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章節
去的炙熱,還有蓬勃的怒火點點燒灼其中。
“朕自有辦法,讓你主動來求朕!”只留下一句話,皇普胤已經拂袖而去。
舞傾城愣在原地,伴君如伴虎,他前一秒可以給她無限寵愛,下一秒也有可能将她打入無盡的地獄,這就是帝王的寵愛。
可是,他會用什麽方法逼她就範呢?舞傾城倒是擔憂了起來。
清晨在微光中醒來,身邊的皇普胤一夜未回。
這是她入宮後,他第一次沒有留宿她的寝宮,舞傾城微微感到一絲不适應。
本以為皇普胤只是跟她賭氣,沒想到接連三天,都不見他的蹤影,只是派太監來傳話,讓她獨自用膳。
難道他真打算冷落她了?舞傾城心裏亂的很。
越等越着急,就在她坐立不寧的時候,張公公派人來禀報,說皇上今晚設宴,要她去作陪。
皓月當空,銀光如洗,五彩缤紛的宮燈挂滿了皇宮的大小角落,特別是舉行宴會的花園更是彩燈萬盞,仿若天際的星子把園子照亮的猶如白晝。
皇普胤今晚似乎心情很好,他嘴角的弧線若隐若現,諱莫如深的漆黑雙目灼灼閃耀,明黃色底描暗銀紋龍的大開襟長衫裏是一襲深紫色內衣,與他頸側的那根銀紫色發帶交相輝映,顯得無比的威嚴剛厲、高貴深沉。
“邪王爺到!”
黑色錦緞長袍修攏出他挺拔的身姿,臉型修俊,劍眉入鬓,一雙幽潭的黑眸冷魅邪惑,渾身散發出狂佞不羁氣質。
“臣弟參見陛下……”皇普邪面色凜然,剛躬身屈膝一揖,就聽到太監高唱道:
“皇後娘娘駕到!”
他立刻回首望去,只見一抹纖細的藍色身影踏着離離的夜色從遠處而來。
舞傾城今晚穿着一身靛藍色撒花高腰長裙,裹着雪白狐裘披肩,銀色束帶在腰側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醒目地突顯出她那不堪盈握的纖纖細腰,高貴又不失俏麗,清幽又不失空靈,在這滿園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臣妾參見陛下!”
舞傾城盈盈屈膝上前一福,感覺到身邊一道灼熱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她不經意的側首,待看見一身黑色錦袍的皇普邪時,她悚然一驚,凝白的面孔在暈紅燈光的照耀下愈顯蒼白。
皇普邪,他怎麽會在晚宴上?他不是被皇普胤軟禁了嗎?
與此同時,來自四面八方熱切的議論聲,幾乎要将她淹沒,衆人有意無意指指點點的道破她跟皇普邪及皇普胤的關系,抱着一副看好戲的态度看着二人。
其中自然包括舞傾城的太傅老爹,舞太傅一臉緊張的望着兩個人,雖然猜不透皇上的用意,可總怕女兒義氣用事,暗自為他們捏了把冷汗。
日思夜想的人就這樣出現在皇普邪面前,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後突然向她躬身行禮:
“臣弟見過皇嫂!”
舞傾城身子一震,難以置信的看着皇普邪,他竟然叫她皇嫂?
079 王爺皇上,都想玷污
舞傾城咬着下唇,眉心一熱,眼裏似有某種酸脹的液體奪眶而出,分不清是喜是悲。
皇普邪沒事,她心裏些許的安慰;可是他如何甘願做了皇普胤的臣子,這又讓她十分不解。
她目光閃爍不定的望着他,微微擡手:“邪王爺,免禮!”
皇普邪直起身子,在擡眼看舞傾城的那一瞬,眼裏閃過一抹狡黠、邪魅的異色。
皇普胤似乎很滿意此刻的場面,薄削的唇邊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眉峰輕揚,唇角微掀,“皇後怎麽這時候才來,宴席快開始了,皇後快些入席吧。”
他笑着看舞傾城在他身邊坐下,突然攬臂将她那纖細的身體攏向自己,同時大手包裹住了她那冰涼的小手,擡頭望着一臉漠然的皇普邪:“為邪王爺賜座!”
“臣弟謝陛下!”
