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要逃脫過,可是燕王府的侍衛蒙闊卻提前識破了她的這一想法,他點了她的穴道将她強行擡來燕王的新房。
“如果不想景王有事,今夜就乖乖的待在燕王府伺候燕王!”這是蒙闊臨走之前,對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警告。
舞傾城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只知道花轎擡錯了,她本該去的是景王府,卻被擡進了燕王府,是意外還是人為不得而之,不過聽那侍衛的語氣,似乎是人為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攥着的手又緊了幾分,她垂下眼簾,臉上揚起一抹擔憂。
她無法想象,當傳言如惡魔般的男人——燕王皇普胤,得知自己被欺騙,而他所期盼的新娘子被人調換了,她的命運會是怎樣……
此刻,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腳冰涼,交握在胸前的手不停的攪動着,可見她的不安。
随着“吱呀”一聲,貼着大紅喜字的雕花大門被推開了,一襲火紅色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跌撞而來。
舞傾城心下一凜,趕緊蓋好喜帕,坐直了身子,而新房裏伺候的喜娘和婢女也紛紛跪地給皇普胤行禮。
只見皇普胤身着大紅繡金喜服,欣長挺拔的身姿,渾身散發着與身俱來的霸氣,此時他劍眉微皺、潭眸銳利,俊美無濤的側臉上沒有任何新婚的喜悅,有的只是頹喪的激憤跟失去至愛的痛苦。
為何他的新婚夜偏偏迎娶的是他不愛的女人,而他心愛的女人竟要另嫁他人,他不服!
皇普胤看都沒看新娘子一眼,只是将目光移至方桌上的酒壺,抓起酒壺,一陣痛飲,全然沒有要過去揭開喜帕的意思。
喜娘見此情形,臉上一僵,連忙迎了上去:“恭喜燕王爺大婚,王爺請先與王妃飲了這交杯酒……”
“滾!”皇普胤毫不客氣的低吼,一雙憤怒的眸子溢滿了不耐煩。
喜娘早就聽聞皇普胤陰狠的個性,自然是不敢得罪,她立即驚慌的點頭,帶着一甘丫鬟和侍女退了出去。
新房裏很快就安靜下來,靜的靜默無聲,只有紅燭燃燒的滋滋聲。
舞傾城的心跳開始加速,透過朦胧的明紗喜帕,她隐約可看見一個欣長的男子背影,正在落寞的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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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皇普胤真正想娶的女人,也并非這個王妃,還好她不是替了他心愛女人的位置,她總算能放下心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偷偷的将自己的裏衫撕破,皇普胤喝的醉醺醺的正背着她痛飲,自然沒有發現水揚花這個細微的小動作。
待一切都準備就緒後,舞傾城有意無意的輕咳了一聲,意圖引起皇普胤的注意。
果然,皇普胤銳利的鷹眸看了過來,他邁開步伐,踉跄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舞傾城握着方帕的手緊了緊,只覺得背脊徒然竄起一陣涼意,他的腳步聲不輕不重,卻每一步都狠狠的踩在她的心上,她神經緊繃,但面色卻依舊保持着鎮定。不可自亂陣腳,她告誡自己。
皇普胤來到床前,冷冷的掃過眼前的女子,唇邊溢着一抹不屑的冷漠:“母後苦口婆心的勸本王娶你,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怎樣的國色天姿?”
他冷厲着臉色,伸手欲揭開舞傾城面上的紅蓋頭。
誰知,舞傾城卻先他一步站起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身姿輕盈的從他的臂彎下鑽了出去。
“那個……在你掀開這蓋頭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舞傾城咽了口唾沫,鼓足所有勇氣與他對視。
“什麽事?”皇普胤語氣不善,黑眸中卻難得的閃過一抹興味,這女人是想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游戲嗎?
“我……我其實不是你要娶的那個王妃。”舞傾城雙拳緊握,不大的聲音裏帶着顫音。
她已經做好了當場被這個暴戾的燕王一巴掌扇死的準備,但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險與他言明,她也不能将錯就錯的去當他的王妃。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她一句話說出去了半天,也不見面前的男人有反應。
難道是他喝醉酒了,沒有聽清楚?
