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咦!”雲悠鶴別開臉,原白又被辛晚打倒在地,狼狽地爬起來,臉頰上還落了傷。
談君意站在一旁,意味深長道:“小師妹又挨揍了呢。”
雲悠鶴看着爬起來的原白,彈去衣袖上的塵土,擡眸冷漠地看着辛晚,我緊拳頭,又接住了她的一擊。
看着震去老遠的辛晚,雲悠鶴一臉得意:“辛晚也不輕松嘛。”
談君意心中疑惑,雖說待在師父身邊修煉,容易修煉,可這個幾個月前還不太會與人交手的原白,進步未免也太驚人了吧,再打下去,辛晚還未必能贏。
再看看身邊的仙尊,一副胸有成竹,十分信任她的模樣,一點也不擔心辛晚會下手太重。
辛晚逼急了眼,竟然使出一擊絕殺,軒轅劍雨。
談君意吓一跳,急忙呵斥:“辛晚!不可!”
原白雀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竟然上前,準備迎接這一擊。
談君意想要上前相救,被雲悠鶴攔住,雲悠鶴心下想着,聖君是不會不出來的,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談君意:“她會死的!”
雲悠鶴頗為得意:“不會的。”
這倒是事實,即便是聖君不出來,原白也死不了,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天空一聲巨響,原白硬生生接住辛晚的必殺,軒轅劍歌。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一擊。
談君意驚愕地大張着嘴,原白快支撐不住,周身萦繞着黑雲,霎時間顯出原身,一條巨大的黑龍沖向辛晚。
一聲高亢的龍嘯響徹長空,整個北冥瞬間籠罩在魔龍的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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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晚被打倒在地,黑色的魔龍從天空俯身而下,透亮的鱗片,暗紅色的亮铮铮的龍角,還有那鋒利的爪子,巨大的魔龍仿佛高貴的女王,從天而降。
談君意大張着的嘴巴抽了一下,聲音顫抖:“魔……魔龍?!”
雲悠鶴看着還沒爬起來的辛晚,本能地突然出現在辛晚面前,一把将她提起來,閃身躲開。
一聲巨大的轟隆聲,地上被鋒利的爪子拍出一個巨坑,魔龍在她們頭頂憤怒地盤旋嘶吼。
辛晚和談君意後怕地看着她。
雲悠鶴擡頭,生氣地杵着腰:“你給我閉嘴!想要讓別人知道嗎?”
魔龍立刻止住了聲音,雲悠鶴氣鼓鼓道:“下來!”
魔龍立刻幻為人身,委屈巴巴地站在她面前,看着生氣的人,生怕她不理自己,伸出受傷的手:“我受傷了,很疼。”
雲悠鶴本想教育教育她,見她那副可憐模樣,還有手背上發紅的傷,頓時心疼得不得了,拉過來,擡手替她療傷,語氣也溫和了起來。
“我不是說過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是魔龍嗎?這下好了,整個北冥都知道這裏有魔龍了,還有她們。”
原白看着滿臉驚恐的兩人,表情認真地看着雲悠鶴:“那我殺了她們吧。”
後面的兩人愣了一下,相視一眼,随即不滿地看着她。
雲悠鶴急忙安撫:“別生氣別生氣,都是自己人啊。”
辛晚捂着胸膛走過來,打量着原白,又看着小心替她拍掉身上的塵土,還有溫柔地之間她臉上的擦傷的樣子,撇撇嘴。
“師父這是做什麽?我和狐貍差哪兒了?還不如一個魔龍?”
雲悠鶴回頭,談君意也點點頭:“師父需要道侶我們也可以啊。”
辛晚:“不,不做道侶也可以,師父需要了叫我都行。”
雲悠鶴汗顏,無奈地看着兩人,原白冷着臉,憤怒地看着她們:“師父是我的!”
辛晚氣得直咬牙,無奈又打不過,咬牙切齒地看着她:“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恰好遇見師父易感期,讓你這個混蛋乘虛而入罷了!”
談君意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雲悠鶴哭喪着臉:“我是你們師父,這是欺師滅祖知道嗎?”
辛晚:“師父又如何,只要喜歡,誰敢阻止我們?”
雲悠鶴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這個可是她一直認為最正經的徒弟啊。
談君意笑了起來:“看吧師父,我就說這群人沒有一個是不敢欺師滅祖的。”
“不行!”原白不滿地拉住雲悠鶴的手往自己身邊拽:“只有我可以欺師滅祖,你們不能!”
