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着頭。

“既然不要他,為什麽還回來了?”明明是你放手,可是你一回來,他就動搖了,讓我怎麽辦?

謝好已然是滿眼的淚水,不停的搖頭,“我沒有不要他,我是害怕,我怕留不住他,所以……”

這是什麽理由?因為害怕結果,所以讓結果提前上演?

梁韶雪看着她的眼淚,悶痛一陣一陣襲向她的心。謝好可以随便放開不想要的,而她卻還傻傻的想守住不屬于自己的。梁韶雪沒有說再見,便起身匆匆離去。從鐘靜唯身邊經過的時候,甚至沒有停留的就走出咖啡館。鐘靜唯趕緊拎着東西跟上去,不敢貿然的和她說話,只是默默跟着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梁韶雪忽然停了下來,眼睛紅紅的,滿臉淚痕,委屈的摟着鐘靜唯,一開口就是濃濃的委屈,“唯唯姐。”

鐘靜唯心口一酸,扔了手裏的東西回抱着她,手不停的撫着她的背脊和頭發,“乖,別難過了,不哭。”

“她為什麽不要他呢?如果不要了,幹嘛又回來呢?我忍不下心不要他,開着車去找他,結果卻看見他們兩個一起坐在路邊喝酒。唯唯姐,他從來沒有和我坐在街邊,他總是給我最好的,可是那些不真實,被錢堆起來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

“傻丫頭!”鐘靜唯心疼的說,“不要了,那樣的人咱不要了,小雪聽話,姐給你找個強過他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就忍不住了……

商場裏兩個女人哭的傷心欲絕,尤其是連哭起來都漂亮的女人,男人看見心疼,女人看見情動。

作者有話要說:後媽上了一個名叫編推的榜單,可是一天過去了,收藏居然不動,好傷心,心都碎了。

我現在非常深刻的在反省,是文名的問題?文案的問題?還是文內容的問題?

大家不要吝啬的盡情說吧,拍磚也沒問題,提出意見,後媽需要你們啊!

☆、Chapter 11

“嗨,七少,這麽巧!”

張啓剛剛着急上火的沖進大堂,就有一個不怕死的沖上來攔路。張啓看清眼前的人,撤一步從旁邊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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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七少,你怎麽不理人吶?”

“我忙着呢,沒事兒別在我面前晃悠。”

張啓大步不停的穿過大堂,身後跟了一幫子人。顏夕沐一路小跑的跟着,從他的“狗腿子”中間擠過去,咧着嘴笑,“我真有事。”

張啓的步子終于停了下來,顏夕沐沒控制好自己的速度,一頭撞在他胸膛。顏夕沐實實在在沒看出來,他這一副看似柔弱的小身板,能有這麽結實的胸肌,差點把她鼻子撞塌。

張啓眯着眼睛看她,一字一句的說,“老子現在很狂躁,你若是再跟着,我可不确定會不會把你踹河裏。”

語畢,一轉身鑽進剛剛停下的球場電瓶車,踩下油門,車子“蹭”就蹿了出去。愣是把一輛電瓶車當賽車使。

顏夕沐悵然的回頭,看着張啓的助手蘇晨,一言不發。蘇晨有些煩躁的沖工作人員擺擺手,“給給給她車。”

顏夕沐勾唇淺笑,頗為莊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偌大的高爾夫球場上,人煙寥寥無幾,顏夕沐根本找不到張啓,更看不見她真正想找的人。太陽越來越大,來時太匆忙,根本沒有什麽防曬裝備,連帽子和墨鏡都沒準備。

當她終于看見熟悉的人影的時候,也看見張啓拎着一根高爾夫球杆大步流星的沖出去。 顏夕沐緊握着方向盤,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卻冷眼看着張啓輪圓了胳膊,牟足力氣對着喬駱勳揮過去。不忍心,可她還是忍住閉嘴不語。

張啓被兩人相攜的身影徹底刺激到了,他什麽都顧不得了,眼裏根本容不下他們倆在一起的樣子!

