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抓住了

紹安今日請假了。

可能是前兩天衣服穿得單薄了些,總之他發燒了。

大林說照顧他,但大林粥都不會熬,肚子餓得咕咕響,大林也不好意思讓病人吃外賣,就提了保溫桶出門說要讓樓下飯館的阿姨幫他熬些有營養的粥,只需給些錢就好。

紹安吃完藥正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門開了,又被關上。

大林這麽快就回來了嗎?

紹安正要入睡,他卻突然覺得疑心,大林的腳步聲他已經聽習慣了,絕不是現在的聲音。

而且這腳步聲極為輕巧,好像是有人在刻意壓着腳,慢慢地朝自己這邊靠近。

紹安猛地坐起來,從床上跳起,正好與壓着腳步走過來的人面對面。

對方看紹安竟然在家,發現了自己一着急就要往門口跑去,紹安憑着猛然爆發的體力從後面撲過去,将對方壓倒。

這是一名女性。

如紹安所懷疑的那樣,這個女性就是房東。

房東雖然個子瘦小,但力氣極大,與紹安在地上糾纏起來。紹安只勝在手長腳長,為了壓制對方就已經吃力,一陣眩暈襲來,手上就失了力氣,對方掙脫正要溜走,紹安再爬起來撲上去。

“和阿姨說啦,讓我半個小時.”打開門進來的大林看着眼前的狀況,呆在原地。

那女人再次擺脫紹安,朝門口奔去。

“抓住她!”說時遲那時快,紹安大聲喊道。

大林反應過來将門關上,正好将那個女人堵在門口。

紹安強忍頭痛和大林一起将房東制服。

房東是一個年近五十的女人,個子矮小,腦袋上只剩薄得跟絲線一樣的頭發蓋在頭皮上,大林用買的薄襪拉長将對方手捆住,就報了警。

紹安與大林說清了來龍去脈,大林跳腳:“你為啥那時候不跟我說?”

“跟你說有什麽用,你那脾氣,何況那時也沒抓到人。”

這麽一鬧紹安的頭痛更甚,只能回床上躺着。

大林在客廳裏惡聲惡氣地詢問房東,房東什麽都不肯說,只是低着頭。

然後警察過來将房東帶走,不一會兒房東老公也趕過來了。

這些是大林從警察局回來告訴紹安的。

“竟然把她放走了?”紹安問,“是,警察說我們沒有任何財物丢失,而且對方也許只是拿着鑰匙進來查看物品。”

大林還在憤憤不平:“房東老公說他老婆有些抑郁,精神不是很好,要我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大林嗓門提高,“我呸,他們有什麽面子。”

“你沒說我拍到鞋印,和熒光粉的事情嗎?”

“說了,可是有什麽用,鞋印是吻合,對方也承認偷着進我們房間,但他們一口咬定只是進來查看家具。”

“我們沒有安裝攝像頭,證據不夠。”大林垂頭喪氣說。

“她說看着我出門,以為家中沒有人,就想進去看看,沒想到你在家。反正我不會簽諒解書。”

紹安他覺得疲憊,他和大林說,改日讓房東老公把租金和押金退了,他們重新找房子去。現在他只想悶着頭好好休息。

“你先把粥吃了再睡。”大林将紹安喊醒,粥裏放了雞絲,已經熬得爛糊,放在保溫桶裏此刻還是溫溫的,紹安吃完覺得胃裏确實妥帖又舒适,加上心頭一件事已經解決。雖然結果并不如他所願,但現在他總算能踏實睡覺了。

轉眼之間就到了春節,藍新煙參加完幾個無法推脫的酒會之後,回到家中,梅姨已經放假回家,她臨走之前在家中冰箱做了不少食物,并囑咐藍新煙吃的時候只需要加熱就行。

藍新煙胃部被酒灼得燒痛,拉開冰箱看着滿滿當當的食物,拿了一份湯,熱了碗米飯,就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中的風景吃了起來。

外面已經下起了厚厚的雪,覆蓋在光禿禿的草坪上,在極度單調的白與暗色調之間,幾點紅色分外引人注目,藍新煙走出去看時,原來是梅樹已經萌出小小的花骨朵,有兩朵已經顫顫巍巍地開了一小半。

晚上接完各種賀新年的電話,并在公司各種群中發完紅包,藍新煙坐在沙發上開着電視看春節晚會,不知為何,看了短短幾分鐘她就覺得心中厭煩,關掉電視只是發呆。

她給虞母打過電話恭賀新年,說完母女之間就無話可說,一通電話不到一分鐘就挂掉了。至于虞父,她的電話打不通。不知道虞父又上哪裏去玩了。

屋內的暖氣十分舒适,加濕器噴出袅袅煙霧,極度安靜下,藍新煙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是被“砰”的一聲吓醒的,漆黑的夜空上綻放出朵朵煙花,色彩缤紛,形狀特別,好像是在房子附近開始放,暗號一般遠處也斷斷續續地跟着響起。

藍新煙看着時鐘,時鐘正指向十二點。

原來馬上就到除夕,屋外有人大笑着與家人談話,談笑聲在安靜地夜晚聽得很清楚,還有小孩子在玩煙花和小的鞭炮,一派喜氣洋洋。

那種鞭炮她小時候也玩過,有丢在地上啪的一響的那種,還有需要點燃的。

大人放完鞭炮有未燃盡的,也可以撿來玩咦,不對,藍新煙想,她記得她那時與藍父藍母到過年時期,要麽去熱帶島嶼旅游,要麽是在家中過年,由家中的酒店送菜過來,吃過飯說了吉祥話就回房間去了。

有放過煙花嗎?

第二日藍新煙起得極晚,昨晚她并沒有睡好,夢裏盡是光怪陸離,出現的一個人臉,她知道自己認識,但卻叫不出名字,後半夜睡得極度不安穩。

醒的時候天還未亮,她起來喝過牛奶就又躺下繼續睡。

迷蒙中她感覺自己又脫離這個身體,飄在半空中。

“嗡——”一陣電話的震動将她喚醒,她摸起手機,看到對方的號碼略微有些吃驚:“王叔,怎麽了?”她捂住嘴打了個哈欠,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

“大小姐,抱歉此時打電話吵醒您,您那邊應該還是早上。”王叔說,“但有件事我覺得十分緊急,我覺得需要立刻告訴您。”

王叔一直在國外看着虞家的房子,此次虞母去國外療養,藍新煙就交代過王叔,讓他注意虞母。

藍新煙立刻坐好,眼神也恢複清明:“您說。”

“雖然夫人一直做得很小心,但還是讓我發現了,”王叔在電話中說道,“夫人來時身邊跟着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姓殷,說是她的朋友,但兩人肢體接觸毫不避忌。”

王叔停了停繼續說道,“近日夫人時常前往醫院,說是做檢查。但是不帶司機去,只有那位殷先生陪同。”

“去的次數略有些頻繁,我們也不敢詢問,夫人只說是醫生有新的治療方法。是後來,我聽到殷先生說電話。”

王叔又急急說道:“我并不是故意偷聽,只是那時我要将買的調料拿回廚房,恰巧路過花園,聽到殷先生接起電話。”

“似乎是醫院給夫人打電話沒有打通,就轉接到殷先生的手機上,詢問殷先生夫人的預約是否确定。”

“我站在柱子邊聽得十分清楚,醫院那邊說夫人的産檢,”王叔有些難以開口,“說是産檢的一些項目需要空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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