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了就該看大夫,傳軍醫!”

緊追而出的白小白愣住了,看着自己大哥抱着小孩徑直往帥帳走去,才放心得快步跟着。

一路上,夏麒钰懵了,不知所措得任由白錦澤抱着,好溫暖的懷抱...跟白錦軒的不太一樣,如果說白錦軒的懷抱柔軟舒服,那白錦澤的胸膛寬廣厚實,被抱着忽然覺得很有安全感,雖然這個人是自己現下最懼怕的一個人...

走進生着兩個火盆溫暖如春的帥帳,白錦澤将夏麒钰輕輕放在床上,接過随從遞過來的鑰匙将鐐铐解了,扯過被子給小孩蓋好,哪想小孩卻是掙紮着起來掀開被子想下床,白錦澤本就不好看的臉越發難看了,順利得按下虛弱的小孩,兇道:“鬧什麽?”

小孩眼淚都快下來了,低着頭不敢看白錦澤,小聲得說:“我身上髒...”

白大白只覺得自己被氣得心肝脾肺都疼,轉過身沖着無辜的随從發火:“人呢?”

“殿下!”許軍醫踉跄得沖進帥帳就跪下了,看着怒氣沖沖的大王子,“屬下在!”

一旁的白小白趕忙上前扶起膽戰心驚的許軍醫就往床邊走,“許大夫,快幫他看看吧,燒得很厲害。”

白大白這才黑着臉坐到床邊,心疼得揉着小孩因為帶鐐铐而淤青的手腕,驚魂未定的許軍醫看着滿身不是血就是泥的小孩忽的就平靜下來了,不僅是因為小孩即使蓬頭垢面也遮掩不了的隐隐帶着貴氣出塵脫俗的絕美臉龐,還有小孩髒兮兮的小臉蒼白裏透着灰、瘦弱的身體軟軟的躺在大王子的床上,這個柔弱的少年無聲得觸動了許大夫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盡職的大夫仔細號了脈,又給小孩做了全身檢查,要幫小孩換藥時不出意料得被大王子一句“我來!”給擋了回來,無奈寫了藥方後交于下人去煎藥,這才對着坐于床頭和坐于床位的兩只回禀:“大殿下、二殿下,這位公子是感染了風寒,這才導致的高熱不退,腹部的傷口有輕微開裂,換藥前要先清創,傷藥和繃帶都放這裏了,只是公子身體太過虛弱,要好生調養才是...”

待各種碎碎念的許大夫走後,偌大的帥帳裏只剩下兄弟三人,白大白小心得掀開剛剛大夫檢查時解開的衣衫,看着略微滲血的傷口,忍不住皺眉:“軒兒,讓人打盆水來。”

“恩。”白小白飛快的沖出帳篷,接過下人準備好的還溫熱的水就端了進來。

白大白用沾水的紗布小心得清洗傷口,時不時得看看咬着嘴唇愣是不出聲的小孩,止不住的心疼,“疼就喊出來,沒關系的...軒兒每次換藥的時候都叫得跟殺豬一般。”

“大哥!”白小白臉上挂不住了。“是這藥撒在傷口上實在是太疼了...”

清洗完傷口的白大白手裏拿的正好的白小白所指的藥,輕輕得傾倒白色瓷瓶,将細細的藥粉均勻得撒在j□j的傷口上,看着仍舊不吱聲的小孩,兄弟兩都心疼壞了,白小白将手伸到小孩嘴邊,“疼得厲害吧,不要咬嘴唇,乖,疼就咬哥哥的手。”

夏麒钰看着眼前潔白無瑕的手,搖搖頭,終是松開了自虐已久的嘴唇,滿色愧色得搖頭:“我已經不疼了...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麽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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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回想起上藥時傷口火燒火燎般的痛苦難耐,看着眼前懂事得過分的孩子終于流下淚來,撇過頭端起水盆就往外走,“我去換盆水。”

白大白更是不好受,之前給白小白換藥時心疼得只想千刀萬剮了傷害自己弟弟的人,而現在給這個被自己傷害的弟弟上藥,真的是心如刀絞,只能加快手上上藥的速度,傷口是貫穿傷,白小白出去了,也沒人搭把手,白大白只得小心得将小孩攬到懷裏好給後面的傷口上藥,懷裏孩子輕微的顫抖感受得清清楚楚...

幹淨利落得纏好繃帶後,白大白将小孩緊緊抱在懷裏,低頭溫柔得看着懷裏的小孩,聲音裏透着濃到化不開的疼惜:“疼壞了吧?”

小孩第一次看見這般溫柔的白錦澤,驚恐得睜大着眼睛,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只是眼淚太過兇猛,小孩終是投降般無奈得閉上雙眼讓眼淚淌落,緊緊得将臉埋在白錦澤懷裏,帶着哽咽:“恩...好疼...”

白錦澤輕輕得給小孩拍背順氣,嘆息般喃喃自語:“對不起,是大哥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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