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人的賬戶裏取二十萬。”

謝寒亭本來笑意盈盈的臉立刻變得鄙夷不已,清冷的聲音響起:“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不到你也是個壞東西。”

胖子沒有言語,只雙眼看着他,似在懇求。謝寒亭面色恢複了平靜,不鹹不淡地道:“成交。”

說完,謝寒亭就消失不見了。恰在此時,不知從何處響起了雞鳴,嘹亮的聲響一出,不大一會兒,天際就起了白邊。胖子想,這鬼應該是見不得光的。忽然,他想到一件事。隔壁屋裏還有個張晗啊!

他慌慌忙忙地奔到隔壁,開門一看,好家夥!他是擔驚受怕好一陣子,這畜生卻睡得跟狗一樣。他三步并做兩步走上前,擡腳就往張晗屁股上蹭了蹭,“快起來!出大事兒了!”

張晗這人脾性好,被吵醒的時候不生氣,就是人有點懵,讓幹嘛就幹嘛。胖子一嚷,他就雲裏霧裏地坐起身來看着胖子,兩只眼跟小孩兒一樣看着對方,乖順地等着人發話。

“我見鬼了。”

張晗點頭,表情一點沒變。

“那鬼讓我做他的奴隸,我同意了。”

“好。”張晗又是點頭應和。惹得胖子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們以後能安全地住在這房子裏了。而且我還跟那個鬼說好了,讓他從章不凡的賬戶取二十萬出來。”說到這裏,胖子的表情有些複雜,“到時候我把這錢給小夕,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成。”張晗說完,就直愣愣地看着胖子,表情分毫未變。胖子心情尚好,拍了下張晗的頭,道:“得,你繼續睡。我去收拾屋子。”

張晗聽到這話立刻平躺在床上,手放在兩側,一個标準的仰卧姿勢。他躺下不過三秒,脖子一偏,睡着了。

等到中午,胖子剛把二樓收拾完,就見着張晗從屋裏急匆匆地奔出來站他面前,驚懼道:“你他媽的見鬼了?”

“嗯。”

“不……不是騙我的?”

張晗聲音都在發抖,只是胖子忙着收拾沒擡頭,以至于看不見他慘白的臉。“是啊,他還要跟我簽個契約,以後我就是他奴隸了。”

“砰!”重物落地聲傳來,胖子一轉頭就看到張晗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雙眼翻白,一副被吓撅過去的樣子。

入夜

“我們搬吧!”張晗縮在沙發上,周身裹着被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最怕鬼了,真的!”

“別怕,那個鬼不吓人。”胖子出聲安慰,看着牆上的挂鐘正好指向午夜十二點。頓時,氣溫驟降,跟空氣都結了冰似的。客廳的窗簾被兩人卸下來放洗衣機裏,窗外的月光灑在屋中,白得晃眼。

挂鐘忽然響聲大作,咚咚咚連敲了十二下,弄得兩人全把目光投向了牆壁,以至于胖子驚叫一聲時,張晗再一次暈了過去,直直地倒在胖子腿上。

“來把契約簽了吧。”謝寒亭端坐身姿,身上的中山裝面料細致。在他前面的茶幾上躺了張黃紙,上面用紅字寫了密密麻麻的字,像是漢字,又不像。胖子看了半天也不懂其意義。

“在這裏按個手印,帶血的手印。”謝寒亭在紙上的右下角點了點,胖子立刻咬破手指,往黃紙上按去。待他舉起手時,黃紙竟燃燒了起來。胖子看着那一抹黃光,心裏感嘆着神奇的世界。而他的旁邊,謝寒亭閉着眼,表情有些發冷。

過了會兒,他才開口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鬼奴。我也不是什麽麻煩的主子,你做不到的事情也不會讓你豁出命去做。”謝寒亭翹起二郎腿,右手靠着沙發扶手,把自己的頭撐着,配上明晃晃的月光,還真像個月下美人。

只是胖子心裏全是錢,他急不可耐地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去把那二十萬弄給我?”

謝寒亭不說話了,雙目如電地盯視着他,直盯得胖子後背發冷,才慢悠悠地罵道:“真是個狗東西!”

這話說得嚴重了,胖子聽在耳朵裏不舒坦,只是敢怒不敢言。

謝寒亭本是個鬼,一言一行卻像個人。只見他站起身,雙手理了理衣角,略微低頭道:“走吧,帶我去見那個人。”

章不凡,乃是胖子血淚史中的富二代,人稱城西天子。名號響亮,自然得益于言行駭人。他從小便知自己生在金窩窩,又是家裏的獨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做起事兒來當然沒有下限。要知道他做事的口號便是:爺有錢,爺怕誰?!

