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世

轉眼七天過去了。

幽非嶼看着廚房只剩一點點的存貨,道:“師兄,要采辦糧食了。”

藍淮揚揚手上的宣傳單和報名表:“正好,我也要去火劍城一趟。”

幽非嶼眼睛一亮:“明劍宗終于要添人了,太好了。”

他可是知道這位藍少宗主一直計劃着重建明劍宗,常常為此很晚才睡。

再次來到火劍城,剛一入城就被熱情的人們給圍住了。

得知藍淮要招收弟子,紛紛表示幫忙宣傳,一沓的宣傳單和報名表被衆人瓜分了。

藍淮感謝衆人之際,将招收弟子的标準講述了一遍。

“藍少宗主,您就等好吧,保準通知到全城。”

“是啊,藍少宗主,見識了您的實力,大家很樂意将孩子送過去。”

以前是明劍宗沒落,武者實力不高,大家看不到成才的希望,但現在不同了,斬殺石斷狼衆匪,藍少宗主已經展示了他的強大實力,跟随這樣的人,孩子的前程勢必十分光明。

武者的世界,誰沒有一顆向上的心。

藍淮再次感謝了衆人,帶領着幽非嶼先去采買生活必須品。

望着一路雀躍,對什麽都稀奇的人兒,藍淮笑着道:“我們先在附近逛逛再去買東西不遲,五年沒來,也不知道火劍城變化大不大。”

幽非嶼的小臉立刻亮了,忙不疊的點頭:“好啊,好啊。”

一大一小的兩人開始漫步在這古老的城池中,考慮到幽非嶼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藍淮特意走的十分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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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會兒,幽非嶼那興奮的小臉上沁出了汗水,藍淮見狀,道:“好了,再走你的身體受不了,我們一邊往回走,一邊采買東西去,先前路過的那個店鋪看起來就不錯。”

幽非嶼有些舍不得這麽快就回返,但想到火劍城離着明劍宗這麽近,以後有的是機會過來,也沒那麽可惜了。

可,就在兩人經過某處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喧嘩聲,還伴随着喝罵聲。

随之,兩個人砸落到了面前。

“咦……”幽非嶼看着落在面前的兩個人,輕咦一聲。

藍淮望着兩人也有些奇怪。

踏踏踏……

混亂的腳步聲傳來,一群家丁拿着棍子跑了過來。

“豬狗不如的東西,打着尋親的幌子竟動歪心思。”

“哼,老爺好吃好喝招待你們,你們竟然起了歹心,要謀老爺的家業。”

“有這樣做侄兒侄女的嗎?”

“幸虧發現的早,不然老爺一家就全都遭毒手了。”

“打死他們……”

衆人提着棍子就要對着兩人打過去。

女子“啊”的叫喚出聲。

男子則絕強的瞪視着家丁們,眼中迸射的光芒。

眼見棍子就要落在兩人的身上,突然一陣風拂過,所有的棍子偏離了方向,向着一旁移去。

家丁異常驚愕,目光鎖定了藍淮:“是你,是你在搗鬼對不對?”

衆人全都看過去,有人認出了藍淮。

倒在地上的男女面露驚喜。

女子咬唇道:“恩人,冤枉,我們冤枉,救救我們。”

家丁們聞言全都怒了:“藍少宗主,這兩人是要謀奪我家老爺家財的賊。”有人憤恨的道,“我家主人就是太過相信這來投奔的侄子侄女,才會毫無防備的喝下他們送來的湯,如今還昏迷不醒呢。”

家丁指着兩人:“他們就是兇手,老爺昏迷前還不可置信指着他們質問為何要害他……”

“沒有,沒有,我和哥哥沒有謀害二叔……”封莺掙紮着站起來,眼巴巴的看着藍淮,“恩人,你要相信我和哥哥,我們做不出那麽惡毒的事情。這裏面有誤會。”仿佛想到什麽,她道,“不,或許說不是誤會……”

封莺跑到藍淮的面前,急促的道:“恩人,我和哥哥被算計了,二叔,二叔這是想要我們的命啊……”

“胡說什麽,明明是你們要置老爺于死地,事情敗露還想着倒打一耙。”

“藍少宗主,請将這兩個人交給我們,這兩人是謀害老爺的兇手,不能放跑。”

家丁們在有人叫出“藍少宗主”這四個字的時候,就明了了藍淮的身份,不敢動手,只敢交涉。

封莺眼睛紅紅的:“恩人,我們沒有,我們真的沒有……”

藍淮看着焦急的封莺,又看看倔強的一言不發的封何,再看勢必讓他交人的封府家丁們,緩緩開口。

“既然是謀財害命的惡劣事件,還是請城中幾位老者做個見證,弄清是非曲直為好。”

城中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處事還是十分公平的,不然他也不會把石斷狼那群匪徒手中得來的銀子交給幾人分配。

家丁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封府方向走出來一個滿臉橫肉之人,聲如洪鐘的喝道:“都愣着做甚,管家問那兩個兔崽子抓住了沒有?”

家丁們只聽聲音便知道是護院頭領來了,忙解釋道:“陳頭領,藍少宗主在這裏呢。”

“藍少宗主?”護院頭領看向了站在那一身是傷的青年男女前面的俊逸男子。

片刻後,他道:“藍少宗主,這是封府的家務事,請讓那兩人随我們回府,待老爺醒來後再行處置。”

“我和哥哥就是被他重傷,恩人,落在他的手中,我們會沒命的。”

藍淮輕輕擡動眸子,掃了一眼封府的護院和家丁,又掃過看熱鬧的衆人,道。

“這兩人是我帶進火劍城的,我相信他們的人品,徹查吧。”

徹查兩個字一出,護院頭領的目光縮起:“藍少宗主這是一定要插手這件事情了?”

藍淮道:“事有蹊跷,當弄明白。”

護院頭領:“事情已經很清楚,這兩人見了封家的富貴,沒有經得住誘惑,幹出了謀殺親叔的惡行。”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封莺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一旁的封何攥起了拳頭:“事實恰恰相反,是二叔旁敲側擊知道了我們兄妹持有父親留下來的錢財,想要謀奪了過去。”

“血口噴人!”護院頭領,“老爺是一個熱心和溫和的人,又不缺錢花,如何會看上你們的財産?而老爺在昏迷前大喊你們要害他,許多家丁都聽到了,你們還有什麽可狡辯的?真正行兇的是你們,別想着歪曲事實。”

封何:“哼,什麽熱心溫和?那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我們兄妹沒有謀害他,這句話到哪裏我們都敢大聲說出來,他敢說嗎?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你……你狡辯?”

藍淮開口了:“是不是狡辯等真相大白自有定論,你們百般阻攔難道是怕查明的事實不利于你們那位老爺嗎?”

護院頭領:“誰說的?我們老爺行的正立的直,自然不怕查。”

“好,既然不怕查,還是那句話,徹查吧!”藍淮看着他,“幾位老者也來了。”

“什麽?他們,他們……”怎麽回來?護院頭領看着走過來的幾個老者,身後還跟着不少人群,額頭一滴冷汗滑下。

藍淮:“是我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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