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叁玖

遠遠見一人負手站着，薄薄的飛雪中，那人的背影顯得格外蕭條。周瑜心中一凜，策馬疾行，卻不想那人只是呆呆站着，馬蹄聲疾疾，卻渾不理會。

那背影果是趙雲不假，只見他在這荒蕪高地中默默站着，薄雪覆了一身。周瑜下馬奔去，一把抱住了他，“你怎麽這樣站着？”說話間已是解了身上裘衣裹到他身上。

趙雲一驚，掙了一下，就要用武力。一回臉見了是周瑜，抓住他手要拽開，“放開，公瑾，你，你放開。”

在這薄雪中，話一出口，缭成一片白汽。周瑜順勢扣住他手，十指交握，他再也掙不開，有些無奈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周瑜胸中一熱，強行将他身子轉過來又抱住，仰臉就要去吻他，他有些別扭地偏頭避過了，伸了手在周瑜發上緩緩摩挲。

往常趙雲是不留須髯的，這時看來，下巴卻是青青一圈冒出許多胡茬，憔悴許多也清減許多，目光呆呆地落在他臉上。回思自己剛剛策馬而來，他竟無一點警覺，想來是在思慮一件極為難事情，他心中一疼，也不去怪趙雲閃避自己，順從地将腦袋伏在他肩窩，方便他撫摸。

“只怕今晚山上要大降雪，找個地方避避吧。”默然良久，周瑜低聲提議。

“嗯。”趙雲悶悶地答應一聲，将裘衣拽了，又往周瑜身上裹，“你自己穿着，我又不冷。”

“你披着，穿這麽少怎麽行？”周瑜瞪他。

他猶豫一下，默默不語。

地下已薄薄地覆了層雪白，馬兒無法在這惡劣天氣中載重兩人。周瑜見他不再反對，一手牽了馬辔，一手拉着趙雲，急急而行。幸而不多時，見了一山洞，忙匿進去。

山洞裏有些柴火枯草，似是從前上山的獵戶遺留下的。這時環境惡劣，也顧不得許多，将馬往岩壁峭處勉強拴住，拾些枯草給它幹嚼。幸而周瑜心細，是帶了幹糧上山的，這時取出，分給趙雲一起吃了。

點起火來，這山洞內倒不若外頭一般寒冷。趙雲站起身，立在洞口，呆呆看着洞外飛雪，不發一言，咬了幾口的幹糧默默放下，周瑜也吃不下了。

靠近他，從後頭将他又抱住，周瑜溫聲問他，“什麽事這樣憂慮？”

想躲，又躲不開，趙雲搖了下頭。

見面到現在，見趙雲就只是避着他親近，他不禁有火，話裏也含了三分怒意，“你怎麽到今日有事還不肯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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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樣問，趙雲默然一會，低聲道，“我在想，當初若是跟在他身邊護着他，他不至遇到那樣事情吧。”

周瑜一愣，聽他語氣似乎在說孫伯符，怎麽這時忽然想到伯符了呢。望一眼外頭飛雪滿天，他醒悟，當年伯符遇刺身故，便是在這樣的季節托孤于江東諸臣。這時忽聽趙雲開口提了，心中自思，棄了仲謀而去，只怕有負于故人啊。也是感傷不已，默默不語。

靜了一會不聞周瑜說話，他小心地問，“你跟我生氣了嗎？”

“沒有，我也時常後悔，當初居然沒有跟在他身邊。”

張張口，想說什麽，終是找不到措辭，趙雲輕輕嘆氣一聲。他心中又是一疼，掰正他臉，很溫柔地在他下巴一圈輕輕撫摸，嘆道，“我今日方知當年徐公明那句‘自別君侯，攸忽數載，不想君侯須發竟已斑白’真意。”

苦笑一下，趙雲道，“亂世之中，本就如此了。”輕輕在他發上摩挲幾下，低聲道，“你別跟我生氣，我，我只是後悔從來沒有報過他家的恩情，不是......”

