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3)

畫圖。

自從出院後,江流工作模式全開,沒日沒夜地接單,加班,再接單……短短幾天便已簽下N多單子。

單子面額雖小,累計起來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那麽辛苦為的啥?養家糊口呗!

宅在家裏的周浩天遇上了一個無比頭疼的問題。

他已經無家可歸了,住的地方早在他遺體火化的時候就已經清空,包括他的存折,銀行卡,電腦……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就連換洗衣服,還是江流幫他買的。

他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按道理應該消失在世界上,追悼會時局裏的人全都去了,回局裏報道?不把他們吓死才怪!

于是葉子寒緊鑼密鼓地幫他弄身份證,外貌好解釋,就說是雙胞胎兄弟,要緊的是身份證,只要身份證有了,一切都好辦了!

堂堂一個刑警居然要借助黑道的勢力辦事,周浩天想想就覺得郁悶,距離身份證辦好還有幾天時間,他躺在沙發裏,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看看鐘,琢磨着時間差不多了,把熱騰騰的飯菜裝進飯盒裏,戴上衣服的兜帽,豎起領子,捂嚴實了才出門。

夕陽西下,黑夜來得快,借着夜色掩飾,周浩天順利抵達公司門口,發出個短信後就坐在階梯上等着,沒一會,江流出來了。

“青椒牛肉,白菜,土豆。”周浩天把飯盒塞給他。

“沒紅燒豆腐?”

“這習慣得改!”

江流坐在周浩天身邊,打開飯盒,挑出塊青椒給遞過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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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不吃!”周浩天早看穿了他這一套,江流挑食,而且挑食得要命!

“青椒很香,嘗嘗?”江流堅持。

周浩天還真嘗了口,嚼着青椒,贊道:“味道不錯。”

“好吃吧?”

“廢話,這是我煮的!”

“再來一塊?”又一塊遞過來。

再上當的就是豬!周浩天索性奪過筷子和飯盒,夾起牛肉和一團飯,命令道:“張口。”

“唔……”嚼嚼。

“……”青椒+米飯。

“……”臉轉去一邊。

“喂喂!”

“唔……”皺着臉吃下伴有青椒的米飯。

“牛肉……白菜……再來一口青椒,哎喲你什麽表情啊!……好啦好啦土豆……”

連哄帶騙,一盒飯總算喂得幹幹淨淨,這幾天回歸正常生活,周浩天為了糾正江流的飲食,親自下廚包送飯,早餐午飯晚飯一個都不漏。

回家的路上,正思索明天早餐弄什麽時,手機忽然一亮,周浩天點開,顯示未知號碼,消息只有短短一行日期,搭配了幾個字“給江流買個蛋糕吧。”

你是誰?周浩天把短信編輯好發過去,卻顯示發送失敗,打電話過去,直接語音提示該號碼不存在!

買蛋糕?為什麽?這人是誰啊?周浩天感到莫名其妙,正想删除,新的短信又來了。

“記得插上二十三根蠟燭。”

蠟燭?蛋糕?周浩天歪頭想了想,撥通了一個號碼。

“有事?”

“身份證好了嗎?”

“再等幾天。”

“哦……對了,江流生日快到了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嗯了一聲。

“哦,那沒事了。”說着打算挂電話。

“等等。”電話裏葉子寒忽然叫住他,“你別忘了啊。”

算算日期,也快到了,周浩天承諾幾句,挂了電話,想了想,拐上岔路,朝着蛋糕坊走去……

訂蛋糕的事周浩天一直保密,打算給江流一個驚喜,而江流的驚喜未到,他自己的驚喜就來了。

身份證弄好了。

與生前的證件完全一樣,不同的是,名字變成了周天浩。

當這一份打印着周天浩的簡歷放到虞隊長面前的時候,虞隊長把這頁紙翻來覆去地看了N遍,幾乎要把紙盯出個洞來。

面試的周浩天一臉淡定,他有個假身份,周天浩是周浩天的雙胞胎弟弟,同樣警校畢業,同樣的資質,被葉子寒那幫人完完全全地複制了一份。

這份完美無缺的簡歷讓周浩天欲哭無淚,拜托,改名改資料的話不要那麽懶好不好啊!

