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高大上的傀儡皇帝
陸忘皆點頭，不敢多說多問。
自己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阿羽，剩下的事情我自會解決，你和沈小姐好好聊聊，我們待會就要繼續上路了。”
關公子站了起來，對着景羽溫柔的笑了起來。準備和陸忘皆離開這裏，先去解決掉這幾件事情，然後吩咐陸忘皆一些事情……
“嗯，這裏也沒有什麽人，我和沈小姐在這裏聊會，等你出來。”
景羽鎮定點點頭，坐的離沈梁近了些。
看着陸忘皆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只要這人還在關公子身邊，就随時都可能爆炸。
陸忘皆閉上嘴已經不想說話了，跟着關公子進了那裏頭。
一将公堂的門給推開，便看到了裏頭的審問管親自鞭打着王明。
關公子搖起扇子，先走了進去，陸忘皆則是在後面把公堂的門關上了。
見這裏的确沒有一個人了，用那可憐的內力探查了一番也無人在附近逗留。
景羽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什麽主心骨一般，立馬就向沈梁湊啊湊，原本只是離的近，現在就差直接肩碰肩了。
“阿羽啊。”
沈梁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看着景羽，還搖了搖頭。
“唉，怎麽了？”
景羽嘆氣，感覺人生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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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先是關公子的身份，他居然是要抓自己回去的大奸臣表弟。誰知道那個大奸臣把他抓回去後會怎麽樣對他？
其次是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這個破身份一開始并沒有告訴關公子，也沒有什麽好提的，不怎麽好聽。
就想着，自己要逃的這麽遠，應該也遇不到宮裏見過他的人。
命運就是這麽多巧合，不想遇到的就是遇到了。
最後就是關公子最開始和最近對他的态度……以及關公子為何會接近他。
傻瓜都看得出來，關公子當時純粹就是硬要跟上來的。
他們互不相識，為何關公子一見到他就敢跟着他一起呢？在關公子的身上，完全看不到對自己的生疏，只能感受到一種陌生的熟悉。
太難受了，一想到關公子可能是因為他的身份才執意跟着他一起走的，他就感覺心裏煩躁。
“好好的嘆氣什麽呀，我和你說哦，我和關公子還算是認識呢，嗯，早就認識那種吧。”
沈梁就是見不得景羽那副唉聲嘆氣的樣子。
這麽純粹的一個小少年心裏頭藏這麽多事情作何？完全就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于是打算把一些事情說出來，哄哄景羽。
反正自己也要走了，關公子的屬下都不在身邊，他還得管着景羽，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到她。
“嗯，這個我知道，早在那一天你差點煩死我的時候就知道了。關公子說了，他與你的家父相識。”
景羽悶悶的開口，一聽沈梁要說的事情和關公子有關，憑景羽做人多年的感覺還是那種關公子不會說出來的事情。
至少現在不會說出來。
他完全就不了解關公子的事情，關公子也沒有說過，只得努力提起精神了，從沈梁這裏知道一些了。
“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你，你可要好好瞞着啊？”
沈梁做足了心理建設，為了景羽能好點，打起精神一些，開始緩緩道來。
原來關公子是幾年前去的楓葉錢莊。
沈梁是楓葉錢莊的大小姐，她的爹爹沈清镯十分疼愛她。
那一日沈清镯從外頭帶回來一個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少年，外貌只能算是一般般，帶到這裏時他昏迷不醒，足足躺了一天才醒來了。
沈清镯若從外頭回來，必定會和自己的女兒沈梁開開玩笑啊，逗一逗她啊什麽的，但是那一日卻沒有，那一日只有沉重。
沈梁自然是感覺到奇怪，一感到奇怪就想去探個究竟。
先要說明，她的性格是被沈清镯寵成這樣的。那一日關公子所在的院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除了沈清镯本人。
她膽子很大的跑了過去，想一探究竟。
那院子裏很多雜草，很合适藏人，發出來的聲音不大并且自然，她爬過去後就趴在地上靠近房間的窗戶。
