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夏麒钰忍着陣陣暈眩,直到看着自己的人帶着解藥離開後才安心的暈了過去,恍惚中只記得自己跌進了一個懷抱,很溫暖,是白錦軒嗎...

而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初升的太陽帶着絲絲暖意照在因為畏寒而不自覺蜷縮成一團的小孩身上,夏麒钰醒了,視線帶着自己回到殘酷的事實面前,沉重的的鐐铐,冰冷的囚車...階下囚嗎?也是了,不能奢望的...

不過瑞哥哥應該已經解毒了吧,應該在回京的路上了吧,值得了...

小孩終于感受到腹部的異常,掀開衣衫看着帶着點點血跡的繃帶,繃帶下的傷口處理及時也沒有發炎的跡象,幹淨利落的手法應該是出自軍醫之手,所示是不想我那麽快死嗎...

簡易的囚車因為坑坑窪窪的道路而愈加颠簸,每一下颠簸都牽扯着還沒愈合的傷口,小孩這一次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疼痛蜷縮成一團,手緊緊捂着腹部借以緩沖每一次因為颠簸而震動的身體,只是疼痛并未減輕,只有越演越烈之勢,失血過多的虛弱加上永無止境的疼痛,夏麒钰只知道自己又暈了過去。

是夜,白錦軒從被窩裏白錦澤的懷抱裏輕輕得鑽了出來,拎着鞋子抱着衣服做賊一般溜出帥帳。

“二王子?”門口的守衛看着鬼鬼祟祟的白小白也不敢大聲只得小聲得叫了聲,以示詢問。

“噓...”白小白瞪了眼不識相的守衛,輕手輕腳穿了衣服鞋子。

最終還是自己的随從靠譜,去夥房取了之前命令做的夜宵,裝了滿滿一食盒白小白才滿意得讓人帶路去看大夏國皇帝。

這一邊,夏麒钰醒了,是被凍醒的,四處漏風的破帳篷沒有任何的暖意,墊在身下薄薄的一層幹草也抵禦不了鋪天蓋地的寒冷,小孩冷,又渴又餓,已經一天多沒有吃過喝過任何東西了。

睜眼定了定神,看着離自己不遠處的一碗水和一個饅頭,小孩掙紮着想要爬起來腿卻不聽使喚得用不上任何力氣,最後只得一手捂着受傷的腹部,一手撐着帶着手鐐腳鐐的身體慢慢挪到那碗水和饅頭面前,迫不及待得拿起碗就喝,只是愣是将碗傾斜了180°也沒喝到一滴,仔細一看,原來水早就結成了冰坨子...

夏麒钰用手指戳了戳,看着凍的邦邦硬的饅頭發呆,只覺得心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要活下去,要活着回去,要活着,等他說愛我...

小孩這般想着,滿是血污的手不自覺得伸向冒着寒光的饅頭...

“啪!” 握着冰冷的饅頭剛想往嘴裏送,卻被突然冒出來的手拍飛,小孩也沒力氣擡頭看,視線只是追着滾落在不遠處的饅頭,吃力得往前爬了爬,伸頭夠到了那個原本就不白現在因為滾了好幾圈裹了一層泥而更加灰突突的饅頭。

“不要吃!”白小白快哭了,再舍不得用力打小孩的手,只是輕輕一推,小孩好不容易抓到的饅頭又掉了,“我給你帶吃的了,不要吃地上的!”

夏麒钰愣了愣,費力得擡起頭看,是白錦軒,又快速得低下頭,“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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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小白以為是自己太兇了,急的一屁股坐在小孩身邊,拉起小孩冰冷的手,“打疼了嗎?”

“不疼。”小孩心急得直搖頭,“二王子快起來,地上冷!”

握着小孩冰冷的手,白小白心疼死了,将小孩抱進懷裏用外袍緊緊包住,看着四面漏風的帳篷,對着一起跟進來的看守一通大罵:“就不能分頂好一點的帳篷嗎?那麽冷的天就不知道幫他生個火的?你還是不是人啊?”

看守很無辜,“二王子,囚犯的待遇就是這樣的...”

“那還不快去拿床被子來,兩床!”白小白急的幹瞪眼,卻也無奈,人是自己大哥命令關的,越想越煩躁,“滾,都給我滾!”

作者有話要說: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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