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喬先生這幾天在澳洲,不方便聽電話。”

“實在抱歉,喬先生開了很久的會,目前在休息,我會轉達您有來過電話。”

“喬先生馬上要上飛機,抱歉。”

顏夕沐一遍一遍的打過去,一次又一次拒絕。連什麽時候回來都不肯說,她能聽的出,陳特助每次接電話時候愛莫能助的語氣。

她知道這次是她做的不對,他不理她,她能理解,如果他此時完全無所謂的站在她面前,她才要哭呢!那只能代表,他已經徹底放棄她了。所以,雖然傷心,可是心底最深處,還是欣慰的。

顏夕沐通過中介,在天喬大廈附近高價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并且向關總申請調回京城,日後她大部分時間會留在京城辦公,有重要的會議或者活動她會即使趕回Q島參加,反正交通便利,飛機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到。

天喬集團總公司主要做石油通訊等基礎建設,而多個子公司,包括天喬游艇公司,也在天橋大廈有着一個大型辦公間。顏夕沐拎着電腦去天喬大廈上班的時候,第一次體會到獨霸整層樓的快感。

顏夕沐寫了一封很詳細的郵件,附上到引擎供應商的調研紀要,明裏暗裏把矛頭指同公司主要副總。她的目的很簡單,希望關總能公正廉明。游艇的質量關系着未來乘客的人生安全,是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躺在寬大的床上,總是想起她和喬駱勳在達拉斯那短暫的幸福。那時候他已經什麽都知道,只等她親口說出來,只要她說,他就不會計較。可是她還是拼命往後縮,僥幸的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而協議未生效,才是他這次“爆發”的導火索。

顏夕沐,你果然是駝鳥,又蠢又笨的駝鳥。

她第N次撥了邱翡的電話。這次,終于通了。他的聲音挺起來很煩躁,完全沒有曾經的雲淡風輕。她只想催他把協議簽了,從些劃清界限。

邱翡卻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嚷嚷的聲音幾乎要刺穿她的耳膜,中文裹着英文,偶爾還帶出京腔:“你那什麽人啊?再怎麽生氣也該找你麻煩,為什麽牽扯到我頭上?當初可沒人逼迫你,都是你自願的吧?!”

顏夕沐聽暈了,難道是喬駱勳出手了?

“收我的馬場也就算了,現在連我公司都想動,惡意打壓股價,攔了我的供貨商,投行的人也被他扇呼的跟着湊熱鬧,在這麽下去真扛不住了!他媽的,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顏夕沐!

“離婚!你以為我不想簽啊!你以為你自己多有魅力我舍不得你啊?切!要不是我家那個老不死的死咬着不肯放,我早他媽把你休了,老子有要取的人,他媽的不是你!”

顏夕沐聽着他爆粗口,雖然覺得很不應該,可還是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心情舒暢的差點兒從床上滾下來。就是說嘛,他明明愛着那個小朋友,當初妥協的把形婚的招數都想起來了,怎麽會舍得把人家踹了呢!顏夕沐挂了電話,站在床上振臂高呼,手機差點脫手飛出去,“喬駱勳,我不會放開你的!你不要我沒關系,我要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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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V

章喬駱勳下了飛機,便直接回公司。這些天他一直在全球各地飛,幾乎夜夜在飛機上度過,時差已經完全亂了。視察多家分公司,同時見了多家有意向合作的公司。

他最早是房地産起家,後來漸漸轉移重心到基建。國內的基建大多被國家壟斷,他便把目光瞄向國外。歐洲的電訊、公路機場,澳洲的通訊和港口,甚至剛在美國談妥收購的RC石油公司。天喬游艇,若不是因為顏夕沐,他大概不會買下這家公司。中國的游艇事業才剛剛起步,與國際水平相去甚遠,倒是很有發展前景,可是走上大道之前,是充滿艱難險阻的羊腸小路。不過,他的收購,倒是給羸弱的中國游艇行業注入了強心針,作為第一家上市的游艇公司,噱頭夠足,更多的富豪把目光鎖在了這一方前景無限的肥肉上。

喬駱勳不提顏夕沐,陳特助更不敢妄自開口,多次想提醒他回電話,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這些天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公事上,把幾個月要做的事情,壓縮在半個月之內。縱是他平時有運動,身體還是覺得吃不消。上了車便疲憊不堪的閉着眼睛,頭輕靠在座椅背上。

車裏靜的近似無聲。喬駱勳輕聲嘆氣,薄唇翕動,“她在幹什麽?”

