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窩色呸
第011章 一窩色呸
綠汀小心翼翼的等着風之桦的答複,主子當衆罰了桃夭、梨雨,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更衣吧。”約有一刻鐘,那麽長的時間,綠汀才聽到風之桦沒有情緒的聲音。
風之桦放下手中的書,擡起頭,眸子淡然從綠汀身上掃過,從美人榻上坐起來,露出一雙潤白如珍珠的小腿,一雙如白玉凝脂般的纖足。
踏在厚軟潔白的羊毛毯,毯中透着地龍的溫暖,空氣中彌漫着銀霖炭的火熱,雪白的肌膚透出粉色的暖和。
風之桦走到屏風後面,玉手從腰間拂過,自如的脫下裹在身上的長袍,大紅的長袍如輕羽從潔白的身軀,沒有絲毫預兆的滑落。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驚豔的畫面,綠汀面上還是不由的一紅,嗔怒的道:“小姐,你已經是大人了,不能再這樣。”因為長袍裏面,什麽也沒有穿,只有及膝的長發,如黑色綢緞般,散落在潔白如玉的嬌軀上。
綠汀是風之桦加入仙宮時,樓羽戈送給她的侍女。
風之桦見她妖憨可愛,所以一直帶在身邊,比桃夭、梨雨他們都早。
此次入京,風之桦以要她們提前收拾房間為由,讓她們比早三天到京城,這是他們第一次分開。
四人中,她不是最精明的,武功也不是最高的,卻是最有說話權的,只聽她繼續道:“白杏也該打,怎麽連衣服也不給你穿,就讓你到處跑。”
風之桦的面色一黑,她哪有到處亂跑。
再說方才她不是穿着長袍麽,哪有連衣服都沒穿。
但見綠汀還是那麽的嬌憨可愛,風之桦馬上露出一個甜死人的笑容,撒嬌的道:“這裏又沒有別人,怕什麽。”
“綠汀不是人嗎?”
“你又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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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風之桦又像之前那樣,沒大沒小的開玩笑,綠汀也不由的松了口氣,沒好氣的道:“在你面前,還有男女之分嗎?”特別是什麽也沒穿的時候。
以前就知道自己的主子漂亮,作為她的貼身侍女,天天侍候她沐浴,侍候她更衣,親眼看着她從孩子變成少女,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女人的魅惑。現在,別說是男人,就連她看着也想噴鼻血。
想着,綠汀就有一種成就感,繼續道:“再這樣下去,萬一綠汀要變成第二個玘主子,怎麽辦?”說完,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
啊!
風之桦面不由的一怔,第二南宮玘,綠汀的意思是,她會喜歡女人。的确是不好辦!
“主子,你跟樓主子一樣厲害。”綠汀突然又冒出一句不着邊際的話。
“是嗎?”風之桦不以為然的問。
“當然是,你跟樓主子一樣……”
“男女通殺。”
兩把脆生生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把綠汀要說的話搶着說出來。
聽到兩人的聲音,綠汀趕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麻利的替風之桦換上,每個動作,每個細節,她已經重複千百萬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剛系天鵝絨羽緞,繡着大朵鮮紅彼岸花的長裙,門,呼一下的被推開。
只見桃夭和梨雨兩人大大列列的從外面走進房間內,目光一下鎖定屏風後面,想都沒想就朝屏風這邊走。
桃夭邊走邊道:“主子,你要作戲給別人看,提前打呼嘛。”
“就是,主子方才演得跟真的一樣,梨雨差點以為是真的,吓死梨雨了。”
屏風後面,綠汀正要把整張雪狐皮的圍脖圍到風之桦雪白的玉頸上,趁機奚落道:“主子是怕你們演技不行,提前說出來,就失真了。”
桃夭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演戲失真不要緊,失去替小姐沐浴更衣的機會,才是最要緊的。梨雨,你說是不是。”
梨雨也一臉楚楚可憐的點點頭,目光幽怨的看着風之桦,期期艾艾的道:“主子,你要補嘗我們的損失。把衣服脫了,梨雨跟桃夭再侍候你沐浴更衣一次。”目光不時的掃過,風之桦曼妙的身姿。
感覺到兩人的目光,風之桦想到綠汀的那句話,第二個玘主子,心髒不由的收縮一下。
現在怕不只是第二,第三第四都來,擡起頭掃兩人一眼。她不反對同性相吸引,甚至是相親相愛,但前提是對象不能是她本人。
現在感覺着三人,熱辣辣的目光,眼皮不由的跳了又跳。
大門外面罰桃夭、梨雨,一是除了作戲給別人看;二是告訴她他們,她跟樓羽戈不可能;第三只她才知道。
想到這裏,風之桦故作鎮靜的攏了一下綠汀剛為系好的圍脖,從屏風後面閃出外面,自己動手把之前解下的錦袋系在腰間的玉帶上,對着房梁喊了一聲:“八爺。”
八爺立即從房梁上飛下,落在風之桦的肩膀,唧巴着小嘴,意猶未盡的道:“胸胸挺、屁屁白,沒看夠,沒看夠……”
風之桦的面色不由的一黑,一窩子的色呸。
眼角餘光對八爺析黑豆眼對視,突然溫柔的一笑道:“我一會就跟樓主子說,讓你跟南宮玘作伴,好不好?”到後面三個字,語氣已經是陰側側的。
“八爺什麽也沒有看到。”
剛說完,就感覺到一陣寒氣襲來,八爺連忙用翅膀捂着嘴巴。
風之桦一把捉住它,往錦袋中一塞,冷冷的道:“你沒看到最好。不然南宮玘,一定會很高興你陪他的。”
錦袋中,傳出八爺小心翼翼的聲音:“八爺睡着了,什麽也不知道。”
“發誓!”風之桦不打算輕易放過八爺。
“八爺發誓,不然一輩子都嫁不出。”聲音中聽出八爺在發抖。
“你們呢?”風之桦冷厲的目光,突然掃過屏風。
屏風後面的三人,不由的後退一步,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擺擺手道:“開玩笑而已,主子別放在心上,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們發誓!發誓!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明知道主子是佯裝發怒,偏偏他們就是怕得要命。
風之桦立即眉眼笑開,邊往外面走,邊頭也不回的道:“很好,限你們明年今日之前,必須把自己嫁出去。不然,別怪本宮主給你指婚。”
“主子。”
本宮主!三人的面色不由的剎白,臉上的笑容也僵。
要知道風之桦很少在他們面前自稱本宮主,一旦用這個自稱,那她的話就是命令,她們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必須當任務執行。
風之桦出了房間一路朝偏廳走,沒有任何束縛的長發随風飄起,纏在她的手臂,玉手拔開拂到臉上的發絲,才想自己還沒有绾發。但是想到,樓羽戈跟南宮玘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模樣,倒也沒有好顧忌的,不由的提起裙擺,加快腳步。
剛走近,就聽南宮玘那把嚣張得意的聲音,腰間的錦袋突然顫抖起來。
确切點說,是八爺在發抖。
想到哪三個丫頭的表情,風之桦紅唇一彎,玉手撫着錦袋,得意的笑道:“八爺,記得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八爺知道了。”錦袋中的聲音小心翼翼。
風之桦剛走門口,馬上就聽一把穩重的低沉中略帶一絲沙啞,但是讓人一聽,就暖和起來的聲音傳出:“這麽冷的天氣,怎麽連鬥蓬也不披就出,小心着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