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膽！”皇帝看着他厲聲：“擅闖朕的宮殿，忍足侑士你該當何罪！”“不論什麽罪都一樣。”忍足冷笑：“反正皇上您遲早……哦，不久以後也會找個什麽莫名其妙的罪名取了我的人頭吧。皇上看我不順眼很久了不是嗎？”
皇帝和忍足對視，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重。
一邊，皇帝的貼身太監已經全身濕透。
他真的害怕這位忍足少爺按耐不住會傷了皇上。
“皇上還真是天真。”忍足輕笑：“以皇上的頭腦，大概是想不出來這麽好的主意吧，一箭四雕呢，而且這樣以後就能順手搞定剩下來的不二和手冢了，是吧。”
忍足沒有給皇帝說話的時間，自顧自繼續低聲：“這個注意，一定是您能幹的忍足丞相想出來的，對吧。”
丞相？
跡部和琪子不約而同得擡頭。
後者是原來如此的眼神。
而前者，卻是讓人看不見底的目光。
“琪子公主。”忍足扭頭看着琪子：“真田不會娶您，我相信，您也不會願意嫁吧。”他的語氣漸漸放緩：“希望您思考慎重。”
忍足知道，要解決這件事情，要從這位女主角公主身上下手。
“這是朕的家事！你一介草民憑什麽參與！”皇帝看見忍足旁若無人得狀态，瞬間大怒：“來人，拿下這個擅闖皇宮的人！”
“住手！”跡部一驚，随即大吼：“都給我停下來！”
“朕才是一國之君！把四皇子一起抓起來！”皇帝冷哼：“景吾我會讓你思考清楚的。”
“別做夢了。皇上。”忍足大笑冷言：“你難道會覺得我有信心進來，沒信心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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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微微低目看着跡部。
“景吾。”他輕輕微笑：“你要不要留下來？”
他目光中，帶着些許的無奈：“如果你要，我不勉強你跟我離開。”
“……侑士。”跡部微微發愣：“你……”
“我和你一起走。”跡部定下目光：“我不要留在這裏。”“好。”忍足笑，牽起跡部的右手，孰若無人得往殿外而去。
“你們給我站住！”皇帝愠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景吾你還認不認我這個父皇！”
腳步陡然停住，跡部目光中滿是掙紮之色。
忍足微微苦笑了一下，拉着他的手開始放松。
“無所謂！”跡部緊緊回握着忍足：“本大爺不稀奇！”
“好，好好好！”皇帝大笑：“朕的好兒子……來人，抓住他們……朕，不論死活！”
不論死活。
忍足冷笑。
這皇帝太沒腦子了。這句話說出來，跡部心裏最後一點親情，最後一點對這皇宮的眷戀大概也會消散的灰飛煙滅了吧。
果然，跡部的目光變得尖利而冷峻。
“侑士，我們走。”他的語氣中，帶着刺。“好。”忍足微笑：“我們走。”
“忍足侑士！”皇帝大吼：“你就不怕這樣連累你的家人嗎！”
“我的家人？”忍足轉頭看着皇帝冷笑：“從四年前開始，我的家人，只有小景，周助手冢和精市真田。你能把他們怎麽樣？讓公主嫁給真田？太天真了。”
“忍足丞相家的那個忍足侑士，在四年前已經被他親自刺死了，皇上你難道不知道嗎？”
忍足的語氣中，有無限的冷意和悲涼。
四年前的那件事，讓他差點送命，而那個始作俑者，是他尊敬了17年的父親。
那件事情，早就讓他心中對那個父親的感情化為虛無。
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不惜親自出手，對自己的兒子下殺手。
如果不是幸村一身絕世醫術，他忍足侑士早就在4年前進墳墓了。
忍足突然覺得右胸開始刺痛。
就如同他最初受到那一劍的時候。
痛徹心扉。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皇帝看着忍足發神，對着一旁的侍衛大吼：“還不抓住他們！”
“憑他們也配。”跡部把目光從忍足身上轉回來：“他們是誰啊。”