副駕駛的陳特助暗自喘了口氣,終于肯問了。

“顏小姐退了酒店客房,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居室。她和關總申請留在京城辦公,天喬大廈有預留的游艇公司辦公室,前幾天她已經搬進去。”

聽了陳特助的話,良久他才道:“嗯。她有什麽需要随時補齊。”

“是,喬先生放心。”

顏夕沐請了上午的假,去看望老教授。他去年退休,住在京郊的一個獨門小院裏。老教授祖上全是文騷名人,他父親曾經是蔡老的好朋友。而據老教授說,他家和喬駱勳的外公家是鄰居,他算是看着喬駱勳長大的。

顏夕沐來的時候,老教授正在花圃裏松土。看見顏夕沐并不意外,倒是數落她不懂禮數,回國這麽久都不知道來看看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怎麽能把比父親都重要的人抛諸腦後。顏夕沐放下禮物,挽起袖子跳進花圃打下手,卻又被老教授好一頓訓斥,說她不懂事,踩壞了他的幼苗。顏夕沐站在原地進退不得,低頭找了半天,都沒看見他所謂的幼苗在哪裏。

多年不見,顏夕沐在老教授眼中,還是一身的毛病,數落她這也不對那也不行,就連泡茶,都說她工序錯了,洗茶的水不能随便倒了。

“老師!”顏夕沐放下紫砂壺,眼睛氣鼓鼓的睜得圓圓的。

“那麽大聲幹什麽?不都教過你嗎,要心平氣和,方能成事。”

顏夕沐對這位比起當年脾氣更怪的老爺子,完全沒有招架之術,只能默默忍着。如果喬駱勳在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滅掉老教授的氣焰,不過也會順便給他點兒氣焰,免得他不開心。

不知道喬駱勳什麽時候回來,不知道,他還願不願意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雖然到現在,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可是她真的不能看着到手的幸福就這樣毀在自己手裏。

從教授家出來,顏夕沐直接趕回公司。像往日一樣,先到前臺詢問喬先生有沒有回來,明知道答案是一樣,她卻像是成了習慣似的,不問一句,一整天都不安寧。而今天,答案卻讓她欣喜若狂。前臺姑娘笑吟吟的說,喬先生回來了,半個小時前剛剛上去。

顏夕沐開心極了,順手将剛買回來的j'adore香水放在姑娘手邊。

他回來了,顏夕沐覺得自己連走路的步子都是輕盈的。不管他有多生氣,有多麽別扭,或者直接提着她的領子把她扔出去,她都不會皺眉頭。這就是愛嘛,愛她才恨她,她懂的。

乘了電梯上頂層,卻被告知他在半小時前召集所有主管開會。顏夕沐皺眉,要不要這麽賣命?生病了怎麽辦?好嘛沒關系,她來照顧。

顏夕沐回到辦公室,卻沒辦法集中注意幹活。郵箱裏躺了好幾封設計稿,具體細節要敲定,定了下午2點鐘的視頻會議。卻在離會議開始只剩5分鐘的時候,接到來自董事長秘書室的“告密”電話,老鳥出動了。

顏夕沐什麽也不管了,直接推掉會議,拎着包直奔一樓,在大堂裏與喬駱勳“偶遇”。

有多久沒見?半個月?幾個月?幾年?反正顏夕沐覺得很久沒有看見他,他依然像古希臘的神祇一樣,被萬人敬仰,身後跟了一個“加強連”的人馬,她根本不能靠近半分。雖然他看起來依舊強勢,顏夕沐卻明顯感覺出了他的力不從心。

他壓根沒想搭理她,這些她早就想到了,便自覺地開着車跟在後面。他先去了馬場,約了電商談了一下午,據說他有興趣涉及電子商務,看來并不完全是傳言。接着就遲到了和銀行的飯局,又中途提前離開,到了一家四合院的私人會所送了一份生日禮物。出來的時候,身上有酒氣。顏夕沐把他堵在四 合院門口,遞給他一瓶熱騰騰的牛奶,他依然視而不見繞開。

顏夕沐擰開蓋子,猛喝一口,卻被燙到了舌頭。

一整個下午都沒閑着,他到底又多忙?有必要都趕在一起嗎?

