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穆雷
“因為……”韓石不知如何作答,本欲慢慢來讓柳含玉再次喜歡上他,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動作竟然如此便将自己出賣。
“韓石?”
“含玉,我……我喜歡你,不是對淨軒的那種喜歡,不是對朋友的那種喜歡,是想将你娶進将軍府,是想和你做夫妻的那種喜歡。”韓石回答急促,眼神期翼,以為柳含玉會反對,想著就算被拒絕,那也沒辦法。
可是許久的沈默後柳含玉卻輕笑著,伸手去摸了摸韓石面頰,聲音輕柔,“我猜到了。”
“含玉?”
“猜是猜到,卻還無法接受,所以,韓石,若是可以,能夠給我多一些時間嗎?”
“可以,當然可以。”
“那麽,韓石,我再問你,上一次,你吻完我的額頭後所說的‘這一世我們要好好在一起,再也不鬧了’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這一世?”
“呃……含玉,就如我一開始所言,許多事情我确實無法解釋,但是你只需記得,我對你絕無二心。”
“噗,韓石,你這個‘無法解釋’還真是好用,讓我連再追究下去的理由都沒了。”
“含玉,我喜歡你,真的。”
“……咳咳,大半夜的,別再說這種話了。”
韓石也笑起來,“那我以後白日裏說好了。”
“去。”
對視而笑,兩人舉杯共飲,直至一壺酒都喝完,兩人才又回屋了。
幫韓石稍稍整理了下床鋪,柳含玉說:“好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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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石卻拉拉柳含玉的手說,“等你想好之前,睡覺時,讓我親一下。恩?”
柳含玉看著那般高大的人,卻如小孩一般的乞求眼神,怎麽都說不出拒絕的話。
點點頭,韓石立刻如小孩子的了糖果一般,雙手握住柳含玉雙肩,低頭,雙唇相疊。
只一下,柳含玉便躲開了。
躺到床上,韓石摸摸自己下唇,安然睡去。
第二日韓石睡過了頭,直睡了個日上三竿,等醒來後,柳含玉早就已經将早膳擺到了桌上。
起身穿衣,韓石問柳含玉:“含玉,今日是幾號。”
“十一月十五,怎麽了?”
“沒事,随便問一問。”韓石自重生之後便有了這個習慣,沒事便問一問日子。
“十五?”
“是啊,韓石,你想什麽呢?”
“啊,沒什麽,想起來,明日大概要去見幾個人。”
“哦。剛才管家過來了,讓我把這個給你。”
韓石一看,心內了然,哼,他明日便會遇到第二個他誓死要除掉的人了,雖然是個女子,可是他上一世從未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會如此心狠手辣。
洗漱完畢,韓石坐到桌前用早膳,柳含玉已經吃過了,所以韓石只能自己用餐。
邊吃東西,韓石邊思索,明日蓮貴妃會送自己一個女姬,而這個女姬實際上便是後來将柳淨軒迷昏,再送到尹獲床上的女人,也是她讓尹獲下旨砍去父親雙腿,一個小巧的女子,竟然狠毒到如此程度,韓石這一次一定不會如上一世一般縱容了。
用完早膳,韓石叫柳含玉陪著他去了一趟城郊的訓練營。
現在并非戰時,所以大約有三成兵士回家省親,三成兵士留守邊疆,剩下幾成便都在這訓練營裏。
總教頭名喚穆雷,是個聰明之人,和韓石關系極為要好,唯一一點韓石不喜的地方,便是此人太過油嘴滑舌,韓石就算是再有道理也講不過他,故而,韓石總叫他穆舌頭。
帶柳含玉進來訓練營,韓石給穆雷介紹:“這是柳含玉,這是穆舌頭,兵部總教頭。”
“穆雷,穆總教頭,久聞大名,今日得見,确實風采非凡。”柳含玉抱個拳說道。
穆雷也抱拳回禮,只是上挑的鳳目卻将柳含玉上下看了個遍,“哪裏,有幸得見柳公子,也是穆雷榮幸。”
韓石見穆雷眼神不一般,於是将他拉到一邊,“看什麽呢,他也是你看的?”
穆雷故意小聲地在韓石耳邊說:“唉,看不出,副将你也有這等嗜好啊。”
“穆舌頭,你今日是想找死還是如何。”
“就是想找死,副将能否給穆雷個痛快啊?哈哈哈。”
“那好啊,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兩人均是一轉身,武器架上一人拿了一把紅纓槍,便比試起來。
柳含玉自小便對武術不感興趣,即便自己父親是軍中最高将領,自家也一直有師傅教導,他還是對這些刀刀槍槍的不感興趣。
可是不感興趣歸不感興趣,但是看總能看出個門道的。
韓石用的是楊家槍法,步伐穩健,於小處快速變換槍法,讓對方防不勝防。
穆雷使的是岳家槍法,重在攻擊,招式大開大合,若對方有一招躲不過,那便是必死無疑。
韓石和穆雷明顯是棋逢對手,一個锺頭下去,兩人竟都未有絲毫破綻,不得已,柳含玉出聲說道:“你二人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對戰的兩人對視一眼,便将槍收了,只是收槍之後,韓石明顯體力有些不支,穆雷卻依舊氣息平穩。
見韓石這樣,穆雷問:“喲,副将,最近是沒有練過吧,怎麽一月不見,你這體力就這樣了。”
韓石沒理他,柳含玉卻知道,因為胸口的傷,韓石真正要恢複,至少也得半年功夫。想到這裏,柳含玉便覺得愧疚,看韓石的視線也更加輕柔。
和穆雷打完招呼,韓石又轉了轉訓練營裏其他地方,而後便帶柳含玉回了将軍府。
本來韓石每周都去訓練營,這一次卻是連著一個多月才去,所以總有兵士們上前問他前段時間做什麽去了,韓石一一回答說去尋訪了一個舊友,柳含玉在韓石身後更覺慚愧,可他也看到了韓石在将士們中的威望。
如此威望定然非一日而成,也絕非用什麽手段得到,除了武藝高超,韓石對他們的信任更為重要。
兩人回将軍府的時候已經是申時末了,都有些疲乏,可是韓石再看到桌上那枚邀請赴宴的玉牌,便又覺得有些沈重,明日裏,如若能拒絕便先拒絕好了,若是非得接受,那便等些日子找個借口将這女子除去罷。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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