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妹夫還是弟妹?

No!通通不要!

“那聞少,還有其他方法嗎?”

“聞少,一定有解決的方法,對不對?”

他們二人一起開口,卻沒想到聞遠清忽地站了起來,往樓下走去。“辦法倒是有,不過……這事情危險至極,你們有什麽值得我為此冒險?”他的話讓袁潇等人頓住,張晗還想懇求一番,卻被聞遠清出聲打斷。只見後者站在樓梯下,仰着頭眯着眼說:“你們可不要以為我是什麽好人。有時候看起來像是好人的,往往最要人命!”

張晗這人很少抽煙,此刻卻叼了一根含在嘴裏,見着煙灰長了,便動一下嘴,然後煙灰落了滿地。見此,袁潇瞪了眼,“你等會要不把這地掃了,看我不打死你!”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個?”

“什麽時候?下午兩點,離銀行關門還有四個小時,現在去把錢轉到賬戶裏,還來得及。”

張晗怒了,猛地坐起,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袁潇道:“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趙老師都說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人活着,錢沒了。”

“那有錢沒命花,要錢有個鳥用!”

袁潇斜瞪他一眼,笑了,“起碼老子燒紙錢的灰能把我埋了!”

這話把張晗弄得沒了聲,呸地一聲把煙吐了出來,擡腳踩滅。他的神情略帶不爽,看起來似在憤憤不平。袁潇看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他現在很瘦,但這也讓他的五官得以顯現。或許是經歷了太多這個年紀不應有的東西,這笑容裏有些疲倦。

他喊了聲:“晗子。”張晗斜眼看着他,沒出聲。

“沒關系,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有你這樣的哥們兒陪着我,就算讓我死上千百次,我也不怕。”

張晗擡了擡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還是沒有出聲。但袁潇知道他想說什麽,“那個聞遠清,你不要去找他。能跟公安挂上鈎,背景本事什麽的肯定不小。這樣的家庭裏長出的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章不凡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再說謝寒亭這個鬼,也沒怎麽苛待我,你看還給咱們弄來了錢。有了錢,就算少活個幾十年又有什麽關系?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嘗到了別人沒有的甜頭,這就夠了!”

“再者,只要那個鬼讨厭我了,另外找個人嫁了不就行了。”袁潇笑了,“讓他讨厭我,這事兒還是很簡單。”

“草!你答應了要讓我賴你一輩子的!”張晗哭了,他心焦,好哥們兒跟個鬼揪扯不清,還早晚沒命,擱誰身上都傷心。只見他噌的一聲站起來,走過去把袁潇壓在沙發上抱着,緊緊的,如同發誓般地說:“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一定!你也別去惹怒他,你要是死了,我準得難受死!”

袁潇被他這麽一鬧,淚珠子也是眼眶裏打轉,卻也只能笑着安慰道:“沒事兒,你陪着我就是最好的事兒了。”

袁潇伸出手,慢慢地拍着張晗的背,安慰着這個受傷的男孩兒。

是的,男孩兒,并不是男人。他才20歲,就算比袁潇大點,母親早逝,但終究是活在金窩窩裏的人。沒什麽朋友,大學之前陪伴他最多的是漫畫還有各種游戲,這樣的人沒有太多煩惱,但有着別人所不能揣摩的孤獨。

所以,袁潇遇到張晗是福氣,做這種人的朋友,會成為他最在乎的人。

拍着拍着,袁潇夢見自己被一只熊壓着,熊張開巨口,似乎想要咬他,卻遲遲不下口,反而滴了他一身的……口水!這一幕把袁潇吓醒了,醒來後兩秒,他就感覺自己脖子上濕漉漉的,胸口悶得不行,四肢也麻了!他勉力擡頭一看,草!

“張晗,你給老子起來!”

忽聞這聲吼,張晗吓得滾下了沙發,他擡頭眨了眨眼,翻個身繼續睡了。袁潇跟被鬼壓床一般,動彈不得,見這迷糊兄弟又睡了過去,唯有長嘆一聲:坑爹貨!