皇普邪在右手邊的一個側位坐下,對面的十公主皇普瑤頻繁向她投來羞澀的目光,看來十公主對皇普邪始終還是念念不忘。
皇普邪卻一直定定的坐在位置上,沒有給十公主任何的眼神,足見他對她沒有半分的心思,他的心思全都在禦座上的舞傾城身上,他記得那是他的王妃,只是被他的王兄霸占了。
舞傾城目光緊随着皇普邪,感覺到他是為了她才隐忍皇普胤的,心中溢滿了感動,臉上有什麽涼涼的東西就這樣無聲息的滑落了下來。
皇普胤的眼眸略微一暗,臉上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他突然淺笑着貼近她的耳畔,刻意壓低了聲音:“皇後對朕的這個安排可還滿意?”
舞傾城正了正衣襟,淡然的應了聲:“皇上的意思,傾城不是很明白。”
“哦?皇後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朕讓你見到以前的舊情人,難道皇後一點也不感激朕?”皇普胤如墨般的雙瞳光彩熠熠的凝視着她,薄削的唇角爬升一抹譏諷。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着悄悄話,在外人看來倒像是如膠似漆的一對,皇普邪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拳頭,那些想要入宮為妃的女人,看着帝後這親昵的一幕,更是将手中的絹帕快撕扯成碎片了。
就在這時,又聽到太監高唱一聲:“景王爺到!”
一身白衣緞子長袍,面如冠玉,玉樹臨風,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高貴優雅的王者之氣。高而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微泯着,淡淡的生不見底的瞳孔,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他是那麽的遺世孤立,卻也是那麽的冷漠,不食人間煙火。
“臣弟參見陛下!”皇普景微微叩首。
皇普胤一揚眉:“賜座!”
皇普景便在左側的位置坐下了。
音樂起,随着皇普胤宣布晚宴開始,園子裏立即觥籌交錯了起來。
百官頻頻跟皇普胤敬酒,說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皇普胤應酬着前來敬酒的朝中大臣,他初登帝位,又沒有納妃,自然免不了借此機會籠絡群臣。
不過他忙他的,舞傾城也不是閑着,偶爾應付一下朝臣,趁着景跟邪都在的機會,她将體內不安分的因子發揮到了極致。
此時宴會上已是喧嚣熱鬧,人聲鼎沸了。
舞傾城手裏拿着酒杯,烏黑的眼珠裏波光盈盈,光彩照人,她輕輕喚動着酒杯,每次酒液到了最高的邊緣,又被她蕩了回去。
她拿捏酒的尺度,剛剛好。
這尺度,正如她對男人的尺度。
眼下就有兩個對她癡迷的男子,而她的老公正忙着跟大臣們敬酒,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能放過呢?
右邊的皇普邪,目不轉睛的望着她,很興奮地舉起手中的酒杯在空中與她遙碰,彼此之間的默契不言而喻。
舞傾城面朝右,秀眉微挑,唇角一勾,露出一個勾魂攝魄的笑容,使得她那張絕豔的臉更加的魅惑人心,妩媚如妖。
她知道放蕩不羁的皇普邪,喜歡的就是這種妩媚的妖女。
左邊的皇普景,目光也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身上,眼裏流露出跟舞傾城過往相處的憧憬。
舞傾城再将臉轉向左邊,對着皇普景,眉目一彎,抿嘴而笑,這使得她美麗的臉龐顯得純真無限,美得沒有一點雜質,純淨如仙。
她也知道溫潤如玉的皇普景,喜歡的是這種清純脫俗的美人。
她早就摸清了兩個男人的喜好,讓他們分別看到她不同的一面,而他們各自看到的這一面正好又是其喜歡的類型。
他們又如何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呢?必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仍她玩弄。
而皇普胤呢,喜歡的就是活潑任性,懶懶散散的小女人,每次他将目光投過來,她都會回他一個不服氣的眼神,她知道皇普胤愛的就是征服,越得不到的女人,他會越有興趣,所以保持他對自己的興趣很重要。
就這樣,舞傾城一邊品着酒,一邊跟三個男人眉來眼去的調情。讓他們每個人看到自己不同的一面,牢牢的将他們把握住手心裏。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舞傾城在心裏直樂,男人嘛,總是經不起誘惑的,只要給他們一點甜頭,相信很快她就能完成師傅交代給她的任務了。
就在舞傾城暗自得意之際,一個身材高大的突然向她走來,走近了一看這男人竟是呂丞相。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呂丞相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擋住了她跟皇普邪調情的視線。
“嗯,有事?”舞傾城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微臣有一份薄禮想獻給娘娘!”呂丞相不動聲色的說。
舞傾城眉峰一挑,倒是很詫異:“你要給我送禮?”
呂丞相示意随從将禮物獻上來,眸色深深的望着舞傾城:“禀娘娘,微臣前些日子狩獵,獵得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