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騙婚13

三更半夜, 讓鄭安語非常憋屈的是,即使對蘇文航諸多不滿,最後他們還是要回到同一屋檐下, 睡在同一張床上。

為什麽她的生活會如此地憋屈?

蘇文航洗完澡後上床睡覺, 鄭安語不允許他抱着她睡覺, 他只好靠着她,特別貼近。

女人向外挪一點, 他就向她那邊挪一點。

直到把女人擠到床邊,鄭安語不滿地說道:“蘇文航, 你別擠了, 我要掉下去了!”

蘇文航挪了一點地方,讓她自己挪進來。

基本上, 每天他們都要如此折騰一番才睡覺。

鄭安語傍晚七點就睡了, 可能是太早休息了,現在淩晨兩點一點困意都沒有, 輾轉幾次都不能入眠。

蘇文航睡眠淺,被她弄醒了,問道:“怎麽了?”

“睡不着。”

“那我陪你聊聊天吧?”

女人語氣嫌棄地回道:“跟你有什麽好聊的。”

結婚之前,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經常談心裏話。結婚之後, 鄭安語知道他的心意, 心裏非常抵觸,婚後他們除了日常對話之後,很久沒有談心了。

“可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你很久沒聽我說心裏話了。”

鄭安語悶悶地回複:“不想聽。”

她想,他的心裏話,肯定是什麽愛她的話。

她聽不得,太好聽的話,會被他迷惑,會忘記初衷。

“我想說。”男人傲嬌地倔強:“反正你堵不住我的嘴。”

鄭安語:“……”

蘇文航問:“今天那個熱搜,你知道吧?”

雖然熱搜的發酵和持續在鄭安語坐飛機那段時間處理完畢,但是父母們有找過她,估計她會了解過怎麽一回事。

“哦,聽說了。”鄭安語平淡地回應一聲,讓人覺得她沒興趣的樣子。

蘇文航被她的語氣打擊了,只是黑夜裏看不到他的失落,硬着頭皮跟她繼續說:“我沒有出軌,不認識那個女人,我被人碰瓷了。”

鄭安語又是一聲平淡的“哦”。

蘇文航情緒複雜地問道:“你是不是不在意?”

“在意。”

原本蘇文航心裏有答案的,猜想她會沒心沒肺地說“不在意”。

沒想到她居然說“在意”。

他覺得自己幻聽了,問道:“你說你在意?”

“在意啊。”鄭安語解釋:“我不喜歡跟道德品行低下的人做朋友,所以我會在意這件事。”

“原來你還把我當朋友啊?”蘇文航悶悶地說道:“可是我們結婚了……你可以把我們的友誼升華一下嗎?”

“安安啊,你不要想盡辦法跟我離婚,我是不會離婚的。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你一輩子都不喜歡我的話,我也不會放手,我這一輩子都要跟你在一起。等我們年老去世,也要合葬在一起。”

鄭安語:“……”

蘇文航伸手把她抱入懷裏,說:“今晚讓我抱一下,出差兩天沒見你,好空虛。”

鄭安語輕輕地推他:“我發燒了,會傳染給你的。”

“沒關系,一起發燒吧,然後我們一起請假在家休息。”

鄭安語:“……”

蘇文航突然提起舊事:“安安,記得嗎?五年級的時候,班裏有幾個同學談戀愛了。”

鄭安語回憶:“嗯,好像是初楚和那個什麽平。”

“建平那時候說,他和初楚那個了。”

“啊?”鄭安語不敢相信,數了一下年紀:“十歲?十一歲?”

蘇文航突然冒出一句:“我初中也想過。”

“想什麽?”