卻害羞得再說不下去，話到此止住，二人默然良久，風雪靜靜地拂掃二人頭臉，良久，趙雲咳嗽兩聲。周瑜心中一動，攀了他脖子，将他拖進洞中火堆旁，不管不顧地就吻上去，雙手從他腰間插‖進去慢慢向下撫摸。

“唔......”趙雲背已抵壁，避無可避，有些惱的語調問他，“你怎麽總在不恰當的時候不恰當的地方想那些個不恰當的事？”

“天寒地凍，困在山中上下不得，我想的事再恰當沒有。你不想？”周瑜笑，嘴角彎彎的帶了幾分邪氣。

他又伸手在周瑜後腦輕輕撫着，軟聲道，“今天不行，今天沒心情。”

“我涉水跋山來了，你就給我一句‘沒心情’？”話是這麽說，周瑜仍是笑着歪頭在他掌中蹭蹭。看出他心情很不好，周瑜的順從幾乎到了頂點。

溫存了一會，周瑜俯下臉在他喉結處吻着舔着咬着，手又不規矩地插‖進他亵褲。聽得趙雲悶哼一聲，話裏有了兩分怒意，“都說了沒心情！”

“讓我摸摸，我想你想得不行了！”開始撒賴。

趙雲怒，手掌向下一滑，托住他腰，一反身就将他壓在牆上。只怕他磕傷碰傷，又先一步将手墊在他腦後，沉臉道，“你跟我鬧什麽？”

周瑜已經不管不顧了，當下最重要的，是反壓回來啊操！

“你這麽硬來有意思啊？”趙雲不耐煩了。

周瑜也怒了，“我想你！我想行不行？我知道，你一提了他，做什麽都沒心情！”

趙雲猛一下就摔了他手，正打在岩壁上，疼的他皺眉就要罵，一擡臉見趙雲半邊臉偏過去，氣得胸膛不住起伏，眼圈已是紅了。

他性子剛強不屈，往年周瑜也常因這事嘲弄他，雖然生氣，但絕不至哭出來。這時因軍隊被曹軍圍得久了，心中焦慮難安，又被周瑜這樣拿話一套再一激，氣得當時就掉下淚來。

心知自己話說的重了，周瑜後悔不已，撲上去抱他被他猛推了也顧不得，又一次撲過去強行抱住了，急聲跟他道歉，“別生氣，是我不好。”

“我跟你說了你又這麽疑我，你......”氣得話說了半截再接不下去。

“是我不好。”湊臉到趙雲臉上，鼻挨鼻，他輕輕蹭蹭，“莫生我氣，我是太想你。”

不及答話，嘴唇已被他含住了，還順勢伸了舌頭進來他口中滑掃。趙雲只掙了一下，就任他為所欲為。

感到趙雲的冷淡，他放開他軟聲哄道，“別生我氣好不好？我說錯了話你打我兩下出氣，幹什麽擺出這樣的臉色，存心叫我難受嗎？”

趙雲慢慢地将他推開，淡聲道，“公瑾......”

“嗯。”忙點頭表示自己在認真聽。

卻聽他低聲接道，“你永遠都放不下這事，不如我們分開。”

“......你說什麽？”周瑜火了。

他眨眨眼睛，語調很平靜，“已經這麽多年了，每一回見面，你都要跟我纏這事，好話歹話我都已經說到頭了，你再要我表白什麽，我也說不出了。你總放不下這回事，不如另找個幹幹淨淨的人在一塊吧。”

“幹幹淨淨的人？”周瑜冷哼一聲，“你再說一遍！”

他微偏過頭，不再說話。一時間靜得怕人，只有山洞外的飛雪伴着北風呼嘯，周瑜的心，在一瞬間像跌進冰窖一般，涼個透底。

“要分開容易啊，”上前兩步将他逼到死角，惡狠狠地盯住他，強自抓住他手放在心口，“拿把刀把它割走就是。”

