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雲笙把小臉蛋埋在陸承宣的懷裏, 汲取着他的氣息,兩人不過也就幾天沒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雲笙特別特別想念他,這種想念和之前是不一樣的,也許是兩人身份的轉變,雲笙覺得自己好像在開竅了。
“哥哥,你怎麽來了,還這麽早。”雲笙抱着陸承宣不撒手,現在才六點多,他趕過來,肯定五點多就起了。
陸承宣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低低的笑說, “小饞蟲不是想吃面條配醬菜,我來送飯,免得讓笙笙饞的流口水。”
“哇喔,哥哥怎麽這麽好啊, 那你幾點起來的,就做好了面條。”
“五點起的,做面條也不用多少時間。”陸承宣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耳朵, “還不松開, 再耽誤下去面條要坨了。”
面條就要趁熱吃, 要不然味道就變了。
雲笙一聽, 卻越發舍不得撒手了, 扁了扁小嘴, 哥哥怎麽這麽好啊, 她就是随口一說的, 他居然一大早就來了,軟軟的撒嬌,“再抱一會嘛,好想你哦。”
“我們家笙笙怎麽變得這麽嬌氣了。”陸承宣的手順着她的長發,自從求婚後,雲笙對他更為親近與依賴,變成了個嬌氣包,以前也嬌氣,但不像現在這樣。
“那你喜歡嗎?”雲笙閉着眼睛靠在他懷裏,的确是更依賴哥哥了,因為之前她在嘗試“戒掉”哥哥,她怕等哥哥有了女朋友自己再來戒就來不及了,所以不得不先克制自己,哥哥對她這麽好,她也不能破壞了哥哥和女朋友的關系。
可是現在哥哥是她的未婚夫了,無論她多依賴哥哥,多黏着哥哥,都沒有人會介意,她就徹底放開了,她就是要黏着哥哥,恨不得長在哥哥的身上,這輩子也戒不掉了。
“當然喜歡 ,哥哥求之不得。”陸承宣怎麽會不喜歡,他喜歡笙笙一顆心都在他身上的模樣,因為他的心也在笙笙的身上,兩人雙向奔赴,沒什麽比這事還好。
“但是笙笙,你再不撒手,面就不好吃了,笙笙乖,我們吃了早飯再抱好不好?”陸承宣的語氣帶着一絲調侃,弄得雲笙紅了臉,依依不舍的從他懷裏退出來,“好吧。”
“我們回宿舍吃。”雲笙主動牽住陸承宣的手往樓上去。
這棟宿舍樓住的是舞團的人,男女都有,出來工作了,對于性別界限不像讀書的時候,還分男女宿舍樓,而且宿舍裏也有不少人帶男女朋友回來住,所以也沒人會攔着陸承宣。
雲笙單手開了門,讓哥哥進去,“你好像是第二次來這裏。”
“嗯,第一次是你來舞團的時候。”他來打掃衛生和鋪床,之後就沒來過了,雲笙成年之前陸承宣很注意分寸,哪怕在家裏,雲笙的卧室陸承宣也很少去,不希望別人說她的閑話。
“要是我成為首席,就可以換一間大點的,一室一廳,有廚房的宿舍。”這間宿舍她一個人住還好,可陸承宣一走進來,屋子就好像小就一半,他高大的身軀站在這裏,有點委屈他了。
“好,笙笙加油。”陸承宣放下提着的飯盒,“快過來吃面條,真要不好吃了。”
陸承宣打開飯盒,取出面條還有醬菜。
“哇,好香啊。”雲笙馬上洗手吃飯,“昨天晚上我還夢見和你一起吃醬菜,沒有想到夢想成真了,你吃過了嗎?”
“我吃了,飯盒不夠大,我先吃了來的。”陸承宣摸了摸她的腦袋,從口袋拿出一根皮筋給她綁上頭發。
雲笙咀嚼着面條,擡起眼簾看了他一眼,“你哪裏來的皮筋?”
“買的,看着挺不錯,是只小兔子。”陸承宣坐了下來,“快吃吧,吃了不是還要去練舞嗎?”
