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易忱,今兒這打扮以矜貴取勝。

脖頸處三粒扣子肆意敞開,病弱嬌慣,性張力拉滿!

能壓軸的确實有點看頭。

易忱一來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在他身上,連故作姿态的白茶都情不自禁地說:“這顏是被上天眷戀了。”

“你們好。”對方看看她們,沉靜又溫和,他規整的站在餐桌邊獨留一處的椅子後面,雙手搭在椅背上,骨指白皙分明,幹淨又整潔,“我叫易忱。”

水藝仰起小臉,看向他。

易忱朝衆人笑笑,最後的視線還是落回小女孩的身上。

“哥們終于舍得露面了。”陳薛縱縱鼻子,神色明顯振奮起來,眼睛一會兒看向易忱,一會兒看向水藝,一會又看看李瓊瓊,眼神來回打量,嘴角笑容愈發明顯。

老父親在看熱鬧啊?

江寧桌底下動武,她踢了陳薛一腳,警告他收斂點。

易忱懶得搭理陳薛,彎腰拉開行李箱扔出一罐咖啡:“你要的東西。”

李殿唯趕緊接着,靠近鼻子嗅了嗅,緊繃的表情瞬間舒然:“呼……救命的良藥,你們先聊!”

“我也上樓放行李。”易忱和李殿唯并肩齊行,走過水藝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

李瓊瓊原本見到易忱那股子激動的表情瞬間滞住,很快笑容又重新挂在臉上:“水藝我其實看過你和易忱在金主爸爸app上的pk,你們的懲罰都好好玩啊!”

“确實很有笑點!有一次我吃飯看直播的時候被嗆到了。”白茶看了一眼餘安州眼神炙熱,“四人連麥跳春節C位那場簡直封神。”

水藝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哥哥們配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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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指了指餘安州:“他比你小,你這麽叫不吃虧嗎?”

“不會呀~”水藝抿抿嘴,簡要解釋,“尊稱而已。”

“我們都占小姑娘便宜,陳薛是她父王,李殿唯是她小舅舅,我是她母妃,最近聽說我弟争先恐後非要當她爸爸呢!”江寧擺着見怪不怪的模樣讓大家習以為常,“水藝叫餘安州老鼠哥哥顯得太正常了。”

餘安州的游戲在最後一秒定輸贏,他看着電視機上跳動出來的“Game over”興致盡失,草草扔了游戲機,雖然說話慢吞吞但不妨礙句句釘在人心上:“我沒任何意見,她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團寵模式這不就輕而易舉的開啓了?戀綜很少會有特別戲劇化的情景,更忌諱開場就拿女主劇本,很明顯水藝現在拉了一波仇恨,讓白茶和李瓊瓊有種被忽視的感覺。

三樓盯機器的編導松了口氣,露出釋懷的笑容。

埋藏的劇本正在慢慢展開,參與進來的嘉賓潛移默化執行節目組的預測。

最大的預言家不是別人,正是《特殊的朋友》。

微博官宣的海報早就注定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會在不知情下按照節目組設定好的一步步走向最終的套路。

而易忱的加入,就像是投入湖中的一個石子,瞬間激蕩起無數漣漪。

有萬衆矚目的光,有拉仇恨的團寵。

兩位焦點碰撞必然産生不一樣的火花,而這份炙熱總是會傷害到一些人,受不了高溫便會找機會澆滅。

細碎的微表情被放大,不安的小動作偷偷暗搞,戀綜的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他們各懷鬼胎,可明面上的笑容都沒有斷過。

有人天生就是當男主的料,走到哪注意力就會帶到哪兒。

易忱安放好行李以後下樓,他推了推金絲細邊眼鏡框,轉身去廚房放水。

坐在餐桌的人面面相觑。

時間停駐幾秒鐘。

李瓊瓊騰地站起來:“師哥,你剛來還沒休息呢!咱就先別洗碗了,這兒交給我吧!”