雲悠鶴扶額,深呼一口氣。
這時敖雪和蘇笑語聽見龍嘯趕來,着急地看着幾人,現場一副打鬥過的痕跡,蘇笑語擔心地問:“師父,你沒事嗎?是不是被魔龍算計了?魔龍在哪裏?我殺了替你報仇!”
原白:“我就是魔龍呀。”
“……”
看着幾人呆住的表情,原白還一副顯擺的模樣:“不信你看。”
說罷,師徒幾人看着變出原身在頭頂飛來飛去的魔龍,轉過身急忙躲開。
雲悠鶴:“快走,沒救了。”
原白立刻跟上,變回人型,一下拉住雲悠鶴的手:“師父~”
辛咬牙切齒的看着她:“松手!”
原白又緊了緊,得意地挺起胸膛:“師父是我的,就不松手!”
蘇笑語:“這貨什麽毛病?”
敖雪:“可惡!她想做什麽?”
原白:“欺師滅祖呀。”
望着一臉天真的人,蘇笑語再也忍不下去了:“那我就只能替天行道了!”
說罷突然沖上去,原白急忙松手,深怕傷了雲悠鶴,望着又挨揍得意原白,談君意若有所思:“還有誰沒揍過她?”
說着回頭看着敖雪,敖雪急忙搖頭:“不不不,同門師姐妹直接應該和諧有愛。”
“看我們雪兒多乖。”雲悠鶴摟住敖雪的手臂,突然肩膀一疼。
遭了,剛才救辛晚時又用了法術,導致現在身體裏的冥火之毒又發作了。
敖雪急忙扶着雲悠鶴,擔心地問:“師父,你怎麽了?”
話音剛落,渾身僵住,她竟然聞到仙尊信息素的氣味,這是她日思夜想又不敢妄想的事情,可是這不是Alpha的氣味。
雲悠鶴無力地往她身上靠,敖雪一下樓住她的腰,垂眸滿眼驚愕地望着她:“師,師,師父?”
見她這個模樣,雲悠鶴已然明了,她知道在她們心裏,仙尊就是偶像,完美的偶像,很多人不願意利用Omega修煉,就是因為仙尊也沒有。
所以雲悠鶴非常愧疚,抱歉地看着信仰崩塌面無血色的人,聲音微喘着:“對不起。”
辛晚和談君意急忙上前,眼神兇惡地看着敖雪:“松開她!”
敖雪木讷地松手,雲悠鶴踉跄一下,辛晚先談君意一步,将她摟到懷裏。
談君意:“……”
敖雪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正在打鬥中的蘇笑語也察覺到濃郁的信息素氣味,恍了神,頓時被原白擊倒。
看着被辛晚摟着的人,原白立刻轉身過來,一下拉開辛晚的手,順勢将雲悠鶴摟到懷裏,表情冷漠地威脅道:“別碰她!”
雲悠鶴虛弱地倚着她,看着這幾個徒弟,如果不馬上離開,自己的信息素引誘到她們,那就無法挽回了。
雲悠鶴抱住原白,依靠她身上的氣味按肚子自己,聲音虛弱道:“帶我走。”
原白垂眸看着捂着肩膀,虛弱地靠在自己懷裏的人,心疼地皺着眉,立刻将她抱在懷裏,在幾人驚愕的目光中離開。
這時,聽見龍嘯趕來的巴顏一群人愣住,眉頭微蹙:“你們和魔龍有關系?”
談君意擡眸,幾人表情冷漠地看着來人,眼神淩冽異常。
吓得一群人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巴顏也心中犯怵,皺緊了眉。
“諸位,我無意為難你們,只要你們願意告訴我剛才的魔龍群去哪兒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辛晚冷笑。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樣和我們說話?!”
敖雪回過神來,無奈地看着旁邊幾個咄咄逼人的師姐,小聲道:“她是北冥聖姬巴顏,實力和狇塔西不相上下。”
“哦對哦!”蘇笑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來人:“就是她軟禁狇塔西,勾結冥淵的人,才會出現這個結界的。”
敖雪:“對對付,昨晚我們去查到的。”
談君意無可奈何地看着兩人:“然後呢?你們什麽也不做?回來也不說?”
