真是有失遠迎”
一句話讓愣住的衆人全都驚醒過來,紛紛起身作揖行禮道:“拜見太傅大人”
鶴淩霄直徑上前,于上座坐下,這才扭頭看向大廳裏的衆人:“都免禮了吧”看大家全都起身,鶴淩霄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早前就與郡王約好了一起品茶的,可左右等不來郡王,所以我就直接尋到了府上,郡王不介意吧?”
鶴淩霄這話,說得在座衆人心裏突突直跳滿是問號,瑧胤什麽時候跟這炎朝的太傅這麽交好了?
聽得他的說辭,瑧胤心裏真是松了口氣,當下便錯步上前,道:“讓大人久候是我的不适,不過今日家中是非一時間反倒忘記了,望太傅大人見諒”
鶴淩霄輕笑:“不打緊,無非便是多做了一兩個時辰”話才落,一旁的管家當即命人看茶,鶴淩霄接過茶杯,杯盞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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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看着他那惬意的模樣,心裏憋着口氣,雖然不是對着鶴淩霄來的,但也不好受,這會子哪裏還有心思去應付他,一屋子的人,全都站在原地直盯着他看,沒有一人敢坐,瑧無音躲在門邊不敢這個時候進去,悄悄探頭一看,見着鶴淩霄拿淩駕衆人之上的模樣,心裏一熱,莫名的就有些悸動。
喝了茶,鶴淩霄将茶杯放到桌上,這才擡眼朝文王夫婦看去,最後視線落在文王妃的身上:“看文王妃這眼睛通紅的模樣,像是有哭過,不知是因為何事,說來聽聽,指不定我能幫個忙”
文王妃被他點名,心裏本就難受,這會子說話都還帶着哭腔:“不敢叨擾太傅大人,這是臣婦家中之事,豈敢麻煩大人”
文王妃不好對個不相識的外人說些什麽,文王就不一樣,文王受了委屈這會子正在氣頭上的他哪裏管得了那麽多,當下一張口就把事情說了大概。
鶴淩霄聽了,只是點頭:“大世子?我記得他,郡王之前也曾跟我說過他的事,不是我挺好奇的”話于這裏,鶴淩霄眸光一轉,就帶着幾許冷意的朝一邊的成王那一家子看去:“真大世子沒記錯的話是文王的長子才是,如今人不見了,怎得反倒是成王你來要人,而不是文王跟你要人?”
文王被他點名,皺眉了作揖回道:“懷應怎麽說也是我親侄兒,我做叔叔的關心他有……”
鶴淩霄哼笑:“文王這個做父親的都還喊抓賊,怎麽就要你這個叔叔來着急了呢?”不給成王說話的時間,鶴淩霄起身兩手負在身後錯步來到成王跟前:“抑或這大世子其實是你成王之子?當年交給文王所養的?”
成王被他噎得胸悶,忙道:“大人說笑了,懷應只是我的侄兒,怎麽可能會是我的兒子”
“可我怎麽覺得你待這大世子就猶如親子一般呢?說起來,上次大世子回府,還是你與瑧一夏将人送回來的,這人既然已經送到文王府了,那想來應該是沒有爾等的事了才對,今日彙聚這裏不知又是在作何打算?要人?文王這個做父親的都還沒說是你們暗地下将人偷偷帶走,滋事挑釁,怎得這些個外人卻反來倒打一耙?”
鶴淩霄這一席話說的文王夫婦心裏暢快極了,這些個兄弟姐妹,一個個全都跟着成王他們站在同一線上,唯一站在他們這邊的幺弟,今日又沒來,他們一家還真是腹背受敵。
陳氏站在一旁,聽了這話頓時就沉不住氣了:“外人?在這的全都是我瑧家子弟,全都是老婦所出的骨肉血脈誰是外人?這裏似乎只有太傅大人不姓瑧啊”
扭頭朝陳氏看去,鶴淩霄淡淡勾着嘴角:“姓瑧與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是炎朝,瑧懷應乃我炎朝太子伴讀就夠了”
太子伴讀!!!?
二十來歲的成年人去給一個黃毛小子當伴讀!?
還是外姓降臣!?
誰信!?
當然沒人信了,可這天下是姓項的,而那姓項的又是這姓鶴的骨血大哥,鶴淩霄說瑧懷應是什麽那就是什麽,誰敢反駁?只是讓衆人驚住的是,鶴淩霄的這話讓,擺明了,文王府的事他插定手了。
有人做主,文王夫婦心裏自然歡喜,連那晦暗的眸色,也亮了不少,鶴淩霄不覺自己此話有何不對,一轉眸朝成王夫婦看去,就問了一句連管家跟瑧胤都沒有說過的事:“聽聞玄武街上有護姓楊的人家能掐會算,還是成王至交,不知他可有幫成王算過,成王的将來前景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