“喬先生,今天的行程已經結束了。”

“回家。“

“是。”

喬駱勳松了松衣領,降下車窗吹風。送了份禮物進去,遲到了這麽久,又着急火燎的要走,一群人嚷嚷着不樂意,非要灌他酒。他也沒推辭,多喝了兩杯,那些渾濁的液體,誰知道裏面摻了幾種酒?一出門看見她,明亮的雙眸像是黑夜裏閃閃發亮的星星。

車停在別墅外,陳特助給他開了車門。

“明天我休息,這些天你也辛苦了,回去吧。”

“是。”

陳特助颔首,卻沒頭沒腦的忽然說了句對不起。見喬駱勳沒說話,他便繼續說:“對不起喬先生,我應該早些查清楚,是我失責。”如果早些查清楚,顏夕沐并沒有真正離婚,早發現問題早解決,他們倆也許不會鬧成現在這般。

喬駱勳回頭看了看空蕩幽暗的小路,她的車進不來,這會兒,她不知道正躲在哪顆灌木叢後,陳特助不走,她絕對不會出現。喬駱勳揮了揮手,陳特助了然的點頭,便不再停留。

顏夕沐坐在灌木後,她明明已經跟到門口,卻不敢出去。這些天她只知道要見他,現在終于見到了,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他什麽都知道了,她沒有絲毫要辯解的,他早已經強大到萬事皆難逃脫他的掌握,她的一舉一動遠在天邊,卻又像近在他眼前。

******

晚上9點,夏初和梁韶雪出現在一家酒吧前。梁韶雪倒是無所謂,出入這些地方完全無壓力,倒是身邊的夏初……她忍不住的回頭看她。乖乖女的夏初,每天穿着軍裝,裹在白大褂下的白衣天使,神聖又偉大的軍嫂,卻在某年某月某天晚上,出現在夜店?

“別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也不是白長這麽大,這地方我不是第一次來。”

梁韶雪覺得神奇了,挑眉道:“那我哥知道嗎?”

“他當然……不知道!”夏初嘻哈笑了起來,拉着她的手走入雲霧缭繞的夜生活。

可是沒有20分鐘,凳子都還沒暖熱乎,她們倆便被人從裏面揪了出來。梁牧澤提着梁韶雪的衣領,像是拎着一只小雞一樣,毫不憐香惜的把她拎出來。

梁韶雪雙手不停撲騰着,“放開我!”

“帶壞夏初。”梁牧澤直接把惡人的帽子扣她頭上。夏初被禁锢在他懷裏動彈不得,剛想替小雪解釋,就被他駭人的眼神吓了回去。

“怎麽什麽事兒都是我?我冤死了!”

“我說過,欺負夏初,就讓老七接你回家。”

“我沒欺負夏初!”梁韶雪梗着脖子為自己辯解,這種屎盆子她堅決不能要。

“誘拐也不行!”

冤!比窦娥都冤!有了老婆就沒妹妹,這都什麽世道啊?怎麽就沒個人替她挺身而出呢!

她心裏剛剛忿忿不平,忽然眼前就跳出一個人影擋在她和梁牧澤之間,把她護在身後。這人才不管面對的是不是那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特種中校,只要有人欺負小雪,他就不答應!

“興許還是你媳婦誘拐小雪呢!人也給你找着了,各回各家,小雪我帶走了。”張啓拉着小雪走了兩步又回來,指着梁牧澤的鼻子說:“別總是欺負小雪!今兒沒我,你哪有那麽快找到媳婦兒!”

“哎,你不能帶走小雪……梁牧澤你怎麽不管?他把你妹妹……唔唔……”夏初焦急的嚷嚷,梁牧澤則捂住她的嘴把她拉上車。那是他妹妹沒錯,他也不會容忍有人欺負,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

小雪從剛剛開始就傻了,站在他身後,雖然帶着一個絨線帽子,可她一眼就認出那是誰。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老七塞上了不明來歷的黑車,她扯着嗓子叫梁牧澤,卻是徒勞,她眼睜睜的看着梁牧澤的車屁股消失在夜幕中。嗚嗚嗚,怎麽可以這樣?梁牧澤簡直沒人性,看着親妹妹被壞人帶走都不管不問,這樣的素質,怎麽能做人人愛戴的解放軍叔叔呢?

