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煙塵落
“景。”忍足望着懷裏的跡部，輕輕開口。
跡部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回答：“什麽？”說着還一邊往着忍足的懷裏鑽了鑽。
雖然毒已經解了，但是依他的體質還是會冷的。
忍足替他拉好被子，微微有些用力的擁住他。“你決定了嗎。”
……
跡部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景吾……”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事情要解決必須要有付出，不是我也是別人，或許是你或許是師傅周助精市甚至是手冢真田。這麽多人我是最有把握的。所以……恩，本大爺決定了。”
雖然在最後一個稱謂回到了本大爺。但是忍足清楚跡部現在的不安和沒有自信。
“……喂，我說。”跡部淡笑擡頭：“你不會讓本大爺死在這的吧。”
……忍足微微愣了愣，随即微笑着抱緊跡部。
“當然不會，我的小景……”
次日晨。
跡部在喧鬧聲中晃了晃頭醒過來。
來了吧。他坐起來，走到門邊想打開門，突然想起忍足的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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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來找小景之前景你不要出來。”
跡部頓了下來，走到窗邊撩開布簾。
煙塵落大殿外已經站了不少人，煙塵落的人集體白衫，魂泊天的人黑衣飄揚。虛無涯水色的衣袍虛無缥缈。
跡部看得見忍足站在谷瀚身邊，與衆不同的藍衣如此顯眼。
“景吾。”幸村的聲音這時候傳入跡部的耳畔，跡部轉過頭看着走進來的幸村和真田，微微皺起眉。
“真田你不出去？”看着面色平常的真田，跡部又望了一眼大殿門口的真田新右衛門，問。
真田沒有回答什麽，也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倒是幸村微微顫了顫身體。
跡部唇角輕輕起了一個弧度。
“精市你還是過去好了，我這裏沒問題，真田你不想出去就算了。”他拉回布簾，屋內的光線微微黯淡了一點，一剎那的不适應中，真田和幸村沒有看見跡部的微微的笑意。
幸村輕輕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回到大殿外。
“你有話要說。”真田看着幸村離開房間轉頭看跡部。
跡部離開窗邊坐下，拿起茶杯晃了晃。
“真田我問你，你愛精市麽。”跡部的眼神一直是落在茶杯中，如果不是他的語氣清楚明朗真田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
但是跡部确實是這樣問了的。
“是。”真田的回答簡短有力。
跡部擡起眼睛，湛藍色的眼眸深不見底。
“這次的事情，本大爺已經決定要出手了，所以，和你們沒有關系了。”跡部站起身重新走到窗外掀起布簾，大殿的門打開，一行人正在往裏走，要邁進殿內的時候，藍衣的人轉頭望了過來。
跡部微微一笑，忍足停頓了片刻，距離過遠，跡部不知道他的表情，忍足也不可能看得到跡部的表情，相對只可能看得見身影。但是就算這樣，跡部也呼出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本大爺要去禁地，到時候你帶着精市離開煙塵落，周助手冢他們會一起走。不要說什麽精市會拒絕，真田，有些事情不能一味的應承，精市留在這裏是可怕的危險，帶着他離開更好。周助那裏手冢也會強行帶他走，你們幾個必須離開煙塵落，一切順利的話自然很好……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你們也不要回來，那時候煙塵落已經容不下人了，現在也只有這樣拼一下……真田，精市的心結在什麽地方你自己心裏很清楚，真田新右衛門對于精市有着什麽樣的意義你一定比我清楚的多，現在走到這一步你已經不能站在中間了……就是這樣，什麽都不要說了，本大爺已經決定了。”
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跡部微微喘。不給真田任何說話的機會。
真田也沒有說話，他已經明白了跡部的意思。
果然有些事情是不能糊弄過去的。
真田在跡部的意料之中沒有任何回答，跡部喝完杯中的茶水，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你只需要告訴本大爺，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好，我答應。”
真田的回答照樣的簡短有力，跡部覺得一下子一塊大石落了下來。
“景吾。”兩人沉默間，清心的敲門。“侑士讓我來叫去大殿吧。”
跡部聞言打開門，微微吸了一口氣，拉起門邊的佩劍，跟着清心到了大殿。
推開大殿門，壓抑的氣息一下子襲來。
“不用再讨論了，這事情本大爺能解決，就是這樣。白石，你是武林盟主自然不會讓這麽多人去禁地送死吧，就這樣決定好了。”
跡部沒等任何人開口就首先道。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餘地。
一下子安靜下來。
以跡部的驕傲，既然放了話就一定會做到。
“那麽，就這樣吧。”白石緩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武林盟主的威名就是用在這裏的。
但是真田新佑衛門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就算虛無涯因為不是尚武的門派所以不得不退一步，但是魄天不需要這樣退讓。他們有争搶的資本。
“跡部聽說最近身體狀況不佳，還是不要做這麽有風險的事情了。”他微微笑道，但是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擔憂之意。
“不用擔心了，真田門主。”忍足的聲音很淡，帶着一絲笑意：“要相信景吾的能力啊，況且……”忍足頓了頓，随即起身走到跡部的身邊，擡手攔住他的肩：“我會在這陪着小景的。”
……
“好了，真田門主什麽都別說了，既然煙塵落內部能搞定，外派也不好插手，都退走吧。”看着真田新佑衛門似乎還要說什麽，白石果斷的選擇了打斷。
“盟主！”“這是我的決斷。”白石皺眉：“真田門主最好不要有異議。你也無條件拒絕。”
武林盟主的話，武林中人不得有異議。這是常規。
真田新佑衛門蔑笑一聲，揮手。
身邊的佐助往後踏了一步。
“盟主之位可不是那麽穩當的。盟主位不成文的規定，大家都清楚，勝者為王，敗者寇。”真田新佑衛門在一片唏噓詫異中起身，揮手，勁氣在體側流轉起來。
然後也不說一句話一陣風就對着白石掠過去，白石當然也不可能是吃素的，硬生生接下那一陣勁的時候卻不免得驚異失聲：
“魂魄天的暗魂勁不是早就被勒令抹除了嗎！”
真田新佑衛門也不回答白石的質疑，另一陣風再次襲去，然而還沒近白石身，就見兩道藍光閃過，忍足的佩劍橫在空中打着轉，跡部已經站在白石幾人身前，劍氣在周圍流轉。
“深海和碧天。”真田新佑衛門虛着眼，輕笑：“這兩把神器果然在煙塵落的手上。不過，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煙塵落歷代不參加盟主争奪，不然煙塵落散 ”
忍足微微笑。聳肩。
“所以我們違反門規已經不是煙塵落的弟子了。”“那你就沒有理由和跡部留在煙塵落解決靈地的事情！”
“如果侑士贏了他就是盟主，想怎樣怎樣。”跡部不以為意
真田新佑衛門的臉越來越黑。
“佐助，帶着人退出去。”他咬着牙一字一頓：“忍足和跡部，你們留一個下來。”
留一個？
“真田門主，你是長輩還要堅持單挑麽？”幸村不自覺出聲，在真田新佑衛門扭頭看他的時候迎了上去。
這種時刻可不能躲避什麽的。
“師父，精市周助你們帶大家出去吧，虛無涯的諸位也請離開。小景，你和謙也也出去，這裏就交給我好了。”忍足收回在空中回旋的劍，微笑着說。
虛無涯的人聞言二話不說在第一時間站起來走出大殿。
谷瀚幸村不二手冢也帶着煙塵落的人離開大殿。
跡部躊躇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轉身拽着謙也走到後殿。
看着所有人都離開大殿，白石從座位上走下來，立在兩人中間。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