還好喬駱勳有所察覺,并且反應及時,一把拉開梁韶雪,護着梁韶雪大步回撤躲過被揮到絕對重傷的球杆。

“老七!”喬駱勳大聲呵斥。

“叫什麽叫?老七不是你叫的!我他媽沒你這樣的兄弟!”張啓罵罵咧咧的大力把球杆扔到地上,指着喬駱勳的鼻子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嚷:“搶我的女人,算他媽什麽兄弟。”

梁韶雪躲在喬駱勳的身後,牙齒緊咬着下唇。她還沒見過發這麽大脾氣的張啓,從來沒有。

“誰也不是你的女人!”

“小雪……”張啓聽見了梁韶雪的聲音,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繞過喬駱勳到她面前。

風吹起的留海,光潔的額頭上那個幾乎微不可見的疤痕刺得張啓眼睛發痛。沖動的抓住她的手,緊緊握着,“小雪,你別躲着我,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是,你別這樣好不好?”

如果只是喜歡,就好了……梁韶雪拼命甩掉他的鉗制,挽着喬駱勳的胳膊,仰着下巴,驕傲的看着張啓,“我又不是沒人要,你憑什麽認為我偏偏非你不可?”

“小雪,你別這樣。”

“張啓,你才別這樣呢!勳子哥,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梁韶雪和喬駱勳一前一後的從顏夕沐身邊經過,梁韶雪低着頭,她是什麽表情外人根本看不清。

“你來幹什麽?”顏夕沐以為,喬駱勳至少會這麽問一句。結果他連停都不曾停一下,掠過她離開。

那天他無緣無故的發火,說一些她想不明白的話,甚至吻她……

吻她,可不可以表示其實他心裏有她的位置?不然,他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吻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她從沒見過他發火的樣子,那麽兇,恨不得要把她給撕了一樣,墨色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怒意和恨。

“為什麽要回來?”

“說得出,做不到,又何必要說出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幾天來,顏夕沐越想越不安,心中的郁結找不到人可以化解,更不能找上門問他是不是聽見了什麽風言風語。甚至躲在酒店門都不出,可是躲避只會讓她胡思亂想,腦子幾乎要被各種可能性擠得崩潰掉。

糾結的同時,心裏也隐隐有一絲開心。他們接吻了,他的吻雖然一點都不溫柔,唇卻很柔軟,那種只在幻想中存在的味道變成真實的,就是她無數次yy的味道……每每想到那個“血腥”的吻,總能讓她不安的心更加躁動。

“砰!”

顏夕沐被一聲悶響驚到了,甚至腳下的地面都有了震感。回頭就看見成“大”字型倒在地上的張啓,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眼角是什麽在陽光下也閃着光。

“七少?沒事吧?”顏夕沐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問。

張啓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面無表情睜大眼睛看着天空,甚至連眨都不眨一下。顏夕沐覺得這個時候實不适合說自己想要說的話,只能掏出電話,撥了蘇晨的,讓他把張啓接走。

蘇晨忙着指揮人照顧張啓。顏夕沐不知道堂堂七少是不是真的那麽不禁打擊,就躺了那一會兒而已,人居然暈了。

顏夕沐亦步亦趨的跟在蘇晨身後,等他終于停下步子有功夫喘口氣的時候,才正視這個從剛剛就跟着他的人。

“說吧,什麽事?”

“我想回鼎bar唱歌。”

“噗!”這次是真的,實實在在的,一大口水全噴了出來。蘇晨狼狽的不停用手抹着嘴角的口水,“別告訴我你着急忙慌的找七少,也是為這事兒!”

顏夕沐有點兒心虛,可只能點頭。總不能說,我其實是想看你家“七少”來捉奸的吧?!

蘇晨搖頭,擺明不相信。聽手下的人說,她已經在這坐了近倆小時,就為這屁大點兒事,根本不至于。再說……

“你不是大設計師嗎,還是造游艇的,在Q島誰不知道你?要錢有錢有地位有地位,居然還想回來唱歌?你腦子有病吧!”蘇晨一臉玩味,也不無諷刺。

顏夕沐故作無所謂的輕笑,“最近一直要在京城,我也沒什麽事兒,就想商量看看能不能偶爾回去唱歌,其實,我挺懷念那時候的。”

蘇晨撇着嘴,繼續喝水,“行了我知道了,回頭我跟七少說一聲。想去哪家店提前告訴我,我跟經理打個招呼,七少沒那些閑工夫管你。”