真真是十足的草包!要不得的敗家玩意兒!但誰叫他老子有錢?

不過就算他有錢,胖子也想不明白小夕,也就是他的女神,怎麽會看上這麽個蠢驢。不就是生了個好皮囊,投了個好胎嗎?或許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世道變了,而是人心難測。

胖子帶着謝寒亭剛出別墅區,便見着一輛出租車。他想招手,手卻被啪的一下拍腫了。謝寒亭幽幽地道:“都住在鬧鬼的屋子裏了,你還沒長個心眼?”

胖子盯着發紫的手背,心裏有十萬只羊駝在奔騰。這還剛簽賣身契了,就受到暴力打擊,時間久了還了得?

謝寒亭卻不看他,只望着空蕩蕩的路面道:“這世上的鬼千千萬萬,做的事兒也各有不同。這周圍地勢如同死水坑,陰氣散不去,陽氣進不來,自然是鬼魂喜歡聚集的地方。你剛才看到的出租車就不是給你們活人坐的,而是給死人,或是将死之人。你要是坐上去,怕是不能活着走下來。”

這一席話說得胖子心驚膽顫,轉念一想又不禁問道:“你不是這周圍最厲害的鬼嗎?”

謝寒亭轉頭一笑,好看的唇微張,“你不過是我的奴才,我不需為你的死活壞了其他鬼的生意。那車還會路過這裏,你要上去就請便。”

涼意這下子是從腳底心開始往上冒了,胖子什麽話都不敢多說,只乖順地站在謝寒亭的身邊,保持一拳的距離,少一分都不行。

他這番作為惹得謝寒亭心裏發笑,卻不表露出來,只正正緊緊地說:“你現在閉上眼,想着那人的模樣。”

胖子趕緊照辦,腦子裏章不凡那張惹人厭的臉出現,弄得他怒火高漲。忽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頭頂,冰冰涼涼。那手沒做其他的事兒,就那麽放着,卻讓胖子的腦子一下子成了空白。

隔了一會兒,謝寒亭才湊到他耳邊說道:“我不會要你的命。現在再想那人的模樣。”

胖子就像被蠱惑了一般,腦子裏自自然然地想到了章不凡,卻沒了剛才的怒火。沒想着懷着平常心去看那章不凡,還真有那麽一絲風流倜傥的味道。他的長相也說不上多賞心悅目,可那眉眼彎彎的痞樣,就是讓人覺着舒坦。

“走吧。”謝寒亭放下手,輕哼一聲。

4、入贅

章不凡既是城西天子,活動的地方自然離不開城西。

胖子帶着謝寒亭走了半晌才攔着輛出租車,緊趕慢趕地向某酒吧奔去。某酒吧可不是泛指哪一家酒吧,它就是個名字。據說是章不凡發小開的場子,裝修氣派豪華,裏面的靓女數不勝數。

那裏,也是胖子第一次見到章不凡,并将其打趴下的地方。按理說,他這張臉是走不進去的,恐怕還在門口就被打個半死。但胖子不怕,為啥?現在他可是有靠山的人,這靠山還不是個人!

只見到了那地兒,胖子猛吸口氣,把消瘦的身體撐出一點胸肌,雄糾糾氣昂昂地就往裏走。門口的保安見是他,立刻輕蔑笑道:“你還沒死?”

胖子不認識他,也不屑理他,徑自往裏走。那保安被撩了面子,頓時面色不善地伸手拽向胖子衣領。胖子瘦啊,瘦得跟個竹竿似的。只聽啪的一聲,他就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他傻眼了,暗叫:這劇情不對!他躺在地上仰頭一看,只見謝寒亭皺着眉瞧着他,也只是瞧着他。

旁邊的保安獰笑着擡起腳,眼看就要踩在胖子的胸口。忽然,謝寒亭說話了:“廢物!”話音落地,保安不動了。獰笑的面孔全無蹤影,只冷着臉,放下腿,脖子左右晃了晃。

“走吧。”保安埋頭沖胖子說道,那聲音怪異無比,就像兩個人的聲音疊在了一起。胖子頓時明白其中關節,爬起身來,巴巴地跟在保安後頭。

此時正是一點,借酒消愁的、約炮的都走了,留下的全是跟章不凡或者酒吧老板熟悉的混混,還有□。胖子兩人一路走來,借着暧昧燈光放蕩不羁的人不在少數,甚至有兩堆人上演了“激情”。

這一幕幕讓胖子作嘔,因為那些液體的味道跟巴氏消毒液一模一樣。過了大堂,就是包間。胖子跟着被附身的保安走向最裏面,刺耳的音樂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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