老七把小雪扯進懷裏,将她掙紮的雙手緊箍在她身後。

“放開我!”梁韶雪掙紮着,就是倔強的不肯服軟,不要他抱。

“為了你,差點斷了命根子,差點廢了腦子,電也走了,拳頭也挨了,小雪,我備受創傷,你就不心疼嗎?”任她掙紮,他也不撒手,終于找到他了,看這回誰還能沖出來攔截!

心疼。他的腦袋怎麽樣了?帶着帽子是因為還沒好嗎?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原諒他,故意無所謂的說:“那是你活該。“嗯,我的确活該。”老七忽然松了她的手,無力的她伏在她身上,腦袋重重的壓在她的肩頭。

“你怎麽了?”

梁韶雪推了他半天,良久才嘶啞的開口道:“頭疼。”

梁韶雪害怕了,撤掉他的帽子,後腦勺上刺眼的白色繃帶卻讓小雪越來越擔心,“七哥?”

“好累,小雪。”他伏在她的頸窩裏低聲喃喃,“這些天我不能好好睡覺,如果沒有酒,沒有你我根本睡不着。小雪,陪陪我好不好,我不碰你。”

他說話時呼出的灼熱氣體不停撲在她敏感的頸部,她已經渾身燥熱不已,酥麻感順着頸脖在身體四處流竄。他看似無意的示弱,卻輕而易舉的挑起了她的□,梁韶雪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柔軟在他挺闊的胸膛下不停起伏。

車停在酒店樓下。小雪跟着他下車,白皙的柔荑被他的大掌緊緊握着,絲毫沒有掙脫之力。電梯停在頂層,門開之後,老七湊近她的臉,手指輕撫着她的臉,略帶嘶啞的聲音裏是濃濃的誘惑:“陪我。”

梁韶雪輕咬着下唇,陰影下的眼睛柔波流轉,“嗯。”

收到她的應允,老七便一把撈起她的腰,在她驚呼聲中把她推高抱起,大步走出電梯。小雪心有餘悸的摟着他的脖子,雙腿無意識的環在他的腰間,她只是怕被他摔下去,自然的尋找一個安全的姿勢,卻完全撩動了他早已箭在弦上的欲|望。

老七把她壓在自己和門板間,把她嬌豔是雙唇含在嘴裏,勁挺的舌久旱逢甘霖一樣急切都勾着她的小舌,吸允着她甜蜜,他日想夜想的味道。一手摸索着開門,像烙鐵一樣滾燙的大掌在她腰間游移,所過之處,情欲燃燒,小雪在他的觸摸下不停的抖着。

門開的瞬間,不能自已的兩個人一起滾落在松軟的地毯上。老七一腳踹上房門,雙腿跪在她身側,把她壓在身下。獸性在多日的禁|欲之下被全部激發,大力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手掌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軟。

梁韶雪被他挑逗的已經忘了他所說的話。什麽我不碰你,都是他媽的放屁。

當他的手指闖入她早已濕滑的禁地,梁韶雪終于不可自抑的叫了出來。這一聲嬌嗔,讓緊繃在他腦子裏的那根弦應聲而斷,手指的速度不停加快。

一層又一層的快感直直湧向她,她已經完全不能思考,在他的身下,盡情釋放。

“你是我的,是我的。”他霸道的宣示着主權,頭埋在她胸口,重重的吸允着她那早已傲然挺立的花頂。

老七知道她要到了,扯□上最後的衣物,一個挺身沖了進去。早已經在崩潰邊緣的他被她緊致的小□夾的舒服的大聲喘息。而她被忽然擠入的火熱,脹的幾乎尖叫,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瘋狂的快|感把她最後一絲理智拍散。

他闖的極深,小雪幾乎要被他的沖撞到散架,她拼命的抓着他的後背,哭嚷着求饒,顫抖的身子是嬌豔的粉色,酡紅的臉頰上,幾滴香汗點綴的美。

“叫我,小雪。”他舔着她嬌小的耳垂,低聲在她耳邊低喃。

小雪哭啞着聲音喊他七哥。

老七在她再次高|潮前忽然停了下來,威脅她道:“還跑不跑?”