辛晚補充道:“還差點忘了。”
敖雪苦笑着,往蘇笑語身後躲。
巴顏被徹底輕視,不滿地看着幾人:“真是找死,你們算是什麽東西,也敢胡言,立刻說出魔龍去向,我饒你們一命!”
蘇笑語:“可笑!什麽魔龍,我們根本不知道。”
談君意、辛晚、敖雪:“……”
蘇笑語:“對吧?”
三人愣了一下,随即表情鎮定地點頭:“當然,如果有魔龍,那早就被我們弄死了,還用得着一個區區北冥聖姬?”
巴顏憤怒地握緊拳頭,“圍起來,別讓她們跑了!”
蘇笑語:“很好,既然這樣,我們為了自己的師妹狇塔西。反抗叛徒,殺了你們也不叫濫殺無辜了。”
談君意上前一步:“确實。”
巴顏心中咯噔一下,“狇塔西的師姐?仙尊的徒弟?”
辛晚:“算你還有點見識!”
說罷看了一眼三人:“上!弄死她們!”
“你呢?”蘇笑語不滿地問。
辛晚表情幽道:“我被那個欺師滅祖的混打傷了。”
蘇笑語急忙捂住胸口:“其實我也是。”
談君意和敖雪無奈地看着往後退的兩人,巴顏滿眼嘲諷:“仙尊的徒弟也不過如此嘛!”
“哦?”談君意上前一步,敖雪冷着臉立即跟上。
“就是你們算算計我師父,所以她才會被別人騙走的,對吧!”
看着洩憤一樣,暴力地擊殺蛇女的敖雪,蘇笑語啧嘴:“可憐我的雪兒師妹啊,都被氣瘋了。”
談君意單挑巴顏不在話下,敖雪雖然若,可是西海龍王的孩子,對這些個蝦兵蟹将綽綽有餘。
很快,看着一地屍體,蘇笑語上前,冥府之花盛放,一地幽魂被她侵吞。
辛晚嫌惡地皺着眉頭:“這是什麽嗜好,這麽醜的活潑也吃得下。”
蘇笑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她被原白打傷的地方已經恢複,表情同情地拍拍辛晚的肩膀:“慢慢養傷吧。”
談君意一邊早就巴顏的絲線,一邊道:“先去救救狇塔西吧。”
敖雪:“可是師父……”
三人表情嚴厲地看過來,敖雪理科的道:“我的意思是說,小師妹會不會欺負她?”
辛晚咬牙切齒,氣得跺腳:“師父都抱她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談君意點點頭,又深呼一口氣:“啊~氣死了,小師妹變師娘,這口惡氣真的咽不下去啊。”
蘇笑語:“閉嘴!”
辛晚咬牙切齒:“遲早殺了她!”
敖雪耷拉着腦袋:“師父怎麽可能是Omega呢,而且還和徒弟……完了!”
敖雪自言自語:“要是被人發現師徒禁忌,她們會被趕出仙門的。”
辛晚:“那就不讓任何人知道,誰知道就殺了誰!”
蘇笑語愣了一下神,頓時喜歡起來:“可以啊你這個人類,對我的胃口,我喜歡。”
辛晚白了她一眼,往前走:“先去救狇塔西。”
談君意笑着跟上:“你這麽在乎仙尊是什麽?”
辛晚氣惱地瞪了她一眼:“仙尊一個Omega修煉到如此地步,我崇拜還來不及,不,應該是說更加崇拜,可是她怎麽可以選原白呢?”
談君意:“為什麽不可以,原白還贏了你呢。”
“我,我那是沒注意!”辛晚嘴硬。
“你們說……”蘇笑語惆悵道:“我們輸在哪兒啊?怎麽就輸給一個啥也不知道的蠢貨呢?”
談君意若有所思:“莫非師父就喜歡沒情趣的人?”
蘇笑語:“你看她什麽都不懂,能夠伺候好師父嗎?”
敖雪無奈地看着三人:“難道現在不該先考慮如果被別人發現要怎麽辦嗎?”
蘇笑語攤手:“六界最強的仙尊,是不是Alpha已經不重要了,難道還有人敢挑戰最強之人。而且你覺得她身邊那個一根筋的魔龍是好惹的嗎?”
敖雪:“那倒是。”
談君意:“并且仙尊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逼急了恐怕什麽也做得出來。”
辛晚:“何以見得?”
談君意:“正經師父會和自己徒弟做道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