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騙婚11

鄭安語跟任永鋒約好每天早上七點半在酒店大堂集合, 然後一起去大會堂那邊做采訪準備工作。

六點五十分的鬧鐘響了,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蘇文航的懷裏睡着。

蘇文航每天早上也差不多是這時候醒的, 睜開惺忪的眼睛, 習慣性地親了她的臉頰。

鄭安語被親後, 一下子清醒過來,用手大力地拍打他的手臂解恨:“臭男人, 一大早占便宜。”

“哎呀~”蘇文航被打痛了,想不到每天早上偷親她, 居然有一天翻車了。

男人委屈嘀咕地說:“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別這麽小氣。”

“臭男人,不要臉!”鄭安語生氣地推開他, 然後下床去洗漱。

蘇文航利用她打扮的時間去洗漱, 換上一套便服,見女人穿上修身的黑色西裝、黑色的高跟鞋, 拎起公文包要出門了。

蘇文航跟她說:“一起去吃早餐吧。”

鄭安語看了擡起手看手腕上的手表,說:“要集合了,沒時間吃早餐。”

男人有些不悅,皺眉問道:“不吃早餐怎麽有精力工作?”

“沒時間了沒時間了, 拜拜!”鄭安語拿起黑色大衣, 匆匆跑出去了。

蘇文航拿起一個新一次性口罩戴上, 跟着鄭安語出去。剛好女人到了電梯間,有一部電梯到32層,她便進去了。

蘇文航沒跟上, 只好等另外一部電梯到來。

蘇文航和任永鋒剛好是同一輛,兩人同時到達大堂。

鄭安語就在大堂中央等任永峰,沒想到蘇文航跟來了,但是她對他視而不見,只跟任永鋒打招呼:“小任,快點,不然遲了就打不到車,還塞車。”

當任永鋒走到鄭安語面前,她毫無顧忌地拉着小鮮肉的手跑出酒店,在馬路邊粗暴地截停一輛出租車。

蘇文航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居然主動拉着一個男人的手!!!

他平日拉着她的手,總是被各種嫌棄,有時候還堅決不讓他碰她的手;現在她居然沒有一絲顧慮地拉着年輕男同事的手!

哼,生氣了!

蘇文航在酒店旁邊的麥當當買了早餐,然後打車去大會堂。

雖然離會議時間還早,但是很多記者在那裏守候着,準備采訪前來的人大代表。

蘇文航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鄭安語和任永鋒,他走到他們面前,遞上兩份早餐。

任永鋒看着面前的戴口罩的男人,這身形、這高度,不是他印象中認識的人,覺得莫名其妙。他低頭問鄭安語:“安語姐,這是你的朋友嗎?”

鄭安語沒想到他跟過來了,執意地讓她吃早餐。她尴尬一笑,說:“是的,我的朋友。”

她接過蘇文航的早餐,把其中一份給任永鋒,說:“趁會議還沒開始,趕快吃早餐。”

“那謝謝了。”任永鋒接過早餐,看了一下蘇文航和鄭安語。

任永鋒不客氣地開始吃早餐,鄭安語拉着蘇文航到人少的地方,責怪他:“你來這裏幹什麽?”

男人淡定地說:“送早餐,以後要吃完早餐才出門,不然我會親自送的。”

鄭安語:“……”

“午飯是什麽時間?”

鄭安語推着他走:“我會吃午飯的,你趕緊回去酒店,別再出來搗亂。”

“行吧,晚餐見。”

鄭安語:“……”

怎麽以前她沒有發現,蘇文航是這麽黏人的?

不,他好像一直都黏着她,不曾離開過。

比如在老家讀書的時候,因為住得近,每天上學放學都會結伴而行;

他成績不好,每天需要她親自補習;

她第一段戀情是異地戀,跟男朋友分隔兩千多公裏,同校的蘇文航每天都會找她去飯堂吃飯;

她第二段戀情是跟校內的學生,每次都跟男朋友去吃飯,蘇文航約不上,就讓她幫忙補習英語,因為上了大三他還沒考過英語四級,而他們學校的英語四級跟畢業證挂鈎,她沒法忍心見到好友無法順利畢業,只好用自己的課餘時間給他補習英語;

後來畢業後,她在報社上班忙得很,連跟男朋友約會的時間都沒有,可是蘇文航每周會找她兩次,給她送老火湯補身子。而她那時候的男朋友都沒這麽體貼地關心過她……

細心一想,蘇文航從小好像總是在找理由黏着她。她那時候的心還真大,一直覺得他這樣的舉動,是因為他們是好兄弟、好姐妹。

縱使男人喜歡她十幾二十年了,但是她真的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這個男人小時候非常軟弱,動不動就被別的小男孩欺負到哭,常常需要她站出來保護他。