說完這句，就氣狠狠地剝他衣服。趙雲心裏三分怒三分惱三分無可奈何，一甩手掙開他将他反抵在山壁上，低聲說，“你這樣有什麽意思？”在周瑜受傷的瞪視裏矮下來，道，“我根本就沒你會說，我說的都是真話，你這樣逼我有什麽意思？”

“就算我說錯了一句話，‘分開’這兩個字你就能說了？我千裏迢迢從江東跑來這兒，就為聽你說這兩個字？”

趙雲愣了一下，已經算不出來誰對誰錯，只感到周瑜非常非常的生氣，自己在這人的沖天怒火中居然感到後背冷飕飕的有點怕，舔了下唇，讓步道，“好吧，算我說錯了，你當沒聽到吧。”

猛撲倒他狠咬他耳垂，迅速伸手到他亵衣裏狠狠捏他的乳‖頭。

趙雲痛哼一聲，也是怒了，翻身反壓住他，氣惱地道，“你不要這麽霸道，什麽事都像自己占着理一樣。你纏這事多少年了？每一回我要花多少心思哄你，告訴你過去了，你每一回是怎樣答應我的？有用嗎？到了下回見面還是一樣地鬧！你是不是覺得旁人聽了這話都是無動于衷，都不會疼不會難受？”氣得太狠了，他臉頰一片緋紅，眼中又泛起了一點水光。

周瑜的臉色卻意外地和緩下來，輕聲問他，“你也會難受嗎？”

“你當旁人都跟你一樣沒臉沒皮？”氣惱地回了一句。

周瑜笑了一聲，并不在意他的譏刺，似乎很是高興，将臉頰送到他掌心蹭蹭，“每一回我這樣說了，都叫你聽了很難受嗎？”等不到趙雲的回答，他仍是高興的樣子，緩聲道，“是我不對，我認錯了不行嗎？我保證以後再不跟你纏這回事，再犯一次的話，叫我們每回上床，我都在下面！”

“......”

“但今天我要在上面。”眨眼沖他笑。

“不行！”不好再以‘沒心情’拒絕周瑜，直接簡單粗暴地拒絕他要在上面的要求。

周瑜咳了一下，“就你那個技術，弄得人疼得要命，好意思在上面？”

趙雲的臉霎時就黑了。

“你，說，什，麽？！”一字一頓，眼中似要噴火。

周瑜見他真的怒了，讪讪地笑了一聲，“呵呵，随便說說，随便說說。”

氣得趙雲一下就扯了他裘衣扔了，手掌不客氣地伸進他裏衣，在他乳‖頭又擰又掐。

周瑜哼一聲，皺眉道，“疼！嘶，輕點行不行？你這技術......那個......我不是那意思......哎喲，疼......”在趙雲的逼視下，他只好把後話咽下。

七手八腳地扯了周瑜衣物，将裘衣在枯草上鋪了，把他按住躺下，手掌輕輕在他下身撫弄。

“舒服嗎？”趙雲發問。

“嗯。”周瑜含混着聲答應一句。

下身被更用力地揉弄一會，趙雲又問，“舒不舒服？”

“嗯。”起碼現在身上的人看來心情是好一些了，周瑜不便拂他意，乖乖躺着，又應了一聲。

之後......之後就是不停地“舒服嗎？”“嗯。”循環往複。

周瑜忍不住笑場了。

笑聲激怒了趙雲，他怒道，“這有什麽好笑？”

周瑜忍得不行了，眉眼都是彎彎的，喃喃罵了句粗話，“操！一晚上問我一百多遍‘舒服啊’？你也不嫌累的慌......”