“跟你那個。”

“蘇文航,你可以閉嘴了。”鄭安語雙手堵着他的嘴,不讓他說話,不然他會說出他以前各種變态的想法。

蘇文航張嘴伸出舌頭,觸碰她的手心。

鄭安語像觸碰一陣電流,麻酥酥的,縮回手想罵人:“你……”

蘇文航黑夜裏憑感覺親了她的額頭:“蘇太太,我困了,晚安。”

鄭安語快要被他磨得沒脾氣了。

都說不要聽他說心裏話,結婚之後的他像被打通任督二脈,騷裏騷氣,說話沒遮攔。

次日,被蘇文航這個烏鴉嘴說中了,他們兩夫妻一起發燒,然後一起請假在家休息。

也不想感染別人,沒讓鐘點工過來打掃。兩人沒什麽力氣做飯,都是點外賣墊肚子的。

不過下午的時候,蘇文航發燒有點嚴重,鄭安語用體溫計測了一下:“39.3度,大哥真牛逼。”

不過,鄭安語比蘇文航嬌小很多,她沒法扛起這位大哥去醫院打針,更何況她還帶病在身。

最後,她打電話叫了蘇文航的助理陳友揚,送他去醫院打針,而她則在家好好休息。

陳友揚送蘇文航去醫院的路上,發現大老板全程黑着臉,好像遇到什麽生氣的事。

但是他只是下屬,深知自己無權過問上司的事情,沒說什麽,把人送去醫院看醫生。

看過醫生後,被安排輸液。

蘇文航和陳友揚坐在走廊裏等輸液結束。

“為什麽她不親自送我過來?”蘇文航像個幼兒園小朋友在控訴,為什麽送自己的上過學的人不是自己父母。

陳友揚小心翼翼地問:“蘇總,你是在說蘇太太嗎?”

“對!”男人透露着不滿的情緒。

陳友揚小心地提醒:“太太她不是也生病嗎?她需要休息。”

他剛才上蘇總的家,鄭安語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她昨天病了打過針吃過藥,精神不太好,沒法送蘇文航去醫院。

“哼,那我這次原諒她吧。”男人傲嬌地說道。

陳友揚:“……”

病了的蘇總,居然有點迷之可愛?

接着,霸道蘇總吩咐:“幫我在明園訂幾個清淡小菜和老火粥,送去天悅,晚上我要跟蘇太太一起用餐。”

“好的,馬上訂。”陳友揚拿起手機撥打給明園前臺,開始點單。

夫妻倆在家休息了兩天,退了燒,開始回去自己崗位工作。

随後,開始他們普通的日常。

蘇文航依舊每天給妻子送早餐,接送她上下班,每晚同枕而眠。雖然女人在感情上對他不鹹不淡,但是她似乎接受了這種日子。

老家那裏有個習俗,要趕在清明前拜祭祖先。因為前段日子他們兩夫妻都去了北京,蘇家拜祭祖先的日子安排在三月的下旬。

鄭安語本來不想回去的,她潛意識覺得自己不是蘇家媳婦,沒必要去。

任憑蘇文航怎麽勸都不會去,加上還是工作日,她就更有理由不去了。

結果,鄭家那邊打電話來通知,讓鄭安語回老家參加祭祖,日子安排是蘇家的前一天。

鄭安語要回老家參加鄭家祭祖,第二天就是蘇家祭祖。

她不去的話,估計要被自己的老媽唠叨了,說她一點都做兒媳的樣子都沒。

最後無奈答應去蘇家那邊。

鄭家祭祖那一天,蘇文航和鄭安語早早從廣穗出發回來老家。鄭家的鄉下在新寧市區旁的一個小鎮上,但是小村地理位置很偏僻,需要經過一些泥土道路。

加上南方三月雨水多,即使今天沒有下雨,可前一天大雨淋濕了泥土道路。他們去到小村的時候,蘇文航的車髒得像從泥土裏撈出來。

下車的時候,鄭安語看到這狀況,有點肉疼,說道:“這麽髒,拿去清洗,不知道花多少錢。”

蘇文航聽到她的話,笑了。

鄭安語擡起頭問他:“笑什麽?”