“周天浩?哈,浩天天浩,你父母會不會也認錯啊?”梁副隊果然吐槽,把一份表格遞給他,“在這裏填一下。”

周浩天把打印的簡歷原封不動地抄進了表格裏,梁副隊從櫃子裏翻出另一份表,對照了半天,疑惑道:“天浩,你是浩天的弟弟還是哥哥?”

“呃……弟弟。”

梁副隊把兩份表遞給虞隊長,虞隊長掃了一眼,問:“之前你住哪?”

“住老家。”

“怎麽沒聽你哥哥說起你?”

“我跟他不常往來。”

多完美的理由啊!周浩天淡定着臉,來投簡歷前就已經倒背如流,虞隊長問的問題,在周浩天進警局以來就一路被人追問,除了吓暈的幾小妹,剩下的幾乎都問得萬變不離其宗。

“你跟哥哥都是警校畢業,同期哦?”

“同期,爸說跟哥哥一起,他好照顧我。”

“後來畢業怎麽沒見你跟浩天一起?”

“我跟他脾氣不合,去了另一家當差。”周浩天理直氣壯,簡歷如實記錄有一年刑警經驗,妥妥的現實!

虞隊長扶額:“你去的另一家,恰好也是咱們這?”

“呃?!”打印紙還在手裏呢,周浩天低頭看去,頓時一口氣沒喘上來,操的!那入職一年的警局不正是這裏嘛!

“編,繼續編。”梁副隊催促。

“我……我我……”

虞隊長放下兩份表,他的眼神何等犀利,只是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兩份字跡都是出自同一人,這一份是周浩天的,這一份是你的,天浩,你有什麽解釋?”

“我……我我……”

“周浩天,你怎麽不改名叫周浩地呢?”梁副隊又忍不住吐槽。

好吧,沒啥解釋了,像是等候審判的犯人,周浩天的臉漲得通紅。

虞隊長繞過辦公桌走過來,摸摸周浩天的臉,順着臉側滑到脖子,跳動得越來越快的脈搏清晰地傳來。

梁副隊見虞隊長在自己面前舉動暧昧,頓時酸水直冒,對周浩天的臉又揉又捏。

“你現在有空嗎?。”虞隊長忽然問。

“呃?!有有!”

“說一下你的故事吧?”

“啊……”

“說得精彩,明天就來上班。”

當周浩天正式出現在局裏的時候,吓暈了一票不明真相的群衆。

“我是周浩天的雙胞胎弟弟。”瞧瞧,自己是自己的弟弟,多蛋疼啊。

服務生們捂着活蹦亂跳的小心肝,遠遠圍觀他。

“真的,我是他弟弟,你們別怕。”周浩天淚流滿面。

打包好的外賣送到,周浩天拿起袋子逃似的出了餐廳。

路上專挑小巷子走,左拐右拐的到了葉子寒的公司,饑腸辘辘的江流早在門口等他了。

打開飯盒後,江流失望道:“沒有紅燒豆腐?”

“紅燒豆腐絕種了!這些是它的後代!”

飯菜熱騰騰香噴噴,兩人并肩坐在階梯上吃午飯,吃完的飯盒往垃圾桶一塞,周浩天道:“我回去上班了。”

“哦。”

“晚上別加班,早點回來。”

“但是有圖……”

“帶回去畫。”

“圖好多哦,你幫我畫嗎?”江流趁熱打鐵,周浩天幫過幾次忙,效果還不錯。

“晚上再說。”周浩天神秘兮兮的。

這天,江流準時下班,回到家的時候赫然發現桌子上有個大盒子,包裝非常精致,還綁了個大蝴蝶結。

啪!啪!