張啓這麽不經打擊的原因是一夜未合眼,被酒精灌了半宿。大清早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張小戈一張肉嘟嘟的臉放大的出現在眼前。一瞬間恍惚,他還以為自己回了大宅。

張小戈看他醒了,就撲過去拽他,雖然力氣小,可是精神可嘉,明明拽不動,卻絲毫不松懈,嘴裏嚷嚷着:“老七跟我回家。”

老太太派了張小戈來“請他”,老七卻不願意回去。回去幹什麽?一家上下每個好臉色的,老爺子一看見他,那張臉拉的就恨不得用鞋底抽他一樣。他不回家,張小戈就就撒潑打滾,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嗷嗷着不依,張啓本來就頭疼,這回更甚。如果那小子不是他親侄子,他真想一巴掌砍暈他。

回家的半路,張啓接了電話。是球場的經理,通風報信的說喬少帶着梁家二小姐來打球。

張啓再也顧不上張小戈,調了頭直奔球場。

張小戈被他手下的人先送回家,張小戈回到家就開始打小報告,振振有詞的說老七有新女朋友了,他都看見了,黏在老七身後甩都甩不掉。

張小戈的話雖然不能全信,可是張母還是越想越不安。喬、梁兩家的聯姻,如果不是因為喬家女婿出了事,早就板上釘釘了,老七就應該湊着兩家顧不上的時候把小雪搶回來,可是他不着四六每天不知道在折騰什麽。她本想跟他好好說道說道,誰知道居然中途跑了。他那麽着急火燎的,是去找誰?

“你甭做這個打算!”剛回到家的老爺子對着老太太大聲嚷道。只看一眼,聽一句,他就能把老伴的心思猜的透透的。

盛怒的聲音鎮得張母一個哆嗦,矢口否認道:“我沒打算。”

張小戈看見爺爺,特開心的撲過去抱着老爺子的腿,可是他這會兒連最疼的孫子都顧不上,指着老伴的鼻子警告的說:“那個敗家子這輩子別打算娶梁韶雪!你也趁早死了這條心!”

******

梁韶雪每天都悶悶的,如果沒人來找她,她絕不會出門。這和她以前的性格實在是大相徑庭。梁母一天天看着擔心不已,不得已,再次搬出喬駱勳。

喬駱勳說他約了客戶打球,問她要不要去散心。她動心了,真的需要一個陽光普照的好氛圍,讓自己平靜,和想開。可誰知道,連那家高爾夫球場,都是老七的産業。

他好了,活蹦亂跳,還有力氣揮舞球杆。他總是那麽沖動,執拗又幼稚。從來不會考慮他的行為所帶來的後果,就像他從不知道,要如何讓自己的心只記挂在一個女人身上。他現在的行為,就像是長不大的霸道小子,不允許別人窺觑他的東西,即使不喜歡,也不能讓給其他人。

顏夕沐。這個名字毫無預兆的蹦了出來,伴着一雙幹淨卻倔強的眼睛。梁韶雪想起那晚喬駱勳的話,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明明就是彼此喜歡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麽讓他們即排斥,又有萬分的放不下?

她和喬駱勳都清楚,被風傳的婚事只不過是無稽之談,彼此心知肚明,誰都不會接受,可是其他人并不這麽想。在外人眼中,他們倆頻繁一起出現,就是在無聲中坐實這件婚事。她承認,有部分私心想讓老七生氣,可是顏夕沐呢?她沒做錯什麽,只不過喜歡喬駱勳,就這樣一再被傷害,她本不該受到這樣的傷害。

“都是你都是你!壞蛋!”梁韶雪懊惱的揪頭發,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的打滾。

顏夕沐正在開視頻會議的時候,接到了梁韶雪的電話。不是沒想過,有一天她們面對面坐着,讨論關于一個男人的問題。可是當這一天變成真的,她居然緊張到忘了會議正在繼續,視頻會的後半段,她完全處于神游太虛的狀态。

梁韶雪用一字排開的酒迎接顏夕沐,特豪爽的舉着酒瓶子笑着嚷嚷不醉不歸。而這時候,梁韶雪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腦子絕對已經混了,話都說不流利,卻還特別想說,一句話來來回回的重複。不停的跟顏夕沐說對不起,說她不是有意霸占喬駱勳,她發誓再也不拖喬駱勳下水。