他解釋:“蘇太太心疼我的錢。”

“誰心疼你的錢。”

鄭安語故意白了一眼,然後先走一步帶路,男人跟在她後面。

村裏都是那種清朝時期留下來的建築,非常破舊。年輕人不愛留在落後的村子,很多年輕力壯的村民都搬了出去,只剩一些中老年人在這裏。

鄭安語小時候經常被父母帶回來村子裏玩,那時候大家都認得她。後來上高中學業繁重,又是在外地上大學和工作,每年只有春節的時候來一次村子。

村裏頭的老村民已經忘了她的樣子,見到一對穿着光鮮亮麗的男女,都在猜是誰的孩子回來探親了。

鄭安語帶着蘇文航回到祖屋,長輩們都到齊了,她帶着自己的丈夫跟大家打招呼。

鄭安語爺爺這一房的人不算多,鄭爺爺有四個兒女,但是他們長大成婚時遇到計劃生育,每個家庭只生一個孩子。

但是鄭爺爺的大哥,比鄭爺爺大八歲,又比較早結婚,他的五個孩子比鄭爺爺的孩子大十幾歲,成婚都是在計劃生育前的,每個兒女各生兩三胎。

那些跟鄭安語同輩的姐姐哥哥們,趕上了國家開放二胎,他們每人帶上兩個孩子。

聽說,鄭大爺爺那邊有些人因為工作原因沒有來,但一眼看過去,他們家族起碼來了四五十人。

兩房人很少聯系的,主要是鄭大爺爺年少就去了廣穗打拼,在廣穗安家,于是他的子子孫孫都在廣穗生活。

以前那個年代交通不便,錢又不多,他們不能經常回老家;以前的電話費也很貴,沒什麽事也不怎麽聯系。

一年到頭,也就在清明祭祖時碰面。

鄭安語是鄭爺爺的大孫女,從小讀書就很聰明,還考上名牌大學,一直是親戚裏頭的閃光人物。鄭大爺爺一房聽到鄭安語已經跟別人領證了,紛紛祝賀她。

那邊的親戚純屬好奇問道:“安安,什麽時候擺婚宴?”“安安,你老公長得真帥,他做什麽工作的?”……

鄭安語那些堂伯伯堂姑媽上年紀了,比自家父母還大十幾歲;而那些哥哥姐姐也是比她大上十幾歲,均是四十歲出頭,平時不會關注社交媒體新聞;而他們的孩子還小,最大那個也就剛上初一,可能也不太接觸這方面的新聞。

鄭大爺爺這房,沒有人認出蘇文航是誰。

蘇文航這個人比較低調,不喜歡引來太多關注。就算公司做得非常大,他依舊很低調,不接受媒體采訪,但凡網絡上涉及到他的事情,很快地被撤銷。

他只想做一個普通人,不喜歡被人讨論。

鄭安語也是深知他性格,就簡單地介紹:“他做生意的。”

“做什麽?”

“做電商。”

說道做電商,鄭大爺爺那房人心中有數,以為是開網店或者網上其他交易。他們這房沒有人做這行,不太熟悉這個行業,也就沒繼續問更清楚的細節。

“我們家文航開的是電商公司,蘇安電商,你們有沒有聽過,電視天天都在念那個廣告詞‘蘇氏之品,安全安心’。文航他就是蘇安的老板。”

三嬸莫名其妙嘚瑟補充介紹蘇文航,聽她的語氣,不知情的還以為蘇文航是她的女婿。

場面陷入一陣尴尬。

剛才鄭安語含蓄地向鄭大爺爺一房介紹蘇文航,讓人以為他是一個普通人。

現在被三嬸爆出他其實是一個資産過百億的人,讓人感覺鄭安語剛才有意防備他們這房親戚,怕被碰瓷,怕被索要東西。

鄭安語真的讨厭死這個三嬸了,就會給她制造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大家都問什麽時候可以搞點……

嗯,某天我會告訴你們一個有時限的暗號,請勿養肥錯過。

作話明天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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