簡美芳事件之後,謝寒亭許久沒出現。袁潇二人對此十分高興,尤其是張晗,他可不想再被那老鬼呼來喝去,做些他平生最怕的事。一百萬已經存到了袁潇的賬戶裏,兩人合計一番,保險起見,還是先換個房子。

沒辦法,那個別墅就算租金低,但畢竟是鬼住的房子,與鬼同居久了,可是要人命的。再者,地點偏了,做生意什麽的,不方便。于是張晗申請資金買了輛摩托車,載着袁潇在A城各個學校附近轉悠了兩天,終于看中了一套房子。毗鄰兩人曾經就讀的大學,單間配套,在一樓,樓梯旁還有個雜物間,放點東西是再适合不過了。而且房主別看是個戴眼鏡的瘦高個,內裏還算實在,兩人回價一個月650,他居然一口答應了。

事不宜遲,兩人立刻與房主簽訂了合同,當日便搬進了新屋。只是原先那房子退租時,老板電話卻停機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鬧不清這是個什麽尿性,索性把鑰匙拿上,等那房東來找他們。

不想,午夜一到,砸場子的“人”就來了。

時至子時,陰氣正甚,袁潇跟張晗睡在一張床上。睡着睡着,他覺得有點冷,于是向張晗那兒挪了挪。溫熱的人體挨着,理應不冷了,卻沒想四周像是結了冰似的,就連張晗這個不怕冷的都開始瑟瑟發抖。

經驗告訴袁潇這不對勁,他猛地睜眼,恰好看到謝寒亭伸出慘白而頗具骨感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那蝕骨的寒冷冷得他肉疼。就在他以為謝寒亭會把手指頭紮進他的骨頭裏時,那老鬼卻做出了相反的動作。

謝寒亭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伸進他的被子裏,然後把張晗推下了床。接着收回了雙手,面色平靜地看着他。

袁潇懵了,這個老鬼是要幹嘛?!他回頭去看張晗,後者因為摔下去的姿勢不對,正發出不小的鼾聲。

袁潇擡眼看着謝寒亭,對方也正看着他,相視片刻,終于還是袁潇沉不住氣,問:“有事嗎?”

“沒有。”

那你來這裏幹嘛?這話袁潇不敢問,只能眨眨眼,表達自己的疑惑。忽然,他的腦子裏想到了一件事,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可是他的鬼妻啊!霎時,袁潇的臉上浮出了一片陰影,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知道這件事,這讓他今後如何面對這個老鬼?!

“你為什麽要搬出別墅?”終于,謝寒亭開口了。袁潇暗自松了口氣,坐起身來恭敬道:“我說過了,還是想做點小生意,那個房子太偏僻了,不方便我實施自己的想法。”

“哦?你有什麽想法?”謝寒亭似乎有些興趣,只見他退後一步,坐在了沙發上。他是鬼,不用開燈,袁潇也沒想到這茬。黑氣環繞的身體,與這黑暗的房間似乎融為了一體。

袁潇聽他這麽問,只得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規劃講出來。畢竟大學都沒畢業,保險起見,他還是想先弄個燒烤攤子,等客源穩定了,再另作打算。

等他規劃完畢,謝寒亭忽然笑了起來,讓袁潇有些發悚。

“你想做生意?”

“是。”

“那你怎麽會住這樣的房子?”謝寒亭站起身,自黑暗中脫出,陰森慘白的模樣,攝人心魂的眼神,和着冰冷入骨的聲調:“這個房子……不吉利。”

“啊?”袁潇愣了,只聽謝寒亭敘敘到來,“一樓,說得好聽是接地氣。不過也要看是什麽樣的地。你要知道,你住的這地方,以前可是萬人坑!”

……

袁潇震驚了,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萬人坑裏埋的可都是冤死的人,陰氣沖天啊!”謝寒亭湊到袁潇跟前,那張帥氣的臉白森森的,十足吓人,他說的話更是駭斷肝腸,“本來這樣的房子只能建商場、廣場、或者學校,畢竟晚上不住人,白天又陽氣十足。日積月累,總能把這陰氣抵消。不過這些年,土地金貴,什麽樣的人都想來撈一筆。只要能建房子,萬人坑又有什麽關系,反正住在這裏面的,又不是開發商自己。”

“你這套房子,一樓,說好聽點就是踩在死人的頭頂上。今晚要不是我在這裏鎮着,你跟你的好兄弟可就要被魇住,死于非命!”

聽到這話,袁潇看謝寒亭的視線變得火熱了不少,他驚懼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謝謝。”

“哼,好歹我也是你的主子,其他東西想要你的命,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謝寒亭的表情有些得意,舉手投足間露着一絲不屑。他偏着頭看着袁潇,等弄到後者後背發冷時才道:“我需要你的陽氣。”話音一落,謝寒亭便湊上前,嘴唇輕點了一下袁潇的嘴唇。這觸碰把後者吓成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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