小雪拼命的哭,不停的搖頭,水蛇般的腰身扭動着,“七哥……我要……”

“乖寶寶,說你再也不會離開七哥,你要什麽,七哥都給你。”老七吻住她濃密輕顫的睫毛。

“不跑……再也不離開……七哥我好難過……”

“真乖,”老七終于等到他最想聽的話,的眼睛淨是得逞的神色,舔着她如待哺小獸一樣微張的嬌豔雙唇,“七哥喂你。”

說完便迫不及待的的沖進去,直接頂到她最深的花心,加速的沖刺着。小雪哭叫的渾身抽搐,幾乎要暈過去一般,漫天淨是飛舞的煙花。

23 V章

顏夕沐忽然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不停的揪着頭發,糾結中,眼前忽然多了一雙男式铮亮的定制皮鞋。順着鞋子往上看,筆直修長的雙腿,剪裁精致的鐵灰色西裝,黑色襯衣,就連上下滾動的連喉結,看起來都那麽性感。

“起來。”

顏夕沐聞言,默默的起身,低着頭,不說話。

喬駱勳撇開頭忍着不看她,聲音清冷:“說吧。”

顏夕沐十只手指絞在一起,不知道從何說起。良久,才聲音糯糯的低喃:“我不知道……當時我簽了字就去了柏林,我以為……”

顏夕沐咬着下唇,下了決心似的幹脆走上前,拉住他的手,緊握着,“喬駱勳,我知道你生氣了,氣我寧願和別的男人結婚拿到一筆錢也不肯向你求助。可是,那時候你什麽都不說,我只能從你對我的好裏猜你的想法,害怕猜不準,怕猜錯,想問你,又不敢。我怕你說我是自作多情,怕你對我只有同情,我只能先讓自己變得足夠好,好到有一絲希望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哪怕那時候你不要我,我也有資本追你。可是前提就是,我們之間要是一個公平的環境,我不依傍你,不需要你,也可以變得很好。”

顏夕沐說着說着忽然哭了起來,不管不顧的緊緊抱着他,撲鼻的是混着濃郁酒香和薄荷煙草的味道,是她更加舍不得放手的味道。

“我真的不知道,沒有你,學院那麽多學生,教授不會注意到默默無聞的我,沒有你,我也沒機會去哈大,我拼命的想讓自己離開你也能變得足夠好,可是到頭來,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

喬駱勳沉默的聽着,對她的擁抱絲毫不作回應。他的沉默讓她顏夕沐害怕,只能拼命的收緊雙臂,把他摟的更緊,哪怕把她推開,也比沉默來的好。不愛就恨,總好過形同陌路。

顏夕沐頭一偏,眼淚全抿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聲音悶悶的:“喬駱勳,我錯了,沒有你我什麽都不是。我不要了,什麽都不要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她靜靜的等着,像是等過天荒地老一般,喬駱勳卻掰開她的手指,掰開一根,她便哭的更痛一份,當她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她已經泣不成聲。

喬駱勳捧起她的臉,墨色的眼睛深深注視着她。她淚眼模糊,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看見他模糊的薄唇翕動,一字一句淩遲一樣劃過她的心,“顏夕沐,你憑什麽以為,我會要你?”

顏夕沐抽泣着不停搖頭,眼淚刷在他的手指上,手指緊拽着他的衣襟,什麽威逼利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爛招數起上:“不要我你就不會這麽生氣,就不會這麽多天不理我,你心裏明明就有我,你根本就放不下,我都知道的。”

喬駱勳松了手,顏夕沐卻趕緊抓住他。

“喬駱勳,如果你真的不再要我了,怎麽會遷怒到邱翡?收購他的馬場,動他的公司,想讓他身敗名……”

喬駱勳聽了她的話,忽然激動的抓住她的手,像要捏碎它一樣,力氣之大讓顏夕沐痛的不住的倒抽氣。他身上今晚第一次放出危險訊號,壓低身子湊近她,渾身散發的戾氣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你居然還和他有瓜葛,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哈,”喬駱勳冷笑,“也許從現在開始,我才要從新審視你了。”

說完,他的手臂用力狠狠把顏夕沐甩出去。忽來的沖擊讓她站不穩的向後摔去,身子直直倒在地上,可他狠心的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便轉身離開。

顏夕沐揉着扭到的手腕,咬着牙想從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從剛剛開始,腿就軟的厲害,他這麽一推,現在徹底沒力氣了,想站起來都困難。