這和顏夕沐事先想到的版本是有出入的。她以為,最近這麽多事情發生,梁韶雪會順水推舟的嫁給喬駱勳,而今天的見面,無非就是告訴她一個他們要結婚的結果。

梁韶雪哭哭笑笑,明明已經說不清楚話,卻還不停要說。到最後,卻是癡癡的喊着七哥七哥。“七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明明說要跟我回家見父母,你說不會讓我嫁給勳子哥要嫁也只能嫁給你。我都記得,你怎麽給忘了呢。”

梁韶雪趴在冰涼的桌子上,閉着眼睛說胡話。顏夕沐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只能不停用紙巾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本來是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梁家二小姐,被所有人捧着手掌心的小公主,可是怎麽偏偏喜歡了張啓,還這樣死心塌地的愛着他。她忍不住的想,若是張啓看見此刻的梁韶雪,會不會心疼,會不會後悔莫及?

梁韶雪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這樣送回家肯定是不行的。顏夕沐想來想去,還是先把她送到自己住的酒店,等她酒醒了,再把她送回去。

顏夕沐撥了內線,讓飯店準備計程車。她扶着梁韶雪剛走到電梯前,從電梯便沖出一個神色焦急的女子,看見醉的站不穩的梁韶雪,好看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趕緊上前扶着,嘴裏卻是溫柔的責備。

“不好意思,讓她喝了這麽多酒。”

鐘靜唯笑着說:“不怪你,她的脾氣擰着呢,想做什麽別人攔不住,還得謝謝你照顧她。”

顏夕沐抿着嘴角輕笑。

“這丫頭,就是一根筋兒。只要是她想的,別人磨破嘴皮子都沒用,非得撞的頭破血流才行。”

“可是,”顏夕沐想了想,也許這種時候,她并不适合開口,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替張啓說話,“七少他真的挺在意小雪的,小雪撞車那天我剛好在,他當時恨不得把廣場掀翻。後來,他在外面等了小雪一宿,他是真的擔心。”

鐘靜唯蹙眉聽着,忽然嫣然一笑,“顏顏,這是再說你自己吧?”

顏夕沐詞窮,自知自己說的太多了,讪讪的道了歉。

“你有什麽錯?大家都沒錯。老七也沒錯,他只是生就這個脾氣,他為什麽生氣?他不過是不甘心。我可是知道他,從小但凡是他想要的,就絕對一定要弄到手,哪怕毀了,也不能落在別人手裏。不想要的,不管怎麽主動往上蹭,他也不會心動。謝好把他甩了的确讓他受了些打擊,小雪看不得他不開心,只是想把他從陰影拉出來,結果救命稻草沒做成,倒把自己弄溺水了。世間萬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就這麽簡單。”

一物降一物。是啊,就這麽簡單。

“也許他是真的對小雪動心了呢?”

鐘靜唯“哈”的笑出來,“他動心太容易了,難的是,怎麽守住他不變心。他的感情,太容易變質。那不是愛情,是濫情。”

誰的感情能不變質?她想到了喬駱勳,他的那幾句話這些天總是在腦海裏飄飄蕩蕩的,總會不經意就想起他那天戾氣憤怒的樣子,像只被激怒的老虎,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她就會屍骨無存。他知道了什麽……她真的不敢想。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美人的積極留言,大多數認為是名字有問題,我會找時間和我的責編好好商量一下這個名字的問題。哎,當時的一時沖動想到這個名字之後,就再也想不出好名字了,先入為主實在是太可怕了……

至于這個虐老喬,難道你們木有覺得我一直在虐他麽?他看似冷,卻又放不下顏顏,他自己在心裏那糾結啊糾結啊糾結啊,真是各種虐啊……

渣七我也在虐啊……那些曾經叫嚣着不讓小雪理他的姑娘們,是你們說的!現在不理了,你們又不願意,不能這樣啊,親……

今天來推個文吧!大果子的《騷動》已經15萬字了,已肥待宰,而且!肉肉各種有啊!大家不要客氣的抱回家殺了吃吧!