禮炮忽然炸響,飄落絲絲彩帶。

“生日快樂!”周浩天跳出來,見江流愣着,他也愣了,“咦,就你一個?”

“啊?”江流還沒回過神。

“葉子寒慕容楓他們呢?沒來?”

“他們為什麽要來?”江流莫名其妙地反問一句。

周浩天趕緊翻手機确認了一遍日期,又去翻日歷,沒錯啊,是今天,為什麽沒人來?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周浩天不解,大家都是朋友,為什麽不來慶祝?

“你怎麽知道?”江流驚訝了。

周浩天把大盒子拆開,本想着人多,特地挑了個大號的,結果面對大蛋糕的只有兩個人。

二十三根蠟燭插在上面,中間是巧克力鋪的一層,用紅色果醬描了一串祝福語,最下面一行描着小小的日期。

江流眼裏亮亮的,對大蛋糕很是好奇,連連用手機拍照。

“以前誰跟你過生日?”周浩天忍不住問。

江流搖頭,說沒有。

周浩天掏出手機,打算把葉子寒他們叫來,江流制止了他。

“算了。”

“為什麽?”

“不為什麽。”江流挑了個小櫻桃吃。

周浩天偷偷發消息給葉子寒,消息卻石沉大海,只好發給了慕容楓。

幾秒後,慕容楓來消息了:靠,沒法過啊!蛋糕明天送我一塊吧!

周浩天回:要吃自己過來呀!

慕容楓很快又來消息:會裏規定得嚴,被發現會有處罰的啊!

周浩天不解,連連發問號。

慕容楓發來一串消息:葉龍第一個老婆,咳,就是張揚的母親,離開時帶走了将近一半的幹部,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她私下建立了小圈子!後來葉龍對幫會裏小圈子防範得特別嚴!我和江流的身份你也知道的,要葉子寒幫他慶祝?被葉龍發現,不吃了江流才怪……啊對了,蛋糕切好,我叫明輝過去拿啊,就這樣!

切,多厚的臉皮!周浩天鄙視着,收了手機,笑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江流這時已經把蛋糕上的小櫻桃解決了,舔舔嘴:“開始什麽?”

周浩天把蠟燭一根根點上,清清嗓子,五音不全地唱起了生日歌,他一邊擊掌一邊唱,一曲終,響起了孤零零的掌聲。

“吹蠟燭,然後許個願。”周浩天指示着。

江流聽話地吹熄蠟燭,做了個祈禱的手勢閉眼許願時,周浩天的手機突兀地響了。

來電是虞隊長。

放下電話後周浩天一臉歉意:“有點事,我得離開一下。”

“路上小心。”江流送他到門口。

“生日快樂。”周浩天揉揉江流的腦袋,匆匆忙忙往電梯趕,偏偏電梯在最下層的地下車庫,指示燈變化着,B2,B1,一,二……

周浩天回頭看了眼,江流倚在門邊正看着他。

三,四……

周浩天快步走回去,把江流擁進懷中。

“等我回來。”

叮——電梯到了,随着門打開,空間裏緩緩亮出一片柔和的光……

周浩天這一走就走了兩天,等案子塵埃落定,他終于回到了家。

時間還早,江流沒下班,桌子上的大盒子安安靜靜地放着,盒子裏,熄滅已久的蠟燭還插在蛋糕上。

巨大的圓少了一塊,是分給了明輝吧?

打開盒子,幾只小蠅蟲嗡嗡嗡地飛了出來……

周浩天不在的兩天,沒人送飯,江流又恢複了豆漿油條紅燒豆腐的無限循環中,今晚,老馬餐館迎來了最後一個客人。

“我們明天就搬家了。”老板娘把紅燒豆腐遞給江流。

“啊,搬去哪?”

“東城區!”老板娘笑吟吟地報出店鋪地址,叫江流有空過去嘗嘗鮮。

東城區可是S市的旺地,老馬餐館總算搬離冷清的路段了!