“喬駱勳。”顏夕沐啞着嗓子喊,他像是沒聽見,闊步消失在她的視野之內。

她也委屈的。從他們第一次遇見,他就一直高高在上的王子一樣,可遙不可及,那是在童話裏才會出現的人,她怎麽敢有非分之想?即便後來和他走的近了,可他依然是她的領導、上司,她的所有好像都是受他賞賜的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她真的只是想有一個比較公平的環境,她脫離他的世界,沒有他,她依然能活的很好。可是繞來繞去,她的一切依然都是他給的,就連工作……他是她的金主,衣食父母,這是她這輩子大概都不能更改的事實了。可是,她偏偏又沒出息的舍不得推開他。

顏夕沐蜷曲着雙腿,小心翼翼捧着左手,動一下就鑽心的疼。她都傷了,他居然頭都不回的就走了。因為疼,更因為委屈,本來就未幹的眼睛,這下眼淚更猛的往外湧。心裏默默的詛咒喬駱勳,一遍又一遍。

哭的正痛的顏夕沐壓根沒注意到有人靠近,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就被人攔腰打橫抱了起來。她驚得叫出聲,看見他那張繃得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精致的面龐,激動的想哭,又興奮的想笑,鼻涕眼淚混在一起,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幹脆埋頭在他胸前,一股腦全抹在那高級定制的襯衫上。

喬駱勳抱着一個又哭又笑的神經女人回家,她身上還沾着塵土。傭人趕緊上前,喬駱勳之扔了一句“通知林醫生”便直接上二樓。

傭人不敢耽擱,趕緊撥了電話。這些天家裏好像不太平的樣子,不過,這位不就是那次生病留下的小姐嗎?雖然後來有位受傷的梁小姐,可是老板明顯更重視這位,那天她生病的時候,老板一直守着的,若不是有急事離開,大概會守一夜吧?

林醫生來的很快,見過大場面的醫生并沒有對眼前這個眼睛紅腫頭發淩亂的女人投來異樣的眼光。簡單的檢查之後,便起身對喬駱勳說:“喬先生,腿腳并沒有問題,手腕的韌帶有些輕微受損,并不嚴重,冰敷和熱敷交替。如果48個小時之後疼痛減輕,就可以做些簡單的恢複運動。”

喬駱勳沉默的看着憔悴的顏夕沐,林醫生便稍稍欠身走出卧室。

喬駱勳坐在床邊,低頭看着她貼着白色膠帶的手腕,良久,啞聲輕問:“疼嗎?”

“疼。”顏夕沐誠實的說。真狠心,居然把她手腕韌帶給扯裂了,如果是她,才舍不得呢!

喬駱勳聞言擡頭,墨色的眼睛此時紅紅的,夾着碎鑽一般晶瑩閃爍,顏夕沐看仔細分明,她便用完好的手推搡他:“你看你看,你都心疼了,還說不要我……”

顏夕沐不依,大聲嚷嚷。眼前卻忽然壓過來一片陰影,接着她指責的話語便被一個溫潤的唇堵上。

“顏夕沐,你贏了。”嘶啞的聲音裏夾着數不清的無奈與心疼,話音剛落,便大力把她壓在床上,靈巧的舌勾着她,肆意的吸允像是要耗盡她胸腔所偶的空氣,幾乎要窒息。

******

老七把小雪抱回床上,躺在她身邊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小雪已經累得趴在他懷裏沉沉的睡着,滿足和喜悅卻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他覺得這些日子真是受盡折磨了,身心倍受傷害,見不到她就夠傷筋動骨的,結果還被周圍幾乎所有人當做階級敵人,這輩子除了老爺子沒人敢輕易動他,可是最近不是挨揍就是被開瓢。運氣極其的差,他就和謝好見了兩面,一次是明确的告訴謝好他想要的是小雪,一次是單純為了幫忙,可偏偏都被她看見,而且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就把一個“壞蛋”頭銜扣在他腦袋上,他真是百口莫辯,全身都是嘴的想要解釋,卻沒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梁韶雪又往他懷裏蹭了蹭,夢呓的說着什麽。張啓湊近她的臉,她睡着的樣子入嬰兒一般安詳,瓷娃娃一樣的面容精致又漂亮,這些日子不分白天晝夜總是出現在他眼前,或安靜的笑着不說話,或者摟着他的脖子大聲喊七哥我好想你。還有柔軟的唇,春風一般擦過他的耳蝸,笑聲如銀鈴一樣。可是每次睜開眼都看不見她,心就像是被抽空一樣難受,生理問題還要狼狽的托付五指姑娘。