有點兒虐,男主女主恩怨從上一輩牽扯到他們頭上,相愛相傷害什麽的,看的好虐……但是虐的好爽……

文案:

蕭邈邈終于明白,就算她費勁了心思,十七歲獻初吻,十九歲獻初夜,一壘二壘三壘全套都做遍了,郜臨遠還是不愛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到此為止,她和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戳圖直達~~~

☆、Chapter 12

老七的“事業”,是從鼎bar開始的。從一家夜店,到幾家,再到控制着多家私人會所、度假村、高爾夫球場、游艇會的鼎七控股集團,幾乎壟斷了京城的休閑娛樂業。只不過,為了避嫌,除了圈裏的少數人之外,幾乎沒人知道誰才是鼎七真正的老板。

鼎bar經過這些年風生水起的經營,俨然已經成了京城最大的夜場,大家慕名而來,分店是有的,而最火爆的最奢華的,就是這家總店。1-4層是被打通的火爆舞場,5-8層的包房,消費水平更上多層樓,不僅得有錢,還得有面兒,生人恕不接待。

顏夕沐“如願以償”的回到鼎bar唱歌,也見識到了傳說中的“粉紅軍團”,那姑娘真是個頂個的漂亮,胸大條又順,眼睛會說話一樣,別說男人被勾的神魂颠倒,就連她忍不住的想多看幾眼。學歷是不是真高她不知道,但是氣質是絕對夠的,走起路來那小蠻腰都能扭出花兒來,真正的活色生香火樹銀花。

顏夕沐回鼎bar唱歌本來引不起什麽風波,畢竟她從一開始就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她認識的人不多。風波起的原因是,幾乎不在鼎出現的張啓,自從顏夕沐來了之後,他每場必捧,并且不去包廂,只坐在二樓,正對着舞臺,聽完歌就走。

有人說,七少看上了店裏的歌手;有人說,七少受了刺激之後夜夜笙歌,左擁右抱。不管是哪種版本,都沒機會傳到梁韶雪的耳朵裏,她被家人裏三層外三層的裹着,裹出一個連空氣都和張啓無關的世界,關于張啓的一絲一毫,都無從得知。

顏夕沐唱了兩首歌便沒了興致,雖然安可不斷,她還是下了舞臺。從舞池一側的酒桌間穿行而過,卻忽然被一桌的客人攔住去路。

夜場的不停閃爍的燈把他油膩的臉忽明忽暗的閃成各種顏色,堆肉的臉上寫滿猥瑣,一口一個妹妹喊着,不停的說“妹妹你唱的真好,哥哥就愛聽你唱歌”。

“放手。”顏夕沐厭惡的皺起眉,手不住的掙紮着,她本不想給張啓找麻煩,可是這人若再往前一步,她真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激動就踢爆他的命根子。

那人臉上的肉把眼睛擠得只剩下一條縫,聽了顏夕沐的話更得寸進尺:“放手?那你是想要哥哥抱抱嗎?”

“識相的最好現在放手,不然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顏夕沐擡頭望向張啓所在的方向,幽暗的的燈光,不知道他會不會看見,若是看見了,他應該會出手相救的吧?!想到這,顏夕沐忽然不敢确定。

“嗬,好大口氣!兜着走不用,抱着你走就行了,哈哈。”那人說着,伸開肥胳膊就要過來抱顏夕沐。那一桌人都在起哄,流氓哨的聲響不絕于耳。

“這位先生,”及時趕到的經理,橫在流氓面前,手疊在那人抓着顏夕沐胳膊的手上,語速不急不緩,卻有着不容反駁的氣場,“正經地方,姑娘只唱歌,不出臺,請自重。”

那人喝了酒,自然不會那麽輕易作罷。然而跟着七少混的人,個個腰板筆直,眼裏容不下沙子,給你面子不代表你能蹬鼻子上臉,經理的語氣雖是客氣,卻也不乏威脅。那人雖心有不甘,可是別人的地盤,他也不想吃眼前虧。

經理對顏夕沐恭敬有加,領着她到張啓身邊。

張啓眯着眼睛切開一根雪茄,輕聲問了一句:“誰啊?”