就在舞傾城猶豫着要不要再說一遍的時候,突然一雙大掌掐住了她的脖頸,緊接着頭頂上響起了陰鸷的質問聲。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冒充本王的王妃混進我燕王府?”皇普胤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殘戾。
如果面前的女人,不能給他一個很好的理由解釋的話,他當場就有可能擰斷她的脖子。
“咳咳……你先放開我……”舞傾城艱難的喘着氣,差點被他手下狠絕的力道,掐的呼不過氣來,她邊咳邊掙紮道:“是你燕王府的侍衛将我綁進來的,我其實是……”
景王妃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舞傾城已經拔出腰間的軟劍,直抵上她的咽喉。
“再不說實話,本王現在就要了你的命!”皇普胤勃然大怒,深不見底的黑眸裏又添幾分狠絕。
他燕王府的人怎麽敢如此大膽掉包他的王妃,分明是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在撒謊!
“是真的,我沒欺騙你!”聽到皇普胤的怒吼聲,舞傾城莫名有些心慌,為了向他證明她沒有欺騙他,她倔強的扯下罩在臉上的喜帕,目光堅定的看着他:“我是景王妃,是花轎搞錯了,轎夫将我擡來燕王府上的。”
“是你?”皇普胤眸色一頓,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異樣的深邃,栗色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緊盯着她。
舞傾城被他異樣的眼神盯的一震頭皮發麻,她心裏一陣驚慌,敢情這個燕王早就認識她啊,她可千萬不要是他的仇人啊,否則她會死的很慘的。
皇普胤突然大步上前,猛然扯住舞傾城的手臂,将她帶進他的懷裏。
舞傾城還來不及掙紮,他已經快速的、準确的、狠狠的吻住了她的紅唇……
003 洞房花燭
“唔……”
舞傾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他居然吻了自己?
男性的霸道氣息,竄入她的喉間,舞傾城感到自己嘴裏都充斥着陌生男人的味道,她有些不适應,微微蹙起了眉頭。
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她用力的想要推開他,但身子卻被皇普胤擁的更緊了。
他發瘋似的火熱的吻着她,越吻就越失控,手不安分的在她腰身上游走着。那股滾燙的熱流順着他的指尖直沖進他的心底,燃燒着他的理智。
舞傾城香軟的小舌被他霸道的吸附着,逃離、閃躲一切都只是徒勞。
憤怒之下,她只能狠下心來,咬破他的唇瓣。
“嫁給本王,委屈你了不成,新婚夜本王不過是索要了一個吻而已,你竟然敢咬本王?”皇普胤掐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瞳眸裏迸出寒光來。
舞傾城清冷的眸子直視,再次提醒:“我不是你的王妃!”
“難不成你以為花轎擡進了我燕王府,還能回去做你的景王妃吧?”皇普胤殘忍的冷笑,一雙幽幽黑瞳逼視着她,毫無感情的嘲弄道。
舞傾城臉色一變,雙唇顫抖:“你……什麽意思?”
“既已嫁進我燕王妃,你以為你還能逃的掉嗎?”皇普胤傾身愈發逼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白壁無瑕的臉上,眸中帶着不容拒絕的狂妄氣勢。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燕王的女人。”
舞傾城心頓時一沉,肩膀禁不住一陣瑟縮,整個人猶如墜落冰窖。
為什麽會這樣?
她明明上了花轎,要嫁的人是景,為何最後卻變成了燕王?
舞傾城心中一陣失望,秋水般的瞳眸裏浮現出絲絲的霧氣,絕美的臉龐此時像是随時都會碎掉的玻璃娃娃。
皇普胤危險的眯着眸子,霸道的命令道,“擡起眸子看着本王!”
舞傾城咬着唇,只能掀起如羽扇般的長睫,正視近在咫尺的眼瞳:“燕王有何賜教?”
皇普胤看到她眼中的淚水,眸中快速閃過一抹什麽,但很快被他壓抑了下去。
他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張開雙臂:“給本王更衣!”
“我……”舞傾城的臉上難掩厭惡之色,心中更是抗拒的厲害,要她伺候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她斷然做不到。
“不……”她的指尖泛白的攥緊,聲音低微,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但卻一字不差的聽到皇普胤的耳中。
“拒絕本王,代價是什麽?你應該清楚。”皇普胤冰冷着一張臉,陰厲的警告話語一字一句的迸出,字字敲打在她的心頭上。
舞傾城的臉色已經慘白到了極點,她沒有忘記之前蒙闊侍衛警告的話語,更聽說過燕王曾為了喜愛的坐騎而屠城的傳聞,如若今夜她不順從他,恐怕不僅是景,就連那些陪嫁過來的丫鬟都會受到牽連。
舞傾城的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盡管心裏有千般的不甘、萬般的不願,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