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咋就沒有一次說救救我呢?
“你怎沒和我說。”
簡意眨眨眼睛:“你還想知道他消息?你已有了陶小弟——”看了宗韶神色,簡意立即立起道:“我錯了還不行嗎?安郎能救走我,未必肯救白栩啊,再說了,俘虜營中與我走得近的朋友也不是他,我要能救,救那幾個也不會救他啊!你又沒把他托付給我——好好,我錯,我走。”簡意放下小報就走了。
室內一時沉默無聲,荀皎看陶摯,陶摯給他眼神,荀皎便道:“王爺如無事,我回去睡了。”
宗韶點頭。
宗泓笑道:“侄兒也去休息了,十九叔晚安。”他也走了。
廖缃方行禮,宗韶已道:“染素,煩你想想看,怎樣能救出他。”
廖缃看了眼陶摯,輕咳了一聲道:“他的情形待我了解一下,也不知他,與江寧王是不是,和諧。王爺容我明天去打探消息。”
宗韶點頭。
待廖缃走遠了,宗韶對陶摯道:“白栩是個可憐孩子,我總覺得對不起他。”
陶摯輕攬住宗韶:“與你無關。他上戰場,生死在天,簡意你也沒辦法救的。簡意是命好,自己救自己。”
“我若關照他,他不會上戰場,他肯定特別恨我,他會覺得他所有的遭遇都因為我。他不像簡意,簡意不恨我。算了,不說這些了。太晚了,睡吧。”
晚間枕上,陶摯覺出宗韶翻來覆去睡不着,因握了宗韶的手道:“今天還沒學南梁話呢,我給你背《過秦論》。”宗韶溫暖的回握住他手,聽着聽着也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廖缃與宗泓出去了,陶摯與荀皎練劍,一趟劍練完,外面有人報,江寧王手下來訪。
陶摯與荀皎忙收了劍,趕到宗韶身邊侍立。
那個宦官很有些派頭,大咧咧道:“福王請了。前日咱家王爺與這位郎君有約比試一場,咱家就是來告知,比武地點定在江寧王府,明日午時,小郎君別去晚了!這是禮部開給小郎君的出行手令。”
陶摯看了宗韶、荀皎一下,道:“你說的話我們聽不懂,我國譯官這會兒不在,你稍等一下,等他回來了翻譯給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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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韶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那宦官明顯也聽不懂陶摯的北魏話,陶摯笑指椅子,請他坐。
宦官坐了,陶摯命衛兵上茶。
那宦官喝茶,陶摯對宗韶道:“王爺先去休息,這裏我陪着。”
荀皎也不由笑道:“你們去吧,這裏我盯着,廖缃不回來,我不讓他出這個門。”
陶摯拉宗韶出來,那宦官起身欲問詢,荀皎鐵槊在他面前一杵,宦官撲通一下吓坐回去了。
陶摯對宗韶道:“江寧王府不能去,去了荀皎就回不來了。”
宗韶道:“也許是白栩成心報複我。”
陶摯握他的手安慰他。
“我覺得只有我去,才能跟白栩解開這個局。我們在南梁,人單力薄,有人成心要我好看,躲不過。”宗韶道。
“我們去找簡意,也許安小姐能化解。”
簡意正陪安萱下棋,二人忙請宗韶陶摯坐,待聽了原由,安萱道:“荀公子若去了肯定回不來,我有一計,讓荀公子去陪我母親修仙,然後說我母親不許他去比武,江寧王不敢找我母親理論要人的。我還想通關文書為什麽沒有下來,肯定是因為江寧王比武事被禮部拖延了,現江寧王知道了荀公子要走,這通關文書即便下來也不能給荀公子用了,以江寧王的性情,非路上劫人不可,我爹又不能派兵出駐地護送他。”
“讓荀皎陪你母親修仙?”簡意搖頭:“他寧可去江寧王府打一架。”
“荀公子若不肯服侍我母親,就只得比武了。有了禮部手令,江寧王都能進來搶人強迫去比。不如這樣,同意比武,但不去江寧王府,只要求在栖元觀比。不知江寧王會請哪個武将來,勝負如何。我可以請我母親觀陣,如果輸了,就說我母親看上荀皎了,不讓江寧王帶走就是了。”
簡意忽道:“若荀皎贏了,咱就把白栩贏來。——”簡意掩住自己口,扭頭去一邊。
陶摯對宗韶道:“這個主意好,咱們咬定這個條件,江寧王若在乎白栩也許就不比了。”
安萱嫣然一笑:“好,我去和來人講。”
陶摯問宗韶:“要不要等廖缃回來?”
“廖缃,”簡意哼道:“那日江寧王無恥言論我以為他是外交官,定能周全頂回去,誰知屁也沒放,倒是荀皎出頭。”
“他本是譯官,為我才接這個差使。”
“行。”簡意一笑:“還是安郎去吧,這話安郎說有力量,廖缃不行。”
安萱向簡意一笑,徑自去了。
待那宦官走了,簡意過來問荀皎怎樣,荀皎說:“比就比,我還怕了他!”
“你若真輸了,能去服侍華康長公主嗎?”
荀皎憋紅臉,終于說道:“我爹說過,寧可我死也不讓我做男寵。”
“名義上呢?”
“我寧可自盡。不能辱及家門。”
簡意點頭:“好,那就拼死打吧,誰都怕不要命的。”
宗韶瞪簡意。
簡意輕笑:“王爺,白栩落江寧王手裏你想救出來,我落到安郎手裏你怎不想救出來?”
宗韶繼續瞪他。
簡意笑:“是,你還想讓我娶她呢。您天天催我。問我為什麽不和她說和離的事。您也不想想,我有妻子的,我好意思說娶她嗎?她能肯做妾的?若知道了還不鬧翻天?我哄着她,以前是因為我想活着回北魏,我想見你,怕沒了我,陶小弟若也成婚去了你可怎生好。如今我承蒙您救出酒窖重見天日了,我繼續哄她,為了你——你們。——王爺咋就沒有一次說救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