當某人駐進心裏之後,對這個世界都挑剔了,真的不是只要漂亮性感就行,而是只有她,才行。

“小雪。”張啓貼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梁韶雪被熱熱癢癢的感覺鬧醒,卻是半夢半醒的用手臂在耳邊揮了揮,又想翻身繼續睡,卻被他緊扣住肩膀。

舔允着她脖頸嬌嫩的肌膚,再次喊道:“小雪。”

“唔,”梁韶雪感覺自己被壓着,勉強睜開眼睛,看見模糊的人影,以為又是在做夢,便像曾經夢到的那樣,雙手捧住他的臉,咯咯的笑出聲,“七哥,我好想你。”

張啓愣了,這一幕真的和夢中一樣。她也是這樣笑,也是這樣說話,說想他,然後他抱着她猛啃,感受着她在他身下化成水一般柔軟嬌媚,然後……他就醒了……她不見了……什麽都沒有,一切只是夢而已。

真的不能再是做夢,不然再這樣下去一定會不舉的。

張啓害怕了,像是為了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忽然掰開她的腿就沖了進去。完全沒有前戲,她私密的□兒幹澀緊致,這樣突兀的闖進來,那種幾乎要把她撕裂的痛感讓她痛苦的叫出聲,整個身子都痛的發抖,腰身開始瘋狂的扭動着,雙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精壯的胸膛,試圖把他從身體裏趕出來。

她的一條腿搭在他肩上,另一條被他纏在腰間,她的掙紮無濟于事。

張啓知道弄痛她了,她姣好的面容此時被痛苦爬滿。他心疼的從她身體出來,俯身吻掉她臉上的眼淚,溫柔的低聲喃喃:“別哭,乖,我會心疼。”

“痛……”梁韶雪咬着下唇,睜開水霧布滿的雙眸。張啓的手撫上剛剛被他生生闖入的禁地,手指翻轉的愛撫着,輕輕的夾着溫柔,那點點的觸碰卻讓一陣酥麻由此瞬間在她身上擴撒開。

張啓俯□,舌尖滑過她的腿|根,探入那幽幽深谷。這一下的刺激讓她徹底忘了痛,酥麻的感覺幾乎要把她淹沒,一聲又一聲的嬌喘呻吟不停溢出唇角。而他的舌頭愈發靈巧的探入挑逗,忽熱忽冷的感覺一浪緊接着一浪洶湧而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扭擺着腰身,手指緊緊抓住床單,好像只有這樣才會讓她感覺依然活在人間。

“七哥……不要……七……別……”從沒體會過的刺激,讓她字不成句。睜開彌蒙的雙眼,看見他濃密的黑發隐埋在自己

身體裏,一瞬間又羞又快意,不知所措伴着洶湧而來的快感,已經讓她完全無力招架。

張啓意猶未盡的從她身上離開,舌尖扯動的銀絲在桔色等下閃着碎碎的光彩。他勾着唇笑的邪氣,故意一樣舌頭舔過唇邊,像是品嘗到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小雪,好甜。”他湊在她耳邊,夾着粗喘,引得豔紅從她嬌小的耳朵像四處蔓延。

看她不說話的要躲,他壞心眼的繼續說:“真的,好甜好甜,不信你嘗……”

話剛落,他濕滑的舌頭就如蛇信子一般探入她的唇腔,她躲不開,心裏有無限的抗拒,手指想去掰開他的臉,手臂卻無力。他有力的唇舌,夾着腥甜,讓本來抗拒的她融化成最無骨妖嬈的毒藥,引誘着他像是瘾君子一樣不停的要了一遍又一遍。

“小雪,說愛我。”他腰間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柔軟的緊致夾得他幾乎失控,甚至想要摧毀她最深處的嬌嫩。

連連的沖擊幾乎把她撞飛,思緒全變的渙散,他的話,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只知道跟着他重複,哭着叫着,一遍又一編的說:“我愛你,七哥,我愛你……”

“發誓再也不離開。”話尾,他發狠的緊咬牙根,身下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發、誓……嗯……七哥……”

“再跑……”張啓湊近她,話語輕輕,似哄似威脅:“這輩子別想下床。”

這天夜裏,梁韶雪覺得自己要被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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