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說不渣就不渣吧

宗韶饒有興致看王琰,王琰道:“我以為你們被拘禁于此,誰想北人各個武林高手,高牆來去自如,佩服佩服,恕罪恕罪。”他額上冒出汗來。

宗泓笑道:“王公子,我排名墊底,這個不服,今晚定要多敬您幾杯增加好印象。”說着立即去廚房安排酒菜。

廖缃與王琰聊天,陶摯這裏看品鑒報,見排名已出,依次為:簡郎、廖郎、荀郎、福王、宗郎。

每人後面還有評語:簡郎五官端美,勝在親切二字;廖郎清秀絕倫,容貌不在陶、簡之下,但清冷疏遠,似自視甚高又隐含自卑,性情稍欠,因排第三。荀皎相貌俊朗,并不亞于前三人,但武夫氣重,缺內涵風雅,故居第四;宗韶飄逸若仙,氣質優于容顏,但身為皇子失于柔弱軟懦,列第五;宗泓氣宇不凡,非池中之物,然容貌不及,排在最後。

綜述:北魏兩位長公主家郎君勝出,說明北魏挑選驸馬的水準高,所生孩子容顏美,性情好,姿儀佳。北魏公主有福!

至于品位,他特別調查問詢了昨日在場觀者十人,四人答陶郎最美,二人答簡郎最美,廖郎、荀郎、福王各一,注:認為福王最美的是個道士,所以世人眼光驗證了他品位,某卦兄不服也不行。

然後下面再一标題:福王渣嗎?

品位兄稱,他拜訪了鴻胪寺卿,了解到,福王來梁做質子是被北魏奸妃奸相所害,北魏趙貴妃寵冠後宮,已先後害死廢太子在內三王,又害死現太子岳父妻兄,福王兄弟情重,拒了趙貴妃提議的迎娶趙妃兄長趙丞相之女婚事,才被迫離國,根本不存在什麽魏國姑娘不願嫁之事。且皇子婚事皆由皇上指定,沒有人敢說不嫁;皇子地位尊貴,想嫁的趨之若鹜,一般人家還嫁不成。卦兄編造的北魏姑娘不願嫁福王的謊言太可笑。

福王來梁做質子,此等境況下,兩個表兄弟,一個侄兒,一個朋友義氣相陪,這樣的人會人品不好?別的不說,卦兄哪一日若去國離鄉,不知有幾位朋友肯義氣相陪?

這樣的親人朋友值得敬重,當然卦兄不這麽想。

卦兄認為一個人天生長得清秀就是娘,哪怕俠肝義膽,也不能做标杆導向,會誤國的!不知道卦兄心目中的強壯男兒有幾人有這幾位的勇氣,舍身取義?期待卦兄調查了後回複。

卦兄僅憑幾名魏人俘虜所說就給福王下渣男定論,把福王黑成烏鴉、就不會有喜鵲為友的抹黑手法實在令人驚嘆鐵服。那幾名魏人俘虜身份低微,不知見沒見過福王,怕只是聽語捕風,卦兄就當做真憑實據來否定他人人品,這種無實錘就定論的行為很不贊成。哪怕福王是魏人,也不能随意就說人家渣。是渣是灰,得親身接觸了才知道。

至于福王人品如何,品味兄決定親身訪查,請待後文。

陶摯對王琰笑:“我代王爺謝王公子仗義執言。”

王琰再次作揖蓋臉。

陶摯将品鑒報笑着給宗韶,再看八卦報,見上面特大字标題:驚!北魏福王确系斷袖,随行五人皆其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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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說,卦兄不但去了禮賓院,還走訪了潤州兵營。福王與陶郎夜同榻、日同車是實錘,沒得洗的,有燒熱水送浴桶的兵卒、送藥的軍醫為證。簡郎與福王自小同吃同住長大,廖郎、荀郎也都曾整日陪伴福王,不過現在最受寵的是陶郎。這都是簡郎與禮賓院禮官聊天時自己說的,禮官已記錄入訪談筆錄,有據可查。至于這位侄子宗郎,是新近與福王好的,福王大把銀子養在別院,為此,太子将宗郎逐出家門,所以不得不随福王南行。

結論:五美同行,你說不渣就不渣吧!希望品味兄一生一世一份情的觀念不要動搖。

陶摯把這份報折疊了放袖中,沒說什麽,那邊已經上菜了。

今天的菜很特別,桌上只四盤菜:黃豆芽、花生米、素炒筍丁、醬牛肉丁,量倒是很足;然後每人面前一大壺酒。

他們雖然帶南梁來的金銀有限,但也不至于這樣節儉待客,所以是宗泓故意的。宗泓舉杯敬酒:“今日王公子來了,我特意讓廚子多增加了兩菜,公子別嫌簡陋。貴國禮官說我們食宿自理,這個院子不大,房沒幾間,租金還挺貴,我盤算着,以我們帶的銀兩,住不了一年就得露宿街頭。慚愧,資金有限,只得菜式儉省,人在他鄉,能活着就是不易,好在安将軍送了我們幾壇酒,大家就多喝酒少吃菜,熱鬧就好。我先幹為敬,王公子随意。”

廖缃翻譯了,王琰有點挂不住,也舉杯幹了。宗泓向簡意示意,簡意就舉杯再敬:“王公子,我一直羨慕江南風光,以為這次跟王爺來了能敞開了逛,欣賞美景。誰想連賞後山的櫻花都隔着一道牆。想求王公子個事,能不能幫我們通融通融?把我們行動的範圍劃大一點,哪怕到湖邊,也能方便我們看看什麽是江南的花什麽是江南的水。有勞王公子費心了,這杯酒我幹了,公子随意。”

王琰道:“這個活動範圍,我得問一下禮部。”

“理解,王公子能為我們說一句話,就是天大的恩情,我再幹一杯。”簡意道。

王琰忙喝了一杯,倒滿,再喝一杯。陶摯道:“我陪一杯。”

荀皎看宗泓,方欲端杯,陶摯已示意他坐下,道:“王公子第一次來,慢點喝,先吃菜。”

王琰道:“真是對不住衆位,梁國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我代說一聲抱歉,自罰一杯,請福王和衆位公子寬諒。住宿問題我會盡快向禮部反映,租金減少或取消,再不濟,我來出,給大家添補。”

陶摯不忍,再陪了王琰一杯,宗泓附陶摯耳邊道:“他爺爺是太傅,他伯父是禮部尚書,他舅父是鴻胪寺卿,他自己是大著作郎。”

陶摯道:“王公子,我有一件要緊的事相求。”自己先幹了一杯。王琰立即陪了一杯,“公子請講。”

陶摯就把江寧王逼荀皎比武的事講了。

王琰眼中有了火苗:“陶公子放心,比武我攔不住,但決鬥的将軍不管是誰我都可以找他一找,不讓他贏。”

荀皎立即離座到王琰身邊,躬身敬酒,陶摯也相陪,三人飲罷,陶摯道:“多謝!”他是真的感動。王琰原沒有義務與理由相幫。“這杯酒我敬你,人生有幸結識你這位朋友!”

王琰同樣感動,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王琰有點喝多了,臉上起了紅暈。

陶摯道:“初次相逢,我們求了王公子這麽多事,不知怎樣回報。”

“你已當我是朋友。朋友之間,豈談回報!”王琰伸出手來,與陶摯相握,然後清秀的容顏歡喜而笑:“陶公子,我見你第一眼,就想交你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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