但距離好遠,要去東城區,沒有三小時還過不去!

江流提着紅燒豆腐,在老馬餐館關門的落閘聲中慢慢往家走。

這片住宅區裏,只有老馬餐館才有紅燒豆腐這份菜,江流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安排,同樣的路,同樣的菜,終于有一天,它們以悴不及防的速度撤離出去。

打開家門,香噴噴的飯菜味道缭繞在四周。

周浩天把熱騰騰的菜端出來,見江流愣在門邊,招呼他過來吃飯。

桌子上放了兩個碗,兩雙筷子,飯盒開着,周浩天把紅燒豆腐改造了一下,端出一盤撒滿蔥花的肉沫豆腐。

江流撥開蔥花,挑着豆腐吃。

茄子青菜滿滿地塞進碗裏,江流從亂成一堆的菜中繼續挑着豆腐渣吃。

周浩天把碗重重一放,撈過江流的碗,夾了一團飯和青菜遞過去:“張嘴。”

“唔……”嚼嚼。

“再來……”

“有茄子。”江流別過臉。

“茄子有營養!”

“有蔥……”

“靠!這麽挑!閉眼,吃!”

江流苦着臉,乖乖地一口一口,終于把一碗吃完,周浩天又給他弄了一碗,鐵了心要把江流養得白白胖胖。

想白白胖胖,光吃飯可不行,飯後甜點一個都不能少,明輝帶來的一堆水果這時候派上了用場,周浩天把火龍果芒果蘋果切成小塊塊,在小小的蛋糕邊上擺了一圈,五顏六色的看起來比大蛋糕還豐富。

小小的蛋糕切出一塊,夾雜着水果放到江流面前,周浩天又五音不全地唱起了生日歌,唱完,自己鼓着掌,歡呼道:“生日快樂!”

“早過了呀。”江流的眼紅紅的。

“蛋糕還沒吃,不算!”

小蛋糕太小,切出來後還不夠巴掌大,江流揉揉眼,挑起一小塊珍惜地吃着。

一塊木制小牌子遞到眼前,江流擡頭,對上周浩天的眼。

“我一直以為是密碼,沒想到居然是你的生日。”周浩天在江流奪木牌前,手一收,拿起筆,在木牌的另一邊寫下一串數字。

“這是我的,你記好,以後生日我們一起過。”

從出生起,一直伴随自己的小木牌上,多了一串陌生的數字。

在被母親抛棄的第二十三年,一個男人走進了他的生活。

淚水順着消瘦的臉側滑落,濕進了相疊的唇中。

江流的身子幹淨又漂亮,躺在床上像是展開的珍貝。

親吻過的地方,浮現出淡淡的粉紅,脖子,胸前,甚至是大腿內側,在周浩天的愛撫下,江流的身體産生了變化,他羞得滿臉潮紅,怯生生地縮着腿。

“不怕,讓我看看。”周浩天把江流的雙腿分開。

它昂着腦袋,在草叢中挺起了漂亮的弧度,粉嫩粉嫩,正排出一些晶瑩的粘液。

長久以來只有自己見過的東西,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江流用手捂着它,不讓對方看。

周浩天下腹一片火熱,撥開江流的手,埋頭含了下去。

濕熱的舌滑過柱體,一路欺負到頂端,舌尖抵在頂端的小口處,擠着往裏鑽,刺激得排出的液體越來越多,江流脖子後仰,發出難以抑制的聲音。

周浩天發現小口特別敏感,每次掃過,江流總會忍不住顫抖,于是他專心欺負着它的腦袋,把它弄得顫動不已,舌頭轉了一圈,再次從根部滑上頂端時,江流終于把持不住,挺着腰把精華盡數射進了周浩天喉間。

周浩天咽下後,依舊含着滾燙的大吸管:“再來一次?”