雲笙點了點頭,吃着沒嘴巴說話,她真的好想念寧城的醬菜了,要不是陸承宣會做飯,時不時做點寧城的家常菜給她吃,她真的會瘋。
雖說來法國對她的前途有利,可是一個人來法國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即便當初不是為了哥哥不想來,她自己可能也不想來,背井離鄉,遠離親人朋友,有時候受了委屈連哭訴的人都沒有,這樣的苦楚,只有背井離鄉過的人才能懂。
陸承宣安靜的坐着,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一大早起來忙活也就值得了。
面條就一小份,雲笙不能吃太飽,她得練舞,吃飽了跳不動,吃完她擦了擦嘴角,“好吃,謝謝哥哥。”
“醬菜辣嗎?”陸承宣垂眸,看她的唇瓣紅豔豔的,似枝頭的櫻桃,眸色深了幾分。
雲笙吐了吐舌尖,“有點,不過好吃,過瘾,來這裏吃多了甜的,辣味才是我想吃的。”
這邊飲食偏甜,有時候她都懷疑是不是把糖罐子扔了下去才會這麽甜,沒長蛀牙也是幸運了。
陸承宣輕笑了聲,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牛奶糖,低頭細致的剝着糖紙。
雲笙的眼睛亮了,“我最愛吃的牛奶糖,也是我爸爸寄來的?”昨天晚上鏡頭一晃而過,她沒仔細看。
“嗯,雲叔叔寄了不少,”陸承宣剝好後捏着糖遞到她嘴邊,雲笙連忙張開小嘴要吃,陸承宣的手卻突然往後退了下,挑了挑眉梢,“想吃嗎?”
雲笙點頭如搗蒜 ,眨巴着大眼睛,乖巧的道謝,“謝謝哥哥的糖。”
“我一大早來給你送早飯,有沒有什麽獎勵?”陸承宣意有所指。
雲笙抿了抿嘴角,“你想要什麽呀?”
“你覺得我想要什麽?”陸承宣的視線落在她嬌豔欲滴的唇瓣上,眼神晦暗不明。
雲笙忽然後背發涼,咽了口口水,小聲說,“哥哥,做人不能求回報的,這樣不好。”
“可我偏要求呢?”陸承宣可不是活菩薩,他做的每件事,都在求笙笙的回報。
“那、那就只好滿足你一下了。”雲笙鼓了鼓腮幫子,仰頭在陸承宣的臉頰上親了口,烏亮的杏眸含着笑意,“這樣的回報夠嗎?”
親過一次,第二次也就不容易害羞了,而且只是親臉頰,她還能鼓起勇氣,要是親其他的地方,她就不敢了。
陸承宣笑了,牛奶糖塞到了她的嘴巴裏,“夠了。”
“嘻嘻。”雲笙馬上把牛奶糖用舌尖卷進了口腔裏,甜滋滋的牛奶味很快沖散了醬菜的辣味。
來自哥哥的糖,開啓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甜嗎?”陸承宣解開她的頭發,把小兔子的皮筋遞給她,雲笙練舞的時候頭發要紮的很緊,所以平常不會紮起來,讓頭皮放松一下。
“甜呀。”雲笙把玩着小兔子的皮筋,“好可愛的小兔子。”
陸承宣微微彎腰,湊近了雲笙,嗓音低沉,帶着些許蠱惑人心的意味,“我也嘗嘗。”
雲笙心裏咯噔一下,眸子忽然睜大,烏溜溜的眼眸不安的轉着,總覺得哥哥這句話有點言外之意,“哥、哥哥,你只帶了一顆嘛?”
“是,只帶了一顆。”陸承宣的唇瓣湊到雲笙的耳畔,眼看着就要撞上了。
“那你回去吃,家裏還有 。”雲笙攥緊了手中的小兔子皮筋,心口的小兔子也在跳躍,喉嚨發緊,緊張中似乎又帶着一絲期待,她也不知在期待什麽。
“現在就想吃,笙笙許嗎?”陸承宣的手心摩挲着她的肩,愈發親昵。
雲笙的小臉蛋逐漸飄上紅雲,像唇瓣一樣紅,就一顆糖,她已經吃了,哥哥也想吃,要怎麽吃?
雲笙微微垂眸,一只手攥着陸承宣的衣擺,小聲的應了聲,“嗯。”
陸承宣揚眉,清隽的喉結滾動了下,薄唇微抿,微涼與炙熱相貼,柔軟相觸,似有電流湧過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