忍足回過神笑：“皇上，我說了，我有把握進來，就一定有把握出去。”
說着，忍足右手一揚，無數回旋镖飛射出去。沖在最前面的侍衛集體定住，不長時間，右手上都劃出一條血紅的口子，握着的武器也相繼落下。
“我不要他們性命，皇上，自求多福吧。”忍足輕笑，話中有話。收回飛回的镖，帶着跡部離開宮殿。
“來人！傳令下去！封鎖宮門！我倒要看他們兩怎麽出宮！”皇帝咬着牙齒，狠狠道。
“侑士。”跡部有些擔心得看着他：“你還好吧？”
“沒事。”忍足露出一個無所謂得笑容：“那些事情過去那麽久了，我早就不介意了，倒是你，小景，你……這樣做真的不後悔嗎？”
“後悔？為什麽要後悔。”跡部輕笑：“他放棄對母親的誓言，要讓琪子嫁給真田，剛才他說不論死活你也聽見了，到這一步，我為什麽要後悔。”
忍足微微一嘆，不再說話。
畢竟，周圍的人越圍越多了。
跡部和忍足站在中間，望着圍着的所有人，目光冷冽。
禦前侍衛走上前來，先是恭恭敬敬得朝跡部行了個禮，接着用沒有一絲感情色彩的語調，靜靜道
“四皇子若是答應陛下，按陛下說的做，臣等自然會讓忍足少爺毫發無損得離開。”
冷哼了一聲，跡部不以為然。
“如此……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侍衛皺眉，擡起劍。
“忍足，我們自幼一同習武，從小我都沒有贏過你，你也沒有贏過我……我知道你未發出全力，所以，這次，請你認真。”
“沖田……”
“沖田。”忍足伸出右手漸漸握拳。“我知道你繼承了将軍的全部才學，我知道你現在在朝廷上并無敵手……但是。”
忍足眼神有些許無奈。
“你的經驗呢？”
“經驗？”
“你，有經過實戰嗎。”
忍足微微搖了搖頭。“就憑這點，你永遠都贏不了我。”
“不試試看，怎麽會知道！”
沖田冷哼一聲，手中的劍一抖，直徑朝忍足刺去。
忍足看着劍端刺來，無奈輕嘆一聲，手中的旋镖射出，極速旋轉，擋住劍鋒。
沖田目光一凜。
“忍足，全力。”
“……你執意要我用全力嗎？”
“是。”
“好，如你所願。”
忍足右手再次探出，右腳微微向前一步，食指貼着劍背飛速往前，直至劍柄，沖田劍鋒一側，如果再前一點，就能削到忍足胸前。
但是一直都差一點。忍足的身體永遠都離劍鋒差了一點。
沖田死死頂盯着忍足，左手成刀，狠狠朝忍足身側劈了過去。
殺招。
“別動小景。”忍足的身形往沖田近身貼去，對身後有點着急要出手的跡部輕輕笑。右手一用力，沖田握劍的手一掙，還是不甘被忍足拍落。
長劍落在地上發出“铮……”的一聲響。沖田暗暗咬了咬唇，右手又往忍足的頸部拍去。
忍足腳尖一抖，長劍躍起被他抓住，側頭，往右邊一個跟鬥翻了過去，越過沖田的左手落地，長劍一凜，直指沖田的咽喉右側。
“你相信吧，只要我現在一用力，你這個出色的人才就要沒了。”忍足語調冰冷，臉上卻露出笑容。
沖田直直看着前方，眼神中的寒意越來越甚。
看着他一動不動也不說一句話。忍足眉頭緊鎖。
他還想做什麽。
“……侑士！”跡部突然望着他們身後一驚：“後面。”
忍足轉過頭。
望着進入皇宮的幾人輕笑。
果然來啦是吧。
他又扭頭望向沖田。
“你是故意拖住我們的。”他冷笑：“為了讓我面對這樣事情是吧。”
“是又怎樣。”“不怎樣。”忍足放下劍，扔回給沖田。
“小景我們走。”他對跡部擡擡下巴，跡部上前，跟着他往宮門走去。
他們在往外走，走來的幾人在往裏走。
身形交錯的時候，忍足頓了頓：“丞相大人不是剛才才下朝麽，怎麽，又回來了？”
“侑士。”丞相的語氣古井無波：“我的想法還是沒有變。”
“但是我照樣不接受。”忍足拉起跡部：“走了小景。”
“你覺得，我們可能讓你們走嗎！”丞相終于發怒：“沖田！”“是！”沖田重新握緊長劍，再次往忍足處直沖而去。
但是這次的目标不是忍足。
是忍足身邊的跡部。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忍足拉過跡部擋在身後，面對沖田的劍鋒擡手一拍。
只一掌，沖田急退三步。
忍足的衣袂在風中翻飛，目光中的冷意看的沖田和丞相覺得一陣寒氣。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