“不要……”江流縮起身子,把它從對方口中抽了出來。

周浩天又把江流的腿分開,殘留的白濁順着股間淌落,濕開一片床單,周浩天早硬得發疼,箭在弦上恨不得馬上發射,但他還是很有耐心開拓着,緊實的入口吮吸着手指,有節奏地蠕動,江流很配合,一聲不吭地張着腿,沒一會,手指退了出去,比手指要粗的東西抵在了股間,它緩緩撐大入口,一點一點探進腦袋。

直到周浩天全部進去時,江流才發出一聲細細的嗚咽。

周浩天稍稍停歇,等江流适應了,才開始緩慢抽動。

它是勤勞的開拓者,把狹窄的甬道擠壓,撐大,用力摩擦敏感的內壁,它的形狀是那麽鮮明,溫度是那麽熾熱。

周浩天故意放緩速度,一頂到底才緩緩抽出,等江流的鼻息開始帶上甘甜,他才逐漸加快了速度。

肺裏的空氣一次次被頂出去,湍急的呼吸無法冷卻身上的燥熱,粗長的火炭幾乎要把江流燒了起來,他在驚濤駭浪中哭喊着,劇痛和喜悅交錯重疊,周浩天又一次深深挺進後,強烈的感覺猛然引爆,白色的精華再次從挺立的漂亮器官上噴湧而出……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照在江流臉上,江流皺着眉,往周浩天懷裏鑽。

時間早過了七點,江流夜裏高'潮過兩次,疲憊着醒不來,周浩天幫他請了假,還貼心地按停了所有鬧鈴。

江流偏着頭,睫毛上挂着幾顆小淚珠。

周浩天忍不住輕輕碰上去,睫毛顫了顫,随着睜眼,小淚珠終于滑落。

“要遲到了。”周浩天逗他。

“唔……幾點了?”江流揉揉眼。

“九點半了。”

“啊!”江流觸電般彈起,卻被周浩天抱着跌回床裏。

“放手!我遲到啦!”掙紮中。

“急什麽,幫你請了假。”周浩天吻着他,“早餐要吃什麽?”

“……”愣着。

“喂喂。”搖搖。

“豆漿……油條。”

“哦,牛奶土司。”

“豆漿油條!”

“好的,牛奶土司加個蛋。”周浩天笑着,揭開被子,眼前映入一點刺眼的紅。

江流這時已經坐了起來,腿間的床單上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現在感覺怎樣?還疼不疼?”周浩天擔心着,昨晚被欲望沖了腦子,沒想到把江流給傷了。

“不疼。”江流紅着臉縮進被子。

“真的?”推推被子,見他沒答複,又推推。

過了好一會,被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有一點點。”

周浩天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

“幹嘛?”

“去洗身子呀。”

“負責到底?”

“嗯,負責到底。”

“負責畫圖,負責做飯?”

“畫圖要收費,做飯免費,包送餐,但不提供豆漿油條和紅燒豆腐。”周浩天信誓坦坦。

“這服務持續多久?”

“一輩子,夠不夠?”周浩天低頭,在江流額上印下一個吻。

番外3《他他她》

送走最後一個病患,Peter醫生松了口氣,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

葉子寒一批人痊愈出院,接踵而來的病患絡繹不絕,特別是醫生提煉出丸子的成分,自己加工調配出一種中藥茶,沖泡方便,實驗多次效果顯著,院長為此特地申請了專利,已經成為醫院特有的招牌保健茶。

雷霆暈車躺了幾天,半死不活,全靠這種茶撐了過來,幫派裏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丸子被批量生産廣泛應用,他還能說什麽呢?告醫生侵權?人家可是申請了專利啊!