“無礙。”

“那我和你一起。”

“嗯。”

白茶看了一眼餘安州有些不情願的跟了過去,她做了美甲的手指往回縮了縮,但被眼尖的易忱看到:“你的手不方便吧?”

“反正我也沒幫上忙,如果連碗都不洗,那真的就是空手吃白食了。”白茶捋捋頭發,聲音高了些許,好像故意講給直播前的網友聽。

易忱沒有理會,自顧自繼續洗碗。

李瓊瓊和白茶對視了一眼,白茶聳聳肩轉身離開,瓊瓊擰開另一個水龍頭,呆在師哥旁邊涮盤子。

只要能跟師哥呼吸同一個空間的氣息,她都覺得很幸福。

而這個時候,易忱毫不客氣的招呼水藝:“小女孩過來幫爸爸挽挽袖子。”

“噢,好。”水藝應得快,完全沒注意到易忱叫她什麽,也許是注意到了,可私下已經聽習慣了。

陳薛不樂意,他伸手攔住了女鵝:“喂,你跟我搶什麽不好非要搶父王這稱呼。”

易忱倒是從容淡定:“你是父王,我是爸爸,兩者有很大的區別。”

“有區別?有什麽區別?”陳薛這個女兒奴真不樂意了,當下沒多想,眸子瞬間黯淡,可憐巴巴望着女鵝,“咋地,因為他帥就不要我了!小棉襖漏風啊……”

甚至還撇撇嘴。

江寧擡頭看陳薛,欲言又止,她決定不摻和這事了,這事是個十八禁,說多容易亂套。

水藝被搞得頭大,但不管陳薛和誰起了争執,她都會無條件先去安撫父王,只因為在她那段黑暗時期裏,二老師曾堅定無疑的選擇了她并且超出了一般網友的好。

水藝會照顧他的情緒,讓一生要強的陳薛不丢面,但她也會盡全力走向易忱,彌補他對她的信任。

所以……

小女孩甜甜的開口:“父王是父王,老王哥哥只能是老王哥哥呀~”

有女鵝撐腰,陳薛底氣十足:“老王,瞧見沒?”

易忱搖搖頭,嫌陳薛幼稚。

男人向前伸出胳膊,明明李瓊瓊就在他身邊卻舍近求遠只讓水藝給他卷袖子。

她一邊弄袖口一邊逼着鏡頭低語:“你來戀綜為什麽不跟我說?”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易忱熟視無睹,根本不在意還多着李瓊瓊這個電燈泡。

水藝問:“是因為複原棺材,所以耽誤了時間?”

易忱擡眼看她,突然露出好看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和剛才那些應付了事客套的笑完全不一樣,這笑的刺眼,笑的陽光,笑的萬分寵溺:“我知道你在這裏,風雨無阻,我都會來見你。”

水藝突然想起送機前易忱對她說的話:“我們家小女孩情商這麽高,肯定不會吃虧,我的手機全程24小時開機,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情商高、不會吃虧。

手機24小時開機。

有事打電話。

連起來就是兩句關心則以的話,單獨拆開後大有不同。

水藝恍然:“你一開始就知道……”

“噓。”易忱撤回手臂,他繼續低頭刷碗。

水藝愣愣的走到餐桌邊坐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如果她猜的不錯,易忱的手機混進了古堡,很有可能還是私藏了兩個。

有事打電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明這座小島上有監控死角?換句話說,監控拍不到的地方安全與否、好與壞,無法定義。

水藝默默灌了一大口水。

易忱值得信任,但這種強大也令她畏懼。

她和他之間隔着山水,隔着霧霭,并不是突破了家庭差異、金錢差距就能走到他身邊。

而是……

她看不清他。

易忱卻把她琢磨的清清楚楚。

作者有話要說:

先前放狠話要鬥老公。

現在一山容不下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也不是不行。

易忱老師病恹恹的氣場太玄學了,小女孩好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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