經理弓着身子上前點火,答道:“常來的一個客人,做煙草生意的,七少放心,絕不會有下次。”

“唔,”張啓應了一聲,聲音緩緩:“扔出去。”

“是!”經理不敢有異議,領了命快步離開。

顏夕沐聽了這席話,釘在原地進退不得。這下好了,本來就風言風語,這回猛料更足了。顏夕沐坐在張啓旁邊的位置,在空杯子裏斟酒,“流言這麽傳,萬一傳到小雪耳朵裏多不好。”

“你是擔心傳到勳子耳朵裏不太好吧。”

顏夕沐手一抖,酒灑了出來,這下沒逃過張啓的眼神。那厮湊在她耳邊,笑的極冷,讓人毛骨悚然,“你來唱歌不就是想把他引出來嗎?我順便給你加點猛料,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顏夕沐笑不出來,反手推開他,“你來猛料的意圖不過是想把小雪勾出來,可是小雪不來情敵來,你們打算讓我拉架呢,還是加油助威?”

“那你說,打算給誰助威?”張啓眼裏的玩味不減,越聽越有意思,幹脆斜倚在沙發裏,擺好姿勢準備長聽。

顏夕沐端起杯子一口喝幹淨,用手臂抹了嘴巴,站起來俯視他說:“又不是因為我,關我屁事兒,打死一個少一個!”

張啓探身拉住她的手,一用勁便把她拽坐在沙發上,臉幾乎貼着臉。

張啓不語,眼睛直直盯着顏夕沐的臉。她的眼神落在他臉上寥寥幾秒就挪開,根本沒有多做停留。她的眼睛和小雪的有點兒像,茶色,幹淨,透明。可是小雪只會看着她,不會看向別的地方,她的眼神只會圍着他轉,脆脆的聲音喊他七哥,一字一詞喊道他的心坎裏,柔軟的能溢出水一般。

可是小雪不要他了,就算他被送醫院,她都不心疼也不關心。現在,她被層層的保護着,他根本沒辦法接近她,他們把他遠遠的隔離在她的世界之外,“猛料”對她來的效益根本就為零。把她勾出來,天方夜譚。此路不通!至于能不能把喬駱勳勾出來,那就得看顏夕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

一個漂亮的魚躍式入水,極快的速度讓他身後的水花激烈翻滾。明媚的午後陽光透過四面的玻璃灑在泳池,灑在滾着水珠的古銅色皮膚上,緊致的肌肉線條讓他的背脊看起來極其性感。喬駱勳游了多個來回,速度卻絲毫未減。

上岸之後,喬駱勳拿了浴巾披在身上,坐在池邊的躺椅上。已經等候多時的陳特助被授意上前。喬駱勳聽着他的一番話,眉頭越蹙越緊。

夜幕降臨,喬駱勳讓人把車停在了bar鼎門口。

他還是來了。

進門之後碰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張啓,正講電話。兩人互看一眼,誰也沒有停下腳步,擦肩而過。片刻之後,張啓居然又拐回來,站在喬駱勳面前指着身後的人罵道:“沒看見喬少來了,還不趕緊招呼着,長眼睛拿來出氣的用的?”

“是是是,眼拙沒看見是喬少。”經理趕緊點頭哈腰的應着。

“好酒好妞招呼着,可別讓人捏着我老七的軟,說我為女人和兄弟翻臉,不講情面。”

嬉笑言語裏夾着不輕不重的火藥味,經理看多了爺們的眼色,看出二位不對盤,也不敢多說奉承的話,生怕不小心拍在馬蹄子上,只能一個勁兒的點頭應着。

喬駱勳進來的時候,顏夕沐正在唱一首名叫《你被寫在我的歌裏》的歌。小清新的風格和酒吧氛圍格格不入,火爆的pub眼看變成了慢搖吧。

若不是看在七少的面子上,在京城裏最火爆的夜店唱小清新?經理絕對一巴掌把她拍牆上,摳都摳不下來。而顏夕沐的歌聲就是有一種魔力,特有代入感,能把聽者帶進她歌的世界。

似是幻想着歌詞描述的世界,她微眯着眼睛,燈下的臉上挂着絲絲幸福,像是個墜入愛情的小女人。她在幻想着她的愛情,不要很驚心動魄,只要小小的幸福,小小的甜蜜,就夠了。可是偏偏也不能被實現。

一曲完畢,睜開眼後,直燈打的她不能适應。眯着眼睛走下舞臺,waiter對她說了些什麽,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複雜,喜悅,也忐忑,甚至還有些害怕。

跟着waiter離開舞池,便看見喬駱勳西裝革履的樣子,與夜店的氛圍格格不入,傲立在亂世外人,對周遭的一切漠不關心,只關注他眼神所在的位置。燈光閃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表情冰冷的幾乎沒有溫度。像極了第一次看見他的樣子,時間仿佛一下子回到了6年前。

她,終于把他等來了。一瞬間顏夕沐幾乎忍不住哭了出來。

“好聽嗎?”