鄭安語以前對他種種的好,是因為自己是獨生女,內心非常孤獨,另外是無處安放的愛心泛濫,于是把蘇文航當弟弟疼。

雖然蘇文航比她大幾個月,在她眼裏就是一個臭弟弟。

臭弟弟變成丈夫,這樣的身份轉換,真的沒法接受。

別說以後會有親密的身體接觸,生孩子這些話題,這些在她眼裏是不可能的事。蘇文航親她的時候,她心裏特別糾結,總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鄭安語目送蘇文航離開後,她回到任永鋒身邊。小鮮肉剛吃完早餐,喝了一口咖啡,說:“安語姐,你男朋友嗎?挺貼心的。”

不僅給女朋友帶早餐,也給同事帶上了。

“別八卦!”鄭安語冷臉回複他,拿出漢堡包出來吃。

平時鄭安語在公司形象非常幹練,不愛說私事。任永鋒作為一個後輩,不太敢調侃前輩,最後閉上嘴不再問口罩男的事情。

晚上收工的時候,鄭安語收到蘇文航的消息,讓她去一家當地出名的餐館見面。

她跟任永鋒道別後,然後獨自打車過去。

蘇文航要了一個包間,鄭安語來到的時候,剛好上完菜。

“來,餓了吧,趁熱吃。”

面對蘇文航的熱情,鄭安語還真的無力招架,明明不想跟他親近,偏偏他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讓人無法抗拒。

蘇文航夾起菜肉放在她的飯碗裏:“這都是店裏的招牌菜,服務員說很多客人都點這些吃。”

“謝謝。”鄭安語道謝後,開始拿起碗筷吃飯。

蘇文航沒在公司,工作上的交流全靠網絡,即使是吃飯的時候,也要及時處理。

當他在微信工作群裏分派完任務後退出聊天頁面,看到通訊錄出現一個小紅點,是新朋友驗證信息。

點進去看了一眼,白天的時候已經忽略這個人兩次,沒想到晚上又發來了。

蘇文航拿起手機向身旁的鄭安語展示屏幕。

鄭安語看了一眼,是鄭明媚發的好友驗證,還有三次驗證信息。

“姐夫,我是明媚,加一下我。”

“姐夫,我是安安姐的堂妹,加一下我。”

“姐夫,在忙嗎?我是安安姐的堂妹明媚,我有急事找你,加一下我。”

白天的時候,蘇文航以為忽視好友驗證,對方會感覺領悟到他的無視,從而退縮。結果并沒有,锲而不舍地給他發好友驗證。

他坦蕩蕩地說:“我私底下沒有跟你的堂妹聯系過,不知道她有什麽事情找我。”

小堂妹用什麽方式拿到蘇文航的微信,他們也能猜到,蘇文航之前跟鄭安語的堂弟和表弟交換過微信號,應該是那兩個小年輕人轉發名片給小堂妹的。

鄭安語也是服了,沒想到鄭明媚這麽厚臉皮。昨天她說房子不是她的,需要問蘇文航意見,但是她沒表示自己會問蘇文航。

早上,鄭明媚又發了一次信息,她沒有回複。

小堂妹沒有領悟到成年人的不回複等于拒絕的意思,結果厚着臉皮親自找蘇文航?想親自征詢他意見,就這麽想住進他們家?

“你覺得她有什麽事呢?”

過年的時候,蘇文航從她們堂姐妹間的相處發現了一些微妙的感覺,好像關系不太好。所以後來在領證後跟親戚們吃飯的時候,他刻意避嫌,當面拒絕鄭明媚交換微信的邀請。

如果鄭明媚有什麽事需要幫助,他會問征詢一下鄭安語的意見,不會自己做主意。

鄭安語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說:“她說這兩天來廣穗面試,想來我們家借住兩天,我說了我們都不在廣穗。”

“是嗎?”蘇文航突然笑起來,特別開心。因為鄭安語說“我們家”,也就承認了她和他是一家人。

鄭安語覺得他的笑容有點礙眼,眼裏透露着嫌棄,問:“你怎麽笑了?難道你想我堂妹去家裏住?”

“不是,就是聽到你說‘我們家’,有點感動。”男人的笑容如沐春風,是衷心快樂。

鄭安語想掌嘴,她這嘴巴說了什麽玩意。

她撅一下嘴巴,繼續說:“她說一個女孩子在廣穗租房工作不安全,想住進你家。”

這次,她特意咬重“你家”這個字眼。

蘇文航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口是心非。

女人說:“我就回她,那房子是你的,我不能做主,沒想到她會親自來找你了。”

蘇文航語氣輕松地說道:“你可以做主啊,你是女主人。雖然房子是寫我名字,可我們是一起還貸款的,所以你有資格做主。”

鄭安語一臉懵逼:“我什麽時候跟你一起還房貸了?”

“有啊,你每個月都給我一千五百塊,用來還房貸。”

鄭安語反駁:“這哪裏算是跟你一起還房貸,是我給你的租金。”

“反正我們結婚了,我加你的財産都是夫妻共有財産,我的都是你的,不僅是房子,蘇安也是你的。”

鄭安語:“……”

作者有話要說: 安安:感覺自己莫名其妙變成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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