至于大靈芝,醫生把靈芝孢子分離出來,正在自家花園裏種着呢。

女娲的那些土嘛,當然也化驗出了成分,通過各種藥品調制,成為大靈芝後代們生長的土壤。

只是可惜,調配出的土,卻沒有造人的功效。

Peter醫生回到家裏,又跑去花園看靈芝的生長情況,翻翻土,鋤鋤草,還特地弄來幾條蚯蚓,讓它們爬爬松松土。

他住的地方非常高檔,獨立的小洋房,花園邊上還有一圈圍牆,外面天天有警衛巡邏,靈芝種在這裏非常安全。

回到室內,透過浴室半掩的門,布魯諾正對着鏡子偷偷摸摸地梳理尾巴。

忙碌大半個月,他總算有時間整理尾巴了。

本來毛茸茸的大尾巴缺乏打理,黏糊着結了痂,一塊一塊的毛髒兮兮,難看得很。

“布魯諾。”門外突兀響起的聲音,把布魯諾吓了一跳,他飛快地收了尾巴,心虛地應了聲。

“去收拾衣服,一會給你洗個澡。”Peter醫生推門進來,打開水閘,給浴缸放水。

本來承諾幫他洗尾巴,結果都忙忘了。

布魯諾乖乖地帶來換洗衣物,醫生見浴缸的水差不多了,叫他脫衣服,布魯諾乖乖地把衣服全扒了。

一件不留,強壯的身子完全袒露在Peter醫生眼前。

包括胯間的那根,尚未覺醒,卻已經強壯得不像話的器官。

它蘇醒的樣子,醫生是見過的,夜裏給他蓋被子時,它在夢中生龍活虎,偷偷從褲腰上探出了腦袋,在醫生的圍觀下吐出濃稠的精華。

布魯諾正值精力旺盛的年齡,做這些夢是非常正常的事,醫生當時還惡作劇地摸摸它,把它刺激得又吐了一輪。

眼前的小生命垂着,等來等去不見尾巴,Peter醫生好心提醒道:“尾巴呢?”

布魯諾頭上卻冒出一對狼耳。

“不是耳朵,是尾巴。”醫生哭笑不得。

“先洗洗耳朵吧。”布魯諾蹲在醫生面前,低着頭,狼耳無精打采地耷拉着。

耳朵尖上探出一簇長毛,還打着卷,醫生碰碰那撮毛,狼耳敏感地抖了抖。

“好癢。”布魯諾有意見了。

“好好,不弄不弄。”花灑的水溫剛剛好,醫生挽着袖子,拿着花灑淋在布魯諾的腦袋上,有水珠落在狼耳上,那毛茸茸的耳朵又敏感地抖了抖。

香噴噴的洗發水揉出豐富泡沫,洗到狼耳附近,Peter醫生小心地把泡沫往耳背上抹,結果那不聽話的耳朵又抖了抖,把泡沫甩得到處都是。

“別動。”醫生輕輕拍拍狼耳。

布魯諾悶悶嗯了一聲,結果泡沫再抹上耳朵時,那耳朵又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平時是布魯諾自己洗,現在醫生可是第一次,無奈,只好一手固定耳朵,一手抹洗發水。

“比做手術還辛苦啊。”Peter醫生笑着,解決完一只,轉去弄另一只。

布魯諾舒服得直哼哼,狼耳抖得更歡,甩了醫生一臉泡沫。

醫生抹了把臉,拿過花灑:“要淋水啦,閉眼。”

“再揉揉。”

“啊?”

“還沒洗夠。”

放下花灑,醫生又耐心地按摩起布魯諾的腦袋,時不時順一順耳背上的絨毛。

“比發廊的專業多了。”布魯諾大贊。

“那當然。”

“以後省錢了。”

“哦,為什麽?”

“以後洗頭就找你呗。”

“那洗澡要不要也找我呀?”

“好啊!”