“好玩嗎?”

同時說出的話,一個努力開心,一個充滿怒意。顏夕沐努力營造的微笑有些僵僵的,差點在他專注而冰涼的眼神下碎成渣渣。

顏夕沐明白了,他一定是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才來的。所以他越是憤怒,她越是開心,畢竟,他是關心她的,不然,哪管她死活?!

“我沒事。”顏夕沐安慰他道。

喬駱勳不分由的拉着她往外走。顏夕沐壓根不做掙紮,乖乖的跟着,她求之不得。

路邊停了一輛白色商務車,他們走近後,車門被打開。車裏光線很暗,顏夕沐看着那個模糊的影子,半天才認出正是昨晚對她圖謀不軌的那個。

話說這位昨晚被被扔出去之後,越想越憋屈,為了一個賣唱的女人被趕出來,怎麽想都咽不下這口氣。加上又喝了酒,更是被不憤怒沖昏了腦子,不知道從哪兒集結了一幫流氓混混,打算給顏夕沐點兒顏色看看。豈料,偷雞不成蝕把米,那群混混看見鼎bar的招牌之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開玩笑,這家店黑白通吃,腦子有病才來這找麻煩。可是那人不明白,只剩他自己,還不甘心的拎着棍子等在門口。顏夕沐剛走出大門,他便揮着棍子罵罵咧咧的沖過來。好在,保全就在門口,沒傷到顏夕沐,他倒是被保全海揍了一頓。

一頓揍讓他清醒了不少,原以為這事兒就這麽算了,誰知道今天下午他又被一群人堵了,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是為什麽,直到再看見顏夕沐。他真的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麽偏偏遇見個這麽不好惹的主!

喬駱勳緊緊攥着她的手,薄唇翕動:“是他嗎?”

“嗯。”顏夕沐點頭。那人臉上還有昨天被打的傷疤,雖然可惡至極,可是昨天的教訓足夠了,她是真的沒想到喬駱勳會揪着不放。

“拉出來。”

手下人聽了吩咐,把那人從車裏拽出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随後從車裏下來的人把他摁倒在地,兩只手被壓着不能挪動分毫。

“哪只手?”

“什麽?”顏夕沐有些茫然的問。

“左,還是右?”喬駱勳勁更大握了握她的手。這人的髒手碰了她,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他昨晚已經挨了打,他……”

“還是兩只都……”

“左手。”顏夕沐飛快的說。

被摁倒在地的人意識到了什麽,不停的掙紮,嘴裏嗚嗚咽咽的不停求饒。

不知道是誰給了喬駱勳一個碎了一半的啤酒瓶子,參差不齊的斷口,碰到皮膚就是傷口,而且必然血淋淋。

喬駱勳動作奇快,伴随着那人撕心裂肺的慘叫。顏夕沐根本來不及阻止,半截啤酒瓶已經□那人的左手,鮮血直流。

曾在夜場待過的人,對于打架鬥毆流血事件她看的太多了,可是這時候還是被那人抽搐的表情和慘叫駭到了。雖然這是他的報應,可是報應好像有點兒重。

喬駱勳拉着她離開現場,嘴裏還喃喃的說着什麽。

他說,她如果再來這地方就拆了老七的鋪子。她抑不住的有些開心,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岔?

作者有話要說:老喬和顏顏總算是突破了吧!火花總算是擦出來了一點點

至于渣七和小雪,後媽保證以後百倍甜蜜,可是渣七還是要花時間追小雪,不然太容易得到,他不會珍惜的,而且要在這個過程中看出他的真心。如果他不是真心的,他肯定會放棄的。所以,祝他早日找到真心。

然後,後媽要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9月要參加一個考試,前四次因為各種bug都沒能考試,這次是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就是工作難保的問題。所以……你們明白的哦……我要停更了……9月15號回來更新。希望姑娘們能諒解~~~~~所以再推薦一個已經23萬字的大肥羊,不用等不用糾結!一看到底,婚戀文,所以肉肉神馬的絕對分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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