“胡說，最多問了二十遍！”趙雲又怒又認真的樣子逗得周瑜笑聲不止。

見了他很不高興地埋臉在自己肩上，周瑜伸手環住他，這時候再不哄哄他，只怕他下面要再問一百多遍同樣問題了。

伸舌在他耳廓舔‖弄一會，趙雲悶哼一聲，耳廓一向是他的弱點。偏臉，定定地看了身下人一會，他俯頭往身下人唇上咬去，漸漸伸出舌頭跟身下人糾纏着。吻得身下人涎水順着嘴角緩緩拉長滴到耳下，他又試探地問了一聲，“舒不舒服？”

周瑜被吻得沒力了，哭笑不得，“嗯，舒服。”

他對這答案微滿意，屈起手指在身下人嘴裏戳弄一下，沾了一手亮晶晶的口水。抽出手指，緩緩放到周瑜股間，一下一下在穴口周圍逗弄着，緩緩戳進。

“舒不舒服？”他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周瑜不舒服地仰了下頭，卻沒敢接腔。苦着臉想，有些話那是真不能說啊，現在這個情況真是糟透了，後‖穴一陣空虛，前端又是脹痛，一點兒也不舒服。但若自己敢說出‘不舒服’三個字，恐怕趙雲真能把自己活拆了。他悶哼一聲，“嗯，舒服，啊......哎喲.......”

被手指戳到了敏感點，他渾身顫栗叫了一聲。趙雲微微一笑，開始深深淺淺地在那個地方轉圈戳弄。

“啊......”周瑜大叫，“別轉啊你......啊！！！別......”

一手套‖弄着他下身，一手在他穴內不住戳弄打轉，他壞笑着問，“還說我技術不好嗎？”

周瑜叫得岔了聲了，想要反抗又被他牢牢壓着，大喘着氣斷斷續續地答，“不，不說了，啊......你.....停啊！”

他一俯頭，将身下人沒說完的話堵在喉間。感受着身下人的顫抖，他笑得很是高興，極緩極緩地抽出手指，又猛戳進，餘出的手指同時在他的前端戳弄幾下。

周瑜低吼着射了他一手白液。

趙雲呵呵直笑，很是得意地看着他。見他臉色潮紅，雙目染了層水波樣碧窪碧窪極是誘人，一時間似還回不過神，眼裏一片迷迷茫茫的氤氲意。他低吼一聲，在身下人鎖骨咬着，下身早已挺立，摸索着刺進他穴口。

“啊！！！”周瑜又是大叫一聲，手指按得身上人皮膚都陷下去一塊。

“舒不舒服？”身上人一邊挺動一邊暖聲問他，話音裏充滿了誘惑。

“嗯。”周瑜的嗓子已是啞了。

激情過後，他緊緊抱着周瑜，不住在他臉上親吻，安撫着他。找到了身下人的弱點，這一回，做得很是激烈，周瑜叫脫了力，懶懶地閉着眼，沒什麽力氣回應他。

見了身下人懶懶的軟軟的模樣，他心中一蕩，手指又下意識地往他股間探。

周瑜哼了一聲，摸到他手指握住，有氣沒力地怪了一句，“你今天真打算把我玩殘是不是？”

他笑，縮了手回到他胸前慢慢撫着，“誰叫你說我技術不好。”

周瑜閉着眼，彎了彎嘴角，“那你需要這麽狠嗎？”

終有些心疼，他舔舔周瑜鎖骨，低聲說了一句，“你叫成那樣，我怎麽忍得了？”

周瑜倒沒不好意思，閉着眼笑出了聲，“你是誇我聲音好聽？”懶洋洋地又彎彎嘴角，沙啞着聲，“今天真不行了，下回，我好好叫給你聽。”

......

他無語，紅着臉岔開了話，“我有弄疼你嗎？”

周瑜搖頭，“累，想休息。”

“起來，衣服穿上睡。”

這天寒地凍的，放任他這樣睡過去，他還真怕周瑜一睡就醒不了了，替他稍稍清理了下身，将衣物都穿好，摟了他，在火堆旁睡了。

周瑜擡眼看他一下，“抱緊些，你穿得太少了。”

趙雲笑笑，眉眼裏都是溫柔意，安撫他，“沒事，你睡吧。”在他眼角落下一個暖暖的吻。

他鼻中輕唔一聲，伸手穿插到趙雲後腰摟住了，伏在他懷中慢慢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勿舉報~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