“懶蟲!”Peter醫生笑着,撈起花灑沖洗泡沫,狼耳抖啊抖,泡沫和水珠飛得到處都是,醫生的衣服很快也濕透了。

“Peter,你也洗吧,都濕透了。”布魯諾建議。

“好吧。”Peter醫生濕答答地淌着水,出去脫好衣褲後,光溜溜地走了進來。

兩人雖然在一起很長時間,像這樣坦誠相露還是第一次。

夢裏無數次抱過的身體活生生出現在眼前,修長又結實,輪廓分明,像是諸神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比夢中的更美麗,更迷人。

布魯諾頓時覺得臉燒了起來,別過頭不看他。

“尾巴呢?”Peter醫生拿起花灑淋布魯諾的背,這趟洗澡的重點可是尾巴,伺候着洗了一輪頭,也該輪到尾巴了吧?

布魯諾爬進浴缸,拍拍水:“進來就給你看。”

“出來洗。”

“NONONO!”

“為什麽?”

“太難看。”布魯諾答。

“我不介意。”醫生說。

“真的不介意?”

“是啊。”

“那進來呀。”拍拍水,話題又巧妙地兜了回去。

Peter醫生只好爬進了大浴缸中。

蒸汽缭繞,Peter醫生淡金的發絲上挂上了一些小水珠,小水珠不聽話地順着發絲滴落,掉在鎖骨上,順着凹凸有致的肌肉曲線一路往下滑。

溫度有點熱,布魯諾渾身燙得厲害。

“你閉眼。”布魯諾要求。

“好好。”Peter醫生拿他沒辦法,閉了眼,一只手從水裏牽過來,引導着,滑過水流,摸上了一根東西。

Peter醫生心裏一驚,睜開眼,布魯諾的眸子裏跳動着火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布……唔唔……”剩下的話被火熱的唇堵了回去,布魯諾強有力的手臂圈緊,把他心愛的Peter抱在懷裏。

好熱,他的體溫好熱……恍惚中,Peter像是回到了英國,他的故鄉。

大雨淅瀝淅瀝地下,肮髒的垃圾堆裏,Peter滿身傷地躺在布魯諾懷裏。

“Peter,撐着點。”布魯諾脫下大衣,把他裹得嚴嚴實實,教會的聖徒踏着積水,噠噠噠地跑過。

大堆的垃圾袋成了絕佳的掩飾,兩人窩在裏面,等一波搜捕隊跑過後,布魯諾身形暴漲變身成狼人,抱着Peter幾個起落便跳上了屋頂。

“在上面!在上面!”街道人潮洶湧,刻有神聖符文的銀子彈呼嘯飛過。

溫熱的血灑在Peter臉上,他睜開了眼。

“Peter,堅持住。”狼人抖抖耳朵,咧嘴一笑,“我們一定能出去。”

在這次大規模的讨伐戰中,聖職者投入了大批戰力,還從梵蒂岡等國調配支援,數量優勢下,人員稀少的血族節節敗退。而讨伐戰的緣起,卻是由于一個家夥去告了秘,透露了血族的根據地。

據說那人是因為沒被親王選中,淪落到貴族最底層,一時熱血沖了腦子,瘋狂得徹底。

親王選了Peter,卻沒選他。

Peter當時還是一個快要餓死的普通人,親王恰好發現了他,交談了幾句,覺得這年輕人還不錯,親王性格豪爽,辦事從不拖泥帶水,當場把他咬成了直系血親。

直系血親位于普通貴族之上,要不是上一屆的伯爵被聖徒擊殺,親王也不會那麽急着去找新的幹部。

Peter作為幸運兒,獲得了新的生命和地位。

此結果一出,全族嘩然。

堪比醜小鴨直接變鳳凰,Peter的出現太過于突兀,別人拼死拼活争取的位置,他卻輕輕松松地占據,一片祥和下,內部矛盾蠢蠢欲動,聖教徒那邊也在蠢蠢欲動……

“在族裏的日子太難熬了,Peter,我們去國外吧。”

子彈打過,狼人的手臂鮮血淋漓。

“去哪呢?”Peter有氣無力,被木樁紮穿的心髒隐隐作痛。

“唔,我們就去東方的國度吧,聽說那裏有僵屍,蹦蹦跳跳很好玩呢!”