因為那二人的聲音并不大，沈梁勉勉強強聽到了二人交談時圍繞的幾個詞：滅族之仇，假死，護送來此。
沈梁當時年齡也不大，也清楚這些事情不是她應該知道的，但是已經聽到一些了，就只得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那裏，沒有聽到完整。
除了沈清镯和關公子本身，可能沒有人知道關公子究竟是因為什麽來這裏的，身份是什麽。
從那一日起，錢莊裏出現了一個少爺，沈清镯對外宣稱這是他的私生子。
這人性格孤僻，不愛與任何人聊天說話，又因為擔上私生子這個名頭，很多人都鄙夷他……這個少爺就是關公子。
關公子是有名字的……不過沈梁并不樂意說出來，并表示整一個錢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只知道有這麽一個少爺，極少出現在人們面前。
沈梁是整個錢莊裏和關公子接觸最多的人。
也是知道關公子身份的，但是她真的不方便說。
至于為什麽關公子會是官丞相的表弟，這件事情沈梁也沒法解釋，只是說，那是關公子和那丞相之間的事情了，可能二人有什麽交易也說不定。
“……所以阿關他很可能背負着血海深仇，并且不知道是何人托你的父親将他帶了回去，對外宣城是私生子？”
景羽揉了揉太陽穴，心裏有些難受，對關公子的心疼。
居然是如此嗎，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家裏就遇到事情了，可能這個沈莊主是欠了什麽人情，所以接納了關公子。
也不能怪他會隐瞞身份了，說不定官丞相表弟這個身份還真的是假的。
等關公子和他解釋吧。
沈梁對他說的這些事情，景羽總感覺哪不太對勁，但是又找不出來，只能先放任了。
“我和你說這個，不單單是為了讓你能打起精神，也是想告訴你，關公子對你應該沒有什麽惡意，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麽。”
沈梁松口氣，她只能幫他們二人到這裏了，景羽遇到這麽多事情卻沒有個解釋，不胡思亂想才怪呢。
為了讓這兩個人的友誼長存，她只能出賣一半關公子身上的事情了。
告訴景羽的很多都是真的，連那幾個詞也是。
至于關公子究竟是不是官丞相表弟，為什麽會是這件事情，她真的解釋不來啊！
她還不想和景羽鬧翻，景羽是她的朋友。
也完全不敢出賣那個大奸臣，她如果死無全屍怎麽辦？
爹爹都向着這個男人，她沒有辦法啊。
“……阿沈，謝謝了，我現在是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吧。”起碼也得等你走遠了，終于知道為什麽那一日會有這種畫面了，原來關公子還算是錢莊名義上的少爺嗎？
那一個阿沈，從景羽的口中出來了，可把沈梁給哄開心了。
自己喊了阿羽半天，叫的不知道多親熱，但是景羽完全就是不近人情，和關公子一樣，都不讨人喜歡，左右都在叫沈小姐。
現在景羽終于願意叫她阿沈了嗎？
“不用謝，朋友之間客氣什麽，你起碼得等我走遠些了再問關公子啊……咳咳，讓我們來好好聊聊，以免你受了他欺負。關公子這個人啊……”
沈梁開始長篇大論了，滔滔不絕中。
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怎麽對付關公子啊，關公子為什麽會有這個行為啊，都告訴景羽。
但是時間并不夠，如果真的要講可以說一個下午，所以沈梁只能挑着說了，并且解決着景羽的問題。
景羽把心裏的疑問給說了出來，把讓他苦惱的那件，不知道為什麽關公子會接近他也說了出來。
惹得沈梁毫無形象大笑，笑的嘴巴疼，緩了好一會才停下來。
景羽靜靜的聽着，心裏明了了，原來關公子這個人性子就是這般的……
等以後有機會吧，挑個好一些的時間，他也會把自己沒有說出來的身份告訴他們的。
哪怕這個身份看着很高大上……一國皇帝。
唉，景羽心裏嘆氣，耳旁是沈梁停不下來的話。
目光難以避免看向了公堂的大門……關公子就在裏頭，隔的挺遠的，這扇門隔音效果也不錯……
且看裏頭的場景。
景羽同沈梁在聊天，在讨論。
而關公子則是在吓死人，雖然不至于把人吓死，也差不多了。
那個說書人也到了這裏，跪在地上不斷磕頭，他是一個衙役抓回來的。
整個公堂裏沒有留下一個衙役衙內，只有七個人。
坐在審問官原本位置上的關公子，站在身邊的陸忘皆。
害怕到忘了哭的小女孩，不久前被吓尿了帶去換褲子回來的侍從。
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痛哭的說書人，原以為可以逃過一劫的審問官和完全不甘卻十分害怕的王明。
“你可明白了？”
是陸忘皆開口了，他朝着說書人開口。
“小人明白……”
說書人哪敢不應，立馬就點頭，幅度要比剛剛到大很多。眼淚流的不停，感覺自己差那麽一點就要死了。聲音雖然帶着哽咽，卻也動聽悅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