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殿。
“還是回來了。”谷瀚看着谷非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嘆了口氣卻還是笑了一笑：“七年了。”
谷非沒有回話，也不表明任何的意向，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好像特別容易沉默來着。幸村再度感受到沉默的氛圍微微有些無奈。
谷瀚似乎并不是十分介意。對着不二和幸村擺了擺手：“周助和精市你們也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先休息一天，我們明天再談。”
不二和幸村對視了一眼，明白。轉頭和清心一同走出大殿。
大殿外
煙塵落大致上和四年前是沒有太大的改變的，不二和幸村走在碎石路上，在岔路口同清心道別，不二晃了晃栗色的腦袋，看向幸村笑：“精市，我要去禁地那邊看看哦，我覺得國光和真田他們兩一定跑去那裏了。”
幸村微微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恩，你去吧，我去看看娘，你們三個不要進去，在外面看看就好，知道了麽？”
不二無所謂得搖搖手，表示自己明白，就晃晃悠悠朝着禁地方向而去。
幸村站在原地似乎躊躇了一下，往着禁地的方向望了一眼，還是輕輕嘆息了一聲，還是沒有跟上去，沿着小道繼續往前行。
大殿中
“師兄……”“我已經叛離了煙塵落，你不再是我的師弟，我也不再是你的師兄。”谷非皺着眉頭打斷了谷瀚的話，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品着一杯清茶：“這次回來，只不過看着煙塵落有難，來看看這個聖地會變成什麽樣而已。”
語氣沒有一絲的感情，似乎這地方和他真的是沒有關系的。
谷瀚聞言，微微一愣後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那麽，忍足。”他開口：“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入門的時候嗎？那時候，你還只是忍足家的一個沒有名分的三少爺，而我也只是父親的小兒子。當初忍足無非還不是谷非，我榊太郎也還不是谷瀚。”
谷非的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眼神還是落在茶水中，古井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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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瀚看他的樣子沒有意思敘舊，也不再勉強，與他開始交談這次的靈氣的問題。
談話持續了大概有半個時辰，谷非略微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短暫的皺眉思考過後，還是開口，語氣平淡沒有溫度，但是卻很鄭重：“跡部景吾，是皇族的四皇子。但是他卻和禁地有緣。煙塵落也已經将近百年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可以和靈地引起共鳴的弱寒體質的弟子了。所以，你打算放棄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嗎。”
谷瀚聽見這樣的一席話，手中的茶盞略微抖了抖。面色上露出一絲遲疑。
谷非說的話他并不是不知道，畢竟谷非與跡部才相處了這幾日，就能看出來這一點，他與跡部相處近兩年，而且還是在煙塵落這個敏感的地方，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的。
但是雖然古籍上記載，弱寒體質的人可以開啓靈地的靈氣源，讓煙塵落有他們都意想不到的變化和進步。但是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還是另外一說，主要的是他們還不知道這樣的代價是什麽。
谷瀚作為煙塵落的門主，自然是想振興煙塵落，但是如果這樣的做法會給跡部帶來什麽傷害卻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優柔寡斷。”谷非看見他遲疑，蹙眉。“你也知道如果不早日解決這個問題，會給煙塵落帶來怎麽樣的麻煩和劫難。”“景吾确實有這個天分，如今也有這個能力，不過這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我不想景吾有什麽意外，況且如果景吾有什麽事情，侑士他們會有什麽反應我不能設想。”谷瀚擺了擺手，微微搖了搖頭：“先解決現下。”
谷非斜眼看了他一眼，也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房間內，跡部偎在忍足懷裏，沉沉得睡着。
忍足目光看着窗外，目光虛無缥缈。
靈氣啊……
其實他是知道的。
谷瀚是告訴過他的。跡部有天份和能力搞定靈地的事情的。
但是谷瀚也說過，讓跡部進入，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的。谷瀚也是不願冒險的。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事情不只是煙塵落內部的事情了。
有多少外界的勢力門派在盯着這一塊寶地。
如果煙塵落不能搞定這件事情，那麽外界勢力憑借着江湖不成文的約定，可以出手“相助”。
但那時候，暫且不提那些人能不能做到，就算未作到，也會給煙塵落造成不小的影響，一旦做到了……
忍足腦子快炸了。
“……在想什麽。”忍足發神中跡部已經醒了。擡頭看見忍足一臉苦澀，正在發神。
“小景你醒了。”忍足回過神微笑。
跡部皺起眉，想了片刻，似乎在猶豫什麽。
“小景想說什麽？”忍足知道他有話要說，不介意的笑道：“有什麽就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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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立起來，坐在忍足的對面，眼神有些嚴肅：“你老實交代有什麽事瞞着本大爺。”
啊咧。
忍足有些無奈得揉了揉眉頭，看起來自己好像很明顯的樣子……
他放下手的時候看見跡部仍舊眼都不眨的盯着他。
“小景……”忍足無語，剛想說什麽，跡部突然又倒下去，被子蒙住頭，聲音有些悶悶的：“算了你不說就算了，本大爺不管你。有什麽事你最好全憋悶起來憋死你最好了！”
哈？
忍足現在總算是知道什麽是那種被威脅“再也不管你”的感覺了。
輕輕拽了拽，忍足想把跡部拉起來，但是好吧，跡部大爺有時候還是滿固執的……
拽。不動。
再拽。還是不動。
使勁拽。動了一下但是沒起來。
有些無奈的躺下去，忍足從背後輕輕的環住背對着自己的跡部，輕輕的嘆氣聲讓跡部微楞。
“景吾。”忍足還是開了口，語氣中沒有平日的嬉笑，跡部微微皺起眉頭。
看來這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和複雜。“……師傅，丞相，谷非他們三個人是師兄弟，當時師祖收了五位弟子，還有兩位女弟子……是我們的母親。”“！”跡部渾身一震，翻過身看着忍足。忍足的眼睛裏是深不見底的墨藍色，沉穩的顏色。
看來不是開玩笑的。跡部這樣想，注視着忍足示意他說下去。
“啊，小景你沒有猜到麽。”忍足盡量讓語氣變得不那麽沉重，微微笑：“小景那麽聰明不是應該猜到了麽。”
……跡部點了點頭，是，他猜到了。
就憑忍足對于谷非的那句疑問，他就猜到了。
看來當初這無五兄妹的關系很複雜……忍足的母親嫁給了丞相，自己的母親嫁入了皇家。
谷非和谷瀚則留在了煙塵落。
“……那，谷非和你父……和丞相都愛上了你母親麽。”“不是。”忍足搖了搖頭：“是師傅和丞相愛上了我母親，而丞相，喜歡的是你的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