聖教徒竄上屋頂,刻有十字架的長槍發出奪目的光。

“Peter,別睡,我們一起去東方看僵屍。”

屋頂上的聖教徒越來越多,四面八方包抄過來。

鮮血一滴滴灑在Peter的臉上。

“布魯諾……”

“嗯?”

“我打算做個醫生……”

“好啊,我陪你。”

狼人抱着他,像是飛蛾撲火般地奔向冉冉升起的太陽……

暖光燈灑下柔和的光,熟悉的氣息太近了,呼在鼻尖,融進唇裏,幾百年的感情沉澱出甘甜的芬芳。

Peter的手環過去,緊緊回抱着屬于他的守護神。

蒸汽缭繞的浴室裏,強烈的感情爆發出難以抑制的高溫,布魯諾貪婪地索取,饑渴地吮吸,他的心跳得厲害,生怕這是一場夢。

Peter一遍一遍地回應他,親吻中,布魯諾斜斜躺在浴缸裏,胯間高聳的巨物貼在了對方的臀縫,順着水流一下一下蹭着即将屬于它的入口。

“這就是你的尾巴?”Peter反手握上青筋直冒的柱體,輕輕一撸到頂。

“唔……”布魯諾鼻息熾熱,差點沒把持住,要是再來一次,恐怕……

Peter不等他喘氣,又摸上根部,全程順着撸了一把。

刺激直轟上腦門,布魯諾咬牙,抖着身子,死活不肯射。

“舒服吧?”Peter笑着,“我在給你洗尾巴哦。”

毛茸茸的觸感從身下傳來,Peter身子一彈,布魯諾及時按下他,笑道:“尾巴按摩,舒服吧?”

長長的狼尾折了上來,在Peter胯間來回磨蹭,靈巧地摸着飽滿的囊袋,毛茸茸地卷上了同樣挺立的巨物,輕輕一撸。

“啊……”

水中,白色的精'液一縷縷從膨脹的頂端噴出,同時,寬大的手掌毫無預兆地摸上Peter結實的臀瓣。

“布……唔唔……”羞得滿臉通紅的Peter再次被堵住了唇,布魯諾輕輕揉捏着Peter的臀,順着股縫滑去,探進了緊閉的入口中。

水還燙着,Peter的身體像是融化的熱雪糕,在布魯諾溫柔的努力下終于松懈,布魯諾一手勾着對方,一手扶着自己挺立的器官,對準入口後,握上Peter的腰肢,慢慢地往下沉。

巨物強勢地撐大了入口,探進腦袋後,非常緩慢地漸漸深入。

霸道的吻再次奪走了Peter的聲音,腰被扣着在布魯諾身上起起落落,激蕩得水一浪一浪争先恐後地撲出浴缸,而花灑裏源源不絕的熱水持續空降填補。

蒸汽彌漫,水波蕩漾,身體摩擦的頻率讓人暈眩,奇特的感覺從相連的部位傳過來,兩人放棄了思考,讓身體追尋最原始的欲'望。

浴缸的水溢出一輪又一輪,花灑補充了一輪又一輪,腥燥的白濁早已流淌幹淨,潔淨的水洶湧着,用蒸汽掩飾激烈的交'合。

布魯諾偷偷往兩人相連的地方摸去,粗長的巨物進進出出,把小小的入口喂得飽飽,邊緣一圈被撐得鼓鼓漲漲。

布魯諾松開唇,抽出膨脹的器官,把手軟腳軟的Peter按趴在牆上,從背後深深貫穿。

随着身後一下一下頂入,Peter高聳的器官一下一下蹭着牆面。

滿浴缸的熱水溫在小腿上,體內是滾燙的火炭,熱量由內至外地爆發,唯獨牆面微涼,濕濕滑滑地沾滿了分泌的粘液。

Peter抓上布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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